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頁
“季向蕊,你會不會說實話?” 季向蕊一聽自己名字就激靈。 她停下扯他耳朵的動作,稀里糊涂地不管三七二十一,磊落坦蕩地說:“難道你是要問什么秘密嗎?那我肯定不說實話?!?/br> 時鑒笑了,她就愛說反話。 “老實說,”他的套話就此開始,“前男友們,是誰?” 散漫在空氣里的淺薄呼吸似是空凈下來。 季向蕊甚至都沒發覺這是個陷阱。 醉酒后那點零星可憐的思維,已經容不得她穩準拿捏這個問題的反駁點。 季向蕊就這么猶疑地絞盡腦汁想著。 沒幾秒,她驕傲至極地勒緊時鑒的脖子,二話沒說就不怕摔地直起身,蘊進寒風中的眉眼笑得微彎。 語氣一如既往地輕飄:“這個啊,我不知道?!?/br> 時鑒被她勒得生咳了下,抬手使勁把她顛上了靠位,以防她摔,“怎么不知道?” 季向蕊就這么大言不慚又口出狂言:“估計還沒生呢吧!” “……”時鑒靜默。 他甚至懷疑自己為什么要挑這個時間段,問這種沒營養的問題。 但季向蕊當真了。 就因為時鑒不言不笑的回答,她直覺自己是被沉默質疑了,瞬間欲要把氣氛渲染到劍拔弩張的形勢。 小心思肆亂浮起,季向蕊無畏地抓住他的耳,邊擰邊撒脾氣問:“你蕊姐什么辦不到?嗯?” 說完,她還俯身湊到他耳邊,笑得爛漫,仿佛在醞釀什么大招。 倏然間,隱然的不好預感升起,時鑒心臟重跳了下。 隨后,季向蕊指尖一點一點敲在男人含溫的耳畔,輕輕地吹了口氣,微嘲著低聲笑念:“小垃圾?!?/br> “……” 季向蕊絲毫沒有意識到這場醉酒的后患會有多深。 直到兩人進入老院,后廳池塘恰好剛經人收拾好,水面結出的薄冰已經消散。 清澈的水換進后,池內炫彩燈光亮起,絲縷相迎的淡薄光色,照透整池特開暖溫后,水溫慢升。 可季向蕊早就辨別不清東南西北。 室外水池在西面,而池塘在東面。 接連涌上的酸澀反胃感侵吞著她強忍的意志,季向蕊難受得連連拍著時鑒的肩膀。 等他把她放下后,季向蕊眼花地以為眼前的池塘是水池。 她趕緊捂著嘴,幾步跑近池塘,都沒多忍,就任由胃里翻騰,一股腦把污穢物全都吐進了池塘。 一旁沒來得及拉住她的時鑒,隱隱約約聽到了不遠處傳來的愉悅小曲,心知不好。 當場這簡直是始料未及的發展。 這小曲正是從季老嘴里哼出來的。 老人家這會正興高采烈地提著剛買好的魚,從前堂走來。 眼見著季向蕊把自己剛裝飾好的池塘吐得亂七八糟,季老那張揚笑意的臉瞬間就僵住了。 全程的目擊者,時鑒,這會自然是擋在了吐完就舒爽地一屁.股挨地上的季向蕊身前,態度頗好地喊他:“季爺爺?!?/br> 季老見是自家未來孫婿,臉色好了也就吝嗇的幾秒。 很快又因為季向蕊那兩句埋怨地板涼的話而板得邦邦硬,老人家捶著拐杖就是怒喊:“季向蕊!” 季向蕊從小受訓,激靈地立刻拿出了回應:“到!” 但她人還跌跌撞撞地想從地上爬起來,手揮半天都扒拉不到人,哼著聲。 時鑒低身把她擁起來。 對著時鑒,季老再怒在弦上,多少也克制了七分脾氣,為難地說:“這小兔崽子是不是又搞事情了?” 時鑒低眸看了眼困到睡著的季向蕊,而后抬眼,看向季老,淡笑著說:“沒有?!?/br> 這話說得季老都心疼時鑒了。 主要是沒想到時鑒這孩子到這會還在幫著說話,季老在心里罵季向蕊有眼不識珠,連多看她一眼都嫌煩。 他心痛地看著今天好不容易修整干凈的池塘和迫不及待要入水的魚,無奈地擺擺手,趕緊安排。 “我這把老骨頭抬不動她,要不你幫我把她送上去吧,辛苦了啊孩子?!?/br> 時鑒頷首:“不辛苦,爺爺您早點睡?!?/br> 季老應聲說好,最后轉身前還不忘白一眼不省人事的季向蕊,邊罵兔崽子邊轉身去把池塘的暖燈閥給關了。 最后,時鑒把季向蕊抱回房間。 光影淡涼籠罩的房間,悠悠擴散著插花的香氣。 女人恬淡的面容,在稀朗月光下不知不覺便卸去了往常的乖張,時光的推移,仿佛變得不過是稚嫩到成熟的變化。 而更多的,譬如性格,時鑒未曾找尋到她的一絲改變。 似曾相識的很多話里,他唯獨想起了信上被水浸沒模糊的那句 “找你很久了,也該給我滾回來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關于晨曦說“你懂我意思了嗎”,答案在文案第一段,現在還不寫進文章。 關于海軍突擊隊學校軍事留學、海軍特種訓練營軍事訓練均為現實殘酷嚴峻的真實訓練。 (資料來自文獻和新聞。) 涉及的“地獄周”訓練,其實除了拖舟、劃舟、游泳、關水牢、長跑32公里,還會存在凌晨兩點跳海參與自救訓練的環節。 均來自資料查詢。 總之,中國軍人超級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