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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下了整晚的雨,濕氣很大,空氣中彌漫著淡淡薄霧,花園里的花朵打濕了一叢又一叢。 這樣的天氣算不上好,對于孟清希而言卻是個難得清凈的早晨。 天也才亮了一點點,她縮在花園的秋千架上,長長的棉布睡裙遮到腳踝,只露出一雙皙白可愛的腳,指甲修剪整齊,腳趾粉粉嫩嫩,沒有花里胡哨的指甲油做裝飾也很可愛。 英語書隨性的攤開在大腿上,她小聲念著書本上的課文,一遍又一遍重復,清脆輕靈,和枝頭上的鳥叫相得益彰。 她心情很愉快,眼神四處亂飄,腦海里有模模糊糊的念頭,好像在期待什么人出現。 然后就在熱鬧逐漸喚醒塵世時,那個少年逆著晨光出現,精致眉眼處處透著冷淡,煙灰色的眼眸里只盛的下她一人。 孟清希的好心情一瞬間飆升至極點,她興奮的站起來,努力揮著手臂喊那個在心底被千千萬萬遍念過的名字:———— 思緒回籠,大腦在幾秒內清醒,強行拉回現實,她睜開眼睛,恍恍惚惚抹了一把眼角——濕潤無比。 身體被完完全全攬進身后人懷內,腰肢被一種極其霸道的方式禁錮著。枕頭薄被,甚至她的發絲指尖,浸滿了屬于言辭的味道。 她動了動腿,酸痛的直嘶氣,反應遲鈍的回憶起昨晚的一切,恨不得把男人踹到床底。 言辭睡得不太深,察覺到動靜立馬醒來,不太清醒的抱緊懷里人,吻了吻頭發和裸露的肩部。 “睡得好嗎?”他問。還未完全蘇醒的嗓音更添幾分沙啞,堪比開了三百六十度立體低音炮特效。 孟清希壞心眼兒的用屁股頂了頂他正在晨勃的“作案工具”,把臉埋進被子里,“不好,一點兒都不舒服?!?/br> 言辭挑眉,把她轉過來面對自己,“哪兒不舒服?我沒把你伺候好,現在補上?!?/br> 誰伺候誰呢! 孟清希氣的翻白眼,使勁往他懷里鉆,掩住一身慘不忍睹,甕聲甕氣的指使人:“我要吃蛋羹!你現在就給我做?!?/br> 男人摸了摸她的小屁股:“疼的厲害?給我看看?!?/br> 他昨晚是做的狠了,也不知道折騰到幾點,像要把這一個月缺失的都給補回來一樣。本來就帶懲罰性質,一想到時付,怎么也溫柔不起來,不知道有沒有弄傷她。 孟清希故意激他心疼:“疼!動一下都疼呢?!?/br> 言辭好笑的拍了拍她腦門兒,下床找藥膏,又抱起她往浴室走。 “那你長記性了嗎?以后還跟我對著干嗎?” 男人吃飽饜足的時候通常都是最好說話的時候,孟清希仗著現在他現在碰不得自己,又敢叫囂了,全然忘了昨晚是哪個小姑娘躺在男人身下哭唧唧的求饒,求到嗓子都啞了也沒讓他心軟放過自己。 “哼”她躺在熱水里,舒服的瞇起眼睛:“本大爺不屈不撓,聽不懂你在說什么?!?/br> 言辭從儲物柜里挑出她最喜歡的柚子味入浴劑,聽了只是笑。知道再給她一百個熊膽,也只敢嘴上占便宜。 挑起另一個話題:“陸鉑晚上生日宴,陪我一起去?” 孟清希以前和言辭在一起的時候,把他那幫哥們兒見了個遍,平時也都玩的挺好,正常情況下,她沒理由不答應。 關鍵在于她過不了心里這關,名義上她還是時付的女朋友呢……言辭再怎么不愿意也改不了這一點。 分手是容易。言辭是逼迫了沒錯,孟清希自己也沒有立場很堅定——雖然堅不堅定結果也不會有什么區別。她沒道理也沒臉繼續和時付在一起。另外,孟清希和時付六七年兄妹情,突然轉變成情侶,自己都有點兒不適應。確認關系沒幾天,也沒什么感情上的糾葛,只是道德上有所虧欠。 可問題是就算分手也要當年說清楚才行,她現在別說和時付見面了,電話都打不通… 晚上再頂著言辭女人的身份出現,也不知道打誰的臉。這幫人哪里會管私下里的真實情況,有熱鬧看就夠了。 —————— 起章節名好難,于是打算以后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