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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早發現女人很奇怪的點,明明盯著男人的眼神很空洞,渾身散發出的氣息卻是冰涼到欲勢吞噬他的。 如果男人是火,那這個女人就是冰,冰火本就難相容,更甚于就算女人只字不言,他們的氣場也足夠沖撞。 充斥在guntang熔巖地獄里的那抹唯一的涼,似乎說的就是這個女人。 相處這么久了,Cathy只知道女人在男人這,有獨一無二的稱呼,叫Nan。 有了女人的這番注目,男人面無表情地收轉回槍,插在腰間。 他看上去很寶貝她,但拽她起身的動作根本就和寶貝二字搭不上邊。 不同于Cathy剛來那會的耐心,她覺得男人最近似乎對女人的不理不睬忍耐到了盡頭。 把人拽起來后,男人例行動作地附唇在女人耳邊,像是哄她一般的低音,話意卻清楚:“Wouldyoulikotakeyououttoplaytoday?(今天送你出去玩一玩,好嗎?)” 實屬稀有的,女人終于在男人這么久付諸的努力中,抬眼分他一眼,低冷的嗓,是連Cathy都未曾聽過的輕軟。 明明她會說話,明明女人什么都清楚。 cathy陪她這么久,她卻沒和她說一句話。 偏偏在現在男人要送她出去玩的話說完后,女人時隔已久,漠然地最終開口,說了Cathy到這后,聽到的第一句話。 “如果我不要呢?”是中文。 男人聽到這句話后,欣賞地看了Cathy一眼,不怒反笑地轉頭繼續和女人說:“It’suptoyoutochoo色today.(今天由不得你做選擇。)” 說完,男人再不給女人更多回話的機會,轉身就單手錮住女人的腰,將她帶到了外面的車上。 眼見著車越開越遠,倉庫最終變成一個微點,消失在拐角的視野,女人收回眼,在司機的視線投落下,安靜地閉上眼,閉目養神起來。 一旁的cathy很想和她搭話。 但女人與日俱增后,逐漸顯露的氣場讓她只覺畏懼。 Cathy驀然覺得,這女人似乎和男人是同一類人。 碰巧,都讓她給倒霉碰上了。 酒吧里,司機沒有跟著進去,因為這個新酒吧就是男人的,里面的人都是男人的人,根本不用擔心她們兩個會趁機逃跑的事發生。 不過,女人也并不想逃。 三杯洋酒痛快入嗓后,cathy又給她倒了杯。 可這杯,女人沒喝。 她伸手到長桌下端的某個位置,手法嫻熟地捕捉著目標。 像是早已知曉方位,又像是早有預謀的一出,她在桌下把三個早就安好防她的竊聽器抓出來,統統丟進酒里。 動作慣暢流利得就像一個老手。 cathy根本沒想到還有這一出。 女人終于抬頭看她,唇邊漾出一絲笑,涼薄偏重,挑話說:“Tellmewhyyougotcaught.(告訴我你為什么會被他抓來。)” 這就是程南蕁慣有的開場白,單刀直入。 她是跨越了原先,現在和Cathy在對話,但從始至終,她都是提問的那一方,而不是提供答案的那一方。 cathy怎么都不可能會猜得到。 眼前這個中英文能夠流利交替,甚至連馬加革和阿耶于兩市的語言都熟練拿捏的女人,會是緝毒警的臥底。 她不僅是緝毒警的臥底,更是久未歸國的中國人。 在馬加革和阿耶于蟄伏了五年之久。 就在今天,男人的行動,她終于等到了一點苗頭,一點得以蹙燃火花的苗頭。 當年的一場意外,程南蕁臨時接到通知,對外必須信號切斷,不然很容易就暴露身份。 所以她照做了。 卻沒想男人做事太過精密,毒品的陸地轉移點早就特意安排到了海上運輸,走貨場的輪船。 真正要運的毒品被另一批標價的鉆石替代,成功迷惑了警方的注意。 這就代表著警方先前的判斷全部錯誤,男人耍得大家團團轉。 當時,程南蕁和另一個男同事距離港口最近,所以鋌而走險地,他們上報的地點定位是起初定的山頭,而不是現在定位的港口。 海上的追擊,程南蕁和男同事成功上了船。 卻因為信號的切斷,沒法及時取得支援。 五天五夜的煎熬后,程南蕁摸到了眾多船艙中,唯獨私藏巨大數量毒品的底艙,數量驚人到是程南蕁當緝毒警以來,第一次撞見的高額。 后來,男同事憑借好身手綁了其中一個船員,從他身上拿到了得以聯系外界的通訊工具。 這通電話,救了程南蕁,卻讓男同事從此一去不復返。 男人發現程南蕁存在時,臨近邊界,中國警方已經派人來追。 情急之下,他以她為人質,綁著她登上快艇,一路出逃。 這就有了后來的五年之久。 男人明明知道程南蕁的身份,卻遲遲不處理掉她。 或許是因為,程南蕁知道他是誰。 那條底線,她給他留。 所以她就此成了他廣大牢籠里唯一的“金絲雀”。 可這些,程蕓都不知道。 唯獨知情程南蕁的失蹤點是海上,而非山頭的,只有時鑒。 一周過去,季老總算回到老院。 季老一聽這么久以來都是時鑒在照顧季向蕊,上趕著要她把他帶回家吃飯,說得好好感謝人家。 季向蕊一開始還以為這里面有季老一份“功勞”,但幾次對話后,她這樣的疑惑漸漸打消,她覺得可能是自己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