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四章 手術
夜晚,林繁星睡得很香,突然一陣若有若無的哭聲傳入耳中,原本,還以為是最近太累了,晚上多夢。 可隨著意識的清醒,耳邊的哭聲,越來越清晰,甚至還有些耳熟,像是小寶。怎么聽,都像是從隔壁傳來的。 意識到這一點,林繁星突然驚醒,起身下床查看情況。 小寶都哭成這樣了,寧夕是聽不見嗎?林繁星沒往其他方面想,等到了寧夕房間,找不見寧夕才慌了神。 孩子哭的撕心裂肺的,聽起來很時尚讓人心疼。林繁星奔到床前,看小寶臉紅得異常,一摸額頭,溫度高的嚇人。 怎么燒成這樣! 林繁星將孩子抱起來,環顧一周,“寧夕,寧夕?” 見無人回應,林繁星二話不說,趕緊打電話叫了救護車。 聯系不上寧夕,便在等救護車到達之前,拿濕毛巾給小寶物理降溫。 小寶燒成這樣,寧夕不可能會扔下不管的,是出門買藥了,是不是路上碰到了什么意外? 看著外面還昏暗的天空,林繁星心砰砰跳個不停。小寶身邊不能離人,就算擔心寧夕,她這會兒也沒法兒找人了,只給她發了一條又一條的消息,通知她自己送小寶去醫院。 救護車很快趕到,隨車的醫護人員給小寶做檢查,就這么抱上了車。 林繁星不放心地四下看了一眼,寧夕到底去哪兒了。 “等等,那邊有人?!绷址毙前押⒆咏唤o護士,自己從車上跳下去,看見倒在路邊的熟悉身影,旁邊沾染血跡的匕首,閃爍著寒光。 這是…… 林繁星心下一驚,趕緊招呼醫護人員將人一并抬上去。 在m國的夜晚,發生這種事情并不奇怪,旁邊的醫護人員看出林繁星跟暈倒的人關系匪淺,提議了一句,“要報警嗎?” 看起來,情況可不太妙。 匆忙檢查了一下,發現并沒有明顯的傷口,林繁星松了一口氣。搖了搖頭,“暫時,先不用?!?/br> 如今這一大一小都昏迷不醒,她一個人,有些分身乏術。 做了檢查,寧夕倒是沒什么大礙,就是受了點皮外傷,加上力竭所致,掛兩瓶點滴,休息一晚就好。 小寶的情況卻很是不容樂觀,在林繁星醒來之前,還不知道小寶燒了有多久。 送到醫院的時候,溫度已經高達四十二度,醫生說恐怕會引起并發癥,直接就推進了搶救室。 林繁星急得在手術室門外來回踱步,小寶這邊離不開人,她又不放心寧夕一個人在病房里。 思前想后,還是給遠在華國的薄軼打了電話,交代了這邊的情況。 薄軼詢問了醫院的地址,立馬讓人召集m國最權威的醫療團隊趕過去。 航班來不及,薄軼索性直接乘坐了私人飛機,連夜往m國趕。 怪他大意了,以為將寧夕和小寶安置在國外就能安全。怎么就忽略了其他危險因素。 幾個小時的路程,薄軼一直保持著高度緊張。 寧夕醒得早,林繁星經護士通知,過來看了眼,便繼續守在了搶救室門口。 吊瓶還沒有掛完,自己也沒辦法去手術室門外。只靜靜地仰頭看著潔白的天花板,若有所思。 如果沒有夏芷怡,事情根本不至于變成這樣。 寧夕咬著后槽牙,眼神突然變得危險。她一再地忍讓,并不是她真的怕了夏芷怡,而是覺得為了一些不必要的沖突,沒必要搞得那么難看。 可既然夏芷怡不識好歹,她也沒必要一直這樣縱著她。 這筆賬,總要算的,這次,寧夕絕不會再放過夏芷怡。 摸到了病床邊床頭柜上的手機,寧夕撥通了米特朗的電話。 “怎么了親愛的寧夕,這么晚打電話來做什么?”米特朗顯然是沒有睡的,言語中透露著興奮,還不知在哪兒鬼混。 “知道夏芷怡嗎?”寧夕開口,聲線清冽,透著一股殺氣。 見寧夕情緒不佳,米特朗坐正了身子,認真對待了起來,“知道,她怎么了?”夏芷怡嘛,那個找過寧夕茬的小設計師。 “她現在人在m國,把人抓了,先關在分部里?!苯淮?,寧夕又補充了一句。 “那人你打算怎么處置?” “先讓她吃點苦頭?!睂幭淅涞?,怎么處置,她還得當面來,方解心頭只恨。 米特朗應下,知道夏芷怡肯定是哪兒有招惹了寧夕,還把人給惹毛了,這才讓寧夕生出這么大的報復心來。 薄軼趕到醫院的時候,寧夕剛掛電話。如果不是怕寧夕有傷在身,薄軼恐怕都要忍不住將人摟進懷里的念頭了。 “薄軼……”寧夕沒想到,薄軼竟然這么快就趕到了。 原本堅強不覺困難的寧夕,突然心頭一陣委屈,就這么紅了眼眶。 “對不起,我來晚了?!北≥W坐在寧夕病床邊,握著寧夕未打著點滴的手,滿眼自責。 寧夕搖了搖頭,“小寶怎么樣了?!?/br> “我剛去看過了,已經脫離危險了,只是現在抵抗力有些差。送進加護病房了,有專門的護工,還有林繁星在,不用擔心?!?/br> 見寧夕這樣憔悴,薄軼的心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緊緊捏住,呼吸都疼痛不已。 他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情況再次發生。 “那就好,那就好?!睂幭π闹械氖^這才落下,繃緊的神經,一下子松懈下來。 看出寧夕的疲憊,薄軼摟著她的肩膀,溫柔地將人帶進自己懷里。 “好了,你也擔心了一晚上了,好好休息,這里有我,我在?!北≥W低沉性感的嗓音,讓寧夕心頭一暖,她點了點頭,鉆進薄軼懷里。 待撤了點滴。薄軼脫下外套,躺在寧夕身側,就這樣攬著她和衣而睡。 雖然病床的寬度并不窄,但受了驚嚇的寧夕,這一夜睡得十分沒有安全感。 一直在薄軼懷里亂動,難免的就牽扯到了薄軼腰上的傷口。 薄軼悶哼一聲,見寧夕沒有要醒的跡象,便也忍著沒有亂動。 緊了緊胳膊,在寧夕的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纏綿悱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