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黑心惡毒
這一刻,司空念與墨司翊四目相對。 他眼神嗜血依舊,只是看向她時,多了一絲纏繞的情愫,說不清,道不明。 而司空念眼底更多是懷疑,猜測。 他們之間的感情本就不同起點。 注定有一個人辛苦追趕也難以成功。 “動手!” 抓著司空念的殺手一聲令下,其他殺手正要行動,下一刻,聲音響起,不過幾秒鐘,殺手就躺了一地。 嘭! 站在司空念身側的殺手頭部受傷,鮮血飛濺,落在她臉上,身上。 另一個殺手緊跟著倒下,疊加的尸體上,鮮血糊滿了臉,壓在下面的殺手還睜著眼睛,不甘又痛苦的看著司空念。 殷紅刺目,封存的記憶被鮮血撕裂開。 司空念眼前頻繁閃過陌生恐怖的畫面。 有血,有殺手,有渾身是血的年輕女孩倒在殺手身下…… “司空念……” 墨司翊率先察覺的她不對勁,想要沖到她面前,卻是一口堵在胸口,嗤的一聲吐了出來,不省人事。 而司空念卻好像被什么定住了,聽不到外界的一切聲音,也不可能給任何人回應,就那么直愣愣的站在那里。 她看到了以前從未見過的畫面,但那畫面又深深地烙印在她心底。 一刻鐘后…… 司空念是被杜光帶著兩個保鏢押回來的。 墨司翊昏迷不醒,她又麻木的沒有任何回應,杜光氣急了,就讓兩個保鏢押著她回房間,墨司翊一天不醒,都不能放她出來。 算是把她軟禁了。 而墨司翊那邊,鐘先生,管家,烏學義都去了,還來了很多醫生護士,都圍在墨司翊房間,整個楚園,一夜無眠。 司空念也坐在洗手間的地上整整一夜。 因為只要閉上眼睛,眼前閃過的就是鮮血淋淋的陌生畫面。 好像是藏在最深處的記憶突然見了陽光,可陽光下全是血色彌漫。 “司空念?。?!” 洗手間的門突然被人大力撞開,杜光赤紅著眼睛沖了進來。 “你說!你為什么帶三少去那么偏僻的地方!我查到定位,你們在那逗留了接近三分鐘!是不是你串通了那些殺手對付三少?!” 杜光將她從地上拉起來,方嬌嬌也沖了進來,用力撞開了杜光。 “哪來的瘋狗!從哪兒來滾回哪兒去!” 方嬌嬌今天一天都陪著司空念,很擔心她的狀態,偏偏杜光還像只瘋狗似的亂咬人。 “杜光!” 田川也沖了進來,后面跟著鐘先生和管家,每個人看向司空念的眼神都帶著懷疑。 然,這一刻,司空念卻怎么也想不起之前發生了什么,她的大腦都被突然想起的陌生又血腥的畫面充滿,根本沒有空間回憶別的。 司空念搖搖頭?!拔也挥浀昧??!?/br> “你放屁!” 司空念如此回答,杜光更加認定她跟那些殺手有關。 “司空念,三少昏迷不醒,雖然沒受強傷,但稍后也要做手術,三少若有三長兩短,你也休想活著離開這里!” 鐘先生臉色發青,之前才發生的事情,司空念怎么可能不記得? 分明是有心隱瞞。 “我只記得是墨司翊跟著我上車的?!?/br> “司空念!你騙三歲小孩呢!你這推卸責任也太明顯了!當我們都是傻子?。?!” 杜光握緊了拳頭,剛要沖過去就被方嬌嬌攔下。 “如果念姐存心害三少,早找機會跑了,還會等到現在?你們分明是一開始就不相信念姐!” 方嬌嬌擋在司空念面前,別以為她們女人就好欺負。 “司空念,我查了車內監控,出事的時候,三少一直讓你留在車里,可你卻打開了右側車門,然后你就被殺手挾持了!你說不是故意的,實在說不過去?!?/br> 田川皺眉開口。 “我說過,我不記得了?!?/br> 司空念還是那句話,不記得就是不記得,她沒必要騙他們。 “司空念!你這女人真是黑心惡毒!虧著三少還用自己的命救你!你竟然翻臉翻的這么快!” 杜光認定,司空念一定跟那些殺手有關。 “你們有證據就拿出來,沒有就走?!?/br> 司空念指著門口,她現在還沉浸在之前血腥矛盾的陌生記憶中,沒有心思回應這些人。 可這狀態看在杜光等人眼里,便是心虛。 “鐘先生!” 這時,烏學義匆匆跑了過來。 “是不是三少有事?” 鐘先生緊張問道。 看到烏學義過來,所有人都一臉緊張。 “三少情況很差,必須盡快安排手術?!?/br> 烏學義之前也一直在準備手術,誰知還沒準備好,墨司翊的情況又起了變化。 “墨司翊的情況不適合做手術,稍有不慎就下不了手術臺?!?/br> 司空念抬頭,語氣沉冷。 “你閉嘴!不準你咒三少!”杜光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我說的是實話。墨司翊病情復雜,雖然體內器官有衰竭的跡象,但現在都不是做手術的最佳時機?!?/br> 司空念不想墨司翊現在就死,她還要為霆哥報仇。 杜光還想說什么,烏學義抬手攔下他,目光落在司空念臉上。 “你有辦法?” 烏學義還記得,司空念之前寫的藥膳方子,一看就知中醫功底深厚。 “你會針灸,我會放血排毒,雙管齊下,控制好xue位和時間,調理疏通,三個小時之后,不行再做手術?!?/br> 司空念此話一出,立刻遭到了其他人反對。 連鐘先生都搖頭。 “你說的是保守治療,先不說治標不治本,單就三少現在的情況,保守治療的效果微乎其微?!辩娤壬裆皭澇林?。 三少還不到三十歲,那么年輕,偏偏與病魔抗爭了多年。 “以前都是單方面保守治療?!?/br> 司空念看向烏學義。 他是墨司翊的主治大夫,鐘先生他們肯定都是聽他的。 烏學義視線落在司空念沉著堅毅的眼神上,心下,竟莫名的偏向她這邊。 做手術的話,他的確沒有十足把握。 要是他師傅在就好了。 如果可以,他寧愿拿自己這條命換三少的。 “學義?!辩娤壬闯鰹鯇W義的猶豫,抬手拍了拍他肩膀。 “三思?!辩娤壬靼?,做出任何決定對烏學義來說都是巨大的壓力,可這個決定必須做。 烏學義從十五歲接觸醫學,到現在整整二十年,過去很多次難關都有師傅在身邊,指導他做出最終的決定,但是這次,只能靠他自己。 “鐘先生,我想好了?!?/br> 烏學義長舒口氣,抬手指向司空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