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勉為其難娶了我吧
聽龍月說起過,這巫族向來與天界水火不容,這起了決定性的巫神之戰,乃與她十個太陽金鳥哥哥有關。 這就是大寬姑姑故事中的夸父追日,夸父身死于十大金鳥,這巫族與天族結下的梁子就更大了。 后來龍月的哥哥們年少不更事,入了巫界大巫后羿的圈套,就有了后羿射日的話本子。 都說了冤冤相報何時了,后羿又被眾妖神所殺。 龍月她爹之所以登了天帝之位,乃是巫族十大祖巫,以及太古洪荒大巫九鳳、蚩尤、刑天、相柳、于兒、禺虢等等借著由頭一同殺上天庭。 前天帝東皇太一以及眾多太古洪荒妖神,憑借周天星斗大陣、混元河洛大陣守護天庭。 這一戰,殺得個驚天動地,昏天黑地,其余祖巫隕盡,玄冥修為最強,與太一同歸于盡。 所以呢,現在巫族已經不成氣候了,存不存在還另說,這花美男還在此地裝大尾巴狼,好像他有多了不得一個樣式的。 夜白不傻,這花美男為何斷了頭,大概與那巫神之戰有關。 又問“你那日被雷劈得外焦里嫩的,連頭都劈沒得了,莫不是與那天界之戰有關?” 無名鼻頭又一哼哼,好像他跟一個半歲大嬰孩似的,只會哼哼不會講話似的。 哼了半天又憋出幾個字來。 “哼,你倒也不傻?!?/br> 靠,她夜白冰雪聰明,傻這個字向來跟她不沾邊好嗎? 抿了一口酒,得意起來。學那男人哼哼了兩聲。 “哼哼,那是,我夜白是誰?天山最冰雪聰明的仙子好嗎?” 那男人又十分鄙視地來了一句。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不過?!彼@然撿到了重點,“你叫夜白?似乎是一個不錯的名字?!?/br> “哼,那是,夜白,是黑白分明的那一種夜白?!?/br> 這女娃兒又喘上了。 “在我眼里揉不得半點沙了,要被我發現你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我就……” “你就咋樣?” “我就,我就用火燒死你?!?/br> 那人又陰不煞煞的來了一句。 “呵呵,我倒是想看看你是怎么用火將我燒死的?!?/br> 這個男人,空有那一張面皮,一點也不解風情,讓著點女人不曉得哇,讓她逞一時口舌之快也不會少半兩rou。 看他又優雅地抿了一口桂花酒。 噯,特心疼那一壺桂花酒是咋的。 夜白遂沒好氣地說道。 “那個,既然你能吃能動,也不像個死尸,還是哪里來的回哪去的好。不要玷污了我這種雪蓮的純凈地盤?!?/br> “對不起,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這怕一時半會兒是走不了啦?!?/br> “為啥?” “因為我神力毀損嚴重,哪也去不了,不將養一段時間怕是離不開此地了?!?/br> “所以呢?” “所以,你得好吃好喝地將我伺候著,說不定會好得快當一些?!?/br> 夜白想叫蒼天,她這是招惹上一個無賴中的極品了。 看來這巫界還真不是一個禮儀之邦。 憤憤然,喝了一大口桂花酒,這酒寧愿進了自己的腹中,也不便宜了這個無賴。 又覺得這酒不能讓他給白喝了,不唬他一唬,對不起自己個的良心。 “那個,你曉得我這些天去了哪里嗎?天庭,天宮,二十七重天唉。說出來不怕嚇死你,天帝是我認的爹,火神是我認的師父。既然你們巫族是天界的敵人,你賴在我這里,難道不怕我告到了天庭之上,一干天兵天將就會將你捉拿了去,你這條命想要保住就難了一些?!?/br> “所以呢?” “所以你還是趁我改變主意之前盡快離開天山,免得遭來殺身之禍?!?/br> 無名惜字如金,只回了夜白三個字。 “你不會?!?/br> 夜白心里頭一顫,頭一回見到有人如此信任自己,眼眶里頭一熱。 天底下,萬千生靈,不管是妖是魔還是鬼,她夜白都不肯傷之分毫,更何況眼跟前這個花美男。 算了,留著養養眼也好。 瞅他這個樣子,將養好也就是天把天的事了,不跟他計較。 酒反正是拿來喝的,喝得如此別扭,不如喝得暢快一些。 “來,我干了,你隨意?!?/br> 無名還是十分淡定地呷了一口。 “女娃兒還是少喝一點的好?!?/br> 靠,這一句好像這花美男是自己個的爹似的,不大中聽。 “切,人生第一要緊的事就是這大口吃rou,大口喝酒。你說這酒也喝得不盡興,rou也吃得不順當,活著還有個啥子意思嘛?!?/br> 當然,喝酒吃rou的時候,有人陪到起也嘿重要,更何況對面陪坐的是一個花美男。 可那花美男又來了一句。 “姑娘家還是少吃點rou來得好,要是那rou長得跟頭肥豬一樣,試問天底下還有哪位男子敢娶你?” “切,沒男人又不是活不下去,對于我來說,吃還是比嫁人來得重要一些。不過,到時真的胖得嫁不出去,看在我是你救命恩人的份上,你就勉為其難娶了我吧!” “不,我不喜歡胖子?!蹦悄腥讼攵紱]想就嘣出這么一句來。 這是要氣死人的節奏。 良辰美景奈何天,這男人空有一副美不勝收的皮囊,也太他娘的不解風情一些。 惜字如金不說,還光撿不中聽的話來說。 算了,大寬姑姑說過的,男人都是大豬蹄子,從他們嘴里要吐出些令人深身上下起雞皮疙瘩的話來,反而令女人難受。 既然他說話不大中聽,就喝酒好了,不說話總可以了吧! 雖說好酒千杯少,但也總有醉的時候。 夜白不曉得是啥時候醉過去的,但醒來的時候,這天山已是青天白日。 自己個正跟個軟面條似的躺在那個花美男的大腿之上,身上還蓋著那件雪狼披風。 這都不是關鍵,關鍵是那個男人,那位花美男一只手放的位置非常之不對勁。 唉……那個一言難盡的位置。 當下一個激靈坐了起來,順帶著在花美男那張好看的臉上留下了一個紅紅的手掌印。 “流氓?!边@一巴掌夠清脆,這一聲叫得也響亮,瞬間驚醒了那不遠處那一棵雪松之上的寒鴉。 那黑不溜秋的寒鴉嗷嗚一嗓子,撲棱著翅膀飛離了有幾十里路。 那雪松之上就掉落了一地的雪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