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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她眉心劇痛,碎片般凌亂的記憶像是風暴般席卷而來,終究是不行的。她不屬于這個國家,不屬于他,她也并沒有一個家。唯獨知道的,只有自己一個與她同樣可憐失去記憶的丈夫而已。 桃嫣尷尬的將目光移開,隨后前傾少許,盯著雷達地圖上的紅點問道:“我們現在在什么方位?!?/br> 沈白的唇輕輕翹起來,不疑有他,“西經1度零分,北緯50度20分?!?/br> 桃嫣緩緩靠了回去,合上眼睛,似乎是累了,沈白意氣風發的樣子全然看不出他在昨夜遭了埋伏,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回家的瑣事。 桃嫣聽著家的字樣,心中一動,像是被潑了淋漓guntang的汁水,她很快啟唇將他的話題截斷,慌亂的引到一處他不愿意詳說的秘密,妄圖止住他的話語。 “你后背的傷是怎么弄得,我記憶這么不好,倒是忘了過往。一定很痛罷?!彼[著眼,眼底一片荒蕪。 可沈白卻沒有惱羞成怒,高高在上矜貴的少年也不像以往陰晴不定,側臉還留著日出的余暉,只是溫柔的笑了笑說:“我曾經被德軍抓進言行逼供的地牢,這些傷也是在那里留下的?!?/br> “你忘了也罷,我當時也不是太痛?!闭f著他眨了眨眼,撒起謊來倒像是真的一般,瞇起來反倒是一位的從眉眼里生出絢爛的花來,“并沒有昨天晚上的搶傷更痛,希爾有沒有告訴你,我是怎么樣艱難的才從嚴擷之手里保住了你的性命?!?/br> 心頭的rou上像是被人扎了一根倒刺,想反駁的心卻有了太多的佐證,她垂著眉眼懨懨的,指甲扣著自己掌心的水泡,企圖掩蓋內心的嘶吼,“他們想知道些什么呢?” “監禁你的德軍?!?/br> 沈白沒再回過頭看她,似乎是專心致志的握著cao縱桿,聲音透著一點心不在焉,“要說想知道什么,不如說是想除掉什么?!?/br> “不過還好,我命大,大概是屬貓的,從來死不掉得不是嗎?” 桃嫣咬住自己的牙齒,不敢再問,似乎有什么洶涌殘忍的事實幾乎要從他的只言片語里組成一幅完整的拼圖。 可是前面的沈白似乎下定決心今天要把這層窗戶紙捅破似的,還將嚴擷之的名字咀嚼在嘴邊,忽的話鋒一轉,又冷笑著問:“你知道他帶在身邊的那些女人是什么用途嗎?” “知道德軍這些雜碎都做了什么喪盡天良的事情嗎?” 他話還沒說完,忽的身邊冷風一閃,只覺得后腰處便隔著柔軟廓形的飛行夾克抵上了一只鋒利的刀尖。 銀光一閃,她忍無可忍的捏著昨天那只從希爾手里騙來的刀子,直直的戳在他腰后尚未完全愈合的傷口上,聲音低沉嘶啞的可怕可卻哽咽的厲害,“閉上嘴,現在調轉方向,往海峽對岸飛!” 雖然劇情很緊張但是我寫到撫穩了三個字的時候。 突然想起了杜蕾斯文案們的一首詩狀黃段子。 地鐵指示標寫: 站穩扶好。 今晚, 我也打算這么提醒你。 Chapter 62. 刀刃下滲出一點猩紅的血來 死一般的寂靜在狹小的機艙里蔓延翻涌,幾乎要將桃嫣窒息。說實話她手上并不敢使勁兒,因為昨夜由她親手止血的傷口現在仍然冒著血泡,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昨夜沈白已經是死里逃生,如果傷口再次受到重創,那么九條命的貓也是要死的。 沈白從她貼上的那一刻就沒有回頭,梗著脖子一直目視著前方升起來的太陽,那日光實在是有夠炫目,將他們二人熱烘烘的籠罩在一種虛假又和煦的情愫中。 一時間甚至他都覺得后面貼過來的刀子,是一種幻覺。 可是眼看著雷達顯示屏上的坐標越來越遠,桃嫣并不確定這架飛機上的燃油夠他們行駛多遠,她急躁的咬著唇,很快手上加大了一點力度,以一種刻不容緩的架勢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說,調轉方向!” 沈白像是被她從夢中驚醒的雕塑,側臉緩緩動了一下,隨后毫不猶豫的拉下了油門,向著前方的目的地快速行駛,兩片薄唇輕啟,聲音是冷冷清清的又鎮定自若的,“不可能?!?/br> “我不可能帶你回去,你也不可能殺掉我。把刀子收起來,我們面前還有生門?!?/br> 桃嫣萬般沒想到對方的態度會這么強硬,如果他吼他叫,他甚至憤怒的與她對視,她都能強裝出一副堅不可摧的冷面來,可是對方偏偏不給她展示弱點的機會,甚至平靜的可怖。像是,像是他一早知道,這飛機上會有這么一遭一樣。 桃嫣靈動的眉眼皺起來,瞳仁很快上下移動起來,她調轉刀子的方向,很快割上了他的頸子,希爾的這把刀鋒很尖利,一觸到沈白柔軟的皮rou,就劃破了他的一層油皮兒。 猩紅色的血液從刀刃上緩緩滴落下來,她強忍著內心的波動,仍然在加深著他的傷口,俯下身,紅唇貼近了他的耳朵,輕聲冷笑著,“錯了沈白,我可能殺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