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這一周,小叉過著豬狗不如的日子啊。 特此向jj所有作者致敬! 也向所有給作者動力的讀者們致敬! 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 寫文章挺好,小叉看各位姑娘的留言,心里總是喜滋滋兒的。 謝謝大家^_^今兒更五千,把昨天的補上。 ☆、多事之秋,無語凝噎 那白衣人仙姿卓越,速度飛快,拔出長劍,向轎身揮來。 一邊奔走,一邊還咿咿呀呀 “嘎嘎”叫喊著,聲勢恢宏,很是嚇人。 本監國此刻憂心忡忡:于公,想到符區還有不知其數的難民處在水深火熱之中,自己盡不得綿薄之力;于私,自己這一生竟然連個正經的男人都不曾愛過,真是悲涼得很。 千鈞一發之刻,本監國出于本能,大吼一聲:“子姜救命!” 我并不知道,慈相雖然與黑衣人糾纏,深陷其中,但卻還是留有三分余力。 只見他單手執劍,狠揮幾下,便抽出身來,一瞬奔將過來。 長劍一刺,白衣人立刻倒下。 我還是維持方才的姿勢,跪在轎中,掀開車簾一角,膽戰心驚地往外窺視。 那白衣人抽搐了兩下,噴出一口鮮血,正好吐在轎簾上。 未及遮擋,一抹血腥兒濺到我眼睛上。 揉揉眼睛,看那白衣人還不死心,伏在地上,掙命地往轎身挪著。 慈相又被眾黑衣人團團圍住,不得抽身。 白衣人不動姿容,口中低聲喃喃。 其他話語我聽不大分明,可那句“是……我……”我卻聽得真切。 我不顧自己身處險境,一把掀開車簾,爬了出去。 那白衣人望著我,眸子清瑩,充滿了哀怨。 我急忙將她拖進轎中,此刻心中真是無語凝噎。 慈相遠遠地叫著:“當心有詐!” 我大吼一聲:“是谷小姐??!” 不想這一聲喊出去,幾個黑衣人反應頗大:“那個女人,先帶回去?!?/br> 說罷,作勢將陣仗往這邊移了過來。 慈相奮力抵擋,卻還讓兩個人沖到近處。 我在車中,牢牢抱著谷冉。 谷冉面色蒼白,眼中淚光點點。 轎身開始晃動,一柄劍從車簾外刺了過來。 我用余光掃到,那劍森森冒著寒氣,將轎簾一下刺穿,心中卻也不害怕。 黑衣人將劍拔了,準備再刺。 我起身轉坐到另外一側。那劍身從轎身刺過,只聽那黑衣人哼了一聲,劍不動了。 時間像是靜止了一般,轎外瞬間安靜了下來。 我摟著谷冉,心中惴惴。 轎簾猛的掀開,沉穩男聲傳來:“老爺,你可讓我好找?!?/br> 看到那連成一條的濃眉,我心中十分欣喜—— “高手哥哥,你終于來了!” “老爺,您坐穩了啊?!备呤指绺缏暼绾殓?,男子氣概十足。 我點點頭,轎身很快就被立了起來。 “高手哥哥,你看谷小姐的傷勢如何?”我心內急切。 高手哥哥眼只一掃,便朗朗說道:“不礙事的,她是小傷,休息三五天就好了?!?/br> 我拿衣物墊在谷冉身下,放心地將她留在轎中,起身走到轎門口。 慈相匆匆趕了過來,俯身一揖:“多謝這位公子出手相助?!?/br> 高手哥哥也抱拳回了禮。我介紹道:“這是我家中的公子——高手?!?/br> 他神情關切地望著我:“揚思,你沒有受傷吧?” 我赧赧一笑:“我沒事,你去看看谷小姐吧?!?/br> 他卻像是沒有聽見,撕下一段襯衣,在我額頭上擦過。 攤開,是一抹污血。 我這才意識到腦袋似乎有些疼。 他眼中滿是自責:“我們還是盡快趕路,早些休息吧。這樣不宜勞累了?!?/br> 慈相臂上的衣裳已經破了,隱隱滲出血來。 我到了聲謝,說道:“子姜,你也受了傷,先上車坐著吧,讓高手趕車就好?!?/br> 子姜還要推辭,我伸手拉了他的胳膊,他眼中一抹暖色浮起,便上了車。 等子姜坐穩了,我便跳下車去,那些個黑衣人一個個定在原地,動彈不得。 低聲沖高手哥哥說:“這些人明顯是來索命的,你去問問吧?!?/br> 高手哥哥會意,加大音量說:“老爺,我給你示范下我的點xue功夫啊?!?/br> 高手哥哥指了一個身上衣衫撕裂的黑衣人對我說:“老爺,點xue可以止血,您知道吧?” 我搖了搖頭,歪著腦袋說:“不太清楚啊?!?/br> 高手哥哥一個彈指,解了黑衣人的xue道。 那黑衣人晃了兩下,高舉的劍猛地朝我劈了過來。 我站得筆直,也不躲閃。 不出所料,劍落一半,黑衣人又定住不動了。 “老爺,他這個姿勢其實很辛苦?!备呤指绺缫惶裘济?,又給他解了xue道。 黑衣人身上幾處鮮血汩汩涌出,他竟也不□作痛,只是繼續揮劍刺來。 …… 幾次三番,那黑衣人真是失血而死。 高手哥哥高聲喝道:“今日我們路經此地,不明遇襲,若是能說清楚來龍去脈,便給幾位個活路,不然下場便是如此?!?/br> 高手哥哥一個揚手,方才那個黑衣人身子折為三段,崩裂開去。 場面有些血腥,但我還是硬著頭皮看了,心中不停念叨著這只是切塊兒打包的小山雞…… 高手哥哥幾個彈指,那些黑衣人個個都活動起來,不約而同地喘了口氣,卻又齊齊地倒下。 高手哥哥眉頭一皺:“老爺,我再去好好兒看看,您先上轎吧?!?/br> * 谷冉的體質看似不錯,沒多一會兒,便言談自如了。 天氣炎熱,轎中狹窄,現在坐了三人,更覺憋悶,我有些喘不上氣來。 慈相遞過水袋來給我:“揚思,多喝點水吧?!?/br> 我一捏,袋中水所剩不多。 看看臉色煞白的谷冉,我笑笑:“谷小姐,若是不嫌棄,還是你先喝吧?!?/br> 谷冉唇角上彎,臉頰微紅,半倚轎身,接過水袋,卻也是一掂,然后對慈相說:“慈公子,你一路上照顧我非常辛苦,還是喝些水,免得中暑?!?/br> 慈相看著谷冉,面色慵然:“是慈某錯手傷了小姐,理應賠罪?!比缓髠饶樋聪蜣I外。 谷冉一臉的失落,喝了口水,轉而對我說:“揚思,你喜歡哪篇文章?”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心里抽搐了一下,卻也好好配合:“那套新詩集我最喜歡,用詞新穎,援引奇巧……” 未及說完,谷冉卻用伸出青蔥手指,捅捅慈相:“慈公子,我們方才在聊文章。谷冉想問問慈公子你都喜歡什么文章?” 慈相轉了臉過來,雙目清妍,卻是看向我:“嗯?揚思喜歡什么文章?” 這個還真不大說的出口,不說上名家名篇怎能顯示我一代諫臣的經典品味? 我還在心中思忖,谷冉便又接了話:“苦公子喜歡讀些新式的小說詩集?!?/br> 慈相唇帶淺笑,像夏日里的一抹清風清涼:“若是這樣,倒也別致,改日我們一起探討?!?/br> 谷冉嚴重一絲訝異閃過,還要說點兒什么,被慈相搶了白。 “車內悶熱,我先去外頭坐坐?!?/br> 谷冉嘆了口氣。 一路無話。 半夜投宿客棧,我坐在屋中,思緒翻飛,高手哥哥敲敲門,走了進來。 我拉他在身旁坐下,倒了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