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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銳亮的眼眸里噙著淺笑,更有幾分不確定的謙讓。緞面的武術服勾勒著他修偉的身軀,英氣叫人仰望,忽然覺得好陌生。 陳不念太震驚,原來徐鵬早就什么都清楚了,不由連聲發問道:“你幾時知道的,為什么早不告訴我?一開始就和你說過很多次,我的感情不想再牽扯到父輩的那些利益,你明知道我爸爸就是守耀的理事,卻還一直瞞著我,跟我繼續,好過分!” 話說著,絕美的臉龐微微不自在。想起了兩個人糾纏的那些那些,她的眼神就冷卻。 徐鵬也想起來了,但他就是更疼她啊。便撫著陳不念的頭發說道:“有影響嗎?最初上島,我們誰也不認識誰,甚至你誤會我涉黑,你也跟老子睡了,幾把都吞過好幾次?,F在我是個正經的企業商人,能守護你照顧你給你一切所要的,為什么就不可以?” “這不一樣。我們的最初是不當真的游戲,如果知道你是守耀的大董事,房子我都不會租的。更別說和你上床?!标惒荒钔崎_他,不接受男人的溫柔,復問道:“我在問你什么時候知道的,這件事除了你還有誰知道?” 陳不念又兇起來了,徐鵬真的很怕她兇,她一兇就顯得與人劃開距離、格格不入。就像最初在島上相遇時,他對她一點兒也琢磨不透,時而更冒出一些絕情狠話把人傷到。 徐鵬說:“就在你請鄭昕吃飯的晚上,先知道你是喜喜,后面查了又知道你的身世。不告訴你,是怕說了你不要我,想等你更愛我一點再說。這件事老爺子也知道,比我更早點。除此外還有你姐夫李東喆,你朋友圈那條下面的留言被他看到了,截圖問我話,我就說是在一起,讓他別外傳?!?/br> 嗚——所有人都懂,就自己蒙在鼓里!簡直了,陳不念抬起雙手,氣惱地往徐鵬胸膛攮去,太可惡。 果然沒有空xue來風的懷疑,從看到他學位證開始,她就覺著姐夫肯定與他認識。 氣得陳不念又很想哭,在這個男人面前,每次吵架她都想哭,明明她以前能口若懸河把人堵得無處插話的,真討厭這樣的自己。 陳不念拭著紅潤的眼眶,抓起沙發上的包包,準備往樓下去:“什么叫‘讓他別外傳’,jiejie和姐夫的感情那么相愛,姐夫怎可能不說。難怪這幾天jiejie安靜如雞一句也沒催我,一定是怕我躲著不回去,所以先悶著啥話也不說。徐鵬我告訴你,我不愛你,以后也不會愛,從現在開始,我們沒有交集了,全都跟橡皮擦一樣擦干凈,以后互不相干!” “轟隆——”窗外的天空劃過一道明晃晃的閃電,初夏的雷雨說來就來。 徐鵬攥住陳不念的手腕,拖進懷里寬撫道:“喜喜,老婆,搞什么啊,這么晚了還去哪里?你聽我說,一開始我們的認識與他們都無關,是自由戀愛。你自己也說過,你是我,我是我,他們是他們,就算我和你爸爸認識又怎樣,你所擔心的那些以后我都替你擋著,你只要舒心享受我給你的愛就夠了,不會再有任何為難的事情發生。之前還說我錢不夠多,達不到你要的標準,現在我什么都能滿足了,你又有理由不要我!” “那不一樣。守耀的大股東不與其余幾家股東姻親聯代,只要你是徐鵬,我們就不可能?!标惒荒钜Я艘Т?,掉幾滴眼淚后思路又清晰了,便沉下氣道:“都說徐總說一不二、穩重守成,如果還記著我們的約定,只包養身體,不參合感情,隨時開始,隨時結束,都隨我意,那么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以后不許再提,我們也不會有其余交集。如果徐總出爾反爾,別怪我輕看你?!?/br> 一口一個徐總的,聽著心撥涼。知道她性子執拗,一時半會兒沒辦法,徐鵬只好托起她下巴吻了吻,退讓道:“好。一定要分,同意分就是了,但你也幫我個忙,爺爺人老了,他看到你很高興,很少見他對誰這么熱絡,今晚都多吃了一碗飯,話也比平時多。就當做是幫我個忙,今晚住一晚,明天出去后正式分手,剩下的事都我來解釋,不會讓你為難,可好?” 男人的嗓音磁性而溫柔,略帶薄繭的手掌輕撫著她臉頰,目光如炬,幽怨求好。 哎,最怕他這樣磨人了。 外面雷聲愈烈,下午出發前把那邊房子的電閘也關了,回石跶村少不得一番折騰,陳不念被說得,也不想那么黑漆漆的回去,便默不作聲。 夜里十點多鐘了,吵了小半天架感覺心疲力竭,陳不念抱著睡衣去洗澡,說好了今晚一個沙發一個臥室各睡各的,然而進了浴室開不了熱水,不曉得他那從西歐進口的淋浴有哪些玄關,后面徐鵬就進去幫忙,幫忙完自然就不出去了,都是年輕干柴熾烈的時候,男人褪去武術服后硬朗的身軀摟著她,兩個人就在浴缸里同洗了個澡。就趕不走,又抱在一起睡了。 徐鵬把她放在床單上,霸道卻過分體貼??赡芤驗槭亲詈笠淮?,陳不念起先在抗拒,后面就主動抱住他的脖頸,兩個人互相決絕而熱烈地回應起來。 陳不念就是瘦,可該有的卻豐滿美麗。徐鵬那么浩蕩的來回,直讓她一片花枝搖曳。徐鵬跟她說:“那我明年結婚了怎么辦?” 陳不念被他顛得吃力回應:“和誰結?” 徐鵬亂揉著她散碎的長發,略一思慮:“和別的女人,你不需要認識?!?/br> 哼,陳不念就咬唇,迷離地說狠話:“隨便。我也可以去找別人的,不會斷交男朋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