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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宣昭帝氣急,難以自持的猛拍圓桌。 這動靜太突兀了,兩人不約而同的看向瑛華。好在她睡的正酣,沒有受到影響,他們這才松了口氣。 “混賬東西,膽敢對公主動手動腳!”宣昭帝怒發沖冠,卻不得不壓低聲音,“朕看江伯爻恃寵而驕,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了!夜會外女還有理了?” “三九寒天,池子都結冰了。公主這一落水受到涼激,這才發了高燒?!?/br> 夏澤的話為宣昭帝心里又添了一把火,他蹙眉冷哼,氣的牙癢癢。前些日子駙馬的壞事滿天飛,他都忍著沒有過問,如今看著愛女受此委屈,他斷然是忍不住了。 “等公主醒了,你告訴她,朕已經下旨讓江伯爻閉門思過,無事不得進入公主府,不得靠近公主半步,讓公主安心養病?!?/br> 夏澤頷首,“是?!?/br> “夏澤,”宣昭帝眸光爍爍的看他,面上不怒自威,“既然你們兩心相悅,那就好好善待公主,莫要像江伯爻一樣不知好歹。以后若你能照拂好公主,朕自會給你一個交待?!?/br> 宣昭帝的話說得模棱兩可,夏澤眼眸一怔,恍然間好像明白了什么。 須臾后,他肅然跪地,“卑職定不辜負皇恩!” “好,朕一開始就沒選錯人?!毙训鄹吨恍?,抬手將他扶起來,“朕還有事,公主就交給你了?!?/br> “是,皇上放心?!?/br> 宣昭帝滿意的點點頭,踅身走了幾步,又扭回臉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這里,矜持點?!?/br> 夏澤聞言,面上旋即飄出兩抹紅暈,愣然看著宣昭帝離開。 好半晌才緩過勁兒來,淺淺說了句:“卑職恭送皇上?!?/br> 瑛華病后,杜漸每日都會按時送湯藥過來,行事作風依然戰戰兢兢,生怕被公主揪過去恐嚇。 連翠羽都看不過去了,忍不住問:“我們府里是有鬼嗎?你每次來都臉寒寒著,難看死了?!?/br> 杜漸只能笑著打哈哈,一來二去,兩人就這么熟稔起來。 在夏澤的威逼利誘下,瑛華每次都是捏著鼻子灌藥,喝藥喝的及時,病自然就好得快。 臘月十三這天,瑛華起了個大早,壓在夏澤身上,瞇著笑眼,雙手捧著他的臉說:“哎呀,夏侍衛這幾天怎么都瘦了呢?” 瞧這生龍活虎的模樣,看來是身子爽利了。壓在心口的大石瞬間消失,夏澤深吸一口氣,在她唇畔啄了一下,“公主明知故問呢,還不是累的?” 這幾天他夜里都不敢睡沉,公主翻個身他都得起來看看,精神緊張,熬來熬去能不減斤兩么? “累的?”瑛華眉眼燦燦,無辜的說:“可是這幾天我們沒做呀……” 她睜著一雙水盈盈的眼睛,嬌聲嬌氣的開著黃腔。 夏澤無奈,也不答話,任由她的手摸進中衣里。所到之處皆像著火一般,點燃著他貧瘠幾日的身體。 他成夜抱著她,身子都會有反應。公主也索要過,但他不忍折騰病軀,便一日日往后推。 現在看來,是推不下去了,他也不想再推了。 夏澤闔上眼,斂住眸中瀲滟,咬住瑛華嬌軟的嘴唇,將她壓在身下。 放肆過后,滿室旖旎。 瑛華趴在夏澤肩頭,蔥白的手指在他胸口點弄著,“你說,我怎么就吃不夠你呢?” 她語氣頗為認真,一下子把夏澤逗笑了,“公主難不成還想吃別人?” “若是想呢?”瑛華清眸揚起,對上那張和風霽月的笑臉。 夏澤也不惱,緞面一般的秀發在他手中反復纏繞,清和的嗓音一字一頓,仿佛要在她心底砸上幾個坑,“想,都,別,想?!?/br> “喲,我家夏侍衛這么霸氣了?”瑛華媚眼如絲,滿意的在他懷里蹭蹭,“這還差不多,知道護女人了。你可得把我看緊了,誰也不能讓?!?/br> 話到末尾,她話音愈發嬌蠻。 “那是自然?!毕臐擅嫔蠈憹M了柔情蜜意,揉揉她的發頂,心中愛意漸濃,恨不得將她融進骨子里。 瑛華舒服的眨眨眼,突然問:“今天初幾了?” “十三?!?/br> “都十三了?”她愕然。 “嗯?!毕臐晌⒉[眼眸,思忖一會,神色有些復雜,“公主有什么事嗎?” “沒……沒有?!?/br> 這幾日她過的渾渾噩噩,沒想到后天就是十五了。 為防走漏風聲,她從來沒有讓張堇之他們進入那座院子。這次她得親自去刺探一下,好在病已經痊愈,不礙事。 夏澤默不作聲的睇她,她有些心慌,話鋒一轉道:“馬上就到年關了,你舅舅和外祖那邊我還沒有來得及去拜見,不如過幾日一起去吧?!?/br> 夏澤沉聲道了個“好”,幽深的眼仁泛起波瀾。 隱約覺得,公主又藏了些小心思。 往后的兩天,瑛華過的小心翼翼,走哪里都覺得身后有一道火熱的目光注視著,讓她頗為不自在。 夏澤似乎對她有所防備,支也支不開,連晚上睡覺都把她摟地死死的。她察覺到異常,卻也不敢多問,只能裝憨賣傻。 好在夜行衣早在之前就準備好了,要不然她只能扒拉密室里的老物件穿,那才叫一個寒磣。 十五這晚,借著夏澤沐浴的空檔,瑛華猶豫再三,從密室中取出了陳年老迷香,藏在羅漢榻軟墊下面。隨后爬上床,深吸幾口氣,按捺住怦然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