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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用做那事的藥物,緊緊是碰觸到了一小部分的皮膚,也比自己硬熬要好受得多。 穆瑾蹭著這只手,口唇間不斷吞吐著輕顫的呼吸,隱約中似乎聽到有兩個不同的聲音在呼喚她的名字,但她一個都聽不清,也一個都不想理。 正當她蹭得歡快的時候,這只手卻突然離開了,在抽出之前,還小心地托住了她的頭,沒有讓她直接栽到床上。 穆瑾以為那只手不會回來了,皺著眉在床上翻了個身,將自己蜷縮起來,打算硬捱過這場劫難。 可是過了沒多久,一雙寬厚的手掌輕輕環住了她的身體,堅硬寬闊的胸膛抵上了她的后背,接觸面積驟然增大,一股冰涼瞬間包圍了穆瑾,讓她驚嘆地舒了口氣,整個人都軟倒在了他的懷里。 她是軟了,戎鋒卻覺得自己全身都硬得不行。 他小心地將下半身向后撤了撤,環住穆瑾的手也恪守禮節,不肯向敏感部位移動,只在她身前松松交叉。 她身量如此纖瘦,讓他毫不費力就能輕松將她環過來。 穆瑾貼上了涼意,渾身熱度都得到了轉移,暫時停止了磨蹭。 戎鋒就這么靜靜地環住她,傾聽著她的呼吸從顫抖到平穩。 當他感到自己的體溫開始升高時,就將手伸入冰水中,內力以特殊的方式在體內運轉幾圈,升上來的溫度就漸漸又被壓了下去,全身變得和冰水一樣涼。 然后他再次環過穆瑾。 循環往復。 直到穆瑾全身的溫度都逐漸降了下來,眉宇間的難受也褪去了些許,她似乎是有閑心能動一動了,就這么在戎鋒的懷里翻了個身,一腦袋扎入了他的懷里。 戎鋒:…… 要命。 然而還能怎么辦,這人平日里清醒的時候,打死也不可能對他流露出弱勢的神色,更不可能對他親近至此。 面對著心上人失去意識而泛著艷麗情/潮的臉,戎鋒覺得,他前二十多年練武鍛煉出來的意志力,盡數都用在了此刻。 他屏住呼吸,卻無法抑制呼吸中加深的粗重和灼熱,他放棄地嘆息了一聲,側身去夠床下的水桶。 可是水桶里的溫度隨著他倒換了幾次之后,反而比他的體溫還要溫熱幾分,讓他將手放進去不但沒得到冷靜,反而更加燥熱。 穆瑾這時感覺面對著“冰塊”時要比背對著舒服得多,她迷蒙地伸手去抓這一直在移動的“冰塊”,但是只能抓到礙事的布料,她不耐煩地撕扯著,直到抓住一塊有五根“柱子”的,毫不猶豫地將它一把貼在了自己的臉蛋上。 焦躁的神色消失了,穆瑾又露出安然的神色,貼著被她抓住的東西老實下來。 剩下一個戎鋒,望著強盜一般的人干瞪眼。 他整潔的衣襟被抓弄得散亂不堪,他本就是習武之人,身體素質遠超常人,即使在三九的寒冬,也沒有如一般人般裹得里三層外三層,只身著一身瀟灑的長衫,在雪地中獨有一番氣質。 只是正因為這長衫不厚,被穆瑾貓兒般一頓抓撓之后,被扯開了一大道口子,甚至連里面的胸膛都隱隱可見。 這胸膛起伏著,它的主人卻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的手上。 戎鋒順從地任由穆瑾將自己的胳膊抱在懷里,貼著自己的手繼續睡著。 他忍耐半晌,還是沒忍住微微動了下手指。 霎時細膩溫潤的觸感被他捧在了手心。 他的神態明顯地怔愣了一下,猶如一道柔軟的洪流沖刷而過,眉間一貫的堅毅冷硬碎裂開來。 他看著穆瑾,心臟跳動得幾乎要破胸而出。 “錦文?!比咒h就著這個姿勢俯下身,穆瑾嗓子里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響,察覺到姿勢的變動,自覺地調整了一下手腳,將自己更深地埋在了他的懷里。 戎鋒緩緩地,極有耐心地向她靠近,收斂起一身鋒銳的煞氣,盯著穆瑾的眼睛猶如捕獵的豹子,充滿著狩獵者的沉穩,以及不容對方逃脫的執著。 兩人的鼻尖輕輕地相撞。 穆瑾的溫度偏高,戎鋒則在控制下變得很涼,這呼吸交融的瞬間,讓兩人喉間不由溢出聲相似的嘆息。 “錦文,穆錦文,穆……穆?!?/br> 戎鋒從嗓口間擠出對穆瑾的呼喚,聲聲低啞,充斥著強烈的壓迫。 他閉上眼,在穆瑾聽到叫自己而下意識地偏頭時,準確無誤地探過頭,如獵豹瞄準獵物后精準的出擊,叼住了自己獵物。 “唔……”穆瑾感到唇上有涼意靠近,竟然不但沒有反抗,反而伸出滾/燙的舌尖,輕輕/舔了上去。 戎鋒霍然睜開眼,棕色的眼睛沉淀為一片渾濁的墨色,洶涌的情緒從眼底迸發,再也找不到一絲清明。 穆瑾的細腰人攬著向懷中扣去,另一只手托著穆瑾的臉龐,戎鋒加深了這個口勿。 身體的冰涼逐漸失去效力,戎鋒的體溫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迅速升高,穆瑾感受不到讓她舒服的涼意了,開始出現排斥的反應。 然而她微弱的推拒都戎鋒輕而易舉地化解,炙熱的手掌握住她的,一只手就足夠將她的雙手都圈起來。 戎鋒閉上了眼。 他知道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背德的,如若對方清醒,絕對不會給他任何一絲機會。 但是在內心深處,他又忍不住對這份親近而生出隱秘的欣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