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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男色后宮太妖嬈在線閱讀 - 第246節

第246節

    靳長恭抬起下頜,嘴唇微張,接受他的雨露。

    “哪里,哪里、來,來的歪理???”她含糊不清地嘀咕道。

    “奴才不就是陛下這么得到的~?”

    花公公將她抱上床,媚眼如絲,勾魂奪魄。

    靳長恭當即瞪眼。

    “喂飽”了花公公,他下午便啟程離開了。

    而靳長恭則睡了一下午,晚間青斛面色難看地過來,給她甩了一句:“少主腸胃不適,今日便不前來赴約了?!?/br>
    靳長恭表示疑惑,再三追問下,青斛才十分崩潰地吐出了一句:吃撐著了!

    吃撐著了?這一路上也沒有見他吃什么,怎么就吃撐著了?驀地,靳長恭想起了自己送去給青斛的那一包rou,他該不會是全吃了吧?!

    她想到了一個土辦法,曾經她自已試驗過效果還不錯。

    靳長恭讓司膳房用大火將米炒糊至焦黑再沖上一碗水熬一會兒乘起,便給公冶送去,但她本人并沒有前去探望,以她了解的公冶,絕對不會希望她這種時候去看他。

    晚間,公冶差人傳話,說是已經好多了,謝謝她送的藥。

    靳長恭這才稍微安心,她讓廚房再溫上一碗,等到臨入睡的時候再給他送去一碗。

    第二日,息子豐與金銘還有軟硬兼磨,死皮賴臉蹭著一道前來的靳淵柏,他們三個就這樣從夕陽還沒有升起,一直守在宮門前等著。

    直等到陛下醒來,才放他們進宮。

    靳長恭身邊的太監小岳子替陛下整理好儀容,便擺駕前去御書房內。

    息子豐與金銘方一進房內,便看著端坐于寬大書案后的陛下,她嚴首批脫奏章,立即跪下:“臣息子豐(臣平徹候)見過陛下?!?/br>
    靳長恭頭也沒有抬:“起來吧,小岳子奉茶?!?/br>
    息子豐與平徹候微驚了一下,他們沒想不到陛下竟會給他們兩人奉茶。

    御書房下側擺了兩排椅子,息子豐坐于左邊首位順數第三位坐下,而平徹候則會于右邊順數第二位坐下。

    豐子息今日梳裝整潔,更顯儒雅面容清俊幾分,他看陛下忙于政事沒有理會他們,心中有些坐立不安,他再次起身,啟稟道:“陛下,臣有事上奏?!?/br>
    “你先喝杯茶吧,寡人將這本奏折批閱完了再說?!?/br>
    靳長恭依舊頭也沒有抬,揮毫于紙上書下批語。

    靜謐的房內熏香裊裊,清風徐徐,一直等到靳長恭劃下最后一筆,外面卻傳來小岳子的怒斥聲。

    “怎么回事?”

    靳長恭抬首,蹙眉問道。

    小岳子聽到靳長恭的傳召,立即進了御書房,他眼色機靈,看到靳長恭的神色有些不高興,立即跪下道:“回陛下,淵伯候此刻站在外面,說是想見陛下,可奴才勸他先離開,您正在見客,但他卻胡攪蠻纏,所以奴才——”

    “淵伯候也來了?”

    靳長恭不理會小岳子的長篇大論的辯解,視線轉向金銘與息子豐兩人。

    金銘剛才一聽那太監的描述便知他那損友不安份,欲搞些動作覲見陛下,心中微些惶然,怕陛下不高興,便即刻起身,神色微緊:“回陛下,淵伯候一直想見一見陛下,是臣斗膽將他帶進宮的?!?/br>
    “你們當寡人這皇宮是什么地方,誰都可以來面圣嗎?”靳長恭語氣不輕不重,但卻令金銘感覺通體發寒,背脊骨一陣涼意蹤上。

    金銘知道對他的自作主張不滿意,便立即跪地。

    “臣知罪!”

    “陛下,此事微臣也有錯,請陛下息怒?!毕⒆迂S亦出聲求請。

    “起來吧,下不為例?!?/br>
    靳長恭這才平息了怒意,瞥向跪地的小岳子,擺擺手道:“去傳淵伯候進來吧?!?/br>
    小岳子抿了抿嘴,不情不愿地應聲,退下傳人去了。

    “臣靳淵柏參加陛下,愿陛下青春常駐,金槍不倒?!?/br>
    靳淵柏一身一件水粉色木棉花色印單衣,外罩一件墨綠底蘇繡粉玉蘭寬袍,一束整齊及腰的黑亮長發用白玉錦鯉長簪束起,粉面桃花眸,充滿多情,整個sao包風流人士進場。

    他一進御書房,便失神地愣愣看著靳長恭半晌,再夸張地跪在地上,嘴里口齒伶俐地凈說些令人一頭烏鴉直叫的贊揚話。

    難怪一向沉穩機靈的小岳子能被他惹火,倒是有兩把刷子,靳長恭眸露深意。

    “子豐,你不是說有事要奏嗎?”

    息子豐一愣,立即起身,出聲道:“是的,臣要奏一事是事關上岳旱災之事?!?/br>
    “上岳?可是上京臨城?”靳長恭略一沉吟問道。

    “是的。最近幾年上岳年年遭旱,土質干燥顆粒不收,那里的百姓基本已無路可走了?!毕⒆迂S一臉沉重之色。

    “你可采取了應急措施?”

    “近日臣帶領一批屬下去護城河邊搬水前去田間澆灌,但日長月久,長此下去也是無濟于事?!?/br>
    “咳咳,不好意思。陛下,請問臣可以起來了嗎?”這時,一道弱弱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息子豐一愣。

    靳長恭睨向仍舊跪地,一臉嬉皮笑臉的靳淵柏,懶懶一挑眉:“看寡人這記性,竟忘了淵柏候還一直跪著呢?!?/br>
    仍舊沒有叫他起來。

    “沒事,是臣存在感太低了?!?/br>
    被她那雙似看透一切的黑眸這般盯著,靳淵柏有些激動又有些寒悚,他知道她是故意的,但就算他知道,也無濟于事,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她就是他的頂頭上司了。

    想必,她是已經看穿了自己剛才在門外故意鬧事引起她的注意,才這般懲罰自己,可越是這樣,卻越讓他感覺一種由衷的興奮。

    因為這樣的陛下,才能夠令他不會失望。

    “你可想出了對策?”

    “臣打算蓄池改種一種南方的水稻田,但我靳國并沒有稻谷種子,需要從別的國家購買,這其中還需要制作水田用的蓄水池。所以——”他欲言有止。

    靳長恭懂他的意思:“沒有找戶部商量?”

    “戶部說國庫已經沒有銀子了?!毕⒆迂S垂頭。

    靳長恭嘴角一抽,掩嘴尷尬地輕咳幾聲。

    “那你還是先將具體方針擬好,寡人會根據實際情況再決定的?!苯L恭唯有暫時先穩住。

    息子豐高舉起手中奏折,恭聲道:“臣已經準備好了?!?/br>
    兩側太監將奏折取回,放于靳長恭書案上。

    “嗯,此事寡人會慎思的?!?/br>
    靳長恭再看向平徹候金銘,道:“寡人特地召你從邊關回來,平徹候可知道是為了何事?”

    金銘一雙正直的劍眉微斂,沉聲回道:“微臣不知?!?/br>
    “平徹候,寡人手中現剛獲得了一批最新裝備,寡人需要一個懂的人幫忙參謀一下,寡人知道平徹候世代為將,自然對此是了知甚深的。另寡人還有一件事情需要拜托你,從你的軍隊中,寡人需要你特別挑選一支精良軍隊出來,寡人想您能夠替寡人打造一批精良的禁衛軍?!?/br>
    平徹候看著靳長恭那溫和而不失帝王氣度的神態,心底生出一種疑惑:陛下,真的如傳言那般昏庸殘暴嗎?

    他定了定神,撩袍跪地領命:“臣遵命?!?/br>
    靳長恭知道他定然心中驚疑不定,她又道:“另外,寡人晉升你為平疆大將軍,另贈你一支箭弩部隊!一部商族兵書,愿你今后竭盡所能替靳國守疆護國!”

    箭弩部隊?!還有傳奇的商族兵書?!平徹候這下激動了,他俊容難掩喜色,立即跪地叩拜道:“臣定不辱命!”

    但驚喜過后,他心底卻是忐忑不安的。

    陛下突然對他這么好,難不成真的準備要他賣身不成?

    那廂靳淵柏瞧著金銘那喜憂參半的神情,暗窺永樂帝半晌,突然出聲道:“陛下,您這可是看上了平徹候啊,難道微臣就比不上他了?”

    那廝說完,伸舌舔了舔嘴唇,一副放蕩不羈的勾搭模樣。

    靳長恭眼角一抽,看著他故作放蕩的模樣有種吃飽了撐著的反胃感。

    平徹候則一頭黑線,第一次覺得交上他這么一個好友是件十分丟人的事情。

    而息子豐則驚異地看了靳淵柏兩眼,這還是他第一次聽見有對陛下自薦枕邊的男子,這名淵伯候倒是一名奇葩。

    難不成,他也是名斷袖不成?

    “寡人的確是看上他了,不過寡人看上的是他的忠心與能力,至于你——寡人還沒有那么饑不擇食?!?/br>
    陛下那很是嫌棄的眼神,頓時打擊到了靳淵柏。

    “陛下明明連花公公那種都能受得了,一直留在身邊,怎么就愣是看不上微臣呢?”他郁悶地瞥了她一眼。

    聽到靳淵柏的話,靳長恭黑眸驀地一冽,那似冰刃刮肌的壓迫感驚得靳淵柏眼底戲謔之色一僵,嘴唇泛白。

    “你覺得——憑你比得上花公公?”靳長恭瞇睫勾唇緩聲問道。

    靳淵柏自認為他可以神色自若地面對靳長恭,但是這一刻他的確膽顫了,但他仍舊僵硬地扯著面皮,道:“微臣不知,微臣哪里比不上他了?”

    靳長恭盯著他頭皮發麻,面如僵石時,才滑向一案桌上的血玉山雕盆栽,指尖輕點桌面,語氣帶著一種慎重道:“他能為寡人死,他寧負天下人,寡人為惡他便為屠手,寡人為善他便為佛,你認為你能做得到?”

    靳淵柏一怔。

    “你認為你擁有滿腹經論,你認為你比花公公更有本事,可是像你這種的人,寡人若想找,在諾大一個靳國難道還找不出一二個,可是花公公卻只有一個。你——比不上!”

    靳長恭的一番奚落令靳淵柏臉青一陣的白一陣,但到底是皮慣了的,他很快便面如常色,點頭道:“好,好,花公公的一片赤膽忠心,微臣自愧不如,但是微臣總比您底下的某些人好吧,愿陛下給微臣一個機會,為靳國效忠?!?/br>
    靳淵柏說著,便直挺挺地跪了下來。

    靳長恭掃視他面容,他倒也無懼無畏,一臉坦蕩之色。

    “那你就暫時輔助息子豐處理上岳的事情吧?!?/br>
    靳長恭擺明就是要晾著他,他不是侍才傲物,她便是想磨磨他那不可一世的性子。

    這靳淵柏能軟能硬,能強能弱,裝得了jian臣,做得了忠臣,倒是一顆好苗子,如果能改掉他那自視甚高,沒腔沒調的臭毛病,倒卻也是一個能臣。

    “陛下——”

    靳長恭挑眉,淡淡道:“不干?那就繼續閑著吧?!?/br>
    “不!我干!”他臉一黑,咬牙啃下了。

    靳淵柏哀嘆:自已這不是純粹找虐嗎?好好地一介閑候不做,偏要跑來這里苦哈哈地求著當一名下手!

    雖有點憋屈,可是他偏生又舍不下這份執著,唯有堅持下去,熬著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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