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偷心之賊
夜如雪,此時那一張俊臉之下,再也不是那裸露的胸大肌。 取而代之的是一襲白得晃眼睛的白色衣袍,衣袍的下擺之處還sao包的印了一朵嬌艷的天山雪蓮。 還別說,這嬌艷的雪蓮,這一襲白衣,再加上這一顆絕世頭顱,堪稱絕配。 多一分是多,少一分是少。 碧蓮姑姑說過,一個人最為真實的是眼睛。 眼睛從來不騙人,想要證實此美男是那無頭男變化而來。還是天山的雪狼成了精,只需看一看那雙眼睛即可。 此時那張臉上幽遠深邃的眼睛,定定地瞅著夜白。 夜白了然,天底下還沒有見過哪個男人有如此攝人心魄的眼睛,這定是那無頭男沒得錯。 此時那雙眼睛,猶怒時而若笑,猶嗔視而有情。 就這么盯著夜白瞅了半晌,口吐蓮花似的終于舍得說了一句話。 “你倒是舍得回來了?!?/br> 夜白嘿嘿一笑,上前摸了摸那一張臉,有溫熱的氣息,還滑溜得如泥鰍似的。 雖說有溫度,夜白仍然覺得是不是自己個還在那天庭的云羅宮里打夢腳,只是夢里頭回了天山而已。 又收回了爪爪,下了血本似的,狠狠地揪了揪自己的臉蛋子。 娘啊,給自己疼得一張臉都皺成了一個大大的苦字。 仍然很糾結。 “這不惦記著你嘛,怕你在這冰天雪地頭給凍死了,或者餓死了,可不就罪過了?!?/br> 那一張春風如畫的臉上就綻開了如沐春風的笑容。 真是,笑嘻了的那一種。 伸出他那一張如白玉似的手爪爪,跟攤白面皮似的攤在了夜白的眼跟前。 “這是要做啥子?” “你不是怕我餓著了,大半夜的一定是帶好吃的來了?!?/br> 靠,這才十日不見,這嘴也利索了不少。 夜白往袖袋里掏了掏,內心翻滾了九曲十八彎。 嗯,不大對勁。 這天上地下的妖魔鬼怪里頭,大寬姑姑講過的,去了頭,還能長出頭來的好像只有那大鬧天宮的孫猴子。 至此還沒有見過哪一個有如此大能奈的,這無頭男究竟是何方妖魔鬼怪?胸大肌上長眼睛,肚臍眼上長嘴巴,關鍵還能長出一顆頭來。 那只爪爪在袖袋里頭捏了捏,那美男眼巴巴地看著她能掏出個啥子好吃的東東來。 拈嘴一笑,爪爪拿了出來。 別的沒有,手指尖尖卻是騰了一團紅燦燦的紅蓮業火。 都說了是天底下最厲害的神火,不管你是何方的妖魔鬼怪,保管給你燒成焦炭。 將那團火指到了那美男的面門之上。 “說,你究竟是何方妖怪?跑到這天山來有啥子企圖?” 大寬姑姑講過的故事里頭,有這么一則,說山里頭某個狐貍成了精,變成一個花美男的樣子,專門跑出來誘惑那些二八花姑娘。 花姑娘經不起花美狐貍的誘惑,就跟到起走了。 待到了那狐貍的老窩,那狐貍精就現了原形,將花姑娘的心給掏出來,血淋淋的就吃了。 面前這個男子,夜白已經將他與那花狐貍劃上了等號。怕不是這天山老林里頭某個成了精的花狐貍,跑出來誘惑花姑娘。 今兒個莫不是要吃她一個二八花姑娘的心? 對面那花美男愣了,一雙眼兒子里滿是夜白的影子。 “快說,你與那花狐貍是何種關系?” 那一團紅蓮業火騰得大了一些,方顯得自己本事之大,一個花狐貍能瞬間讓它見了閻王。 那花美男一臉懵逼。 “花狐貍是誰?” “還狡辯,你這模樣與那花狐貍并無兩樣。想要騙取我夜白的心沒那么容易,我才不上當?!?/br> “騙你的心?”那花美男臉上浮現了一絲誘惑人的壞笑。 夜白警惕了又警惕,這笑怕是湯,瞇了眼睛不看就是了。 手指尖尖的那團火卻抖得個厲害,又聽得那男人說道。 “呵呵,你這么說,我倒還想試一試如何能夠得到你胸腔里頭的那一顆心?!?/br> 夜白往后退了退,果然是花狐貍,這狐貍尾巴露出來了吧! 手指尖上那一團紅火越發的妖艷起來。 偏偏那花狐貍并不怕她這一團火,她退了再退,退了有七十步遠。那男人就移了蓮臺步緊跟了五六七八步遠。 緊跟不舍。 遂抖了抖手指尖尖上那一團紅火。 “別,別過來,我這紅蓮業火可是不長眼睛的,要是燒著你那漂亮的狐貍尾巴毛就不好了?!?/br> “是嗎?”男人恬不知恥,“我倒想看一看你這紅蓮業火是如何燒著我這狐貍尾巴的?!?/br> 念了下訣,媽蛋,之前在那天河里?;鹚3鲫幱皝砹?。 害怕火大了,一發不可收拾,點著了這天山可咋辦? 那紅蓮之火顫了幾顫,非常之不靠譜,就這么幾顫,滅了。 那火起了又滅,滅了又起。 這雪地之上,夜白退了又退,直至無路可退。 手指尖尖上那團火卻是越騰越小,跟那星星之火似的。 都說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如今就算是拼了萬年多年性命,也不能讓這花狐貍取了心去。 那一團紅火直接就往那男人的面門之上甩去。 今天晚上出天宮之時沒有看黃歷,確實是一個諸事不宜的日子。 這火沒有甩出去,那?;鸬氖謪s被那花狐貍給攥在手心里了。 那火似乎害了羞,悠悠然自己個滅了。 俗話說得好,引火燒身,怕就是這一出。 本來點個火是想嚇唬嚇唬這偷心賊,沒想到…… 哎呀,忙到往后緊退了一步。 遭了,忘記后面是萬丈深淵了。 那偷心賊步步緊逼,一步都不帶落下的。 攥著她的手心,一個漂亮的轉身。 然后,兩個人雙雙倒在那雪地之上。 她,夜白不偏不倚正好倒在那偷心賊的胸大肌之上。 夜白害怕此人剜了她心,急齁齁地想要掙脫。 卻半點力也使不上,那人看似弱扶風的一雙手,跟個鐵圈似的,圈住了人就動彈不得。 偏偏那人的手卻相當不老實,修長的手在夜白有胸前左比劃右比劃了一番。 然后,深幽幽的聲音響起,那聲音特別瘆人的慌。 “我說,你這心是長在左邊呢,還是長在右邊?我是開膛破肚呢,還是直接探囊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