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
小皇帝繞著我踱了一圈兒,“苦揚思啊苦揚思,你以為你扮作個女人,我就瞧不出來?” 被識破了嗎?我敢恢復女兒身出來耍耍就是讓你找不著我,沒想到真被你認了出來,我的親親菩薩,這可是欺君之罪??! “小女姓玉,公子,你認錯人了?!蔽依^續理直氣壯。 小皇帝不轉圈圈了,在我面前站住。 那雙眼睛火辣辣地看著我,我索性閉上了眼睛,抵死不承認便好。 一股溫熱的氣息越來越近,我心跳加速,面上guntang。 睜開眼,小皇帝一張俊臉距我側臉不過一指之遙——小指的指,指腹的指。 他雙唇微翹,眼瞅著,就貼了過來…… 臉上一陣癢,心里更癢。 我一個激靈蹦開了。 “銘宣,你做什么!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 簡直豈有此理! 小皇帝眉眼彎彎,斜靠在樹上,抱著胳膊看我上躥下跳。 “嗯,男女授受不親,但是咱倆是男男,親親又有何妨?”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仿佛一個不小心露了餡…… 我下意識地摸了摸系面具的帶子——還好,面具還在。 小皇帝一副不屑的神情:“放心,憑你的尊容,我是怎么都不會忍心看的?!?/br> 恩?不看最好,省得我滿門抄斬。 我連連示弱,“嗯,剛才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你也知道我是極虛榮的,被你找到很不甘心,自然少不得跟你拿捏拿捏?!蔽依^續掩飾內心的不安。 小皇帝不再盯著我,我便在他身邊坐了下來?!澳阍趺凑业轿业??” 小皇帝哼了一聲,“我一路走一路找你,看到一群群農婦提著裝著雞蛋的竹籃的往河邊走過去,我攔下一問才知是有個姑娘在唱歌,說是那聲音是如何地驚天地泣鬼神,小販們怕大家來了興致,要砸雞蛋,這才趕了過去……” 本監國的歌聲不是非常動聽嗎…… “我跟了過去,遠遠看著確實有個姑娘一本正經地在唱歌,周圍的人也都像是聽傻了?!毙』实鄞竭呉唤z笑意涌起,“雖然離河邊還遠,可我已經被震懾住了。這歌聲,我可是熟悉的很,只是那身裝束卻讓我有些猶豫?!?/br> 嗯,他是熟悉。當年,我曾經在他面前炫耀過自己的歌聲來著,結果引來了一群求偶的野貓。也就是從那時起,本監國方對自己的荒腔走板不著調有了初步的認識。 小皇帝繼續說道:“跟了很久,也不曾見到那姑娘的長相。只是那步態,怎么掩飾,還是個大大咧咧的苦監國?!毙』实圩旖且还?,我卻想給他一勾拳。 接下來的事情,我便不用聽了。 “你和慈相,今晚可玩的開心???”小皇帝這句話醋意十足。 今晚上,可是你的男人送上門來,蒼天作證,本監國并不曾勾引于他。 我趕緊把自己摘干凈了。 “我替你看了一晚上,他不曾對旁人動心?!?/br> 小皇帝一眉挑起,“不曾對旁人動心,可曾對你動心?” 我趕忙道:“這是說的哪里話,我一副驚世駭俗的容貌,旁人避之唯恐不及,何談動心!” 小皇帝在我身邊坐下,拾起根草棍在地上比劃著。 “揚思,你剛才撒的粉末是什么?” “唔,金剛散?!眲偛乓恢?,一瓶都撒了出去。 “什么是金剛散?”小皇帝頗為好奇。 “就是蛋疼散啊?!编?,我該說的通俗點兒。 “蛋……疼……”小皇帝怒目圓睜。 大事不妙,我站起身來便逃。 說也奇怪,一般人應該立刻倒地蛋疼才是,他到現在都沒有反應,難道龍蛋與眾不同? 嗯,我一邊動作,腦海里一邊浮現出小曇花的倩影。 “哎呦……”小皇帝在身后叫得凄慘。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清穗雨的地雷,這位姑娘有些面生,嘿嘿,常來轉轉吧^_^ 怎么說呢,小叉賊容易自卑。 鞠躬感謝各位送花的姑娘,感謝各位還肯看這篇文的姑娘! 不多說了,小叉跪安。 ☆、41姻緣樹,我是誰 我將將要跑得遠些,小皇帝的銷魂叫聲愣是把我給勾引了回去。 他捂著小腹,在地上蜷作一團,巴巴地看著我。 “揚思……” 我心疼自己這條小命,向后蹭了一步,“你恕我死罪,先?!?/br> 小皇帝滿眼的無助,似乎疼得緊,“好好,你快來……” 我走了過去,蹲在他身邊,在他頭上摸了摸,干的,看來這藥只有內傷,于外無妨。 “很疼嗎?” 小皇帝使勁兒地點著頭,“嗯,很疼?!?/br> 看他像是確實沒有力氣懲治我,我的擔心冬眠了,好奇心蘇醒了。 我撩起裙子,在他身邊抱著腿坐下?!澳愕故钦f說,疼在哪里?” 小皇帝痛苦之余,不忘丟給我個惡狠狠的眼刀。 嗯,看來果然是小曇花受了點兒傷。 “你挺住,你中的的毒是‘一日蛋疼散’,從藥名來判斷,想來這藥效應該只能持續一天?!?/br> 我拄著下巴,自認分析得還挺有條理。 小皇帝像是掙扎著坐了起來,“竟然有這么缺德的毒藥?!?/br> 他往我身邊挪了挪,“我傷得很重吧?” 嗯?重不重你心里該比我清楚才是,這個問題問得有些沒技術含量。 小皇帝腦袋忽而搖了搖,似是病痛難耐,他眼睛半睜不睜,繼續問道:“明天,真的能好嗎?” 想想絕代哥哥的一貫配藥習慣,我也有些拿捏不準,“也許吧,你也算是第一批試藥的人了。到底藥效有多持久,也需要你的反饋?!?/br> 小皇帝眉毛一挑,往我身上一靠。 所謂非禮勿動,此刻我是個女孩子,于是我象征性地向一邊閃了一下。 小皇帝一頭栽在地上,悶聲叫道:“疼??!” 我于心不忍,畢竟是我將他置于如此尷尬的境地。也罷,反正他也只當我是個爺們兒。 于是,本監國又挪騰回去,將他從地上扶了起來,小皇帝眉心緊蹙,腦袋直晃得我眼暈。 “揚思,很疼?!?/br> 我努努嘴。小皇帝又不知廉恥地向我靠了過來。 本監國不是個不負責任的人,本著慈悲為懷普度眾生的心態,我敞開了博大的胸懷,任他靠在身側。 我看著他,終究還是沒忍住,憋著笑問道:“你倒是說說,究竟是怎么個疼法?” 小皇帝怕是疼得沒心思搭理我了,頭在我側肩上蹭了蹭。 “揚思?” “嗯?” “好軟?!?/br> “什么軟?” 我腦中閃過一陣驚雷,我沒戴束胸的話…… 我猛地把他推開,小皇帝倒在地上,□著:“嗯……啊……” 我心有不忍,卻還是有些關心地問道:“要不,我們去看大夫?” 小皇帝止住了□聲,輕聲說道:“前些日子抱著你使輕功,我便覺得你有些分量。平日里你穿著寬大,看不出來胖瘦,現在我算是知道你確實有rou,可你也不用這般在乎,胖有胖的好處……” 嗯,量你也不知道我是個沒把兒的。我便做出個不成器的樣子來:“唉,雞rou吃得多了,難免也長出個雞胸,報應,報應啊?!?/br> 雞胸就雞胸,只要本監國的小命無虞,一切好商量。 小皇帝“噗嗤”一聲樂了,也難為他在蛋疼散的折磨下還能笑出聲來。 小皇帝索性在我腿上躺了下來,沒精打采地說道:“揚思,我要是不行了,你幫我好好照顧子姜?!?/br> 看他這般可憐,我便不閃躲。 我聽著有些心酸,急忙寬慰他。 “你也不必介懷,公子多情書里也不是沒有寫過,你要是前面不行了,就多使使后面……” 小皇帝聽了,像是振奮得很,抻著脖子,抬起腦袋,瞪大了眼睛瞧我,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我將他的頭一把按了下去。 他疼,我陪著;他躺著,我坐著;他抬眼看我,我仰頭望天。 不知過了多久,乞鳶山下突然嘈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