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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曉為溫溫撐腰,南瑞卻罵溫溫是廢物慫包,奇怪的現象。 現在想來天誼的人為什么敢欺負溫溫,多半是因為南瑞的態度。 至于司崇希,更多還是吹捧他出道以來的成就,十六歲Battle出道,被冠上天才的名號,在此之前在天誼受過艱苦的訓練,之后的成就都在觀眾眼皮子底下,全方位發展,獲獎無數,新一代里最先晉升S級藝人。 死后重生,讓她有些事情不得不信,從影子里看出情緒來,說出去沒人相信,但她卻不覺得自己看錯。 依著他的經歷來看,似乎整個人生順風順水,含著金湯匙出生,外貌出眾,實力頂尖,吊炸天的一系列頭銜,就算背負壓力,也不該是那樣的情緒。 像是內心早已傷痕累累,正不斷飛濺著血花,卻被硬生生蒙上一層干凈整潔不會被污染的白布,嚴絲合縫遮擋住,不能透露出一丁點血腥氣。 夏唯搖了搖頭,這種想象有點可怕,悄聲自語:“不想了,關我什么事,又不熟?!?/br> “怎么了?”黑暗中,傳來安琪的聲音。 沒想到她還沒睡,夏唯翻了個身,面朝另一張床,“是興奮的睡不著嗎?” 良久良久,安琪略帶惶恐的聲音響起:“是膽戰心驚的睡不著?!?/br> 夏唯微愣,她知道安琪心里藏著事,對方不說,她不會旁敲側擊去打探,畢竟誰身上沒有點秘密。 但此時安琪情緒全部外泄,像是急需旁人安撫勸解,斟酌再三,接了話茬:“是不是跟付巖沫有關?” 聽到隔壁床被子嘩啦作響,床頭臺燈被打開。 昏暗燈光下,安琪靠在床頭,朝她笑了笑,“你還是發現了?!?/br> 空調開的不低,夏唯裹著被子不愿坐起來,“Battle挑戰時覺得有些不對勁,后來發現你每次見付巖沫,情緒都不穩,只是猜測?!?/br> 安琪長嘆一聲,出神的盯著床幔,幽幽開口:“我本以為我今天徹底完了?!?/br> 夏唯“嗯?”了一聲,安琪苦笑說:“上臺前接到我媽的威脅電話,情緒一直恍惚,站到舞臺上時大腦一片空白,沒想到音樂響起后,我能那么快進入狀態,還能表現的那么完美?!?/br> 夏唯垂下長睫,若有所思,她還沒來得及查看系統里的不可用余額,不知是不是紅運卡起作用幫助了安琪。 安琪一直盯著床尾紋絲不動的床幔,進入急需傾訴的狀態里,“三年前付巖沫費盡心機想讓我簽下長達二十年的合同,個中曲折我不想再一一細說,總之我一直不簽,最后她把心思打到我媽那里去,拿著一筆錢讓我媽簽下我的合同?!?/br> 夏唯靜靜聽著,心知她現在需要的是一位聆聽者。 安琪語氣平靜:“付巖沫以為我媽簽下合同,我就能任她拿捏,她沒想到我會直接翻臉解約,為此不惜登報聲明,與我媽解除母女關系?!?/br> 夏唯沒回話,俗話說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決不能因為是骨rou至親,就要站在道德最高點去批判安琪。 何況她前生是個棄兒,本就對血緣親情淡漠,重生后看到季唯被親人連同外人陷害慘死,對于親人,就更冷漠了。 安琪突然輕笑一聲,“你果然與別人不同,我沒說原因,你也沒有任何反對不認同?!?/br> 夏唯適時回答:“不止是我,現在的人,想法都很通透?!?/br> 直至今日,安琪臉上已經沒了怨氣,言語里余留一些無力,“從小,她在我的印象里,就是花天酒地,我爸重病死的那天,她拿著醫藥費正在那種店里討好小鮮rou...” 夏唯見她并不是真的無動于衷,及時說道:“沒必要解釋,我知道你的為人?!?/br> 安琪靜默許久,偏過頭微微一笑,道聲謝后繼續說:“今天她打電話來說,如果我登臺演出,付巖沫就會將她告上法庭,當初她收了付巖沫的錢,轉手就花了七七八八,我解約前將卡里的錢全部拿出來幫她還掉,沒想到...她又收了?!?/br> 夏唯單手撐床坐起來,緊了緊被子后才笑言:“付巖沫想讓你做的,不止不登臺吧?” 第34章 第二期票數,晉級淘汰名…… 安琪一怔, 沉默幾秒點了點頭,眼里染上少許笑意:“跟你說話真不費力,心情突然好很多, 其實煩惱的源頭歸于自己不夠狠心,已經沉寂近三年, 我不會再讓任何人毀了我的舞臺?!?/br> 夏唯側身倒了一杯水放在床頭柜上, 往前推了推, “付巖沫野心十足,智商卻跟不上,會耍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倒是不足為奇, 放心,你會大紅大紫,除非你自己不登舞臺, 否則誰都阻攔不了?!?/br> 兵來卡擋, 水來卡掩,積分足夠。 安琪端起水杯, 抿了兩口, 看著透明杯身上清晰可見的指紋, 無聲笑開, “之前覺得你是在說著玩,現在越來越相信你的話了?!?/br> 夏唯慢慢滑進被子里,“哪天不做這行了,就去支個攤算命?!?/br> 許久沒說的話,逗笑安琪,一掃沉悶憂傷,關了燈后跟著躺下。 第二天上午錄制, 公布第一期公演舞臺票數,以及淘汰十八名選手。 勝利隊伍的練習生比失敗隊伍的練習生少了一些緊張,但也不是完全不緊張,畢竟票數是算整體票數,而不是只算公演當天的票數。 聞嘯昶老師沒有過多制造懸念,直接從81名往前報名字和票數,沒有被叫到名字的練習生,自然進入淘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