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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不是嗎?”程南蕁到現在為止都不懂周霄把她帶到這間酒吧的意圖,她靠近一步,仰頸的折角變大。 氣勢的壓迫,由內及外,她淡漠至極。 “別忘了你自己的真實身份?!?/br> 周霄置若罔聞,只和她說:“當年快出界限,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沒下快艇,那現在就怪不得我?!?/br> “所以你最好給我安分點?!?/br> 周霄想到她上次的話,嗓音越說越低,近乎逼人,“你也知道,那大半都不是我的人?!?/br> “我也并非一定要保你,”他只諷笑,“不是嗎?” 國外發生的事,國內無一知情。 時鑒依舊在等搜查那邊的消息,但一如既往的,沒有程南蕁的任何消息。 起先,時鑒對這個結果是無能為力的接受。 但自從高游拿出那張照片,時鑒越想越覺得這是發展的有哪不太對勁。 盡管她們的身型不怎么相當,那張照片上的女人總讓他時不時就聯系到程南蕁身上。 但程南蕁沒她那么瘦,以前也不是會穿裙的人。 所以很多細節都讓他沒把信息往那上面靠。 可現在越發展,時鑒越是熟悉到不經意間就將事情聯系起來。 同樣,他想到高游提醒過的話,也有確定季向蕊這次出國的城市不是馬加革就是阿耶于。 那這就等同于,如果有人真要下手,至少會從這兩個城市里的其中一處入手。 時鑒足夠了然海域的范圍。 雖然馬加革和阿耶于是相鄰城市,但有一點,當年程南蕁失蹤點聯結的海域,邊緣毗鄰的是馬加革,不是阿耶于。 不知怎的,時鑒更希望季向蕊這次出國的城市是阿耶于。 而不是馬加革。 月底,約好燒烤出游那天。 季向蕊還沒下班,就收到了宋念安催促的消息:[姐,黃花菜都要涼了,你到哪了?] 季向蕊:[現在才幾點?] 宋念安:[五點。] 季向蕊:[還早,我都沒下班呢。] 宋念安:[傅聽言都在這邊和爺爺叨叨半天了,你再不來,我要瘋。] 季向蕊:[都聊什么?] 宋念安發了個狗熊崩潰坐地哭的表情:[爺爺非要扯送情書的問題,他說就說吧,傅聽言個神經病還要附和,還附和說我給他寫了三十二封,你說他是不是有點毛???] 季向蕊實在沒忍住笑:[那你真的寫了三十二封啊。] 宋念安:[怎么可能!] 季向蕊還沒來得及問,宋念安就老實巴交地說:[他算數也有點問題的,我那是寫三十二封嗎?我明明只寫了三十一封。] 季向蕊:[……] 宋念安可能實在是無地自容,沒多聊就囫圇地發:[反正你趕緊回來,我餓,我要去吃燒烤。] 季向蕊:[好。] 季向蕊退出消息界面,就看到時鑒給她發來的信息:[一會到你公司樓下。] 季向蕊:[好。] 這邊兩個人磨磨蹭蹭,壓根就體會不到宋念安在老院經受雙重折磨的痛苦。 季老完全一副“要把孫女交給你”的態度,和傅聽言在那邊胡扯,宋念安不想聽,從柜子里揪出根魚竿就要往外走。 季老視線一瞥,注意到宋念安這非比尋常的動作,“哎哎哎,你干什么?” 拿魚竿還是季向蕊教她的招,宋念安今天雖是第一回 用,理直氣壯卻半點不少,“沒干什么啊,我無聊,去釣釣魚?!?/br> 季老瞬間懵了:“又是季向蕊那小兔崽子教你的?” 宋念安沒說話,繼續往外走。 季老這邊和傅聽言的扯話再來不及說,抓緊趕上宋念安的步伐,正要奪她手里的魚竿時,老院門開。 季向蕊笑挽著時鑒的手往里走,一轉眼就看到那邊爺孫倆奪魚竿的激烈,摸不著頭腦地問:“爺爺,安安,你們干什么?” “還干什么?”季老總共就那幾條魚,還可憐的沒幾天好日子過,這會見到季向蕊就是問,“你教她的池塘釣魚?” 季向蕊敢說就敢認。 但前提是,她一下就拽過時鑒的手,機靈地躲到他后面,半慫半勇敢地說:“這不是還沒釣嗎?” 這話說的,季老覺得自己離被氣死不遠了。 他這么辛苦用心地幫這兩個死小孩解決對象的事,她們倒好,合起伙來要搞他魚。 季老真是越想越氣,一掃帚提起,直接給幾個人從老院轟出去了。 “砰”的一聲,季向蕊耳朵被震得生疼。 她發懵地看向時鑒,“我說錯什么了?” 時鑒笑著抬手幫她揉耳,摟著她往車的方向走,不忘順著她說:“沒錯,說得有道理?!?/br> 季向蕊那一秒的迷茫揮散一空。 她又開心了,笑瞇瞇地墊腳和時鑒討了個親,就利索地坐上副駕。 早就坐在后座的宋念安明眼地旁觀著他們的親昵,雞皮疙瘩愣是起了一身,關鍵旁邊坐著的傅聽言還在看她。 宋念安覺得自己縮頭縮腦的,或許有做賊的天賦。 她猶豫了會,還是沒說話,掏出手機給季向蕊發了條:[姐,這還在外面,能不能收斂點?我知道你們恩愛。] 季向蕊在前排收到消息,絲毫沒意外。 季向蕊想了想,回:[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