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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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夫人說完,寧瑤公主將目光移到云霓身上,云霓小臉陀紅,接過丫鬟手中的一卷系了紅絲帶的畫,眾人立即翹首以望,紛紛表示要一瞻天顏。 白芯蕊淡然看向云霓,目光也集中在那幅畫上,這些夫人一個個說闌泫蒼冷傲,一個說他溫柔,依她看,他就是一個假裝單純的腹黑狼。 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云霓慢慢將畫紙展開,在展開的過程中,各家姑娘們全都偷偷用眼去瞄,心里喜歡去不敢表現出來,白芯瑩、白芯柔雖見過九殿下,卻仍舊眼媚媚的看了過去,等到畫紙打開時,所有人都愣在當場。 那畫中的男子倚在一株雪梅前,一襲白衣生雪,模樣俊削,美得不似真人。那雪玉般的眸子嗜人心魄,鼻梁高挺,唇朱而瑩潤,下媚弧度完美且緊毅,一頭如瀑的長發傾寫飛散,整個人看上去高貴俊逸,翩躚孤傲,看得女子們丟了心。 白芯畫上次雖去參加了宮宴,不過她度席得早,又呆在最偏僻的角落,當時根本不清九殿下,如今在看到這幅絕世美畫時,她立馬失了魂魄,目光癡癡的盯著畫像,一顆心隨即給了畫中男子。 不懂事的白芯瑩瞪大眼睛,看得差點流了口水,惹得邊上的姜側妃一臉氣憤,人家是皇室宗族,也是配個嫡女郡主,怎么輪都輪不到自己的女兒。 尤其是模樣不出眾的芯瑩,人家肯定更是瞧不上,想到這里,姜側刀一把拉過白芯瑩流口水的嘴,這不知廉恥的樣子,真丟她的臉。 白芯蕊在打量完這幅畫后,平淡如水的坐在原地,不得不說,畫中的男子真的有出塵之姿,可和她沒半毛錢關系。 見眾人都一臉羨慕,寧瑤公主這才得意的點了點頭,其他婦人則邊看邊夸,把所有最美的詞匯都用在了畫中男子身上,這時候,白芯畫仍舊呆呆的盯著那畫,心花怒放。 見千金們都偷瞄這畫像,寧瑤公主臉色立即一沉,命云霓把畫像收好,云霓將畫像卷好后,緊緊抱在懷里,看得出她很珍惜這幅畫,這時候的白芯畫,眼珠仍舊一動不動。 寧瑤公主有些不悅的看了眼白芯畫,眼里閃過一抹不屑,朝姜側妃道:“大夫人,闔府小姐們可曾許配人家?” 大夫人看寧瑤公主那高傲的眼神,當即感覺她在損自己,便淡淡的道:“都在談了,等芯蕊一出嫁,其他小的也得跟著嫁。過幾年,這府里就不那么熱鬧了?!?/br> “芯蕊郡主?”寧瑤公主一聽,煞有介事的看向邊上的白芯蕊,但見白芯蕊乖巧溫婉的坐在原地,不像其他姑娘那樣露骨的去瞄畫像,行事大方得體,讓人看著很舒心,當即欣然笑道:“我meimei家有個庶出的公子,雖是庶出,不過年紀輕輕就十分懂事,做事也午體,如果大夫人喜歡,我可以為你們拉拉線?!?/br> 大夫人這時候可聽懂了,這寧瑤公主以為被休的芯蕊行情差,給她配了個浪蕩公子。就算她討厭芯蕊,但這事關白府的面子,她才不能答應,她知道那庶出公子,寧瑤公主表面說他她,其實這公子品性很低劣,都二十出頭了,還像孩子似的,為人輕浮,常在煙花之地出入,她白府的嫡女再差也不能配個垃圾。 況且王妃早就逝去,性子淡然,也沒和她爭過寵,比起王妃來,她更討厭寧庶妃,加上上次被寧庶妃栽贓,白芯蕊替自己解了圍,雖然她面上不領情,心里對她的恨已經漸漸減少。 再看了眼邊上還在回味的白芯畫,大夫人腦子里立即浮現起寧庶妃那勝利的模樣,想到這里,她立馬拉過白芯畫,朝寧瑤公主笑道:“公主,郡主和靖王還沒扯清楚,你看看我們家芯畫如何?庶也配庶出,正好,而且這孩子心細,牙尖嘴利的,和你侄兒正相配?!?/br> 姜側妃笑瞇瞇的說完,白芯畫臉色立馬陰沉下來,她恨恨瞪了姜側妃一眼,隨即裝出一幅溫婉賢淑的模樣,她喜歡的可是畫像中的九殿下,才牛二不上一庶出的。 而且,這老女人竟然說她牙尖嘴利,她真想撕了她。 寧瑤公主看中的人是芯蕊郡主,這姜側妃把個花癡推了過來,她面容也慍怒起來,樣子陰晴不定,臉色難看至極,“我那侄兒雖是庶出,卻是meimei的獨子,將來偌大的家業都是他繼承,得挑個他自己中意的,這事就先不談了?!?/br> 寧瑤公主生氣了,姜側妃也不甘示弱的別過臉,其他夫人笑笑說說的這事就揭過去了。 不一會,姑娘們都聚集到八角亭玩耍,許多三五成群,嫡女和嫡女玩,庶女和庶女玩,一堆一堆的,不過,云霓郡主身邊圍了許多小姐們,小姐們全都上去和她套近乎,云霓是很有禮貌的和她們聊天,有時候談論皇宮里的事,有時候談論銀國的裔國的事。 云霓支瓣地方多,見識廣,所以一說裔國的那些民族風情時,聽得姑娘們傻了眼。 白芯蕊和白芯瞳坐在八角亭的角落里,她臉上一直微微帶笑,白芯柔和白芯瑩和幾位嫡女攪在一起,她兩雖是庶出,地位卻又比一般的嫡女高,自然有許多人湊上來巴結。 白芯畫見眾人圍著云霓,也一臉諂媚的湊上去,小手拉著她,讓人以為她兩關系很好的樣子,白芯瑩見狀,冷著臉朝白芯畫呸了一聲,拉著白芯柔朝后院跑了去。 白芯畫看了眼云霓手中的畫卷,笑嘻嘻的道:“郡主,這畫真是九殿下親手畫的?” 云霓害羞的點頭道:“嗯,他畫自己畫得很像,他是我見過第二個特別的人?!?/br> “第二個?那第一個是誰呢?!卑仔井嬆樕蠋?,巴結之意溢于言表,看得邊上的千金小姐們都不屑的白了她一眼。 云霓微微思索了下,溫文燦若的道:“裔國皇帝。我和母親曾去過裔國,這裔帝很神秘,不肯以真容示人,經常帶著面紗,沒有人知道他長什么樣子,不過我聽說,他生得很俊美,最為可怕的是,凡是見過他的人,都死了?!?/br> “哇,這么詭異?”白芯畫驚呼的捂上小嘴,細細道:“這么說來,還是九殿下最好?!?/br> 說完后,她才抬眸,就驚覺云雪正疑慮的看向自己,忙笑道:“像郡主這樣的女子,當然得配九殿下這樣的人中之龍?!?/br> 云霓只是臉上帶笑,將眸子看向遠方,當她看到云淡風輕的白芯蕊時,當即站起身,友好的朝白芯蕊走去,笑道:“芯蕊郡主,和我們一起玩吧!” 見云霓笑意饜饜,一臉舒心,白芯蕊也喜歡起這個女子來,“好?!?/br> 云霓看了眼邊上圍過來的姑娘們,沖白芯蕊會心一笑,心拉起她迅速朝假山后跑了過去,惹得白芯畫直跺腳,不過,當她瞥見云霓手里抱著的畫像時,迅速背著眾人跟了過去。 躲到假山后邊,云霓拍了拍胸脯,哈哈大笑道:“終于躲開她們了,真放松?!?/br> 白芯蕊也笑道:“你也不喜歡那種地方?” 云霓搖了搖頭,輕輕拉起白芯蕊的手,點頭道:“我想meimei也是一樣,不喜歡那種嘈雜且熱鬧的地方吧?meimei可是許給了靖王?” 白芯蕊云霓樣子真誠,便抬眸道:“許是許了,不過我要與他和離?!?/br> “那樣的男人,不要也罷。不是我背后說他壞話,我真的覺得,既然你三姐喜歡他,就讓給她好了,咱另外選個優秀的?!闭f到這里,云霓思索一下,托腮道:“我想起來了,第一美男七殿下還未有婚配,我看meimei心思通透,你們倆很相配?!?/br> 白芯蕊訝異的看向云霓,輕聲道:“你覺得,一個呆子配得上第一美男?” “meimei千萬別這么說,如果你是呆子,那我就是傻子,咱倆投緣,我看得出,你和其他人不一樣。你一定能找一個疼你愛你的意中人,靖王那種人,咱們休了他?!痹颇捱珠_嘴角,笑意盈盈的托著白芯蕊的手。 白芯蕊抬起眼眸,烏黑的眸子流著瑩瑩的光澤,如潺潺流水,她沒想到這云霓看似溫嫁人,實則剛強,有主見,有個性,就沖她那句‘休了他’,她就打定主意,要交她這個朋友,想到這,她看向遠處的晴空,仰頭瀟灑的道:“對,像靖王那種卑鄙無恥下流惡心的男人,我白芯蕊才看不上,我早就打定主意要與他和離,看來,我該先休他才是,哈哈……” 白芯蕊說完,突然覺得胸中積蓄已久的郁悶全都隨風散去,想到這里,她便張開雙臂,閉上眼睛,仰頭呼吸著大自然清新的香氣,邊上的云霓也跟著照做,笑聲如銀鈴般清脆動聽,兩人一邊笑,一邊貪婪的吸著園子里的花香。 “好香??!”白芯蕊輕嘆一聲,慢慢睜開雙眸,等她一睜開眼,便看到一張風華絕代的俊顏,在看到男子的同時,白芯蕊啊的驚叫一聲,迅速退后兩步。 “闌泫蒼!”沒來由的,白芯蕊有種秘密被人發現的差恥感,她正呼吸空氣,沒成想一睜開眼就近距離看到闌泫蒼那張美得不能再美的臉,而闌泫蒼聽到她的驚聽,則無辜的瞪大眼睛,怔怔然的往后退了兩步,那樣子好像被獵人驚到的小獸,晶瑩的眸子里潤澤如黑珍珠,一頭黃發隨風飄揚,在陽光下顯得特別的光華璀璨。 等白芯蕊看清面前的男子時,她剎那間有種負罪感,因為她竟嚇到了他,還沒反應過來,她就瞟到男子側邊一臉冰冷,雙眸深覺的闌烙蘇。 此時的闌烙蘇,一張俊顏漲得通紅,正氣惱的盯著白芯蕊,嘴角揚起一抹譏諷,兩手握成拳頭,好像馬上就要暴發似的。 云霓在看到兩人時,先是害羞,接著便朝闌泫蒼笑道:“蒼哥哥,你怎么在這里?!?/br> 闌泫蒼沒搭理她,將目光移向嚇著自己的罪愧禍首,嘴角浮現一抹訝然,隨即朝云霓道,“你又怎么在這里?” “我們在這里聊天??!”云霓說完,將目光瞥向邊上陰沉得想殺人的闌烙蘇,不好意思的道:“烙蘇哥哥,你別生氣,我們剛才沒說你,我們只是開玩笑?!?/br> 云霓解釋得十蹩腳,又放不開來,聽得蓋烙蘇更加氣憤,朝白芯蕊冷眼睨去,沉聲道:“剛才你們的話一定不落的被我聽見了,你倆膽子倒不小,品性也很好,在背后議論本王?!?/br> 第051章我要和離 白芯蕊還未答話,云霓便上前抬眸道:“烙蘇哥哥,meimei說得也沒錯,既然你不喜歡她,何不放手,與她和離?一來成就人和白三小姐的美事,二來也當放過meimei,讓meimei重新覓得良人,好過幸福的生活,你說對嗎?” 闌烙蘇縮了縮瞳孔,負手而立,冷聲道:“本王最近事忙,這事過一陣再說?!?/br> 白芯蕊冷冷的睨了闌烙蘇一眼,最近家里發生的事太多,弄得她都沒上門和他談和離的事,看來,是該談這事的時候了。她是個黃花大閨女,一直和他不清不楚的,名聲也不好。 雖然她不在乎名聲這種俗事,但更不想和闌烙蘇有一絲關系,等著,她會讓他心甘心愿的和離。 這時,闌烙蘇挑了挑眉,不屑的睨了白芯蕊一眼,繼續道:“況且本王早休了你,你和王本沒半點關系,別來纏著本王?!?/br> 白芯蕊一聽,當即聚攏雙眸,猛地抬手,兩個拳頭一晃就朝闌烙蘇打了過去,一邊伸手一邊道:“狗屁王爺,不是本小姐纏著你,是你厚臉皮來打擾我們!” 闌烙蘇眼尖,迅速往后一閃,白芯蕊那拳頭直直的朝無辜的闌泫蒼伸過去,就在她差點打到闌泫蒼時,一只玉手赫然伸出,將闌泫蒼拖到邊上。 沒打中白芯蕊攸地收回手,便看到雙眸陰鷙,氣勢洶洶站在闌泫蒼身側護著他的惠妃,惠妃身著一襲朱紅鳳袍,袍子上是翻騰的飛鳳,她精明的眼里略帶怒氣,朝白芯蕊冷聲道:“哪里來的野丫頭,敢打我蒼兒?” 惠妃說完,身后的闌泫蒼上前一步,瞥了眼白芯蕊和云霓,朝惠妃淡然垂眸道:“母妃,無事,我們先走?!?/br> 惠妃向來寵愛兒子,有她在,沒人敢欺負他,從小到大都一樣,現在見有人想伸拳打他,她哪里忍得下這口氣,當即睨向白芯蕊,沉聲道:“你就是那個芯蕊郡主?” 白芯蕊轉了轉眼珠,都說母親疼兒子,果然說得沒錯,不過,這也太疼了點,她還沒打到闌泫蒼呢! 這時,對面的闌泫蒼朝自己露出抹捉摸不透的笑,隨即,之笑容一閃即逝,等她抬眸時,闌率蒼已經撫著額頭,朝刊妃道:“母妃,我頭有點疼,我要回府?!?/br> 惠妃聽完,忙憐惜的看著自己兒子,狠狠剜了白芯蕊一眼,扶著闌泫蒼就朝前邊走去。 等闌泫蒼離開時,白芯蕊甚至看到他眼底的淺笑,怎么看上去有種狡詐的感覺。 兩母子一走,邊上的云霓就吐了吐舌頭,朝白芯蕊道:“meimei別生氣,惠妃一向疼蒼哥哥,把蒼哥哥當小孩來養。蒼哥哥從小沒人疼,就惠妃最疼他,所以他倆感情很好?!?/br> 這時候,白芯蕊瞥了眼邊上的闌烙蘇,發現他鷹眸死死盯著闌泫蒼們的背影,眼里先是緊張,隨即是放松,甚至有絲得意。 白芯蕊是看懂了,闌烙蘇是得意惠妃有個單純的病兒子,這九殿下身體時好時壞,又沒什么主見,什么都聽這惠妃,所以好糊理,不是他的對手。 不過依白芯蕊的現觀察來看,這九殿下可不像外表那樣純真,他腹黑得很! “云jiejie,有這樣一個惡婆婆,將來有你好受的?!卑仔救稂c了點云霓的鼻尖,不屑的看了身假日的闌烙蘇一眼,拉著一臉羞紅的云霓跑了開去。 她才不想看到闌烙蘇,多看他一眼,她都會少些壽命。 等兩人跑離開后,那假山最后邊,一雙烏黑的眼珠仍舊癡疾的盯著闌泫蒼離去的方向,人都不見了,她仍舊傻傻的盯著。 原來,他比畫像上還美,白芯畫真后悔上次宮宴沒看他一眼,剛才得見他的容貌,她一顆心再也放不下,這樣的男子,好令她喜歡,可他為什么是云霓的,為什么! 白芯蕊拉著云霓,兩人跑到一間尋常用來休息的廂房里,廂房里有一尊白玉觀音,云霓把畫放到玉案上,虔誠的看了眼觀音,朝觀音拜了拜后,轉頭看向白芯蕊:“meimei,既然你我這么投緣,咱們結拜為金蘭姐妹,好不好?” 白芯蕊愣了一下,在現代時,她很少信任人,就處到了古代,她對我也有防備之心,不過,看眼前的云霓也聰明可人,又與自己合得來,結成姐妹也無妨 兩人說定之后,便跪在蒲團上,滴血進酒杯,一人喝了一杯,便正式結為姐妹。 云霓給菩薩燒了香,并虔誠的磕了三個頭,白芯蕊也照做,她這才知道,原來古代的結拜這么有意思,這些有事情都讓她覺得驚奇。 “芯蕊,以后我就有了你這個義妹,咱們雖然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痹颇拚鎿吹睦仔救锏氖?,有些憐惜的看著她,繼續道:“meimei,我知道你受了不少委屈,你放心,以后有jiejie在,jiejie一定保護你,誰要敢欺負你,你報上我的名字就行?!?/br> 白芯蕊微笑的看著云霓,輕聲道:“多謝jiejie?!?/br> 心里卻暗自腹誹,誰要敢欺負她,她會讓他沒好結果,應該不會是別人欺負她,是她欺負別人吧!現在的她在云霓眼里,儼然是只嗷嗷待宰的小綿羊。 “我看你府里的幾位小姐都不是好角色,個個成天想著欺負你,還有那個靖王,你別理他,有機會我告訴娘親,讓她幫你作主,與靖王和離。從現在起,你是我的meimei,我絕不會讓人欺負你?!?/br> “jiejie,我也是?!卑仔救锿蝗挥X得很窩心,很感動,在這個世界,除了父親,便是云霓對她最好。 接著,兩人手牽手走出廂房,這時已是下午,走到前院后,白芯蕊與云霓分手,目送云霓和寧瑤公主上了馬車,在走的時候,云霓一臉微笑的朝白芯蕊招手,十分不舍。 等回到八角亭時,宴就快完畢,人已經漸漸減少,好多夫人都回府了,千金小姐們也跟著離開。 忽然,白芯蕊瞥見從假山小徑上溜過來的白芯畫,見白芯畫東看西看,樣子好像十分緊張,衣兜里也鼓鼓的,不知道揣了什么東西。 “六姐,你怎么在這里?”白芯蕊裝作不經意的出現,朝白芯畫打了個招呼。 白芯畫聽見聲音,倒嚇了一大跳,等她看清是白芯蕊時,神情這才松動下來,抱緊肚子道:“沒,我吃壞了東西,肚子有些疼,我先回去了!” 說完,朝白芯蕊點了個頭,急沖沖的從拐角處離開。白芯蕊疑惑的看著白芯畫的背影,怎么她樣子這么奇怪,那肚子里好像藏得有什么東西似的。不過她人都走了,她也沒太在意,拈了只狗尾巴草朝芯蕊園走去。 家宴終于在日落時完畢,府時大進行大清掃,姜側妃累得要命,領著下人們準備回正屋歇息。 遠處的夕陽似披著一層橘黃色的金衣,夕陽周圍圍著朵朵晚霞,霞光萬丈,那金輝籠罩著整個鄴城,照得鄴城好美。 白芯蕊提著一盞免zigong燈,緩緩踏上白府最高的閣樓,踏到閣樓電頂端時,所有鄴城盡收眼底。還是她來這里后第一次看街市,大約不一會兒,整個街市就會燈火輝煌,熱鬧起來。 今日她結拜了一位姐妹,想起云霓那親切的笑容,就好像親人似的,在這府里,沒有人待見她,沒有親情,只有爭斗,讓她感覺自己好像處在一個泥潭,越陷越深,再也爬不起來似的。 思緒正恍忽中,雪嬋忽然急沖沖的跑上閣樓,一連跑一邊道:“郡主,不好了,寧瑤公主領著云霓郡主殺回來了,說郡主的畫像不見了,是在府里落的,肯定有人撿去了?!?/br> “畫像?”白芯蕊疑惑的縮了縮瞳孔,下行昨云霓結拜的時候,她還見她將畫像放到觀音像下的玉臺上了,可能是因為兩姐結拜太過激動,兩人走時都忘了拿了,“那云霓郡主怎么說?!?/br> “她說將畫像放在觀音像下邊,走的時候忘記拿了,剛才大夫人派人去找時,畫像已經不見了,寧瑤公主說,定是有人偷了這畫像,大夫人就叫所有小姐去花廳詢問?!?/br> “云霓沒說她下午一直和我一起?”這是人人都看到的事實,大夫人不會懷疑到自己頭上吧? 雪嬋點了點頭,跟郡主道:“云霓郡主說了,便她說這事與你無關,她相信你,你們是好姐妹?!?/br> “噢!” 白芯蕊一個抬腿,朝著躍了一大步,一躍的時候,她感覺身子輕飄飄的,好像在半空飄了約一秒鐘,才踉蹬著落地,后邊的雪嬋就驚異的道:“郡主,你什么時候會的輕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