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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向蕊也不介意,順帶把自己那點本事都教給他。 不過,季向蕊那點三腳貓根本不夠戎羿使。 以前,他還時不時會被人反揍,季向蕊要是不在國內,戎羿就托林欽吟幫著看。 以往還有叛逆的事傳來,不過自打今年年初,季向蕊就再沒聽林欽吟說過戎羿鬧事。 她還以為他學乖了,沒想這才剛回來,事情就來了。 合著是給她的歡迎禮? 季向蕊這想法還沒維持多久,時鑒的車就開到了警局。 隔著玻璃,季向蕊隱約能看到戎羿站在一幫穿著痞里痞氣的人中間,冷臉相對得似乎也沾染了幾分叛逆少年該有的桀驁不馴。 季向蕊一進警局,看到他那張還算能和時鑒媲美的臉被打成那樣,想都沒想,走進去就是狠狠一掌甩他頭上。 “嘶——”的一聲,戎羿疼得倒吸了口涼氣,頭都給季向蕊打偏了。 就連站他旁邊的那幫混混都沒見過這么上來就暴躁出手的。 原先還舉著的那點囂張氣焰瞬間融進冷風,氣球漏氣似的“咻”得癟了下去。 一旁守著的警員聽季向蕊自報完姓名后抽出的那一掌,也嚇一跳。 他本想上前說幾句勸,沒想季向蕊下一秒就甩了甩疼得發酸的手腕,另一只手捏著戎羿的下巴。 她左右轉動看了下,和他頂著腔問:“誰打的?” 戎羿手依舊插著兜,站得拉胯,說話眼也不眨,“站我右邊的?!?/br> 右邊那大冬天也穿著破洞褲的不羈少年瞬間懵了,對著季向蕊就是搖頭,甩鍋說:“我沒打他,那是籃球砸的?!?/br> 季向蕊橫了他一眼,“籃球能砸成這樣,你騙鬼?” “……”不羈少年局促了,沒再回話。 這會警員還是準備上前息事寧人,但季向蕊沒想惹事,解決態度還是誠懇的。 她聽了會警員的分析,應聲點頭說是添麻煩后,問:“那我孩子這邊該怎么解決?” 因為是兩邊爭執引起的群架,傷勢程度不分上下,要套正當防衛程度不到。 考慮到基本都滿了十六歲,所以賠償和警察那邊的口頭教育都結束后,季向蕊就帶著戎羿走了。 但另一邊,季向蕊推門準備出警局時,有個穿著一身黑羽絨服的中年男人正好擦肩而過地走進。 季向蕊余光掃過,莫名覺得眼熟,但一下子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男人似乎也掃了她一眼,不過這一眼連半秒都沒維持到,就收了回去。 季向蕊沒多想,直往外走。 出了警局,季向蕊拽過戎羿的書包丟進時鑒車的后座,靠在車邊剛想問他情況時,戎羿的關注點就落到了時鑒身上。 他見到時鑒比見到季向蕊驚喜多了,“哥,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被無視的季向蕊:“……?” 時鑒笑著薅了把他的頭,把他推到季向蕊面前。 話是對戎羿說的,目光卻是偏向季向蕊,“這是重點?先聽你姐說話?!?/br> 戎羿早就見識過季向蕊派洗腦說辭,他聽了這么多年,爛熟于心。 眼見季向蕊動唇,他也出聲:“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最值錢的就這張臉,你還給我搞成這幅樣子,破相了怎么辦——?” 季向蕊聽著戎羿一字不落地和自己同步重復著話,無語地想翻白眼。 好在戎羿這回識相,討巧問季向蕊:“姐,你好久沒去秘密基地了,現在去看看?” 季向蕊的心思一勾就走。 她看向時鑒,“走嗎?” 時鑒應她意思。 不過直到坐上副駕,安全帶綁好,季向蕊才突然意識到戎羿和時鑒超乎生澀的見面招呼。 她轉頭問:“時鑒回來,你倆是不是見過面了?” 戎羿才不可能告訴季向蕊,他那新招就是上回偷摸著和時鑒學來的。 他答應時鑒安頓點別惹事,但今天純屬意外,挑事的也不是他。他原先不想把事情搞大,可那幫人太挑釁,他干脆就沒忍。 時鑒這會雖看上去面不改色的,但戎羿知道自己被抓到把柄,指不定不僅學不到更多招,教育也可能隨之在后。 想到這,戎羿頭疼地只說:“我們那感情,就算不見,能變?” 這語氣十有九成像極時鑒,季向蕊一時被噎得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索性安靜地轉回過去,拿出手機打算和老院報備聲,會晚點回去。 但手機剛解鎖,時鑒漫不經心的話就浸在淡薄的呼吸中,從駕駛位傳了過來。 他說:“老院我發過消息了,會晚回去,不用等吃飯?!?/br> 季向蕊還挺驚訝,“你什么時候發的?” 時鑒轉頭看她的那秒,眸中似是彌散出些許笑意,“你那掌甩戎羿頭上的時候?!?/br> “……”季向蕊被那抹笑逼得不寒而栗,想了想,選擇放棄對話。 車很快開到秘密基地。 說是秘密基地,其實就是南溪巷口那邊戎羿外婆余出的一家小廠。 老太太年紀大了,廠里很多廢棄的東西都給戎羿處理了,剩下那塊小地方純粹留給他,任他平時做些喜歡的事。 因為是十二月的最后一天,所以戎羿提前準備了禮花什么的,城市禁放大的,小的手里玩玩的他有不少。 但這會南溪巷口那段線路受損,一塊區域現在都處于停電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