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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早已經心有所屬。 也不知怎地,看著嬴非非露出這樣小女兒的姿態,她卻是突然間生出了些羨慕之情。 能正大光明的喜歡一個人。 這感覺可真好。 什么時候,她若是也能磊磊落落的說出這句‘我就只想嫁給他’便好了。 林瑟瑟笑著笑著,眼睛就紅了。 她吸了吸鼻子,在杏芽的伺候下,盥洗梳妝,簡單的用過早膳后,便坐上步輦,與嬴非非一同去了校場。 雖然比武招親的時間定在上午巳時開始,但現在剛剛辰時三刻,校場內便已經是人山人海了。 林瑟瑟一下步輦,還未走進校場,身后便傳來了燕王淡淡的嗓音:“皇后娘娘?!?/br> 她腳步一頓,緩緩側過身去,在看清楚燕王的臉后,客套的說了一句:“好巧,燕王殿下也在這里?!?/br> 燕王唇角微揚:“不巧,本王在等你?!?/br> 他說‘等你’二字的時候,齒間加重了些力度,像是在提醒她什么似的。 林瑟瑟怔了片刻,不知多久才回憶起,他在洗塵宴的那日,曾挖過墻角,說讓她考慮撇棄司徒聲,轉而投奔他。 還說他會在御花園的萬春亭中等她。 她原本是想叫人傳口信回絕他,但那日發生的事情太多,又是司徒聲陸想被鎖溫室,又是要回坤寧宮應付純嬪皇帝。 她早就將這件事給忘的干凈了,第二天在慈寧宮里看見燕王,她也沒想起來這事。 若不是燕王出口提醒,她大概會徹底將這事給遺忘干凈。 林瑟瑟看了一眼嬴非非:“你先過去,本宮燕王殿下說兩句話便去找你?!?/br> 嬴非非倒也沒多說什么,今日參加比武招親的貴族子弟實在太多,她得先去找到陸想,讓他做好迎戰的心理準備。 待嬴非非走后,燕王笑意吟吟道:“考慮好了嗎?九千歲能給你的,本王也可以?!?/br> 這話說的很是旖旎,便仿佛她司徒聲之間有什么不清不楚的關系似的。 林瑟瑟抬起眼眸,對視上燕王漆黑的雙眸:“殿下可能是誤會了什么,九千歲只是本宮的義兄而已?!?/br> 燕王望著立在她身后不遠處的司徒聲,嘴角的弧度緩緩上揚:“也就是說,你不曾對九千歲有過男女之情?” 第53章 五十三個皇后 司徒聲本不想來校場,他對嬴非非的及笄禮不感興趣,對這場比武招親的擂臺更是提不起興致來。 陸想十三歲上戰場,到如今征戰沙場也有十年了,只要陸想來打擂臺,這些繡花枕頭又怎么可能是陸想的對手。 對于這種早已經知道結局的打擂,他自然是興致缺缺。 但今早陸想通過暗衛傳來口信,道是他父親突然將他鎖在了暗室之中,他母親則在暗室里一哭二鬧三上吊,死活不讓他娶嬴非非。 其實最開始的時候,他爹娘很是喜愛嬴非非,他娘也不止一次在他耳邊念叨,問他什么時候娶個媳婦。 所以他從溫室里出來時,原以為他們會大力支持他娶嬴非非。 誰知他還未開口,他父親便一臉嚴肅的問他,有沒有報名比武招親。 在得知他還沒有報名時,他父親將一封家書遞到了他手上,那是他逃婚二十多年的大伯陸南風讓人送來的。 書信的內容很簡單,就是告訴陸父,如果想要保住獨子的性命,就不要讓陸想參加皇家舉辦的比武招親。 若這封信是在前一日送到他手中,他定然會十分贊同陸南風的話,并徹底消失在眾人眼前,避過打擂臺的日子再回京城。 但此時說什么都已經晚了。 大丈夫敢作敢當,即便不是他所愿,他也絕不可能讓嬴非非失身于他后,再另嫁他人。 所以陸想雖然嘴上答應了爹娘,私下卻偷偷去報了名。 陸想也不知道他爹娘是怎么知道這事的,他為了萬無一失,本想著先把擂臺打完,再將此事告訴他們。 可如今他們知道后,便將他鎖了起來,出也出不去,旁邊還有個哭的要死要活的親娘,簡直要瘋了。 陸想讓司徒聲找人去救他,順便幫他在校場拖延一下時間,免得他脫身之后,再錯過了比武招親的時間。 雖然司徒聲沒什么心情,但陸想畢竟是他過命的兄弟,他也不能不管陸想就是了。 只是,他萬萬沒想到,竟然能在校場外巧遇林瑟瑟。 還不小心,聽見了林瑟瑟的肺腑之言。 ——九千歲能給你的,本王也可以。 ——殿下可能是誤會了什么,九千歲只是本宮的義兄而已。 只是義兄,而已。 所以,她是覺得他這個義兄失去利用價值了,現在便想要與他撇清關系,準備要投靠燕王了嗎? 還是說,她想要腳踏兩只船,一邊吊著他,一邊再吊著燕王? 他輕嗤一聲,眸中滿是嘲色。 也不知是在嘲笑自己,還是嘲笑燕王。 正當他想要邁步離去之時,卻見燕王抬起眼眸,目光躍過她的頭頂,與他的視線緩緩相交。 只聽燕王笑著問道:“也就是說,你不曾對九千歲有過男女之情?” 司徒聲驀地停住了腳步,神色懨懨的望向她纖細的背影。 不等她開口回答,他便已經在心中猜測到了無數種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