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望(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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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院開學,其余學子都是有家人相送的,十七如今已然接受自己是云蔚jiejie的事實,雖然并無做jiejie的記憶,但她還是知曉離別的時候,家人應當要溫柔地送別他,好安慰他悲傷的心。 所以第二天她雇了馬車,等云蔚安頓好自己的行李,便送他上山。 為了不惹人注目,十七改換裝束,摘下面具,穿上云蔚為她添置的衣衫,瞧著倒像是位知書達禮,姿容姝麗的大家閨秀了。 可這樣一來,倒是更為惹人注意,云蔚執意要讓她戴上帷帽,十七不肯,她還要好好打量書院里云蔚的同窗們,免得他以后被人欺負,她報仇尋錯人。 云蔚向來是做不了她的主的,只能由著她拋頭露面,可心下惴惴,一登上書院的山門,便像是看著rou骨頭的狼犬,生怕別人發現了這一點葷腥,要和他搶。 青云書院的寢房,兩人一間,和云蔚同住的李明乾,也是商戶之子,他皮膚白凈,圓圓胖胖,看著性子和善。 云蔚沒有正經和別人以平等的身份相處過,十七料想他不知道該怎么和李明乾搭話,便先行道:“李公子,我弟弟自小身子不好,總被父母拘在家里,連聊得來的朋友都沒幾個,故而寡言了些,我觀李公子為人大方,知交眾多,日后還望李公子多多照拂我家培風?!?/br> 說罷十七微微福身行禮,儼然一派溫柔體貼的長姐風范。初時李明乾驟然面對這樣一對神仙似的姐弟,臉色又是一般無二的冷淡,心里正猶豫,日后該如何和舍友相處。 沒成想舍友的jiejie這般禮貌客氣,李明乾樂顛顛地回禮,“還請jiejie放心,我與培風同寢,相互照應本就是分內之事?!?/br> “如此,就多謝李公子了?!?/br> 李明乾家里兄弟姐妹眾多,說話又是風趣幽默,妙語連珠,十七和他坐在桌前,從家長里短聊到風土人情。佳人在側,言笑晏晏,李明乾心旌蕩漾,連自己老爹討了幾房小老婆都交代給了十七。 云蔚在收拾自己的床鋪,聽到屏風后兩人的歡聲笑語,氣不打一處來,只能對著棉被發泄,他未曾想過十七竟然還有這樣一面,那為何對著自己都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模樣,連句好聽的話都少有。 小時候就算捉弄他都是笑著的。 如今倒是捏著手絹,對旁的男子笑的開懷,本來他是想對著舍友介紹十七是他未婚娘子的,可她倒是嘴快,上來就說是他jiejie,他們之間的關系就這般讓她說不出口么? “阿姐,我收拾好了?!笔吆屠蠲髑慕徽勱┤欢?,云蔚陰著臉轉出來,“打擾二位的談興了?!?/br> 李明乾面露尷尬,適時起身,“時候也不早了,我們正好去書院別處轉轉,順道用午飯?!?/br> “不必,不勞煩賢弟了?!痹莆堤匾庠诘苓@個字上加重發音,涼涼地瞥他一眼。 李明乾今年十七,比云蔚小一歲,稱賢弟并無不妥,可他莫名地從這句話里聽出幾分敵意,再看云蔚眼神,更是讓他后脊骨發寒。 自己難道是在哪里得罪過他?可瞧著十七,又是一團和氣的,便打消疑慮,或許是他性格使然,日后多多相處總能破冰。 “那就不打攪了?!闭f罷李明乾出門去尋他的同鄉。 見李明乾匆匆出門,十七臉上的假笑便撤下去,出門做任務,左右逢源地套些情報出來,是她們自小就要學的,可這么多年過去,十七依然最厭煩作戲。 她身上的柔弱氣一卸,便露出銳利的鋒芒,腰背靠在圈椅里,“李明乾為人不錯,可心里不藏事,要緊的不要和他說?!?/br> 云蔚哼了一聲,“我看你和他聊得倒很開懷,不知道還以為你們相見恨晚呢?!?/br> 十七懶得解釋,扔給他一個哨子,“以后有急事就吹這個,我師傅和師兄準備常駐云州,會多照拂你的?!?/br> “那你呢?” “我有我的事要做,你不必管?!?/br> 午時剛過,李明乾吃飽后從飯堂出來,正看到云蔚和十七的身影,他一路跟過去,發覺是十七要下山,云蔚怏怏不樂,遲遲不讓馬車啟程。 他們之間不知說了什么,只見十七下車抱了抱云蔚,兩人這才分開。 李明乾心下生疑,男女七歲不同席,雖然是親姐弟,但光天化日之下,摟摟抱抱還是不成體統的,可轉念他又不想自己的揣度玷污了十七,那樣好的人,怎會與自己的血親有了首尾,或許是家里人口少,令他們姐弟的關系更為親密而已。 馬車漸漸走遠了,云蔚感覺自己的一顆心也跟著十七走了,但他縱然有千般不舍萬般不愿,還是要留在書院里發奮讀書的。 如今他長到頂天立地的年紀,卻依然像孩童一般,要jiejie來庇護他,云蔚感到十分羞慚,再想到云若身上的傷,更覺難過。他立志要強大起來搭救云若出四絕門,還有爹娘的仇,終有一天他要歹人血債血償。 回書院的路上,云蔚看見李明乾,站在樹下正一臉蕩漾地盯著遠去的馬車,他冷哼一聲,擋住李明乾的視線,見他不再伸長脖子看了,才繞過他要走。 李明乾急忙跟上來,“令姐,芳齡幾何?” 云蔚謹記著十七的教誨,不能罵人,于是勉強語氣平緩地說:“雙十年華?!?/br> “雙十,正好比我大叁歲,女大叁......” “你想得美!”云蔚猛然拔高聲音,“她早已名花有主了,你趁早死了這條心?!?/br> 李明乾被他似要吃人的眼神駭了一跳,語氣瞬間變得瑟縮,“是我唐突了......楊兄不要見怪?!?/br> 云蔚臉色稍霽,不再同他說話,快步回了寢室。 綴在后面的李明乾心下戚戚,不免為云蔚未來的姐夫捏一把汗,攤上這樣陰晴不定的小舅子,夠他喝一壺的了。 書院里的課業繁重,云蔚基礎不牢靠,只能更加用功才能趕上別人的進度,人一忙起來,便不覺得時間難熬,等李明乾收拾東西回家的時候,他才忽然想起,自己已經在書院里待了整一月。 而這一月,他沒有接到任何來自十七的消息。 以前幾乎每日都黏在一起,如今卻連只字片語都得不到,他難免失落,但他又安慰自己,是十七接的任務太過難做,才抽不出空來看望他,至于不能寫信,說不準她傷到手了呢。 想到傷到手,他又心焦起來,不知道她身邊有沒有人為她療傷,此時她是不是正在捂著傷口,也在想著他呢? 窗外雨勢連綿,階前秋聲淋漓,點滴到天明,學子們都換上了夾棉的衣服,等待冬天的到來。 ……………… ……………… 時至望日,圓月高懸,天嶼山萬籟俱寂,好似所有的生物都在月色下,陷入深眠。但青云書院忽然來了一枚輕盈的影子,她腳尖輕點越過幾處屋舍,在一間寢房停了下來,接著那影子蹲下身子,輕輕掀起一片瓦,向屋里看去。 青云書院一月休沐五天,李明乾回了家,所以房里只剩下云蔚一人。十七本以為自己會像以往一樣,看到他在溫書或者睡覺,可沒想到卻看到這樣一幕。 云蔚側躺在床上,懷里抱著一個長條的枕頭,他雙腿夾著枕頭磨蹭,嘴里嘟嘟囔囔地說:“你是不是想我了?你偷偷來看我,我都知道的?!?/br> 蹲在屋脊上的十七心里一驚,莫非他真的知道? 云蔚接著道:“你別嘴硬,不給我寫信,肯定是偷偷看過我了?!?/br> “上次夫子夸我的文章做的好,你聽見了嗎?” “我如今射箭能射中靶心了?!?/br> “前幾日的詩會真是無趣,我以后都不要再去了?!?/br> 聽到這句,十七簡直要出言提醒,若是不去,那自己費盡心機地把他送來書院豈不是毫無用處。 幸好及時想起此時自己正在做梁上君子,才把話咽到肚子里。 床上的云蔚好像想起了什么快樂的事,他抱著枕頭滾了一圈,如此他便到了床里,枕頭到了床外。 那枕頭是白布做的,外面好像人一樣,穿著一件衣服,還系上了腰帶。 十七定睛一看,發現那件衣服是自己的,因為幾月以前劫云蔚時被劃了個口子,她修補許久都不像樣,最后還是云蔚捏起針來,在破洞處縫了一朵小小的花,因為天氣轉涼,她不常穿這件衣服,便不知道已經被云蔚用來包枕頭了。 她蹲在屋脊上,心情十分復雜,屋內的云蔚并不知道自己在床榻上的臆想被十七盡數知悉,依然在發散著他淤積下的愛。 他長臂一伸,撈起枕頭來,啾啾啾親了十幾口,食指指著圓滾滾的白布,“你怎么能不給我寫信呢?騙子?!?/br> 距那日一別,已經過去兩月,臨走時十七答應的很干脆,要給他寫信,可自己等了這許久,連根鴿子毛都沒看見。 想著想著,他如同陰云罩頂,固然他知道十七于感情上總是內斂的,但這么長時間不來看他也不給他寫信,便不能稱之為內斂,而是不掛念他,沒有把他放在心上。 云蔚臆想出了一肚子火氣,他翻身壓住枕頭十七,捏住枕頭上的衣帶,質問道:“你想不想我?” “你怎么能這么久都不來看我,也不告訴我你在哪里?” “你是不是忘了我了?” 沒有回應的質問,只是散在空曠的房間里,令他顯得愈發凄涼而已。 云蔚悲從中來,塌下腰抱住偷藏的十七衣物,哽咽道:“我好想你?!?/br> “你把我送到書院是不是想擺脫我?連做夢都不來看我,好狠的心?!?/br> 十七有口不能言,也不敢言,只是虛虛地摸了摸他的背,她恨這世間的陰差陽錯。 眼見得云蔚落寞消沉,十七不想再看,總歸是得知他身體沒有病痛,便放下心要離開。 可手里的瓦片還沒蓋下去,云蔚又挺起了上身,他跪在床上,腰肢扭動,摩擦著身下的枕頭。 “好想你……好想你呀……” 接著他解開下身的束縛,更為狂亂地磨蹭,“好想要你……十七……哼……” 或許是這般蹭的不盡興,他握住自己腫脹的陽物,不住在菇頭撫摸,兩團卵囊也鼓脹起來沉甸甸地壓在枕頭上。 “cao我……jiejie……cao我……” 聽他喊jiejie,心有掛礙的十七像是被針扎到,她右手一顫,瓦片之間便發出清脆的磕碰聲。 于此同時,在室內閑晃的十萬,發現了十七,她靈巧的動作頓住,半張開嘴一副要叫不叫的樣子。 十七瘋狂給十萬使眼色,瞬息之間,她便單方面向這只貓許諾了許多虛無縹緲的諾言,也不知十萬會不會信她的鬼話。 聽到磕碰聲后,云蔚茫然地打量室內,發覺十萬正在試圖爬到洗手架上的銅盆里睡覺,她昂著頭一直在盯著房頂上看。 云蔚也順著看過去,卻什么也沒看到。 叁日之后,他終于收到了十七的來信,信里面只有幾句簡單的問候,但送來的包裹里卻是琳瑯滿目的瓶瓶罐罐,無一例外,皆是清心敗火的丹藥。 云蔚仿佛被看穿了心事,面皮發紅,把十七送來的魚干撕碎喂給十萬,他點點貓的鼻子,“你倒是有好吃的?!?/br> 他想吃的,卻長了腿,跑到天涯海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