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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言笑了笑,又想謝明允為何會與蘇言計較,辨個口舌之爭,要知道他雖然心計多端,卻也向不顯露在明面上。 莫非…… 這會兒,謝明允與蘇言擦肩,蘇言冷不丁握住他手腕,骨骼纖細像是一用力就會折了。 謝明允偏頭,就見眼前女子笑得眉眼彎彎。 “你是不是在為我出氣???” 第19章 5.27已更新 “我……” 謝明允難得有些迷茫。 他這才后知后覺意識到自己剛才,在做什么,又是出于什么原因。 蘇言和她meimei起爭執,和自己有何干系,更何況方才她本就不曾落于下風,自己談何“維護”,“出氣”。 但若非如此,自己又為何出言,自然,若他是那燕王之女,自有千種百種方法令蘇謹身敗名裂。 但他不是。 冷風吹過臉頰,謝明允眨了下眼睛,長長的睫毛小扇子似的撲了撲,蘇言的色心悄悄動了動。 不行,蘇言心想,撇過頭忍住不看。 不能被美色打動,就忘了眼前這顆黑心白蓮花有多黑,更何況剛才那一番話,再不能更明顯地提醒她——謝明允黑化程度。 但好像又是為了她…… 蘇言難得有些迷茫了。 “還是……謝謝你?!碧K言道。 聞言,謝明允一時不知該露出什么表情,他正想開口說一句“與你無干”,卻被身邊惱怒的聲音打斷。 蘇謹在旁邊站了半天了,就看著這兩人似卿卿我我,氣不打一處來 可……謝明允所說,不無道理,她甚至有些膽寒。 若真惹惱了他,恐怕不是好收場的。 蘇謹憤憤心想,蛇鼠一窩果然不錯,一對狗妻夫。 以后絕不能給她們抓到任何把柄。 然后一溜煙地走了。 笑話,女子報仇十年不晚。 蘇言:“……” 算了,不管這勞什子meimei。 讀書沒個正形,闖禍第一名。 夜晚,酒樓高閣。 蘇言喝了一口酒,差點沒給噴出來,太嗆了。 看著熟悉的場地,熟悉的歌舞聲,蘇言也很無奈,也想趕快溜走。 她只是出門溜達溜達,沒料到路上碰見了“蘇言”這幾個好友,倒也真是“飛來橫禍”。 王遠,李斯,范何其三人,“蘇言”的狐朋狗友,王遠此人,先前蘇言就碰見過,總之是典型的紈绔女子。 李斯要稍微收斂一點,倒也不是她本性如此,只是她母親幾年前官位被貶,至今沒有回遷,她便因此收斂些許,但畢竟與“蘇言”是好友,行事作風也不怎么樣。 范何其此人,就另當別論了,她是蘇言好友中較為特殊的一位——寒門子弟。 十五歲時中舉,后來進京趕考,高中進士,但其年齡尚不足以為官,便留在了京城,為蘇府門客。 自然,這門客不是養在蘇府本府的,蘇母廣收門客,意在引才,這些門客被蘇母安置在不遠處的一所宅子,有專人伺候著。 其實“蘇言”并不太待見這位門客,但……誰讓她文采斐然呢,能幫“蘇言”免了不少學問之苦,說起來,這方面“蘇言”和蘇謹簡直是半斤八兩,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哎,言兒,上回你說要陪你家那嬌夫郎,錯過了一場好酒,”王遠灌了一杯酒,對著蘇言,她只得也回了一杯,但只喝了一口。 就不能不喝酒嗎,蘇言心想,她是醫生,不管是職業習慣還是生活習慣,都不能喝酒。 推杯換盞間,其樂融融。 蘇言突然想起來那句話,“人類的悲歡其實并不相通”。 她猶豫了一下,移到了一旁坐著的范何其身邊。 第20章 夜 笙歌燕舞,看臺中心十幾個舞男翩翩起舞,眾人中,無論是高官之女,還是攢錢一見姿容的平民百姓,無不被中心那名舞男吸引了目光。 中心男子身著火紅霓裳,長袖一掃,散至舞臺開外,不知掠過何人的臉,勾起一陣sao動起哄,袖口一收,芊芊素指復又攏了輕紗,起舞弄清影。 待到一曲終了,伴舞紛紛散去,蘇言方抬眸,正見男子立于紛飛花瓣中,模樣清麗,身姿修長,底下一片酒后的叫好聲,粗著嗓門的高聲大喊的,隨處都有。 王遠和李斯二人自然在其中,王遠更是高聲揮袖:“美人兒,到這里來?!?/br> 一旁有人罵罵咧咧:“老子先看上,誰這么不長眼,敢……” 她身邊的女人忙扯著他攔住,示意她往王遠幾人這邊看,這女人瞇著眼睛,看清后立即噤了聲。 那不是與蘇丞相之女交好的王遠嗎? 王遠向來如此“狐假虎威”,其母三品官員,聽上去威風,實則在這些京官之女眼中都不夠看的,若非她身邊有個“蘇言”,“蘇言”卻不是個善茬,母親權傾朝野,誰也不愿與她結下梁子。 底下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蘇言收回了目光,幾乎立刻是意識到這是借了自己的身份。 天可憐見,她并不想繼承原著那番“風流紈绔”,落得個壞名聲,處處給自己立了不知多少看不慣她的人。 于是蘇言十分真誠地對王遠表明:“不,我不需要,那是你的事?!?/br> 王遠要如何調戲親近這男子倒也無妨,左右別叫來侍奉她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