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懷了小豆丁
醫生立馬檢查,最后眉頭也深深皺了起來,就醫生這么一個動作,令得薄軼對也跟著皺眉,呼吸都減了一半。 醫生收回檢查的手,看向薄軼:“薄先生,夫人她…夫人她已經有一個月的身孕了,但是現在夫人的身體,是嚴重的營養不良,若是營養跟不上來,這個孩子一定…” 醫生的話沒說完,薄軼已然動了他話中的意思,頓時心情有些復雜起來。 寧夕如果沒有懷孕,在經過許家的事情后,也是一定要好生將身體養在,可現在忽而得知寧夕有孕,勢必今后寧夕的身體須得仔仔細細的養著。 這一刻,薄軼莫名有些后悔讓寧夕有孕。 半個小時后,躺在床上的寧夕醒了,她看著白色的天花板,覺得眼前有微微的眩暈感。 “你別起來?!北≥W見寧夕想撐著身子起來,立馬上前扶住她,制止了這個動作。 寧夕的右手還在書營養液,寧夕方才那一起來,此刻便導致手背起了鼓包,薄軼立即叫醫生過來重新扎針輸液。 寧夕剛醒,整個人都還有些沒有緩過來,是以壓根就沒注意自己還在輸著液。 等到醫生離開之后,薄軼坐在了床邊上,看著面色還是蒼白的很的寧夕,只覺得自己有些無力。 他要是再強大一些,許家又怎么敢綁架寧夕呢,那么又怎么會讓寧夕受這樣的苦。 薄軼是自責的,且是深深的自責。 寧夕伸出另外一只手握住了薄軼對手,語氣輕柔:“想什么呢?看到我這么一副沉重的表情?!?/br> 寧夕知道薄軼心里不好受,便強壓著傷痕處傳來的些許疼痛感,做出了最輕松的樣子面對后者。 薄軼雙眸微垂,不肯言語, 寧夕見此嘆了口氣,正欲要說些什么的時候,突然一陣反胃,當即便蹙眉干嘔了起來。 這嚇得薄軼差點又叫醫生進來,不過很快他反應寧夕為什么干嘔,他抿了抿唇,看著寧夕因為干嘔而濕潤的眼睛道:“我們…我們有孩子了?!?/br> 說完,薄軼伸出手,仔細看的話便能發現他的手有些顫抖,隨即這只顫抖的手落在了寧夕的腹部,“這里的孩子,已經有一個月了?!?/br> 幾乎是話音剛落下的時候,寧夕便繃不住了,多日來在許家收到的委屈,她都一直強忍強撐著,可現在驀然聽到薄軼這話,她頓時再也撐不下去,雙眸一瞬之間便紅了起來,眼珠子一顆跟著一顆往下落著。 在當初與薄軼有了要孩子的念頭,寧夕便幻想過無數次這個孩子會以怎樣的方式出現。 可她萬萬沒想到的,是現在… 現在想起來這事兒之前許諾給她送的飯菜,她無論如何都是要吃的… 寧夕一直沒哭出聲,小聲抽噎,有些不能自已。 薄軼這期間也沒有打擾寧夕,他何嘗不是清楚寧夕心中裝了太多的事情,壓抑了太多。 對寧夕來說,也許現場哭一場,才是最好的釋然。 最后,寧夕慢慢平靜了情緒,可雙眸依舊是紅的,就像那兔子眼睛一般。 寧夕抬手擦了擦眼淚,這個孩子對她來說,就是一個珍寶,隨后她便和薄軼商量著,懷孕的事情先不公開。 許家竟然敢綁架她一次,只是為了讓她離開薄軼,那么與黑道勢力有關聯的許家,一定還敢做第二次, 但是懷孕的消息是萬萬不能傳出去,一單傳出去了,只會給那些想對付薄家與寧夕的人得勢,這么一來薄軼就有了雙層軟肋。 且寧夕也是將許家的勢力考慮了許久,薄軼聽完寧夕的話,放在她腹部的手一直沒移開,隨后點了點頭。 “孩子的事情不能公開,但我現在的身體…我怕撐不住再舉行婚禮?!睂幭φf到這里時,竟有那么一瞬間不敢去看薄軼對眼睛。 她正是因為知道薄軼對這場婚禮付出了太多,所以不想薄軼失望婚禮舉辦不成。 可是現在她的身體的確撐不住,更別提肚子里還有一個孩子了。 要是沒有這個孩子,寧夕是絕對不會說出這種話來,但是正因為有了孩子,寧夕也有了軟肋,她是萬萬不敢用這個孩子湖涉險的。 讓薄軼對外宣布婚禮取消,是目前最好也是唯一的辦法。 薄軼聞言久久未語,最后啞著嗓音應了下來。 寧夕看著薄軼眼底下短短幾日出現的青黑,還有那因為擔心她,而沒有精力去管的胡渣,這一瞬間,寧夕雙眸又濕潤了起來。 她太心疼薄軼了。 “等過完這陣子,我們便去旅游怎么樣?趁著這個孩子還沒生下來,去到處看看?!睂幭合滦闹兴釢?,擠出笑容。 薄軼抬手擦著她的眼淚,即便嗓音已經啞的不行,可他依舊神情溫柔:“好?!?/br> 而另一邊,一直在外的許父得知了寧夕被救走的事情。 他將寧夕綁架來后便一直關在地下室,而他們幾人則是不在許家,一直在另外一處地方,許家只是個靶子。 許父的心情十分惱火,若不是自己一早就轉移到了另外一個地方,只怕這個時候自己已經被薄軼鎖起來了。 許父朝著地上啐了口口水,薄軼雖然手腕厲害,到底是個毛頭小子,隨后許父決定打算和薄家正面對抗。 這時許諾走了出來,在得知自己父親的想法后,她考慮到了薄家后面還有個謝家,便勸說許父不要沖動。 隨即斷言薄軼肯定會因為自責,而導致與寧夕兩人的感情有隔閡。 聽聞這些話,許父這才壓下了心中對薄軼堆積的不滿,決定坐著看好戲。 果然沒多久,就看到了薄軼發布的取消婚禮的消息,這一刻許諾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爽快。 薄軼與寧夕的感情,她知道恩愛,但是薄軼能這么輕易取消籌備了那么久的婚禮,顯然是一定與寧夕感情出了隔閡,不然薄軼是斷然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而且取消婚禮的消息一出來,多家報社都想著要采訪,但是沒人真正敢去。 畢竟沒有哪家報社敢正面對上薄家,尤其還是在這種風浪尖口的時候,不過這也并不妨礙外界的人對此事議論紛紛,皆是在猜測為何薄軼要取消婚禮,那日新娘子又究竟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