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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再簡單卻也再令人無奈不過。 這個原著,它娘的有天大的bug。 蘇言心里泛起淡淡的嘲諷,但也只是如此而已,身在其中,總有路子可以改變走向。 譬如她蘇言的命運。 譬如蘇府滿門的結局。 譬如……正安穩躺在身側的謝明允。 蘇言憑空惆悵,斂眉間目光微偏,溫柔又 心疼地掃過他的側臉。 一聲輕嘆隨風飄散。 那真是……太坎坷的一生了。 …… 第二日,蘇言看著謝明允不太利索的左腳,嘴角一抽。 真當她傻,看不出來他這副裝模作樣? 蘇言咬牙,這人昨日還出門“賞景”,雙腳簡直好得不能再好了,能走路能爬坡,怎么這會兒就忘性大發,全然不記得了? “忘性大發”本人——謝明允仿佛察覺到那人似乎要將他活吞的目光,腳步一頓,不知是該繼續裝下去還是干脆坦坦蕩蕩,敞開來表明自己全然無事,早已好得不能再好。 他沉吟片刻,終于在那若有若無,時斷時續的目光中卸下了偽裝,正經走起路來,步伐平穩,果真無恙。 蘇言:“……” 偽裝的這么好,難怪原著作者都不知道你早早黑化了。 到底是原作者塑造了這么一個人,還是謝明允決定了原作者的寫文方向,早已分不清楚了。 蘇言眨了眨眼:“你不是腿還沒好嗎?” 她說怎么這傷好的速度這么慢,原以為是這個世界男子本就體弱,和她從醫經驗有些相左,也還算正常,先前倒是忽略了“裝虛榮”這一環。 謝明允緩緩抬眸,盡管知道她已經猜到,眼底還是閃過一晃而過的無措。 那只是一個很短的瞬間,蘇言卻正巧在低頭前捕捉到了,陡然升起一點自己質問旁人的感覺,有些陌生,情緒卻又強烈。 像是做了什么過分的事,那種愧疚,淡淡的,卻不容忽視。 蘇言立馬后悔了,她干嘛要直腸子戳破,謝明允就算有些這樣那樣的情趣,又不妨礙自己什么事,說是讓自己與他同床而眠,實際也沒怎么樣,他完全沒有起夜的習慣。 更別說就算自己和謝明允兩個人一張大床,也比自己一個人睡一張小榻來得舒服——更別說謝明允清瘦,睡姿還端正安穩,幾乎不占多大點地方,蘇言幾乎夜夜安眠,先前那般半夜翻到地上的經歷再也沒有過。 然而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總不能一滴一滴給撿回來,蘇言張了張,還是沒做聲。 喉中一口氣不上不下,謝明允只覺得像有什么東西堵著,半晌才低頭似是呢喃:“我只是……” 很輕的聲音,蘇言幾乎屏息,才能不錯過哪怕一個標點。 謝明允說:“我只是……” “不想一個人睡?!?/br> 作者有話要說: 發布時間6.16日,23:52 本章如再顯示更新,為捉蟲改字。 推薦一本,“女尊文”:《要命小病嬌》by金碧輝嘿嘿,朋友的女尊文能不能有一個好榜單呢? (瘋狂暗示?。?/br> 第39章 信我 那對白玉戒指,連同陳舊得泛黃的木盒,被蘇言用一方軟帕裹成一團,珍而重之地收到了她的秘密基地——那張小榻的枕頭底下,所幸它體積小,不占位置。 謝明允就在一旁,書案那頭望過來正能看見——不過蘇言本身也不打算避著謝明允,這對戒指,于她而言是珍寶是來自渺遠時空的慰藉,但于謝明允恐怕只不過是再平常不過的物件,畢竟他出身江南豪門,什么奇珍異寶沒見過,恐怕不稀罕。 蘇言聳了聳肩,正要往書房去——說來書房是個好地方,什么時候都有人往里躲,比如她,又比如謝明允。 不過…… 不知道有意無意被主人忘記的回憶,驟然涌上了腦海,蘇言腳步一頓。 她忽而扭頭,謝明允眼神猝不及防撞上她的,又似毫不在意地垂下那雙好看的眼,睫毛細密纖長,蘇言透過縫隙,露出了一點笑意。 蘇言禮貌詢問眼前人的意見:“要不……和我一同去書房坐坐?” …… 雖然她們前些日就住進了這里,但書房畢竟不常用,還帶著淡淡的塵封灰塵和濕氣夾雜的氣味,不過這幾日莊子山藥她們通了窗,又熏了香,現下只余淡淡木香,纏繞鼻尖。 連帶著攤開的書頁都染上幾分,翻滾間掀到鼻尖,神清氣爽。 約莫過了一兩個時辰,窗外的冷風悄悄溜了一縷進來,馬上被里屋的暖爐火氣同化。 蘇言長嘆了口氣,脖頸后仰放松一下,又毫不在意形象地雙臂后拉,做了個標準的擴胸運動。 然后她收到了謝明允疑惑的眼神。 蘇言:“……” 還好,謝明允只是看了她一眼,就飛快地低下頭去,像是對什么避之不及一樣,眼睛眨了眨,四下一晃。 蘇言心道,又怎么了,這動不動就躲人眼神的毛病是哪兒來的,他那顆黑化的心呢,難道不應該是堅韌不催、百折不彎? “你剛剛看的什么?”她干脆轉開話題。 蘇言有點好奇,離開了蘇府,不再處理那些商場事務,謝明允會在意什么會喜歡看什么書,然而她也不知道自己莫名升起的求知欲從何而來,只得把這都歸于,一時犯了尷尬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