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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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梅想了想,才走到沐九歌面前,低聲提醒道:“側妃應該親自侍候六皇子更衣?!?/br> 旁邊的婆子也忙點著頭,沐九歌抬抬眉梢,“恐怕你家六皇子殿下這會并不想看到我?!?/br> 香梅和婆子互相看了看,沒再說話。 不大會兒,南辰穿著一身純白衣袍,進了屋子,沐九歌正站在屋子中間等著他了。 南辰繃著臉,“這一切都是你布置好的吧?你以為這么做,我就會放手?你以為你這么做了就可以走了?” 他頓了頓,眼神冰寒,“你就這么想逃離我?那你為何還要進了我這府門?” 沐九歌靜靜看著他,“因為,只有昨夜我上轎子之前,才能去見到祖父,你之前明明答應我讓我提前見祖父,可惜,因為府里發生了一些事情,我沒能有機會去見他老人家,再說了,我們這也算不上大婚,不過是一頂轎子抬進了你的府里罷了,我也不是沒有被抬進過別家?!?/br> 南辰雙手緊緊握著,上面青筋遍布,極力壓抑著怒氣,“這步棋,你到底是從何時布下的?” 沐九歌抬眼,去看這個上輩子曾真心實意要嫁,這輩子死也不會嫁的男人,他穿著一白色錦袍,看上去頗為俊秀。頭發用黑白相間的發帶高束,穿得雖然干凈利落,但身上那股子由內而外散發出的傲氣,那怕在此時此刻,那怕怒極也不曾有半分增減。 這人生得俊朗,眼如星月,眉似山巒,丹鳳眼在眼角處微微向上,帶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溫柔繾綣,偏偏他神色端正嚴肅,便只留那如刀一般銳利的氣勢,直逼人心。 他身上有著世家公子難有的肅殺嚴謹,猶如北境寒雪下盛開的冰花,美麗又高冷。 沐九歌的目光凝在了他身上,一瞬之間,她仿佛是回到了上輩子,無數次看著這個男人,卻仿佛從未看透他一般,也就是因為那份神秘,讓她對他越陷越深最后徹底淪陷,今生再一次那么近距離看這個人。 他已經是名震天下的六皇子殿下,圣上傾愛,手握兵權,權傾朝野。 他,馬上就要成為太子了吧? 還記得上輩子,大婚前一個月,有一日風雪交加,他駕馬站在雪地上,黑衣白氅,面色冷然。那時候他比現在生得溫柔許多,那時候他眼中尚含著少年人的稚氣和勃勃朝氣。 他的目光冷如寒冰深潭,駕馬站在她的馬前面,“總有一日,我會與你一起共看這天下?!蹦菚r他輕笑問她:“后悔嗎?” 還記得她當時只是?微微一愣,輕笑,她迎著他目光,神色坦然:“我做事,從來只想做不做,不想悔不悔?!?/br> 他目光悠遠,看向遠處:“放心吧,歌兒,我會待你好的,那怕我有對不住你的地方,你也要相信我,我總會對你好的,總有一天,我會將這天下最好的一切捧到你面前?!?/br> 她笑呸了他一聲,佯裝怒嗔他,“哼,你要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我也不用你把什么最好的給我,我斷斷不會再稀罕的?!?/br> 成親前一夜,她一夜未眠,想著他的好,想著他們之前的過往,想著今后的未來。 春雨微寒,庭院內傳來雨聲淅淅瀝瀝,混雜著誦佛之聲落入耳中,讓沐九歌神智有些恍惚,昏昏欲睡。 她身上帶著涼意,膝下有如針刺一般疼,似乎是跪了許久。 外面是熟悉又遙遠的吵鬧聲。 “這也不是她的錯,這樣跪著,跪壞了怎么辦?!”祖父聲音如虹。 有個陌生的女聲,帶著一些蒼老,“我是不管這個家許久了,可如今她越發過分了,我要是在不管,沐家就真要毀在她手里了,這事你莫要管,還是回去養病吧?!?/br> “我聽不得你說這些道理不道理,我就且問你,她嫁都嫁過了,何曾做過什么錯事?!既然沒有,有什么好罰?!” “如今事情已經發生了,罵也罵過,你們到底是要如何?”似乎是祖父的聲音,帶著怒氣:“非要逼死九兒,這才肯作罷嗎?!” 沐九歌思緒有些渙散,她抬起頭來,面前是神色慈悲的觀音菩薩,香火繚繞而上,讓菩薩面目有了那么幾分模糊。 這尊玉雕菩薩像讓沐九歌心里有些詫異,因為這尊菩薩像她好像在那里見過? 有人卷簾進來,她身著水藍色蜀錦裁制的長裙,外籠羽鶴大氅,圓潤的珍珠耳墜垂在她耳側,隨著她的動作輕輕起伏。她已經年近三十,卻仍舊帶著一絲少女獨有的那份天真明媚,與跪在地上面色蒼白的她截然不同。 是沐大夫人。 只一眼,沐大夫人就覺察出不對勁來,沐九歌面色太過蒼白,雖然她恨沐九歌,恨不得她死,可這個時候她絕不能死在沐家。 “快,快來人啊?!便宕蠓蛉思泵Ω呗暤?,“九兒似乎生病了?!?/br> 門被推開,呼啦啦進來許多人。 大夫人忙迎了上去,扶著老夫人。 老太爺一個箭步飛奔到沐九歌面前,扶住她,手放在她額頭上。 “我沒事,沒事!”沐九歌神色恍惚的看著老太爺,吶吶道。 老太爺見她神智還清醒,沒什么大事,松了口氣,看著面色慘白的沐九歌,伸手輕輕撫了撫她的臉,沐九歌氣息有些微弱的強笑著說道:“我也沒事!驚著您了?!?/br> 老太爺臉色難堪的要死。 沐老夫人重重的嘆著氣,轉過身,連聲吩咐著:“趕緊把她抬到院子正屋里去,快去煮姜湯,準備熱水!去拿衣服來!趕緊請大夫!快去!” 婆子們抬著人急匆匆走了,洗了澡,換了衣服出來,讓人裹著被子半躺在暖閣里。 老夫人坐在床前的扶手椅上,沐大夫人侍立在一旁,低著頭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沐九歌臉色漸漸紅暈起來,只是依舊蒼白著,只覺得身上越來越冷,頭痛得幾乎忍受不住。 兩個管事婆子引著大夫,急匆匆的進了院子,大夫人等人急忙回避到了里間,隱在了屏風后,老夫人端坐在扶手椅上,讓著大夫坐了,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凝神診著脈的大夫。 大夫給古蕭診了一只手,換了一只手又仔細的診了,眉頭微微皺了起來,思忖了片刻,才轉頭看著老夫人說道:“老夫人,這位娘子受了風寒,這脈象上……” “不用說脈象,我也不懂,你只說嚴重不嚴重吧?!崩戏蛉酥棺×舜蠓虻脑?,大夫笑著點了點頭,“是!有些個嚴重,娘子大約前些時候生過病,病愈后失于調理,身子骨虛弱了些,才引得風寒入體,不過倒也不妨事……” “到底重不重?妨事還是不妨事?”老夫人擰著眉頭問道。 大夫忙陪笑著道:“雖說病癥有些重,倒也不妨事,我開帖藥,娘子吃上一陣子,等退了風寒,再換個方子調理些日子,也不過就是三兩個月,就能全好了?!?/br> 老夫人舒了口氣,微笑著謝道:“有勞先生了,請外頭開方吧?!?/br> 大夫忙起身,連稱“不敢”,隨著管事婆子到外面開方子去了。 沐九歌轉頭看著老夫人,聲音低弱的說道:“多謝?!?/br> 老夫人平靜的看著沐九歌,點了點頭,“你這病,生的倒是巧?!?/br> 沐九歌看著老夫人,也點了點頭,“天意吧?!?/br> 老夫人似乎冷笑了一聲,隨機吩咐人將沐九歌送回到她之前的院子里先安頓下來,香草用斗篷裹緊了沐九歌,由兩個粗使婆子輪流抱著她,把她送回了院子。 不大會兒,管事婆子送了幾包藥和煎藥的藥銚子過來,香草親自守著煎了藥,用綿紙仔細潷了藥汁出來,略晾涼了,送到內室,抹著眼淚,半扶半抱著沐九歌,喂她喝了藥。 沐九歌喝了藥,漱了口,就沉沉睡著了過去。 晚上,沐九歌暈暈沉沉的醒過來,渾身已經發起了低熱,香草抱著她,她就著香草的手吃了幾口白粥,就再也吃不下了。 香草摸著沐九歌溫熱的頭和身子,焦急的和香梅商量著,“九娘子發起熱來了,得稟了大夫人,趕緊請大夫再過來診一診才行!” 沐九歌暈沉著聽到香草的話,伸手拉了她,低低的說道:“沒事,就是要發熱的,這熱沒兩天也退不下去,不用去了,明天再讓大夫診吧?!?/br> 香草遲疑的看著香梅,兩人正猶豫間,小丫頭在外面稟報著:“夏嬤嬤來了?!?/br> 香草嬤嬤守著沐九歌,香梅急忙起身迎了出去。 夏嬤嬤提著盞燈籠,已經進了院子。 香梅接過夏嬤嬤手里的燈籠,遞給旁邊侍候的小丫頭,夏嬤嬤進了屋,探頭往里面看了看,低聲問道:“九娘子醒了沒有?覺得好點沒有?” “醒了,沒怎么覺得好,這會兒正渾身發著熱,我和香梅急得不行,也不知道要不要請大夫再來診診?!?/br> “噢?”?夏嬤嬤皺著眉頭,腳步輕悄的進了內室,靠到床前,低頭仔細的看著暈沉著的沐九歌,伸手摸了摸沐九歌的額頭,皺起了眉頭,直起身子,退到外間,轉身看著緊跟出來的香草說道:“我這就讓人去請先生去!” 香草直點著頭,一直送夏嬤嬤出了院子,看著她走遠了,才松了口氣回到正屋。 過了小半個時辰,管事婆子就引著大夫進了院子。 大夫凝神仔細的給暈睡中的沐九歌診了脈,舒了口氣交待道:“這寒癥沒有加重,這病癥,是有發熱這癥狀的,無礙,還照著我中午開的方子吃藥,明天我再過來?!?/br> 夏嬤嬤和香草總算松了口氣,恭敬的送了大夫出去,香草看著,夏默默過去向大夫人回話去了。 直到第二天傍晚,沐九歌身上的熱才稍稍退了些,大夫人打發夏嬤嬤過來看了四五趟,老夫人也打發丫頭過來看了一回。 隔天,大夫又過來診了脈,調了個方子,香梅熬了藥端進來,香草接過試了試,側著身子坐到床沿上,將藥碗遞給半躺在床上的沐九歌,沐九歌接過藥,苦著臉的皺著眉頭,閉著眼睛一飲而進。 香草忙接過空碗,遞了漱口水過來,沐九歌漱了口,苦著臉哀嘆著:“這么苦的藥,要吃到什么時候?!” “先生說了,姑娘去年那場病就沒調理好,如今就算風寒好了,也要吃個三兩個月的藥,好好調理調理!”香草笑著解釋道,沐九歌臉苦得更厲害了,往后重重的靠到了靠枕上,痛苦的哀嘆起來。 這般摸樣,一點也不像平日里的九娘子,香草看著新鮮,樂的直捂嘴笑。 雖然這段日子以來發生了許多事情,讓她心神俱備,可能看到完好的九娘子在她面前,總歸是好事,至于今后會發生什么,那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香草佯裝生氣變得有些傷感起來,裝模做樣抽出帕子抹著眼淚,“滿院的丫頭,偏就我伺候的您出了這樣的事,年底的大紅封肯定是不能有的了,本來香梅jiejie都和我說過了,讓我今年用心侍候著,年底的大紅封就讓我得了,好讓我拿回去讓我娘把房子修了……” 說著說著,她哽咽著抽泣起來,香梅忍著笑,上前忙摟著她的肩膀,輕聲安慰著她,“好了,好了,想開些吧,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唉!” 香草重重的嘆著氣,低聲說道:“哎,我肯定過不好下一個年了,算了算了,想開些就是了,就當是命吧?!?/br> 香梅捂嘴,從指縫內傳出聲音,“哎呀,想那么遠干嘛,這才剛過了年,等下一個年還早呢?!?/br> 香草止了抽泣,用帕子按著眼角,傷感的說道:?“也只能這樣想了,我就算為了這個氣出病來,又能有什么法子?” 沐九歌挑眉,現如今這倆個丫頭是一點也不怕她了,竟敢開起她的玩笑了。 香梅安慰著她,慢慢轉開了話題,兩人又細細碎碎的說了半天話,直接把沐九歌晾在了一旁。 膽子真大。 沐九歌輕輕笑了笑,隨她們去了。 沐九歌直病了差不多一個月,大夫才將藥方調成了調理的湯藥,宣布了她可以下床了,是的,才剛剛可以下床走動,可見她之前病的有多重! 大夫走后,沐九歌換了衣服,帶著香草去見沐老太爺。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