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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午夜間,她正睡的香甜,突然聽到有人在敲門。 “咚, 咚咚咚——” “咚,咚咚咚——” 遲緩而有節奏。 小盒朦朦朧朧的睜開眼睛,黑暗中慢慢緩過神來, 聽到門外的敲門聲她心中突然緊張起來, 這么晚了,這山中會是誰深夜來訪? 小盒屏住了呼吸并沒有出聲, 繼續側耳傾聽。 屋外的人變得慢慢沒有耐心,敲門聲音變大,節奏加快了些。 不知是敵是友, 小盒不敢貿然出去開門,她的心跳的飛快,緊張的手微微顫抖,最終還是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手中拿著枕頭下常備的一把剪刀,悄悄的掀被子下了床。 離開溫暖的被窩,身子瞬間被寒冷的空氣包圍中,讓她整個人都微微的打著顫,有凍的有嚇的有緊張的。 她光著腳,黑暗中一步步走近門口處。 “有人嗎?” 一個渾厚的男聲破空頓起,打破了黑暗中的寧靜,把小盒嚇得差點驚呼出聲。她緊緊捂著自己的嘴巴,驚恐的看著那扇木門。 聲音很陌生,一直在小盒耳邊環繞著,在腦中不停的循環著。 有人嗎?有人嗎?…… 沒人!小盒極力遏制著想要脫口而出的兩字,沉住氣不讓自己出聲。 沒人,沒人!你趕緊走吧! 她在心中祈求著。 “有人嗎?”屋外的人又問了一聲。 屋里并沒有很好的藏身地,小盒拿著剪刀慢慢走到門的后面,心里盤算著一會兒要是惡徒破門而入,她是刺他自保還是趁機逃到外邊去,亦或是直接抹脖子干凈的去? 因為太過緊張,心跳聲和呼吸聲在寂靜的夜里格外突兀,小盒拼盡全力把呼吸放到最輕,死死盯著門栓。 突然見外邊伸進了一個小木刀,慢慢的把門栓移開。 小盒突然緊張的耳鳴,聽不到外界的聲音,只瞪眼眼睜睜看著目栓一點點被移開。 為什么她不用鎖?!明知道一個人住在山中并不安全,為什么不早早的換上鎖? 小盒絕望的想,她要因為一把鎖喪命了。 “咣當!” 木栓被移到一大半自己滑落掉到地上,又一次劃破了寂靜的夜…… “吱嘎——” 木門被推開,月光傾灑下來,瞬間提亮了屋內的亮度,讓躲在門后的小盒覺得無處遁形。 一個黑影被印在月光下,從高大的影子可以看出來人身形高大魁梧,不容小覷。 小盒正緊張糾結著不知下一步該怎么做,大腦嚴重的短路中,突然聽見來人說,“施主既平安無事,為何躲在門后不出聲?” 小盒頓時駭得xiele勁,掉了手中的剪刀癱倒在了地上,手腳冰涼不已,后背卻一層層的冷汗。 是個和尚!她從未見過的和尚,深夜前來為何要撬門而入?到底是有何企圖? “你是誰?來我家做什么?”小盒癱坐在地上,因為害怕,反倒促使她變得更加有勇氣。 只見那僧人非常有規矩的施禮,雙手合十認認真真的答道,“阿彌陀佛,小僧法號盡智,是山上的僧人,來此只是路過,看施主是否安全?!?/br> “什……什么?”小盒實在反應不過來,路過的僧人?不……山上的僧人路過,來看她是否安全? 這天氣也沒惡劣到摧毀家園的地步,為何他會這么說? “盡智?”小盒又捕捉到一個關鍵的詞,“你與那山上的盡無大師是何關系?” 發號如此相像,同屬“盡”字類,樣貌也還年輕,難不成是盡無大師的師弟? “盡無大師乃小僧的師父?!北M智回答。 “你真的……沒有惡意?”小盒有些遲疑不確信的問道。 深更半夜的來別人家,好好的關心人是否平安無事,讓誰來看都會覺得奇怪無比。知道此人的身份后,小盒雖不至于那么緊張,但卻也沒有輕易相信。 “善哉善哉,出家人不打誑語。小僧確是來看施主是否平安的?!北M智滿面誠摯的解釋。 小盒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身子早已被凍僵,行動有些遲緩,“為何?” “為何?”盡智重復了一遍小盒的問話,“為了……為了……” 他似是苦惱的想了一下,“為了滿足小僧的好奇心罷?” 小盒有些不敢相信,他這說的是什么話? “不是因為你察覺到我這里有什么危險?”小盒吃驚的反問? 盡智想了一下,點了點頭道, “確是察覺到了施主這兒有危險?!?/br> 小盒立馬又緊張起來,“什么危險?” 盡智道,“施主院子附近似有猛獸出沒?!?/br> “沒有啊,我在這住了這么久從來沒見到過?!毙『邢乱庾R的否定,可一想到事有萬一,她又問道,“難道是你看到了?” 盡智點點頭,小盒覺得月光下的他一臉的高深莫測。 就在小盒就要相信他是,只聽他緩緩道,“并無,只是察覺到近來野獸活動的痕跡罷了,即便如此也要倍加小心才是。施主若不介意,便隨小僧去山上去住上段時間,等確保此地安全后小僧再把施主送回來?!?/br> 小盒有些跟不上他的話,他說的每一句都在她的意料之外,實在是莫名其妙,需費上一些勁兒才能……稍稍接受。 小盒雖也擔心野獸出沒,但斷然不會和深夜一個陌生的男子出去的,即使他在她這里已經有了幾分的可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