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253) 你心中可有了意中人?
或許是林幻那本書籍的緣故,我這些天即便是道長來了也不怎么出屋子。葉冥暄也未曾來敲門,只有道長帶了酒說找我解解酒饞,而葉冥暄畢竟毫無酒量。 從未見過葉冥暄如此生氣,他對林幻那般不講情面,只怕對我也有責備。林幻尚且都讓他幾分,何況以我區區修為。見我不出門,道長長嘆一口氣坐在門外便獨自喝了起來。 只是不知他打哪兒弄來的酒,味道很是香醇,我嗅了嗅著實有些心癢癢。雖然也想出去,可一來怕葉冥暄責備,二來也沒顏面見他,便仍舊躲在屋子里。 兩三日再過去,我睡夢中聞到一絲香氣,睜開眼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后再次閉目感受了番,確定不是做夢??啥亲右埠苁遣粻帤獾墓竟窘?,我拍拍獨自仍是不愿出門去。 “丫頭。。?!?/br> “府君果真在此,阿霓丫頭還在置氣么?” 剛聽見葉冥暄的聲音,卻又被道長的聲音打斷。 “你查的事如何了?” “正如府君所猜,此事確有蹊蹺?!?/br> 隨便便沒了聲音,我仔細確定后才出門偷偷瞄了周圍,再看門邊的各種小食不免心花怒放。早已餓的前胸貼后背,如今可算能填飽肚子。 我坐在地上吃的很是滿足,想來便是葉冥暄故意放到門外的,他定然也知曉我實在餓慌了。那么就是說他不會責備我了?吃了好些時候,摸摸圓鼓鼓的肚皮,心中很是滿足。 葉冥暄托道長查什么了?這事似乎很隱秘,卻又很重要。想來葉冥暄主動找我,他也是給了我臺階下,我若還是躲躲藏藏不愿出門,只怕往后見面當真尷尬不已。好歹幾百年的交情,自然不該因為區區畫集而生分。 心里這樣想,而腿腳卻早已邁開步子,懷里抱著小食邊走邊吃地向茶閣而去。 茶閣外我隱約聽見他們談話,走近些剛要敲門卻聽見道長說:“鳳凰族的那位羽藍或許真活著?!?/br> 許久又才聽得葉冥暄的聲音,“當日鳳凰族皆被毀掉原身奪去命珠,無一幸免?!?/br> “散人幾番查探,確實在鵬族發現些許奧妙。按理說天帝不會那樣粗心,更不會發善心放過他,除羽霓當場判定元神盡滅外,其余者命珠皆被困于混沌鐘內?!?/br> 遂后屋內安靜異常,我也偷偷蹲下身來琢磨他們的對話。 首先,又是‘鳳凰族’。似乎鳳凰族是被天族諸神殲滅,那道長嘴里的羽霓又到底是誰?全族被滅,這是有多大的仇恨竟要下此毒手? 羽霓會不會就是先前在紫竹林聽到的與我同名之人?那個也叫阿霓的神秘之人?那么他們給我取名阿霓到底是如道長所說,是因為我的蛋殼色彩斑斕的緣故么?還是為了紀念他們嘴里的阿霓? 以前我以為他們或許說的不過與我同名同姓之人,可如今看來,似乎并不是這樣簡單。 “他若無事,那混沌鐘內的命珠又是誰的?” 葉冥暄的話讓我再次認真聽著,半刻又聽他道,“難道混沌鐘內的命珠本就是他的,而你在鵬族所見之人也確實是他?!?/br> 我越聽越糊涂,不知道他們話里的意思。 再聽得道長一聲驚異,“府君莫非是懷疑。。。?!?/br> 我便聽不見了后面的話,或許他們發現了我,又或許,剛猜測著便見門已被打開。葉冥暄立在眼前,我緩緩抬頭后又埋下頭來不敢看他。葉冥暄卻伸手將我拉起,看了眼我懷里的小食,臉上露出寵溺而無奈的笑容,伸手向我而來,我以為他要打我,只得微微低頭閉眼,哪知他是為我擦去嘴角的殘屑。 “可是消了氣?” 消氣?這話不該是我問他的么?怎么反而他來問我了呢? 我抬眸看他,“我沒有生氣,我是怕你生氣才不敢出來?!?/br> 說實話,雖說他平日對我極好,可親眼見他對林幻那樣心中難免有些殺雞儆猴的感覺。 “傻丫頭?!?/br> 我聽罷挽著他手臂,“不生我氣么?不責備我么?” 葉冥暄偏頭笑著看我,“又非你錯,何況即使是你的錯,那也是他林幻未能盡責,疏忽了我的交代?!?/br> 我低著頭,余光瞥見道長在屋中一臉笑意。 似乎犯錯是我的家常便飯,以至于我犯了錯他們也行以為常并不會多驚訝。 “其實也不怪林幻,他也是一心想幫我?!?/br> “他不是幫你,而是借你之手捉弄于我?!?/br> 嗯? 林幻真的是這個意思么? 呵,瞧瞧我這天真的小腦袋,竟然以為是他好心好意幫我還被牽連誤會,然后幫我受罰。 見我心中不快,葉冥暄可能覺得我好不容易出來,先前也著實嚇到了我,便說帶我去集市逛逛。我自然是不會拒絕的,所以連帶著道長一同去逛集市。 出門便遇見接親的隊伍,浩浩蕩蕩也是氣派。街上但凡路過的無不駐步觀看,也不知那花轎里的新娘子怎樣一番美麗。我好奇,便非得央著葉冥暄與道長陪我去看看。 我們不在受邀賓客名單之中,自然無法同去見證新人行禮。好在我們是修行之人,葉冥暄一個隱身便能避人耳目。此時見他們在一聲聲吆喝中敬天地,謝生養,夫妻拜完成行禮,在場者無不拍手祝賀。 若說以往我自然不懂成親之意,可至從來到人族,我時常去聽說書先生講故事,自然也就懂了許多人族道理。見他們的此刻,又讓我想起了那日的夢境,我捂著臉偷笑。 道長轉身看來問道:“可是看到什么稀奇事,竟然笑成了這模樣?” 我偷偷走到道長身旁,“道長,我以后也會如此穿戴,然后被人稱作新娘子么?” 道長撫著胡須哈哈大笑,見他不說話我忙揪著他的拂塵。 “那你心中可有了意中人?” 意中人么? 我疑惑地看著道長,道長對我肯定的點點頭,“成親之禮,定當與意中人才算美滿?!?/br> 意中人便該如說書先生嘴里的那樣,同甘共圖,生死與同的人。 我抬頭看著葉冥暄,正碰巧他也看著我,我一臉笑意地對著道長指了指葉冥暄。 道長帶著好奇,又很是意味深長地看向葉冥暄,片刻又是仰頭捋著胡須朗聲大笑。卻留我滿臉好奇,所謂意中人便是能護我周全的,也能對我不離不棄的,可不正如他這樣的么? 此時頭頂傳來溫柔的聲音,“丫頭,成親不可兒戲,理當慎重?!?/br> 那是我不慎重了么?還是葉冥暄覺得我不慎重? 回頭之際,我似乎見到人群中有對男女也很奇怪,他們似乎也是隱了身,手中各自拿著卷冊看向行禮的新人,我驚疑的“咦”了聲,剛想要說話時那二人也正轉臉朝我們的方向看來。 就在這時,葉冥暄抓著我的手一轉身便離開了那熱鬧的地方。 市集中依舊熱鬧不已,想著方才奇怪的兩人,而為何葉冥暄要突然將我帶走? “剛剛那倆人不像凡人,似乎也是仙身呢?!?/br> “那是司命兄妹?!?/br> 司命兄妹?那又是什么?是天族的么? 嗯?這聲音? 我轉身看去,當真是林幻。 似乎哪有熱鬧,那就有他,怎么我在哪兒他都能找到? “還敢來?” 葉冥暄的語氣未帶任何情感,林幻卻轉動著手中長笛輕聲說道:“我是沖著仙氣去的,哪成想你們也在,難怪那屋頂仙氣繚繞?!?/br> 葉冥暄再未說話,林幻卻走到葉冥暄身邊擠了擠他道:“還生氣呢?” 或許林幻太厚顏無恥,竟能讓葉冥暄徹底失去耐心,也果真是不簡單。 “這樣,以后陰山之事我定多多相助?!?/br> 葉冥暄淡看他一眼,并未多搭理。 此刻我也無心搭理他們,轉身進入一個鋪子。里面大紅大綠的,有鳳冠,有霞帔,整個鋪子皆是成親時所用之需,我再看那紅蓋頭,自然就歡喜不已。 林幻左右看了一圈,一管長笛敲在我手背上,臉上鄙夷卻又滿帶壞笑:“到底是看了那新人行禮,還是看了畫集,你這雌雄模糊的竟也起了這心思?” 我一怔,回頭怒瞪林幻,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掃興。一把扔掉手中的紅蓋頭,轉身離開。那店家慌忙上來招呼:“姑娘可是哪里不如心意么?” 見我不曾回他,店家又抓著葉冥暄道:“二位是要置辦新婚之需么?不知所需何物?” 林幻噗嗤笑道:“可不是他倆要置辦新婚之需?!?/br> 我趕緊回頭看著店主,滿眼怒意指了指林幻后又指著葉冥暄道:“是他想與他置辦?!?/br> 留店長在后滿是驚訝不已,我甩手離開,道長無奈一聲淺笑隨我而來。 ———— 雖然知道林幻是與我開玩笑,但我卻無故有些不開心。也不知是因何緣故,雖說對于凡人成親之事頗為向往,但我拿著那成親所需之物時心中又頗為感慨。 回去時天已經黑了,見我獨自進屋后葉冥暄便也與道長繼續商討事情,林幻坐在杏樹上吹笛。我在床上翻來覆去,心中想著白天偷聽道長與葉冥暄的談話內容輾轉反側。 我總覺著是和我有關的,正如林幻所言,越簡單的事情越是神秘,我的出身確實太過潦草隨意了些,或許我毫無記憶才會那樣信了道長的話,可聽林幻那樣分析后似乎也覺得太過簡單。 我腦海中時常會出現一些奇怪的片段,雖然陌生卻又熟悉,是我不曾經歷過,卻又感覺似曾相識。 越想越覺得頭疼,我索性起身離開府宅,留身后杏樹上的林幻驚疑的喊了我一聲,我并未理會他。我獨身前往那廟觀的梧桐樹,捧著頭看著觀里。我很想進去,卻又害怕進去。 或許是林幻那本書籍的緣故,我這些天即便是道長來了也不怎么出屋子。葉冥暄也未曾來敲門,只有道長帶了酒說找我解解酒饞,而葉冥暄畢竟毫無酒量。 從未見過葉冥暄如此生氣,他對林幻那般不講情面,只怕對我也有責備。林幻尚且都讓他幾分,何況以我區區修為。見我不出門,道長長嘆一口氣坐在門外便獨自喝了起來。 只是不知他打哪兒弄來的酒,味道很是香醇,我嗅了嗅著實有些心癢癢。雖然也想出去,可一來怕葉冥暄責備,二來也沒顏面見他,便仍舊躲在屋子里。 兩三日再過去,我睡夢中聞到一絲香氣,睜開眼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后再次閉目感受了番,確定不是做夢??啥亲右埠苁遣粻帤獾墓竟窘?,我拍拍獨自仍是不愿出門去。 “丫頭。。?!?/br> “府君果真在此,阿霓丫頭還在置氣么?” 剛聽見葉冥暄的聲音,卻又被道長的聲音打斷。 “你查的事如何了?” “正如府君所猜,此事確有蹊蹺?!?/br> 隨便便沒了聲音,我仔細確定后才出門偷偷瞄了周圍,再看門邊的各種小食不免心花怒放。早已餓的前胸貼后背,如今可算能填飽肚子。 我坐在地上吃的很是滿足,想來便是葉冥暄故意放到門外的,他定然也知曉我實在餓慌了。那么就是說他不會責備我了?吃了好些時候,摸摸圓鼓鼓的肚皮,心中很是滿足。 葉冥暄托道長查什么了?這事似乎很隱秘,卻又很重要。想來葉冥暄主動找我,他也是給了我臺階下,我若還是躲躲藏藏不愿出門,只怕往后見面當真尷尬不已。好歹幾百年的交情,自然不該因為區區畫集而生分。 心里這樣想,而腿腳卻早已邁開步子,懷里抱著小食邊走邊吃地向茶閣而去。 茶閣外我隱約聽見他們談話,走近些剛要敲門卻聽見道長說:“鳳凰族的那位羽藍或許真活著?!?/br> 許久又才聽得葉冥暄的聲音,“當日鳳凰族皆被毀掉原身奪去命珠,無一幸免?!?/br> “散人幾番查探,確實在鵬族發現些許奧妙。按理說天帝不會那樣粗心,更不會發善心放過他,除羽霓當場判定元神盡滅外,其余者命珠皆被困于混沌鐘內?!?/br> 遂后屋內安靜異常,我也偷偷蹲下身來琢磨他們的對話。 首先,又是‘鳳凰族’。似乎鳳凰族是被天族諸神殲滅,那道長嘴里的羽霓又到底是誰?全族被滅,這是有多大的仇恨竟要下此毒手? 羽霓會不會就是先前在紫竹林聽到的與我同名之人?那個也叫阿霓的神秘之人?那么他們給我取名阿霓到底是如道長所說,是因為我的蛋殼色彩斑斕的緣故么?還是為了紀念他們嘴里的阿霓? 以前我以為他們或許說的不過與我同名同姓之人,可如今看來,似乎并不是這樣簡單。 “他若無事,那混沌鐘內的命珠又是誰的?” 葉冥暄的話讓我再次認真聽著,半刻又聽他道,“難道混沌鐘內的命珠本就是他的,而你在鵬族所見之人也確實是他?!?/br> 我越聽越糊涂,不知道他們話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