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頁
陳不念不能自己:“嗯?!?/br> 溫潤的淋浴淌過浴室的空隙,沐浴液是催化劑,霧氣氤氳中,徐鵬便把陳不念抱坐上洗漱臺。陳不念背對著鏡子,徐鵬問她:“后面怎么有只蝴蝶刺青?” 那是陳不念去澳門時找人紋的,一只牡丹紅的小蝴蝶展翅在凹渦處,天然可愛又妖惑的精靈。 陳不念答他:“想讓你惦記?!?/br> 徐鵬莫名著吃醋,便想要全部擁有她,貼近她耳邊輕語:“老婆,那就開始了?!?/br> 這里的男人,對待確立了關系的喜歡的女人都愛叫老婆。陳不念糾正道:“徐鵬,你愛我,叫我喜喜!” 也只有在這種真不真假不假的場合時她才說愛。徐鵬重復:“喜喜!” 一個多鐘頭后,聽到徐鵬兜住她散軟的腰肢說:“小心肝寶貝,以后你是我心尖上的女人?!?/br> 陳不念像只臥灘的美人魚,心里不信,雖然即便不信,剛才也一樣和他發生了。這個雅雋卻冷峻的男人,她就是想和他亂來,來過后她就霸著他了,沒有自制力。 陳不念問道:“第一回就這樣久,徐鵬,你真的八年沒有過?” 兩米多寬的大床,因為多了女人的馨香而變得溫馨。徐鵬摟著陳不念的肩,繾綣道:“體檢單子老子都給你看過,要怎么才能夠信任我?” 陳不念被他抱在懷里,頭枕著他的頸窩,莫名心里軟暖。她以前和江晨睿在一起時,也迷戀過擁抱的踏實感,卻都沒有此刻的熾烈。 她倒是想信任徐鵬,可現實不給理由呀,嘟嘴道:“樓下有女人的鞋子,窗戶邊還有她的散打手套?!?/br> 呵,才幾眼就瞄得這么仔細。徐鵬打交道多日,越發摸不清陳不念什么時候思路清晰思維縝密,什么時候卻又迷糊嘴犟犯糊涂了。抵上女人的額頭,蹙眉問:“是在吃醋嗎?那是我堂妹,二叔的女兒徐嘉。你們家沒有兄弟姐妹?” 陳不念答:“有jiejie。她如果知道我跟個海角旮旯的糙野男人這樣,要把抓起來狠批了?!?/br> 徐鵬卻運籌帷幄,泰然道:“靠海的男人哪就不好了?我想給你幸福,別人能給的我全都能給!”動作又開始。 陳不念不應,心里是癢癢的。男人硬健的肩膀抵著她,她彈了彈他說:“讓我看看你的紋身?!?/br> 徐鵬讓開,陳不念低頭看見,但看那硬朗肌腱上斑駁的龍與藍綠的鶴鳥展翅,不自覺便指尖顫栗。她往他滑了滑,人便逐漸藏了下去。 一晚上不停休,第二天一直睡到了傍晚三四點惺忪睜開眼,賀貴那個家伙就像有算命技巧似的,才恰恰好地打進電話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 讀者“執迷”,灌溉營養液 220200801 21:04:12 讀者“星星螢火蟲”,灌溉營養液 120200730 20:18:59 以及評論留言支持的各位小伙伴!愛你~ ☆、第二十五章 (二十五) 賀貴這個家伙,鬼精鬼精的,自知道前天晚上鵬哥回島看陳不念、陳不念因為鵬哥的那個過敏,這兩天就一點事兒沒來吵擾。像算好了兩個人在一塊必然要折騰不少動靜,留出空間給他二人世界。 風吹著白色的落地紗簾晃動,徐鵬赤著胸膛靠在床頭接電話,五官俊逸,柔軟被面裹住他精悍的身軀,隱約一片茂盛叢林的痕跡。 聽見賀貴在電話里笑臉含春地問:“嘿呵呵,鵬哥這會兒醒了吧?沒吵到你們?” 天都快黑了,能不醒么。徐鵬微蹙眉,腳趾頭猜都知道這貨在想什么,男人的聲線有幾絲低啞,泰然問:“什么事?” 賀貴說:“也沒,就小李說惠嘉公司那邊,需要你過來簽兩份文件?!?/br> 惠嘉是徐鵬名下的一家建材公司,應該是兩個合作商的續約協議,前陣子剛商議好條款。徐鵬便應道:“好,叫她等會,我一會過去?!?/br> 陳不念睡眼惺忪地枕在一旁,伸出纖纖玉手沿徐鵬腹肌的紋身往上爬,小蟲兒一樣。一會兒便摸到了他怦怦有力的心口,就很有雄性的勇猛味道。 這個勁烈而霸道的男人,被他扣在懷中進出的時候,陳不念整個兒都化成了涓涓溪水。是因為吃海產長大的嗎,怎么就能那般有力?卻又疼人,細節之處的照顧溫柔,到最后陳不念感覺又繃又軟,腿都合不上來了。 她想起之前看過的一段話⑴:“你覺得別的女生新鮮有趣,你別忘了,我在別的男生眼里,也是同樣的新鮮有趣,你可以去找別人,我也可以,只不過那會兒我沒有,我覺得惡心?!?/br> 這是陳不念第一次與江晨睿之外的男人發生關系,她以前以為都不可能會有,也從來沒有想過。來島上簽合同那天,她突然勾引徐鵬試圖一夜情的目的也無異于此??赡芤驗樘珜W⒂诠ぷ?,她把感情與婚姻都看得太穩了,哪里想過,還會在這樣僻遠的海島小城上,與一個冷俊而陌生的男人親密。 但,“那會兒我覺得惡心”已經是過去式了。 陳不念喜歡。而此刻的意義也早已不一樣,她只是為她自己,與從前的都無關。 女人姣好的臉頰泛著紅暈,骨盆像被脹開了似的還酸麻著,忍不住把臉貼向徐鵬,偷偷抿了抿嘴角。 徐鵬接完電話滑下來,抱住她說:“老婆,醒了,是被電話吵醒?”一夜過去,男人的下巴上冒出了胡茬,襯托出冷厲雋雅的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