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洗頭
薛盼盼沒想到所謂的洗頭就是在齊文清的辦公室后的小休息間洗,而且還是對方幫自己洗。 “齊哥,我自己能洗?!毖ε闻斡悬c感覺趕鴨子上架上刑場的感覺。 齊文清把溫度調好,面露委屈之色,“盼盼,你是不是嫌棄我洗不好?” “怎么會?這是這樣好像不大好?!毖ε闻斡行殡y。 “唉!我一直想有一個像你這樣的meimei,這樣的話,我就可以哥哥照顧meimei那樣照顧她。想起我養母那時候在院子里替我洗頭,那時候是我最快樂的日子?!?/br> 薛盼盼一聽,還是第一次聽對方說過去的事情,不由得發問,“齊哥,你養母是怎么一回事?” 齊文清臉上露出一絲難得的輕松和懷念,“你已經知道我和錢玨森是親兄弟。我生母是年過半百才有了我,所以我跟錢玨森才相差那么多歲數。敗家發情那時候正值國內混亂,當時錢家的成分又比較特殊,所以錢家連夜舉家逃亡海外,而我剛好留在奶母那里沒回來,于是就拋下了我。而我的養母就是我的奶母,是她和養父撫養我長大??上Ш萌瞬婚L命,沒過幾年就相繼去世,我便成了孤兒,吃著百家飯長大。后來一個錢家的親戚實在看不過去,便支助我讀書了?!?/br> 薛盼盼聽了唏噓不已,她雖然不曾體驗過,卻也感同身受,這被親人拋棄的滋味確實不好受,怪不得齊文清碰到他親哥都沒有好臉色,原來這才是源頭。 “齊哥,這些都過去了,而且忘記過去才有更好的未來?!毖ε闻伟参康?。 齊文清嗤笑一聲,一臉沉重,“可是有些事情并不是一兩句能說清的,而且有些傷害一旦造成了就無法彌補?!?/br> 薛盼盼看著對方眼睛,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盼盼,我在我心中只有你們是我的家人。當初若不是你們幫我一把,我估計這輩子都毀了,所以以后他們不管做什么,我也不會有絲毫的感動?!饼R文清的眼中一片冷酷,完全不像以前那樣的嬉皮笑臉談笑風生。 薛盼盼心頭一震,她忽然感覺這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過于無情,面色一閃而過的驚慌,下意識地移開話題,“齊哥,要不我們去理發店去洗吧?” 齊文清見對方被自己的表情給嚇倒了,下意識逃避的舉動,心下不快,但面上卻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盼盼,你不是怕我?” “怎么會?”薛盼盼只是被對方的冷酷的表情給嚇了一跳,但若是說怕對方,那是根本沒有的事情。她一向是把自己定位為天不怕地不怕的。 “既然如此,那你還怕我給你洗頭嗎?你就當是可憐可憐我,滿足我的一個愿望吧?!?/br> 薛盼盼對上對方祈求自己的眼神,覺得對方替自己幫了這么多忙,而對方只是提了一個小要求而已,還是為了滿足他的親情上的缺憾,而自己卻這般推三阻四的似乎也說不過去。 “那好吧?!毖ε闻蚊銥槠潆y地答應了,頓時齊文清的臉上呈現一種滿足的光芒,看得薛盼盼有點心酸。她覺得這齊哥這輩子還真是不容易,既然認了他,那以后一定要對對方好。于是頭腦一熱,話脫口而出,“齊哥,下次我給你洗頭吧?!?/br> “好啊?!饼R文清面露驚喜之色,眼中迸射出一道火熱的光。 這回答的太快,讓薛盼盼一下子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過了。雖然他們關系不錯,但是畢竟不是親的,這樣相互洗頭是不是太親密了? 齊文清注意到對方的懊惱的表情,便知道對方心里頭想什么,便佯裝生氣道:“盼盼,你不會是哄我的吧?” “當然不是。我只是覺得外人看到了會產生什么誤會而已?!?/br> “有什么誤會?不過是洗頭而已,是他們的心思太齷齪了。再說了,我們洗頭怎么會讓他們知道,是吧?”齊文清就這樣把薛盼盼的思想給拐了。 薛盼盼思考著,話是這樣說,可是她老覺得哪里不對呢? 齊文清緊張地摸上對方烏黑的長發,眼中帶著癡迷。說實在的,他還是第一次這樣仔細瞧一個女孩子的頭發,雖然沒什么重量,但在他手中卻如千斤重一般。他心口不一地說盼盼的頭發有了味道,其實他嗅到對方的頭發有種茉莉花的清香味,其他的什么也沒有。不過是自己找的能親近一點的借口罷了。而且這樣看來這效果還真不錯。 他已經把自己的雙手洗的不能在干凈了,尤其是身上還噴一點男士的香水,雖然這種味道他不怎么喜歡,不過他們說這種味道女子特別喜歡,于是便忍住不適,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剛打算把手伸向對方白皙纖細的天鵝頸,準備給對方打濕頭發,就見對方身子一哆嗦,連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阿嚏!阿嚏!”薛盼盼原本有些緊張,誰知對方一靠近一股刺鼻的香水味讓她實在是受不住地打噴嚏,立馬跳開對方幾步距離才好些。 “齊哥,你身上噴了什么東西???這么刺鼻?是香水嗎?” 齊文清的面色有些僵,勉強笑著道:“怎么了?不喜歡這味道?” 薛盼盼搖搖頭,“我對香水這東西不適應,所以我都不買這東西?!?/br> “原來是這樣?!饼R文清心里頭把這些豬隊友罵了遍。滾犢子的!誰說這款“迷迭香”會讓女子忍不住愛上自己,倒是讓自己白白失去了接近心上人的機會,等著! “嗯嗯,我看我還是去理發店去洗吧,順便打理一下頭發?!毖ε闻握f著,逃得比兔子還快。 齊文清一臉歉意地看著對方離開,當只剩下一個背影時,面色一下子陰沉的恐怖。 剛好有人進來,還沒走進就被齊文清罵的狗血噴頭,等出了門,他還一臉迷茫,他說了什么?可是他一點也沒說什么???那為何老板會罵他呢? 薛盼盼終于逃出了讓她窒息的地方,說實在的,剛才齊文清用手撫摸自己的頭發時她就感覺心跳加速。畢竟從前世到現在,她這兩輩子還是第一個男生要給她洗頭,當然老父親不算。這種感覺帶著一絲新奇和一絲驚慌。而且最為重要的是,當對方靠近時,她就感覺對方身上的無形的壓迫感,像是要把自己也劃為她臣服的領地似的。這樣的形容的確有些荒唐,再說人家心思可沒自己想的那么齷齪,倒是佩服自己的腦洞了。 從理發店里出來,齊文清已經笑著站在門口等候。 “這才好看?!?/br> 薛盼盼見對方夸起來,眉眼彎彎,得意一笑,“那是自然!走!咱們相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