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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柄雕刻著白虎頭的紅纓長/槍以破空之勢朝她面門襲來,她仍舊低垂著眼簾鎮定飲茶,似是并不將這直逼性命的兵器放在眼里。 長/槍在距她額心一寸的距離猝然停下,一雙骨節分明的手緊緊握住槍桿,池墨反手一擲,槍頭剎那便插入了張三足前的地板里。 隨后他躍上武場,抽出隨身長刀,清冷的嗓音里聽不出一絲情感:“我來與你一戰?!?/br> “久聞修羅城副城主的大名…”張三冷笑一聲將長/槍拔出,眼中登時漫上一層風雪,“那在下便來領教一二!” 話畢,一個箭步攻去先發制人,武場中央霎時電光火石,鐵器之音在眾人耳邊綿延不絕。 不知是覺得這場比試索然無味,還是早已料到其中結果,左玄裳懶洋洋地打了個午后哈欠,隨即看向一旁正目不轉睛盯著武場的少女。 她調侃道:“我說你今日怎么非吵著要跟來呢,原來是為了觀賞你池墨哥哥的英武身姿???” 少女暴露在面具外那雙狹長的丹鳳眼此時丟給她一個白眼,“不是為了看他,難道是為了看你?” “嘿——”她聞言滿不服氣,“看我怎么了?看我丟你人了?” 這種“以惹對方生氣為目的”的對話在修羅城如家常便飯般時常上演,少女早已習以為常,扔給她一句“懶得理你”后,便繼續盯著武場上那抹黑色身影,聚精會神的觀看。 許是那比自己還目中無人,不,目中無自己的態度氣到了左玄裳,她伸出右手食指指著少女,恨恨道:“左時戲,你別以為我不敢打你,你要再敢跟我這樣說話,信不信我像上次一樣把你綁起來丟豬圈里?” 不提還好,一提上次豬圈那事左時戲就氣得不行,她驀地轉過頭,狠狠瞪著她,“你敢!你若是再綁我,我就立即了斷自己,去陰曹地府告訴我爹你是如何欺負我的,讓他每晚都陰魂不散的纏著你!” 左時戲口中的“爹”便是修羅城的老城主,而她便是老城主的遺孤,如今年僅十三。老城主去世時她不過垂髫之年,因其年幼無法接任城主之位,便于臨死前把她托給了左玄裳照顧。 也不知為何,這小孩總看左玄裳不順眼,處處與她作對,偏偏還打不得罰不得,只能以口頭嚇唬之。 誰能想到,傳聞中心狠手辣,囂張跋扈的修羅城城主,卻對一個小孩子無奈他何呢? 第3章 北屠 一聽左時戲提到老城主,左玄裳便撇了撇嘴不再同她計較態度一事。 雖說她自認為從未欺負她,反倒是這位修羅城少主時常變著法的與她作對,但她到底承了老城主如師如父的恩情,況且左時戲還是一個小孩子,她便一貫是能忍則忍,能讓則讓。 遇上實在忍不了的,比如上次豬圈那事的緣由,便小罰一番以示懲戒。 想到這,左玄裳不禁暗自嘆氣,她一向在江湖上肆意張狂,囂張跋扈,世人旦聞“魔女”之名便恨不得修習飛行之術,躲得遠遠的。 怎的到了左時戲這里,她便好似養了個祖宗一般處處受氣? 唉,古人果真說得沒錯,惡人自有惡人磨。 正當她思緒飄遠之際,身旁那位“惡人”激烈的鼓掌聲讓她霎時回過神來,左玄裳往武場中央遠遠一望,只見池墨的長刀此刻已橫在張三頸前,只消一厘,便可輕易讓鮮血涌注而出。 仿佛早已料到結局,她淡然一笑,優哉悠哉地飲下一口茶水。 那邊的青衫弟子縱使心有不甘,也只得如喪家之犬一般回到自己“主人”身邊。 周圍一派正道之士見狀皆面露不悅,更有甚者已然踏前一步,眸中閃動著躍躍欲試的光芒。 大概是猜到普通弟子不足以讓她出手,靈璣宮宮主沖身旁的大弟子使了個眼色,弟子頷首領命,在池墨方回到左玄裳身側之際,持著一把軟劍輕松躍上了武場中央。 “靈璣宮大弟子裴聞,在此挑戰左城主,還請左城主接戰?!?/br> 同上一位一模一樣的話,又是只沖著她來的。 池墨正欲上場,卻被左玄裳抬手示意退下。她緩緩站起,毫不顧忌他人眼光,隨性地伸了個懶腰,“坐得久了,是該活動活動了?!?/br> 說罷,輕功躍至距裴聞五米之處,負手而立。 然而他卻并不著急出手,上下打量了左玄裳一眼,說道:“左城主不帶武器,在下贏了也是勝之不武,還請左城主佩戴武器再迎在下之戰吧?!?/br> “贏?”她冷笑一聲,眼底滿是不屑,“且不說你贏我的幾率如飛上云端一般絕無可能,單說我的赤練刀,怎是你配得上與之一戰的?!?/br> “你!” 到底是正派人士,盡學俠義之心不學譏諷之語,此刻他只能兩指并攏指著她,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末了,恨恨憋出一句“狂妄至極!”,尾音還未落下便朝她攻去。 靈璣宮上下所用武器乃是享有“百刃之君”,“諸器之帥”之譽的軟劍,其劍身柔軟如絹,不砍不刺,卻以能輕易割斷筋脈的殺傷力成為四大名器之一。 對付這種武器第一要則便是不能讓它離自己的脖頸三寸之近,即使它一擊不中,也只需要輕輕一抖便可割其動脈,讓人防不勝防。 此刻這把軟劍便是正裹挾著勁風朝左玄裳脖頸處襲來,她側身躲過,伴隨著一陣殺氣頗濃的鐵器嗡鳴聲,裴聞緊追不舍,手持的劍中帶著凜冽寒氣招招攻其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