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一章失血昏迷
許父走后,謝女士越發放心不下,如果薄軼真的是影子幫的幫主,那牽扯到的,可真不止一星半點。 斟酌再三,謝女士還是決定自己親自去看看情況。由于二人現在關系緊張,謝女士特地讓管家先打了電話通知薄軼,以避免撲空的尷尬。 雖然不清楚在這個節骨眼上,謝女士來做什么,薄軼還是親自守在了公司。 可謝女士沒等到,倒是先等來了許父。 薄軼并沒有專門安排會客廳,直接就讓助理將人引進了辦公室。 畢竟是前輩,在人進門的時候,薄軼起身示意,這么一站一坐,不小心便扯到了腰腹的傷口。 知道許父來者不善,薄軼咬著牙并未表現出什么異樣。 “聽說了薄氏集團股權變動,做叔父的,特地來送份賀禮。后生可畏??!”許父把手中的禮盒交給旁邊的助理,哈哈笑了兩聲落座。 “您說笑了?!北≥W淡淡開口,言語間拉開了距離。 許父一坐下,就上下打量著薄軼,似乎要看出點什么。他可以確定,那日涂了毒的子彈,絕對射中了薄軼。拋開搶傷不講,單單那特制的毒藥,就夠薄軼喝一壺的,絕對不可能毫無影響。 可面前的薄軼,面色紅潤,舉手投足間也盡顯豪門貴公子的優雅矜貴,絲毫不像受了傷的樣子。 難道自己預判錯誤?許父暗忖。 還沒等客套兩句,助理敲了敲門走進來匯報:“薄總,夫人來了?!?/br> 許父挑了挑眉,把柄沒抓到,他也沒有什么留下的必要,于是起身整理好西裝外套,“既然如此,我就不叨擾了?!?/br> 薄軼點頭,示意助理送客,從頭到尾甚至沒有再分給許父半個眼神。 待人離開,薄軼方不適地皺了皺眉。 助理知道薄軼身上有傷,眼神敏銳,立馬發現了不妥,“薄總,您還好嗎?” 他已經打算好了,如果薄總撐不下去,他便出去拖延謝女士一會兒。 薄軼擺了擺手,道:“讓人進來吧?!?/br> 謝女士這么久不惦記自己,這次卻跟許父前后腳著來,擺明了是為了同一個目的。 看來,許父不止懷疑上了自己,還通知了謝家。薄軼勾了勾唇角,只覺得可笑。 “如果不是今天過來,我都不知道,見自己的兒子都得預約?!敝x女士話里有話,明顯帶著怨言。 “今天來,是有什么事兒嗎?”薄軼抬頭看了眼對面的謝女士,態度與剛才面對許父相比,雖然好了許多,但依舊是有些冷冰。 謝女士知道薄軼心中依舊沒有原諒自己,記著自己今天過來的目的,也不跟他爭執。 紅唇微啟,迫不及待地表明來意,“這不是許久沒有你的消息,特地過來關心關心你。你呢?最近在忙什么?” 言語中雖然是在關切,卻讓人聽不出半點真心,讓人看不透那張精致面容下的臉,究竟是何表情。 “最近薄氏集團發生這么大的事兒,我還以為你會知道?!北≥W面上無甚表情,帶著平日里慣有的冷漠。實則擱在膝蓋上交叉著的雙手,暗暗地握緊。 從剛才許父進門起,他的傷口就有崩開的意思,這會兒雖然看不到,但薄軼已經能聞到淡淡的血腥味。他得讓謝女士趕緊離開。 果然,聽了薄軼這句幾乎是在諷刺的話,謝女士臉色微變,質問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薄軼話鋒一轉,“這些天,在忙股權收購,忙著在技術部門研發新系統?!?/br> 事情都是明擺著的,薄軼這段時間不露面邏輯上也說得過去,謝女士也沒法繼續追問,只咬著牙認了。 薄軼抬手按了助理的內線,將人叫進來。他明顯的察覺到自己身體開始發冷,這場對話,絕對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助理敲門,候在門口等薄軼的吩咐。 薄軼看了謝女士一眼,直接下了逐客令,“如果沒什么了的話,我還有事要忙?!?/br> “你這是在趕我?”謝女士杏眸微瞪,除了薄軼,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她! “好,好?!敝x女士連連說了幾個好,直接摔門離開。 助理正要追上去將人送出公司,見薄軼臉色蒼白得嚇人,頓住了步子。大腦飛速的運轉,還是選擇了留下,他快步走到薄軼身邊,俯身問道:“薄總,您……” “聯系青郜?!北≥W咬著牙,手覆上腰部的傷口,摸到一片濡濕。傷口崩開沒有及時止血,失血過多,薄軼直接失去了意識。 助理知道薄軼是不想讓外人知道,立馬給青郜去了電話,在人來之前,簡單地給薄軼包扎了一下,暫時止了血。 薄軼的情況一下子嚴重了許多,圣醫滿心不滿,站在病床前沖著還沒退燒的薄軼一陣牢sao,“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你這是在玩命你知不知道?有什么是非去不可的嗎?” 作為一個醫生,圣醫最討厭不遵循醫囑的病人。 薄軼靠在床頭,不動聲色地掏了掏耳朵,“放心,沒有下次了?!?/br> 他現在還沒有恢復,有些事情,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圣醫冷哼一聲,知道薄軼勸不動,只念叨著“你最好記得?!?/br> 重新處理的傷口,薄軼靠在床頭看寧夕發來的消息。 一條條的視頻里,都是她和林繁星在教小寶走路。 小寶搖搖晃晃得,走路還不穩,就小跑著沖寧夕撲過去,歡笑聲溢出屏幕。 薄軼看著畫面中的母子,眉眼柔和下來。作為一個父親,理應在孩子成長的每個階段都陪在身邊的。如果不是這邊的局勢還不穩,他真的舍不得跟他們分開。 原本是想要視頻的,但薄軼怕被寧夕看出端倪,還是選擇了電話。 寧夕那邊雖然是白天,但國內已經是深夜了。薄軼發著高燒跟寧夕打電話,再一起引起了圣醫的不滿。 但薄軼連著電話,怕被寧夕聽見,圣醫也不好說出口,只比劃著讓薄軼自己注意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