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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幾人全部歇了心思,感嘆程玄命好。 程玄倒不太稀罕珍寶,只能供著,不能吃不能喝,還不如給銀子實在,楚長寧不按常理出牌,打亂了他的計劃。 翌日,程玄早早起床練了一套拳法,緊接著想辦法離開公主府,聽見兩名護衛說起科考,他在旁邊聽了一耳朵,聽到衛青云這個熟悉的名字。 “你們說長公主派人保護衛青云,我今日休假,能不能跟你們一起去值班?!币娔莾擅烁唏R大的護衛看過來,程玄將剛發的月錢全部拿了出來:“聽說這衛青云長得跟個小白臉似的,我就是好奇看一看,肯定給你們添麻煩?!?/br> 得了好處,將一吊錢在手里拋了拋,那人痛快答應:“這倒不是什么難事,不過你可別往外說出去?!?/br> 程玄應下,換了護衛隊的衣服,一同出了公主府。 門房的人見今天多了一人,還問了兩句,沒說什么,很快放行。 客房里,小廝小步慢跑:“公子,那護衛又來了?” 放下茶盞,衛青云道:“走,跟我一起去會會?!?/br> 客棧對面的茶鋪,衛青云來到護衛們這一桌,停下:“幾位足下跟隨我多日,請問在下是是否犯了什么錯處?” 領頭的護衛隊長張旗,道:“我們哥幾個只是當值累了,順路過來喝盞茶,與你有什么干系?” 衛青云不緩不急一笑:“公主府離在下住的客棧似乎并不在一個方向,又何來順路之說?” “你跟蹤我們?!闭f完,張峰才意識到自己說漏嘴。 張旗打斷:“我們也是豐了主子的命令,來保護衛公子的安全,多有不周,還請見諒?!?/br> “原來如此?!毙l青云困惑長公主為何在意自己的安全,一道視線如實質般的火辣,叫人想忽視都難。 衛青云朝角落里一直沉默的程玄看去,道:“這位小兄弟,有些面善?!?/br> 哼,堂堂正正的男子漢,瘦得跟個竹竿子似的,風一吹就跑了,連自己都護不住,也不知道楚長寧看上這個小白臉哪里好? 程玄心里不屑,面上客套:“原來這位是衛公子,久仰久仰?!?/br> 衛青云摸了摸鼻尖,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 從剛才開始,這人一直拿眼睛瞪自己,好像要把自個兒瞪出個窟窿似的。 第5章 太詭異了 為何要借著取帕子的動作,偷…… 到了換班時間,張旗讓弟弟張峰送程玄回去,自己去辦點私事。 一路上只有張峰,程玄看他呆頭呆腦,這時候是離開公主府的時機。 只不過他逃走了,這輩子都要背上公主府逃奴的名聲。 他要離開公主府,但要用光明正大的方式。正想著,身旁的張峰來了一句:“盯著那邊看做什么,該不會是你想逃跑?” 程玄一噎:“瞎說什么,我第一次來盛京,還沒出來走動過,看什么都覺得好奇罷了?!?/br> 張峰想到他的境遇,很是同情:“說來也是,你一來公主府就攤上大事,到現在才放出來。對了,馬廄那邊的人有沒有欺負你,要是他們欺負你了,你來找我?!?/br> 程玄很意外,心下剛一暖,就聽張峰繼續道:“我給你留好吃的,這樣你心情就會好一些?!?/br> 他:“……” 二月初九,會試第一場。 貢院門口有官兵把手,禁止商販擺攤,不許路過行人大聲喧嘩。 頭頂彎月高懸,周邊點綴幾顆星子。 “明兒又是個好天氣?!毕闹裢送?,發現縣主以手撐著下巴頦兒,在走神。 她輕聲詢問:“縣主,你不開心,最近老是悶悶不樂?!?/br> “夏竹,縣主在想事情,你別老是打擾?!贝河藖聿杷恻c,取來針線簸箕,繪制著花樣。 夏竹自小不耐煩碰針針線線,在旁邊看春盈繡花。 意外回憶起了兩樁舊事,從那以后,楚長寧再沒有回憶起別的,有一種空守寶山,卻沒有鑰匙能打開的無力感。 不,不僅僅是意外,那兩次找回記憶絕非偶然,而是有跡可循,只是她沒有找到捉摸到軌跡。 這兩日,她將那天發生的事情在腦子里細細過了一遍,沒發現端倪,除了馬奴。 可是白天她見完馬奴,也沒有發生任何事情。 楚長寧琢磨,其中是不是還有別的契機? “你粗手粗腳,別碰壞我的東西?!?/br> 對于夏竹的舉動,春盈很是不滿,一個身無長處的丫頭,不過是因為跟縣主從小一塊兒長大的情分,連自己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一貫好脾氣的夏竹,道:“我是瞧你繡的花樣子好看,拿起來瞧瞧,你不讓我碰,就不碰唄!看你小氣的樣子,還來拉我的手?!?/br> 春盈又急又氣:“誰要拉你的手?!?/br> “拉手?”楚長寧一瞬間靈光閃過,如果說這兩次找回記憶有什么相同之處,除了見馬奴以外,第一次她落河水里,馬奴救起她,第二次,馬奴扯了她的袖擺,觸碰她的手指…… “難道……”楚長寧皺著眉頭,不敢置信。 夏竹關切詢問:“縣主,干嘛又是笑,又是皺著眉頭,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楚長寧定了定神,瞅了一眼春盈繪制的花樣子:“又是連理枝,牡丹,這些花花草草看著無趣?!?/br> 冬青忙完外面的活兒,聽到縣主的話,趕忙討巧道:“縣主喜歡什么花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