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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濟宸被她磨得心癢,卻還是自顧自咬住她耳垂,熱息盡數噴灑而過,明確問她:“欠賬不還,誰教你了?” 氣息濃烈不散,姜漪愣是被逼出身心愈發難言的酥麻,亦像是在挑起她心中要卻不能的念頭。 她笑著直躲,偏就搖頭說:“你教的,不記得了嗎?” 焉濟宸再不給她反駁的機會,單手帶過她的面頰,就找準角度吻了下去。 姜漪從被動承受到主動迎上,看似幾秒的轉變,卻著實揉進了他們關系的轉變。 直到兩人呼吸都紊亂,焉濟宸才有所不舍地松開她,最后吻過她復刻他模樣的眼,是欣賞風景的目光。 姜漪視線迷亂,思路卻未變。 她原先很不理解那些會不斷發問對方的人,問一些感情.事上靠觀察就能夠收獲答案的問題。 可真當擺到她身上,她控制不住自己,她就是想問,就是想聽他親口說。 “你說我是你的藥,藥都有失效的那天,我上一次失效是在合約結束那天,那這次還有時效嗎?” 焉濟宸不認同她的說法。 他低聲和她說:“上次那不叫失效?!?/br> 姜漪懂了,問話直截了當,卻也囂張:“所以我之前連效用都沒有,可有可無?” 焉濟宸不喜歡聽這樣的話,“我把你留在身邊了?!?/br> 他從沒留過任何人,卻唯獨留了她。 姜漪顯然是聽開心了,眉飛色舞得說起更大膽的話。 “那你既然覺得有效用,怎么不考慮續約?這樣不就不用吃那兩個多月的苦了?” 說到這,她嘆了口氣,總結:“看來你還是沒那么在意我?!?/br> 焉濟宸就由著她往自己頭上跳,還不多話地慣著。 他就握住她的手直接撫上他心臟的位置,彼此一同感受著心跳加快后的節奏,淡聲解釋:“我在意,所以從來就沒有什么合約?!?/br> “什么?”姜漪疑惑。 “你早就住在這里了?!彼f。 姜漪不會反駁了。 他這話直接說到她心坎里去,她還反駁什么? 不早不晚的時間,偏偏她碰上了他。 她就該陷在他手里。 這是既定宿命。 縱然外邊已是深夜時分,警局卻依舊燈火通明,熾色燈光照遍卷宗鋪散的工作臺,何續那組的進度調查算是和時間在爭分奪秒。 深色茶葉燙在熱水中的沸騰,裊裊幻化騰升的熱氣迷了何續的眼,卻丁點都沒迷蒙他清晰的思路。 叢雪案一直走到現在,案件還剩兩個疑點,一個是她舍友口供的那個“也”字,還有一個就是她身體里剖出的那枚細鉆。 新人抱著一堆相關調查文件走來時,想到徐起鳴不配合調查的事,就憑著己見,先入為主地做出了疑問判斷:“何隊,要我說,那個戶口本和細鉆,肯定和徐起鳴脫不了干系?!?/br> “為什么這么說?”何續抽了張紙,擦過有點泛酸的鼻頭,竟擦出血漬。 他接連的熬夜熬到身體都發虛,多年不流的鼻血都開始流了。 新人見狀,先是把自己臺上的濕巾也遞給何續,隨后靠在工作臺邊,有一說一地分析起來。 “如果是先想戶口本的話,那有兩種可能,一是那舍友口供是對的,那就代表叢雪的戶口的確不在她父母那邊。這就表示她父母的口供出了問題,他們在說謊,甚至拿來的戶口本很有可能是假的,亦或者是以前沒有銷毀的?!?/br> 何續就這么聽著,眉頭漸漸皺起。 新人又換了種角度,反向去考慮戶口本的問題。 “那如果那個舍友的口供是錯的,按照當時她的語氣和狀態來說,足夠清晰地在引導方向。但凡她是錯的,這就代表她后面有人指使她這么說。那父母那塊就是真的,父母拿來的戶口本也是真的,是舍友在混淆我們視聽?!?/br> 何續一針見血地指出新人兩邊推斷的矛盾點:“那我假設舍友口供是真的,叢雪父母為什么要說謊,這次出事的是他們女兒,他們悲痛至極,說謊這一點顯然就不成立?!?/br> “同樣,如果我假設舍友口供是假的,那這就代表叢雪父母被她坑了,拿著真的戶口本來,也不被我們信任,這似乎就和你后面判斷的混淆視聽這點連上邏輯?!?/br> 新人怎么想,都覺得自己的第二種推斷太過簡單,但他還是順著何續的思想在走。 “那就假設舍友口供是假的,說明她后面有人,她不能把真實情況爆出來,那這件事又怎么和叢雪尸檢出的那枚細鉆對應上?” 何續也正是卡在這一步,案件遲遲沒有進展。 按理說,舍友那天的態度像是要幫他們。 她如果是假的,最后為什么還要加一句“你們要查就查,別把我拖下水,我還想好好活”呢? 她這話實在像是冒著風險在說。 不知怎的,何續手心都在隱隱發汗,他覺得這件事背后似乎藏了太多不為人知的事,還很有可能是他承受不起的事。 那枚細鉆正是挖出背后事件的導.火.索,根據實況,他們現在只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偏偏結案時間緊張。 新人這邊還在等何續下引導方向的指令。 畢竟這件事,有兩種調查方向,現在就是關鍵時候,但凡走錯一步,后面可能步步皆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