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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善妒性惡,為爭寵不擇手段,動輒便依仗九千歲之名行歹毒之事,搞得皇宮人人自危,婢子太監們苦不堪言。 而純妃則完美的發揮了自己從現代穿越來的優勢,不但心地善良,還才華橫溢,隨口作出流芳百世的詞歌賦也是常事。 最關鍵的是,純妃平近易人,從不在下人面前擺架子,還常與婢子同桌而食,掛在嘴邊的口頭禪就是人人平等。 她還善歌善舞,一首《死了都要愛》令晉國家喻戶曉,街舞、芭蕾舞和鋼管舞更是信手拈來。 只要見過純妃的男人,沒有一個能逃過純妃身上的女主圣光,甚至有鄰國皇子留下正妃之位,為純妃終身不娶。 皇帝第一次見這樣清新脫俗的女子,有了純妃做對比,其他女子自然就成了皇帝眼中的妖艷賤貨。 許是因為被逼迫立后之事,皇帝對這個血脈低賤的皇后十分嫌惡,不管原主為皇帝付出多少,皇帝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只一心獨寵純妃。 這也導致原主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遠,直至原主誣陷純妃與侍衛長有染,皇帝忍無可忍的將原主砍斷手腳,賜死在冷宮之中。 想到這里,林瑟瑟下意識的輕撫脖頸上,那一道微微刺痛的青紫勒痕。 其實那個安神枕里的藏紅花,還真不是原主干的,原主就是再無腦,也不至于缺心眼到明目張膽的殘害皇嗣。 不過皇帝本來就厭惡原主,一聽純妃說安神枕里有藏紅花,再加上九千歲不在京城,盛怒之下便想用白綾勒死原主。 原主被禁足時,聽聞皇帝意圖廢后,連忙差人給九千歲飛書傳信,希望九千歲能出面鎮壓皇帝。 但等來等去,那封信件卻像是石沉大海,再也沒了音訊。 原主知曉九千歲是將她當做了棄子,不想再管她的事了,驚怒之下大病一場,又有劉嫗在其中作祟,原主竟硬生生給餓死了。 不單單是這一本書,也不知哪里出了差錯,其他兩本書的原主也都莫名其妙的提前殞身。沒了惡毒女配打臉,整本書的劇情都亂了套,是以司命神君將她扔進了話本子里,讓她替代原主走完原本的劇情。 林瑟瑟倒也不敢有怨言,她擾了文昌帝君下凡歷劫,觸犯天庭條規,若非司命神君替她說情,她怕是要被除去仙籍,墮入六道永受輪回之苦。 這本書已是最后一本了,待她走完原主的劇情,慘死在冷宮之中,便是她重返天庭之日,算一算倒也不遠了。 只是近來的劇情有些偏離軌道,她那個宦官哥哥今日回城,卻連見都不想見她,顯然是不愿再扶這團爛泥上墻了,她需得找個機會見一見他,先借他之力將劇情拉回原軌才是。 林瑟瑟不疾不徐的執起一支銀箸,耳邊充斥著劉嫗低俗的謾罵聲,許是覺得光動嘴不夠盡興,劉嫗又抬起掌來,想要扇在杏芽臉上。 這次劉嫗的掌心并未落下,只見漆黑的空氣中迅速掠過一道銀光,劉嫗還未看清發生何事,便感覺手掌竄上一陣火辣辣的灼痛感,卻是忍不住發出了尖叫之聲。 杏芽瞪大了雙眸,望著安靜躺在腳下的銀箸,耳邊聽到‘滴答滴答’的淌血聲,心臟跳動的飛快。 那銀箸前一瞬還在皇后手中,眨眼的功夫便刺穿了劉嫗的手掌,‘叮當’一聲落在了她的腳邊。 杏芽是自小跟隨皇后的,先不提皇后不喜舞弄刀槍,便是皇后想習武,那鎮國公夫婦也不會允許。 皇后不受待見,溫飽已是勉強,怎敢奢望其他有的沒的,若非是怕皇后出門丟人,兩人連琴棋書畫也不愿請人教她學。 殿外再次傳來聲響,聽那錯雜的腳步聲,來人似乎還不算少。 林瑟瑟聽著漸近的腳步聲,抬手便將瓷杯中余下的熱茶,潑在了自己的衣襟之上。 這一次,坤寧宮的殿門還是被踹開的。 為首之人,一身皇袍加身,橫飛的劍眉緊蹙,棱角分明的面龐上,透著化不開的陰郁冰寒。 原本要脫口而出的‘賤人’二字,在眸光接觸到她清明的雙眸之時,卻是卡在喉間吐不出來了。 林瑟瑟的目光只在他身上停留一瞬,便心疼的看向了坤寧宮的殿門,那門本來還能遮擋些寒風,如今卻是搖搖欲墜,徹底用不得了。 她收回視線,朝著他福了福身子:“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br> 皇帝似是被她嬌弱的嗓音喚回了神緒,他眸中略顯懊惱之色,似乎是在為自己瞬間的失神而感到不快。 他冷著臉低喝道:“你可知,元嬪所居的景仁宮偏殿走水了?若非是元嬪今夜去純妃殿里吃茶,怕是已經燒死在景仁宮之中?!?/br> 林瑟瑟搖頭:“臣妾禁足于坤寧宮思過,自是不知外界如何?!?/br> 皇帝冷笑一聲,又問:“那你可知,被擒住的縱火之人,乃是你坤寧宮的大太監李廣?” 林瑟瑟在腦子里快速的捋了兩遍劇情,半晌才確定下來,原文里并沒有這段火燒景仁宮的劇情。 顯而易見,這是有人想要趁熱打鐵,趁這好機會,一鼓作氣除掉她這個礙眼的擋路石。 第2章 兩個皇后 面對皇帝的滿腔怒火,林瑟瑟內心毫無波瀾,甚至還有點想打哈欠。 畢竟在前兩本書里,她也是不得善終的惡毒女配,別說皇帝只是質問指責她,往日那些男主揪著她的衣領子,隨時來個人體大擺錘一飛沖天也是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