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可以吃飯了吧！”

    “再等等?！毕蛏旱男厝峥捎H，“讓悅悅先許一個愿?！?/br>
    秦燦蹙眉，一時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什么yào，又要搞什么名堂。

    向珊附耳低語幾句，秦梓悅聽話閉上眼，雙手合十。

    院子里短暫安靜下來，隔著瑩瑩燭火，徐途看向對面的男人，視線碰個正著，他一只手搭在桌沿兒上，堆靠著椅背，眉目冷峻，卻有些心不在焉。

    徐途收回目光，手指摳了下桌面上的小坑。

    吹完蠟燭之后切蛋糕，每個小丫頭都分到一大塊兒，孩子很容易滿足，往往甜蜜的東西就能讓她們笑逐顏開。

    向珊問：“甜不甜？”

    秦梓悅抿抿筷子尖，小聲說：“甜?！?/br>
    “甜就多吃一塊兒?！毕蛏航o她夾菜，不經意往對面一瞟，說：“今天是你九歲生日，九歲只能過一次，以后再過就變成十歲十一歲，這個日子以后會很難忘，不如讓徐途jiejie拿手機幫我們拍張全家福，你說好不好？”

    徐途微瞇起眼，斜斜瞥著對面。

    秦梓悅這才露出幾分笑意：“好呀！”又轉過頭：“可以嗎，徐途jiejie？”

    徐途一時沒答，反而看秦烈。

    周圍吵吵鬧鬧，只有這兩人神思游離。

    秦梓悅抿抿嘴唇，小聲懇求：“徐途jiejie，我還沒照過全家福呢……照一次吧，可以嗎？”

    徐途眼神一晃，明白了她的意思。

    旁邊竇以小腿搭在膝蓋上，觀察片刻，默默嘆一聲，從兜里掏手機：“我拍?！?/br>
    “我拍?！毙焱菊f。

    秦烈攤在桌面的掌心一縮，松松攥成拳，看她的眼中立即浮現鋒利冷銳的光。

    徐途視若無睹，端著手機，挑釁的笑笑：“再靠近一點兒唄?！?/br>
    向珊挑挑眉，索xing站起身，來到秦烈背后，弓下身，手輕輕搭在他的肩膀上。

    秦梓悅靠著他大腿，向珊稍稍側頭，露出迷人笑容。

    徐途手腕微轉，按下拍攝鍵。

    照片成型，她眼睛越過手機去看對面，小姑娘露出前所未有的笑容，眼中晶晶亮亮，眨了幾下，頃刻消失無蹤，她吸吸鼻子，又對徐途笑起來。

    徐途鼻端沒來由泛酸：“等等?！彼f：“再拍一張，剛才虛了?！?/br>
    拍完坐下來吃飯。

    秦烈只動幾下筷，側過身來，低頭卷煙。

    向珊給秦梓悅夾菜，垂眸笑說：“你四歲那年生日，我們第一次帶你去游樂場，你還記得嗎？”

    秦梓悅小口吃菜：“不記得?！?/br>
    “那時候你不丁點大，穿粉色連衣裙，扎羊角辮，特別可愛，吵著鬧著要吃超大份的冰激凌，最后只吃幾口，剩下的我吃，可是太大份，我也吃不掉，最后全被你爸爸消滅了?！?/br>
    分食一盒冰激凌。

    呵，徐途冷笑了下，桌面的小坑摳掉一層皮兒。

    向珊說：“還有一年冬天，你生病，我們半夜打車帶你去兒童醫院掛吊水，趕上流感期，過道走廊里全是人，沒有床位，我們只好找塊兒空地坐下來，后半夜你和我都睡著，你枕著爸爸左腿，我枕右腿……”

    秦梓悅有些印象：“那后來呢？”

    向珊夾了口菜，笑著說：“早晨你退燒，爸爸卻瘸了?！?/br>
    不知情的人笑起來，你來我往幾句，氣氛不能再融洽。

    同甘共苦、相依為命。

    徐途卷著舌尖的銀釘，手指用力摳兩下，終于摳掉一小塊兒木屑來。

    秦梓悅問：“還有嗎？”

    很尋常的夜晚，小姑娘努力回想著記憶里僅有的一點溫暖，仿佛只為記住，卻感覺不到絲毫滿足或幸福。

    向珊想了想：“五歲那年爬長城，你剛爬了幾步就喘得厲害，幾乎是你爸爸抱你上去的。那天很晚才回來，快到家門口的時候，我也走不動，讓他背著?！?/br>
    秦梓悅笑笑：“我爸爸力氣很大?！?/br>
    向珊說：“是啊……”

    竇以聳著肩膀撐在桌子上，從對面那女人身上收回目光，往徐途碗里夾了塊rou，小聲：“手指疼不疼？”

    徐途動作頓了下，又繼續順著縫隙摳。

    秦梓悅說：“這個我記得，還有……”

    “秦梓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