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謝成澤我又把你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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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派上山的勘察組里有個員工失足從斷崖摔了下去,被發現的時候已經沒有了生命體征,現在警察已經在往那邊趕了。 “好,那你注意安全,處理完事情給我打電話?!?/br> 蔣御孤零零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惜別的兩人,夜色掩去了他難以言喻的表情,遠遠看去,只有一個輪廓,像擺在飯店外宣傳的人形紙板,風一吹就倒了。 …… 寧蔻以為謝成澤頂多兩天就回來了,但是沒想到他這一去就去了一周,現在還沒有從山上下來。 當然前三天是在處理員工失事的問題,后面幾天是因為天氣原因,秋后的雁城百年一遇的下起了暴雨,鹿梁山山體被沖垮了一塊,斷了他們下山的路。 “也不知道這雨什么時候停?!?/br> 家里的保姆杜嫂憂心忡忡的,因為這雨,家里的大狗好久沒出去遛彎了,每次她去給它喂食都嗷嗷的沖她狂叫。 是呀,什么時候停。 寧蔻惆悵的解鎖手機,將每個通訊軟件都點開看了一遍,從昨天中午開始謝成澤就跟失蹤了一樣,一點兒音信也沒有。 “杜姐,你這湯圓煮的不錯哎,加了桂花嗎?” 跟她倆焦灼狀態截然不同,一身睡衣打扮的白雅帆端著碗從廚房里悠哉悠哉的出來,邊走還捏著勺子舀起來一只湯圓咬了一口。 杜嫂有些尷尬的攥著手,瞥了寧蔻一眼, “夫人,這是寧小姐煮的?!?/br> 為了堅定的表示自己對寧蔻不滿的立場,白雅帆從來不跟她存在于同一個空間內,但也沒有刻意去找她的麻煩,主要原因是她太忙了,好看的韓劇怎么它就那么多。 “嗯?” 聽到這句話,白雅帆緩緩合上了吐熱氣的嘴,皺緊眉頭看著站在窗邊一言未發的寧蔻,嘴里湯圓它忽然就不香了。 “就算我吃了你煮的湯圓,也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的?!?/br> 她快速將嘴里里湯圓咽下去,脊背挺的筆直,不管怎么樣,氣勢上不能輸。 寧蔻算是知道謝成澤那么幼稚是隨誰了,白女士雖然說起話來理直氣壯,但手卻緊緊捏著碗沿,生怕下一秒就會被搶走。 她收起來手機,溫柔的扯唇, “沒關系的,阿姨?!?/br> 白雅帆心里冷哼一聲,還知道討好人。 “反正我們已經在一起了?!?/br> 但寧蔻接下來的一句話差點讓她吐血,氣死了氣死了,快來看看他們家傻兒子娶了個怎么樣的惡媳婦啊,她命真是太命苦了。 就這樣,白雅帆一邊回顧著她這半生的不幸,一邊含淚吃了一大碗湯圓。 傍晚的時候寧蔻終于等到了謝成澤的視頻,但卡的不行,就“你能聽見我說話嗎”這句話兩個人來回拉扯了好半天。 “老婆,我好想你,想的想哭?!?/br> 畫面里的謝成澤癟著嘴,裝模作樣的擦了擦自己并不存在的眼淚,“我從小到大都沒吃過這樣的苦,這里什么都沒有,晚上雨聲大的都睡不著覺,第二天起來還要去扒泥修路?!?/br> 寧蔻差點笑出聲來,清咳一聲。 “男人吃點苦沒什么的?!?/br> 謝成澤本來以為她會心疼的要命好好安慰他一番,沒想到這個女人不僅沒有這個覺悟,還拿捏上了, “吃點苦倒是沒什么,主要是……” 一句話沒說完,聲音就卡住了,寧蔻等了好一會兒,才隱約聽見一點,“您的腿流這么多血,要不及時處理一定……” 又卡住了。 “謝成澤?” “小豆?!?/br> 聯想到他的前面說的話,寧蔻心里慌慌的,“你怎么了?” 畫面終于正常了一點兒,謝成澤表情明顯比之前嚴肅了一些,“寧蔻,我沒事,如果順利的話大概后天就能回家,你不用擔心,這里信號不好,我先掛了?!?/br> “謝成澤?!” 看到已經返回到聊天頁面的手機,寧蔻心里越來越不能平靜,仔細回想了一下,好像剛剛謝成澤的臉色確實不太對。 她沒有把跟謝成澤開視頻的事告訴白雅帆,自己睜著眼熬了一夜,第二天剛有點亮光就起床帶上家里的醫藥箱開車去了鹿梁山。 “雨終于停啦?” 大概九點鐘白雅帆才起床,家里只有杜嫂在收拾衛生,餐桌上還有一碗煮好的湯圓。 她暗暗得意,這丫頭雖然嘴上厲害點,但做事情還算體貼。 “夫人,您快嘗嘗我煮的湯圓合不合胃口?!?/br> 杜嫂看她下來,有些殷切的停下來擦擦抹抹的手。 白雅帆表情瞬間凝固起來。 “昨天吃膩了,不想吃了?!?/br> “???可這是寧小姐走前親自交代我給您煮的呀?!?/br> 她有些忐忑,難道是夫人嫌棄她做的東西不好吃? 白雅帆瞥了她一眼, “真是她讓你煮的?” 杜嫂點頭,“一大早匆匆忙忙的,好像有什么急事,走前特意跟我交代了煮湯圓的步驟?!?/br> 白雅帆心里舒坦了。 “那我勉強吃一個吧?!?/br> ………… 山上的醫療條件有限,雖然有一個隨行過來的醫生,但是藥和繃帶都剩的不多了,蔣御又傷的太重,很快就用完了,只能暫且撕了一件襯衫包扎傷口。 “還是要盡快下山去醫院?!?/br> 劉醫生看著過了一夜更加猙獰的傷口,表情嚴峻,蔣御這腿八成是骨折了。 “嗯?!?/br> 蔣御半倚在床上,眼眶深陷下去,臉色蒼白,不怎么想說話的樣子, “您先休息一會兒,我去看一下山路的搶修進度?!?/br> 劉醫生出去后,他看著窗外晴起來的天怔怔的出神,昨天他被抬回來的時候謝成澤正在給寧蔻打電話,他甚至能清晰的聽到她關切焦躁的詢問他是否有事,自己心里殘存的那一丁點希望被撲滅,嫁給謝成澤是她自愿的。 她已經愛上他了嗎? 他高大的身子緩慢的蜷縮起來,包裹住那顆因為傷痛稍顯脆弱的心臟,好疼,又疼又冷。 以前他有個頭疼腦熱的她都會纏著自己吃藥,要是像現在這種情況,她估計都是寸步不離的守著,眉頭緊皺,好像比傷在自己身上還疼,他覺得小題大做,盡量不讓她知道,以免她在自己身邊轉來轉去惹他煩。 可現在她不在了,他才驚覺她在時哪怕不說話,自己心里都是暖的,踏實的。 不過他慶幸這次受傷的是他,要是謝成澤,他難以想象親眼看著她在同一間屋子里對別的男人噓寒問暖悉心照料的畫面。 他太疲憊,躺著躺著人就有些迷糊,直到被一道惶急的聲音驚醒, “他在哪里?!” 寧蔻是從小路徒步爬上來的,中途還摔了一跤,滿身都是泥,手臂還被劃傷了,謝宏被她的模樣嚇了一跳,本能的指了指蔣御和謝成澤屋子的方向。 她氣喘吁吁的跑進屋子,借著昏暗的光線看著床上躺著的輪廓,眼角不受控制的開始發紅,“你怎么樣了?磕到哪里了嗎?” 她第一時間撲過去掀開他的被子查看他的傷勢。 蔣御大氣都不敢喘,雙手在被子底下捏成了拳頭,細細的從頭到腳將寧蔻看了一遍,喉結劇烈的滾動,眼角微濕,她……還是放不下他的吧。 他快瘋了,心臟好像要跳出來,一把將她扯進自己的懷里,不管不顧的噬咬著她的唇。 寧蔻終于看清了他的臉,眼睛猛的睜大,抗拒的捶打他的胸口,可蔣御好像感覺不到一樣,手托住她的后腦勺,抵開她的牙齒將自己的舌頭往她的喉嚨深處探,強迫性的哺入自己的唾液,手順著她的衣角摸進去,隔著內衣揉搓她的胸部。 在自己最需要的時候,她來了,真好。 他心神馳蕩,要不是寧蔻激烈的掙扎著給了他一巴掌,他估計就把她拖上床辦了。 寧蔻從他懷里起來,冷冷的注視著他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眼底的兇狠讓蔣御心口顫了顫,略有些無措的伸了伸手,又尷尬的收回來。 “對不起?!?/br> “蔣先生,我可以報警?!?/br> 他這是猥褻,甚至如果自己沒有阻止的了的話就是強jian。 蔣御舔舐了一下自己的唇角,扯了扯唇,唇齒間她的味道和泥土的味道交混在一起, “報吧,報我強jian,告訴謝成澤我又把你上了?!?/br> 她從沒有一刻這么恨這個男人,心口的憤怒更甚于知道他要將自己送人的那一刻,寧蔻覺得自己渾身都在哆嗦, “蔣御,你該死?!?/br> 蔣御眸色晦暗,不置可否。 “老婆?!?/br> 謝成澤知道她來了之后扔下手里的活就急忙趕了回來,一進門就疾步將她摟進了懷里。 “你怎么來了?” 看到她身上的泥垢,他嫌棄的嗤了一聲,卻還是喜滋滋的抱住不撒手。 “小泥人一樣?!?/br> 寧蔻眼淚不停的往下流,使勁捶了他幾下,“謝成澤你混蛋,我還以為你出什么事了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