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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澤逐漸被她妖嬈的撩撥融化,大手一伸去攬她的腰肢,越篡越緊。瑛華柔吟一聲,仿佛就要化進他的身體里。 “夏澤……” 她檀口輕啟,流出軟糯的聲音。 不如就放肆一下?這么想著,她面頰緋紅欲濃,垂在身側的手掌指尖顫了顫,皓腕輕抬,解下了他腰間的佩刀,丟在地毯上。 這個信號很明顯,夏澤的吻停頓了一下,片刻又被她奪回來。整個人如同牽線的木偶,追隨著她退向美人榻。 真是難得乖巧…… 瑛華心頭蕩漾,第一次如此強烈的想被他占有。 二人倒在榻上,可惜還沒來及深入,就被火急火燎的聲音破壞了氛圍。 翠羽帶著一個年輕的太醫沖進了寢殿,“公主!太醫來——” 面前的場景讓她不由拉長尾音,俊男秀女擁吻在一起,香艷異常,如同在畫中走出來一樣。 翠羽臉上一熱,心道來的真不是時候!年輕的太醫連耳朵尖都通紅一片,眼珠左右亂晃,視線不知道該往哪里放。 “咳咳……”瑛華面上持著兩抹紅云,清咳幾聲。 夏澤回過神來,難堪地松開她,“屬下出去候著?!?/br> 扔下一句話,他撿起地上的佩刀,逃也似的離開了寢殿。 到處洋溢著尷尬的氣息,瑛華一沉眼,恨不得將翠羽戳個窟窿。知道壞了她的好事,翠羽毛骨一悚,陪笑說:“公主,太醫到了?!?/br> 太醫還傻傻的發呆,翠羽拿肘子揣他,這才跪下行禮道:“臣杜漸,參見公主殿下!” “起來吧?!辩A將鬢角散落的頭發勾在耳后,隨后攤開手,沉聲說道:“你來看看,本宮的手受傷了?!?/br> “臣這就替殿下診治?!?/br> 杜漸恭順的提著藥箱走到她面前,看了看傷勢,拿出來一個青花瓷瓶,打開紅色堵蓋,用青銅小勺勾出滿滿褐色的藥粉,均勻的撒在她手心。 “嘶——”瑛華有些吃痛。 “殿下且忍耐一下?!?nbsp; 杜漸又用事先準備好的涼熟水替她沖洗干凈,再撒上藥粉。 反復幾次,瑛華美艷的五官都擠成了一團。她不是特別怕疼的人,不過這藥浸的也太難受了。 最后杜漸替她纏上白紗,包扎好,“殿下,每隔一日臣會來給您換藥,注意避水?!?/br> 瑛華哦了一聲,拂去頭上的薄汗。 杜漸又問:“公主的腳可是也受傷了?” “腳傷無妨,就不用看了?!?/br> “是?!?/br> 言辭間,杜漸一直都沒敢正眼看她。他剛來太醫院,第一次出診就撞見了公主跟侍衛私會,難免心虛驚恐。 “方才的事你都看見了?”瑛華涼著聲問。 怕什么來什么,杜漸緊張到手抖,哆嗦著說:“臣……臣眼力不好,并未看見什么?!?/br> “眼力不好?!辩A一哂,“嗯,那舌頭還好嗎?” 她面上似笑非笑,眼底是一片寒涼,杜漸看著發怵,舌頭都快僵硬了,半晌才擠出話:“臣舌頭也不好,絕不亂說話!請殿下放心!” “好,暫且信你一回?!辩A吹了一下發痛的手,“若是讓我聽到什么風言風語,反正杜太醫的眼睛和舌頭都不好,那就不用再留了?!?/br> 杜漸嗵一聲扣在地上,俯首道:“臣多謝殿下!” “下去吧?!?/br> “是,臣退下了!” 杜漸提起藥箱,弓著腰退出寢殿,看都沒看旁邊的夏澤,一溜煙就跑了。 “這膽子小的像小鼠?!辩A出言譏諷,又冷冷睨著翠羽,“來的真是時候?!?/br> “奴婢這不是心急嘛!”翠羽撓撓頭,小聲咕噥道:“誰知道您進展這么神速……” “這算哪門子神速?!辩A橫她一眼,若她以前有意,跟夏澤恐怕連孩子都生出來了。 翠羽顛顛湊上前,替她捏起肩膀,“奴婢的主意怎么樣,沒說錯吧?這男人各個都是傲嬌的,硬的不吃,軟的吃,難逃繞指柔呢?!?/br> “得,算你將功補過了?!辩A有些扼腕,方才氣氛絕佳,就差那么一步,可惜至極。 翠羽看出她的心思,笑嘻嘻道:“公主莫煩,晚上您再傳他就是了?!?/br> “那就太刻意了?!辩A搖搖頭,把心思甩開。 她有些理解強扭的瓜不甜是什么意思了,以前呼之則來揮之即去,總覺得聊勝于無。如今看來,有情動在里頭才帶出那么一絲韻味來。 水到渠成,安之和樂。 她失神片刻,凝著受傷的手,自言自語:“隨緣吧?!?/br> 入夜后,姜丞前來樂安宮回稟。賀蘭靖的生平與他所講無二,顧家,胸無城府,四肢發達,交際簡單。 瑛華沉然點頭,這人稍加洗腦還是可以用用。畢竟賀蘭靖算是公主府的老人,新來的護軍還需要過渡銜接,總得有個人負責。 “回頭你盯著點,若是賀蘭靖有什么異動,即刻前來稟告本宮?!辩A思忖些許,曼聲道:“從今往后,樂安宮的內部守衛還是交還給夏澤。你們三人就不用過來了,回去待命便是?!?/br> 姜丞一愣,垂頭道了個是。 回到了瀾華苑,他將這個消息傳達給了張堇之和穆圍。 姜丞年少氣盛,失落道:“你說是不是咱們哪里做的不好,公主才不讓我們去了?!?/br> 張堇之一言不發,小心翼翼的擦拭著自己的佩刀,對他而言在哪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