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
誰知項盛恒話還未說完,就被項望山一腳給狠狠蹬開了。 看項盛恒受了一記窩心腳摔趴在地疼得呲牙咧嘴的,聶定遠在一旁冷笑道:“我今日倒是見識到什么叫做惡人先告狀了,嘖嘖?!?/br> 項望山給一旁的獄卒使了個眼色,那獄卒立刻心知肚明,cao起刀柄就往項盛恒的嘴上砸去。 這些常年整治囚犯的獄卒手法十分高明,一砸下去就能生生砸下來一顆牙齒。 這回項盛恒不僅是口沫飛濺,還血沫橫流了。 項盛恒見項望山根本沒有要聽他辯解的意思,一動手就來這么狠的,當下嚇得尿了褲子,原本就散發著一股霉味的監室里登時臭不可聞。 項盛恒被這一手整治怕了,趕緊哆嗦地跪在地上求饒。 “侄兒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項望山冷哼一聲道:“當初你想要霸占家財,欺我寡母弱妻之時,怎不見你手下留情?” “若我娘真被你送去冀州老宅,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之時,你又何曾想過要憐憫她半分?” 一抹冷笑從唇角蕩出:“還有,聽聞你打算做主要將我媳婦改嫁,其實暗中聯系的是外省的窯子,根本就沒打算給她找個正兒八經的人家……” 想起自己那俏生生的媳婦之前差點被這畜生推入火坑,項望山只恨不得將他活剮了。 項盛恒一聽這項望山已經把這種事情都挖了出來,登時嚇得抖若篩糠,一句辯解的話都說不出來。 聶定遠聽著也是氣急,朝一旁的獄卒吼道:“還愣著做什么?” 那獄卒會意,手起刀柄落的又是一顆牙砸了出來。 項盛恒被砸得眼冒金星,原想逃竄,可又被獄卒死死地勾住了腳鐐,根本移不開本分。 見求救無門,項盛恒反倒破罐子破摔地罵道:“你個忘恩負義的小兔崽子,竟然這般對你的族叔下這種毒手!若不是我爹當年憐憫你們孤兒寡母的替你們做主獨立門戶,你哪能活到今天?!” “如今你竟為了一個妖婦這樣整治你的族叔,就不怕被天打雷劈?!” 項望山不置可否,亦沒有喊停,待那項盛恒的一排牙被砸得七零八落之后,才道:“若是沒有老族長積下的陰德,你以為今日只被敲掉幾顆牙便能了事?” 聶定遠道:“如今這坑坑洞洞的看著煩悶,不如索性拿鉗子來把下邊的牙都弄出來,免得他這般伶牙俐齒的在那顛倒是非黑白?!?/br> 項盛恒看那獄卒果真拿著個烏泱泱的帶銹鐵鉗向他走來,哐地一下就嚇暈了過去。 如今這地上流了一灘黃白之物臭不可聞,項望山也不想在這種糟心的地方多呆,便抬手丟了一個鼓囊囊的荷包給那獄卒。 “就按聶大人方才說的辦,然后再灌副啞藥進去,免得他日后胡言亂語,污了我娘子的清譽?!?/br> 獄卒得了厚厚的賞,臉上笑開了花。 這項盛恒本就是因為得罪了上頭所以才被速速結案的,如今又牽進來兩個四品的大人,看來人要嫌命長就是菩薩都救不回來。 他們這些做獄卒的有的是折磨人卻又讓人死不去的法子,反正平日里也無聊,日后沒事就可以拿這項盛恒來消遣消遣,也好拍拍這兩位大人的馬屁不是? 從那腌臜地出了來,聶定遠道:“虧得大哥你能忍,若是我,一刀子就把那家伙的舌頭給削下來了,滿嘴噴糞的家伙!” 項望山冷笑道:“死對他而言也太仁慈了些?!?/br> 聶定遠聽了這話不禁打了個冷戰,決定日后得罪誰也不會得罪這個大哥了。 作者有話要說:大山又v5了一把!給媳婦出氣不是理所當然的事么哇咔咔~ 這章有點瘦,考慮2更…… 老話一句:有花花有二更啊親~╭(╯3╰)╮~ 看到讀者小友們的留言,有位可愛的親說女強人只要夠強的話自己一人生活也可以呀,或者花錢養個小男人,不一定要結婚的嘛。 當然,現實中確實有這樣的女強人存在,但她的幸福指數真的會高嗎?我對此表示懷疑。 關于是否要結婚這個問題,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但婚姻家庭畢竟是這個社會的主流,我們當然可以選擇不結婚,這樣的女性,我個人認為在30甚至是35歲之前都能活得很瀟灑自如。 但是,30歲、35歲之后呢? 當你身邊的同學、朋友、閨蜜甚至是藍顏知己都已經開始擁有了自己的家庭,當他們開口閉口說的都是我老公(老婆)如何如何,我孩子如何如何的時候,你會發現,單身的自己已經很難融入這個圈子里了。 你會發現你跟周圍那些成了家的朋友的共同話題越來越少,平日里無聊了想約人出來看個電影逛個街,誰知電話打過去大家的回應都是陪老公出去旅游啦,或者孩子病了正在掛號等看醫生之類的。 這種時候,除非你能找到跟你處于同樣狀況的朋友,否則真的只能用形單影只來形容了。 況且,如果你真是女強人,賺了那么多的錢,你的錢除了能滿足你自己的需求之外,還能給誰帶來幸福呢?你的個人價值如果沒有家人來肯定,就算頂著滿腦袋的光環又有什么用呢? 結婚固然會有很多煩心事,但它帶來的正面效用也是非常大的。 你和你的伴侶可以共同分享快樂、分擔痛苦,在相濡以沫中,將在歲月流逝中積淀的愛情升華成親情。 一個完整的家庭對男人和女人來說都非常重要,因為它作為大部分人30歲之后的歸宿和幸福的載體,發揮著極其關鍵的作用。 根據一些科學研究發現,現代女性zigong癌和乳腺癌的發病幾率比之前的要高。一來是因為職業女性生活壓力大的緣故,二來就是許多職業女性為了奮斗事業而選擇晚育(30歲后生)甚至是不生小孩。 要知道,生孩子特別是順產,能將zigong里多年淤積的臟東西連同胎盤一并排出,且母乳喂養也能讓母親打通乳腺,將乳腺里的東西排出,能減少zigong癌和乳腺癌的發病率。 所以,人應該順應自然,到了年齡,有好的對象能成家的就請考慮成家,條件成熟的請考慮生一個可愛的寶寶。 單身女強人包養男人這種事,聽起來很酷,但其實在某草看來,其實是瞞辛酸的?。。▊€人觀點,請勿拍磚) 第101章 待項望山回到家中,剛進內院便見徐曼青迎了出來,看樣子似是要伺候自己更衣。 “先別過來,今天不用你伺候?!?/br> 見徐曼青微怔了一下,項望山道:“今日提刑,在牢里沾染了臟東西,我自己更衣即可,待會立刻讓丫頭把衣物洗了,再用艾草熏一熏?!?/br> 徐曼青聞言了然,暗自佩服男人的細心,這才笑道:“好,我讓小翠準備熱水,夫君也好沐浴一番?!?/br> 項望山沐浴后一家人用了晚膳,轉眼又到了安寢的時候。 由于這些時日項望山恪守承諾沒動她一根寒毛,徐曼青的戒心松了不少,看著項望山光裸上身的模樣也不至于那般不淡定了,不過她還是會穿著中衣捂得嚴嚴實實之后才爬上床。 這將老公當賊一樣防的除此一家之外還真是別無分號了。 這幾日都在忙著喬遷新居的事情,徐曼青內外收拾打點的也累了,躺在床上沒多久便沉沉睡了去。 感覺到身邊的人呼吸趨于均勻規律,項望山這才轉過身來。 抬手撫上徐曼青的臉,手下觸碰到的肌膚的觸感十分誘人。 將系著中衣的帶子輕輕扯開,繡著牡丹的粉嫩肚兜漏了出來。 古代的肚兜畢竟不那么符合人體工學,加之睡覺的姿勢一變,總有些春光是擋不住的。 看到那趨近完美的飽滿曲線,項望山的眼神變得深邃,呼吸也不由得重了起來,等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情不自禁地吻上了那半截漏在外邊的椒乳,鼻尖沾染的都是從女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清香。 不知是不是被項望山的胡渣碰到,徐曼青咕噥了一聲,抬手在癢癢的地方撫了一下。 項望山避開了來,最后還是強壓下胸口的悸動,將徐曼青的衣帶再度系上。、 項望山向來自詡是個有定力且十分自制的人,可如今,和自己媳婦同塌共眠的難度是越來越大了。 日子就這般平穩地過了幾天,恰逢又到沐休,項望山不用外出公干,便留在家中歇息。 徐曼青正打算將這些天整理出來的冊子遞給項望山過目,誰知還未來得及說話,便見紅兒一臉糾結地進了內室來通傳。 “珍顏閣的大管事求見……” 徐曼青一聽還以為是大管事要找自己對賬的,剛起身想要出去,便又聽紅兒道:“大管事求見老爺?!?/br> 徐曼青愣了一下,她實在想不通大管事找項望山能有什么事。 若是賬目有事,直接找自己便好了。如今這大管事一來就指名道姓地要求見項望山,難不成是尉遲恭腦子抽了又要使什么幺蛾子? 這些時日家里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她光是應付項望山就已經很是勉強,自然就把那不甚重要的駙馬爺給忘到腦后去了。 但既然人都已經來了,而且還卡著休沐的時間來,項望山放下手中的書冊,站起身彈了彈衣袍,便出了門去。 見徐曼青站在原處欲言又止的模樣,項望山道:“畢竟是與你有關的事,你也一并過來罷?!?/br> 徐曼青跟在項望山身后到了前廳,只見大管事候在那里,一見項望山出來便急急起身行了大禮,恭祝的好話說了一籮筐。 項望山在主位坐下,也不多做客套,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大管事此番前來有何貴干?” 大管事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徐曼青,這才從內襟里掏出了一個紅封子呈上。 “這是駙馬爺恭祝項大人新官上任,特意給大人備下的一點薄禮,還請項大人笑納?!?/br> 項望山接過封子,打開掃了一眼,便將內里的東西拍在了一旁的桌案上。面色雖依舊沉靜如水,但語氣難免帶上了幾分情緒。 “駙馬爺不愧是大齊第一的皇商,將整個珍顏閣送出來也能稱之為‘薄禮’,這手筆可真不是一般的大方?!?/br> 徐曼青一聽這尉遲恭竟然將珍顏閣當成賀禮送到了項家,當下心中大慌,但面上又不能露出心虛的表情,也只得端出一幅波瀾不驚的模樣端坐在那兒。 只聽項望山道:“夫人,你倒是替為夫出出主意,這賀禮收是不收?” 徐曼青心下對那個沒事攪三分的尉遲恭十分怨氣,但當著外人的面又不能多做解釋,只能低眉順目地回道:“我這種婦道人家哪里懂得分寸,既然這禮是駙馬爺要送給夫君的,自然全憑夫君做主?!?/br> 項望山扯了扯唇角,眼底卻沒有半分笑意。 “既然駙馬爺如此大方,項某人就卻之不恭收下了,替我向駙馬爺轉達謝意,待來日有時間必定登門拜謝?!?/br> 大管事一愣,愿以為這項望山是十有八/九不會收下這樣的重禮的。就算最后收下,之前也會多做推辭,誰知如今還沒說上兩句話別人就恭敬不如從命地回了話,這與當初東家設想的情況看來,也太不一樣了…… 可是送出手的禮物就是潑出去的水,斷然沒有再收回來的道理。 項望山沒有預想中的惱羞成怒,反而是他這個被派來送禮的人被夾在中間里外不是人。 將大管事送走,項望山出乎意料地平靜,但這種平靜卻讓徐曼青覺著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不安感,心下難免揪了起來。 她早該料到,早就對自己有非分之想的尉遲恭不會這么容易善罷甘休。 但項望山如今官拜諸衛將軍炙手可熱,不出意外的話日后遲早會掌握一方兵權,尉遲恭得罪不起,但也總要跳出來膈應人一番。 可以見得,若項望山此次回來寸功未立而只是個平頭士兵的話,這項家真不知要被那尉遲恭攪成什么模樣了。 況且,自項望山受封以來就陸陸續續地有賀禮送到,可就算是關系最鐵的聶定遠送過來的封子也不過一千兩。如今尉遲恭一出手就是將如同會下金蛋的母雞一般的珍顏閣拱手讓人,若說他對徐曼青沒有私心,誰信? 大管事前腳剛踏出項家門,徐曼青后腳便跟著面色不渝的項望山進了內室。 項望山是個沉得住氣的,就算被這種天上掉下的“餡餅”狠狠地砸了腦門,也依舊沒有開聲質問徐曼青的意思。 徐曼青雖然一直自詡身正不怕影子歪,但這尉遲恭的做法實在是把她往懸崖邊上推了一把。 她與項望山雖有夫妻的名分,可實際上還是跟陌生人差不多,感情基礎都還沒打夯實,就被人這般試煉,徐曼青想起尉遲恭這種挑撥離間的下作手段就直恨得牙癢癢的。 “夫君,你聽我說,這駙馬爺他……” 項望山道:“我記得那日你我初見,你曾說過你若有心要當權貴人家的妾室,早就是了。這話里頭的權貴人家,指的莫非就是這駙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