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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并無謝府事務需要處理,京城的錢莊也暫時放手,倒還沒什么事干了,他嘆了口氣,想起昨日飛來此處的“不速之客”,眼神驟然一冷。 信鴿腿上綁著的紙筒,被他連紙條一道,扔進炭爐里毫不留情地燒了個干凈。 而那只信鴿,雖然訓練有素,但可能缺了根名為淡定的筋——它大概從來沒見過哪個收信的人,居然當著它的面,燒掉了它辛辛苦苦揣著跑了一天的勞動成果,氣急敗壞下自己猛沖般飛了出去,氣勢如虹,怒氣沖沖。 然后,啪嗒一下撞到了窗沿。 大概是活不成了,謝明允近乎冷酷地想。 他對小動物,貓貓狗狗甚至小鳥,其實也不是全無同情心的,甚至一度十分喜愛。 但終究了了。 謝母并不喜他養那些貓貓狗狗,更何況他能接觸到的,無非是下人們逗樂的小土狗,眼神可憐巴巴的,身上卻臟兮兮的,就剩那一雙骨碌碌的大眼睛,黑亮黑亮,神采奕奕地撒歡兒跑過來。 彼時謝明允自幼養成的愛干凈的習慣,比如今嚴重的多,卻難得的沒嫌棄灰撲撲的土狗,和它一起奔跑追逐。 就像朋友一樣。 只是有些朋友注定命短,人為罷了。 …… 遠處的山林中。 蘇言擦了擦額角的細汗,以免冬日里風吹冷汗把自己弄著涼了,她清晨出門,本以為一會兒便回去,穿的也都是厚袍,眼下卻悶出了一身汗,尤其是背上,背簍緊緊貼著的地方。 其實,她一個時辰前就已尋到方向。 只是…… 蘇言靠著身邊埋在土里半截子的木樁,神情若有所思。 …… 今日天空陰翳,灰云積壓,似大多數京城的冬天時日。 即使到了午時,也依舊不見太陽。 李伯雙手裹著濕布,端著噴香的枸杞鴿子湯,步伐匆匆,直往謝明允蘇言二人的房間端。 “李伯!”山楂聞見新奇的味道,猛吸了幾口氣,“這是什么啊,這些時日怎么沒見過?” 李伯哈哈笑他一聲小饞貓,說廚房還有盛不下的湯,放在灶臺底下溫著。 山楂便一蹦一跳地,一副歡快的模樣,像離了繩子的鸚鵡,飛向廚房。 天可憐見,他可不是饞,只是這幾日謝公子有傷,這里伙計不夠,小姐便讓一應伙食都照著病人供應,雖然聽她說很有營養,但也實在是……太素了。 誰讓謝公子不喜葷腥呢,山楂無奈地想,但很快便被廚房里那碗湯吸引了過去。 就算只有湯沒有rou,也香。 房間內。 謝明允看著李伯忙上忙下,難得不好意思說自己不吃rou。 誰知李伯知道他習慣,只盛了湯和枸杞,手法精湛沒盛出一塊rou,哪怕rou絲都沒有。 謝明允:“……” 他喝了口湯,問道:“這是……哪來的鴿子?” 這個季節哪里有什么野鴿子,除非是家養的,但今晨李伯并未出去才買。 只見李伯笑瞇了眼,熟練蓋好蓋子,一副自豪的神情:“我自己捕的?!?/br> 謝明允“哦”了一聲,不搭話了,李伯卻在一旁興致勃勃,“本來打算燉枸杞的,只是小姐說去山上采藥草燉,恐怕卻是貪玩去了,到時候了還沒回來,我就……” 謝明允猛地抬頭:“什么?” 李伯卻不明所以,只簡單交代。 謝明允神色一凜,倏地沖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電腦壞……機打字好慢啊。 推薦一下目前我看的女尊文文,女A男O,坑品有保證/女尊:《要命小病嬌》by金碧輝/ 一句話簡介:甜美辣颯狠,頂不住,偏愛熱他哭。 娶到一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走三步就嬌喘,一生氣就流淚,整天拿人參鹿茸當飯吃的病嬌藥罐子可怎么辦? 穿成炎國女皇,身負基因傳承重任的龍傲君表示:孤可以忍。只是孤的大臣們都催著皇夫生,不生就讓孤繼續再娶一二三四五六七…… 小皇夫:陛下盡管去娶,不必管我死活。 女皇端著參湯噗通一下跪人床跟前:卿卿千萬別多心,來,張嘴,孤親自喂。 小皇夫眼圈紅了:就在剛才,陛下錯過了認錯的最后機會。 女皇:孤都跪了還不算認錯? 小皇夫淚珠兒滾落:不夠真誠。 美男子梨花帶雨,讓人心醉神迷,女皇板直的脊背不禁又矮了一截。 其他國的女皇都笑她娶的這位皇夫中看不中用,其實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這位才是真命硬,真夠勁! …… 十里春風,櫻花樹下,那個黑衣紅巾的少年一劍光寒雪洲,卻被她一刀斬落,跪伏于地。 滴血的刀尖挑起那人的下巴:“孤贏了,自今日起,你就是孤的人,生是孤的人,死,也是孤的人!” 又問他:“名字?!?/br> 當時少年微紅的眼睛滾落下一顆屈辱的淚,只恨恨盯了她一眼,逃了。 后來她終于知道了他的名字 龍默,字小郎 翩翩少年郎,皎皎黑衣郎,玉面小郎冷如霜,一眼……入心。 第37章 戒指 山林深處。 蘇言一手撐在身旁堪堪到她腰間,半人高的樹樁上。 半腐的樁子還自顧自地頑強,猶立在土地里,插的很深,數年經風雨摧打,外層枯干發皴的樹皮已經掉了大半,剩下的一部分半脫不落的,像襤褸的粗布衣衫,寒磣地耷拉著,留下歲月無情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