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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可愛聽話的小狗狗,也是可以得到主人的獎勵的,不是嗎? 更何況他和阿眠現在并不是奴隸與主人的關系。 只要。 只要他抓住面前這個極好抓住的機會。 不過,還要再等等,要確保萬無一失。 江未眠穿過花架,李明敏拉著她的手,殷勤招呼道:“快坐下吧?!?/br> 月秋崖頷首后落座。 那金發奴隸被人帶進屋子里收拾。 金發美人進屋子前,還抗拒著別人的觸碰,以哀憐的目光看著江未眠。 江未眠卻不為所動,以神情表明了她的意思——她是不會陪她進去的。 她餓了,要吃東西。 原本救她就是一時興起,江未眠有些冷淡地目光讓金發美人迅速選擇了聽話。 花園的石桌子上,已經擺好了早已準備好的糕點。 李明敏看見江未眠眼神一亮,便明白自己這是找對方向了。 同時她也在心中稱贊了江未眠的做法。 這些奴隸大多不知經過多少輾轉,怎么會有真正膽小如鼠的還活著呢? 她們有自己的生存之道。 江未眠若是太過心軟,反而容易被奴隸拿捏住心思,不知什么時候就會被奴隸給吃得渣也不剩了。 奴隸和主人,天生是對立的關系。 正如同前不久的長安富豪被奴隸殺死一般。原本那奴隸是多么乖巧,生得也與那富豪被拐子帶走的女兒很像,這才被富豪帶回家中。在那奴隸的“貼心聽話”中,那富豪被她迷惑,將她視為女兒對待。結果那奴隸販賣富豪家中的字畫,還引誘了富豪兩個兒子,讓兩兄弟都求到了富豪面前請求娶了她。富豪自然不會應允,之后發現她販賣家中字畫后想要將她趕出去。 那奴隸苦苦哀求,于是富豪心軟,結果就被那奴隸拿著刀子捅死了。 奴隸還放了一把火燒了富豪家。 據說官府將那奴隸收押時,那奴隸還帶著恨意說,若非不是那富豪對她太好,她怎么會起歹心? 既然這么好,為何不應允她嫁給他的孩子? 李明敏不由有些不寒而栗。 果然,奴隸還是奴隸,不能太慣著他了。 但是,面前這個除外。 她看著郁宿舟在一旁站著沒動,于是了然道:“本宮允你坐下,不必拘禮?!?/br> 這個奴隸可能是她表兄。 李明敏看著郁宿舟銳利而明艷的面容,隨后感慨道:“你似乎有異域血統?” 那就奇怪了。李明敏兀自琢磨。若是無雙長公主的孩子,怎么會有異域血統? 長公主和淳于將軍可是實打實的中原人。 奇怪……李明敏蹙了蹙眉,隨后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太過于先入為主了。 算了,她腦海中有些紛亂。這些還是交由父皇母后分辨吧。 江未眠正吃著糕點,忽然心頭一亂。 她心中泛起不妙預感。 她感受到袖子里的兔子動了一下,仿佛是在提醒她。 又來了。 伴隨著世界一點點褪色,聲音一點點湮滅。 江未眠笑了笑,對李明敏道:“我好像是吹了風,有一點不舒服,殿下,我可以去房間里歇息一下嗎?” 李明敏當然應允。 她擔憂地讓人送她進了房間。 郁宿舟和月秋崖正要和江未眠一同進去,江未眠卻回頭笑了笑,道:“我想一個人休息一會兒,你們不必管我?!?/br> 少年自然知曉逼的緊了只是百害無一利。這幾日不就是嗎?他靠得太近,阿眠只想離他遠一些。 郁宿舟忍住了追上去的欲望,坐在了石凳上。 等等,再等等。 他要按捺住自己的熱情,要像他。 他追得太緊,只會讓阿眠覺得厭煩。 此時,李明敏總算能夠離郁宿舟近一些了,她斟酌片刻,開口道:“郁宿舟,你是什么時候到眠眠meimei身邊的???” 她渾身上下的演技充滿了刻意。 她招招手,喚來自己身邊最受寵的奴隸,那人身材短小,面容清秀。 “這是追隨我最久的一個奴隸了?!崩蠲髅魩еc得意,“他最會跳胡旋舞,每每我難過之時,看一看他的胡旋舞就會被逗笑?!?/br> 小童的長相,骨齡看上去卻已經是二十多了。 那奴隸生得討喜,聽公主所言又是一詫異,可笑又可愛。 他在郁宿舟面前探頭探腦,故作古怪:“你也是奴隸嗎?” 他認為郁宿舟是自己的同類,于是開口故意講笑話:“你也會跳胡旋舞嗎?不若我們比試比試?” 郁宿舟收回目光。 他冷淡道:“我并不會跳胡旋舞?!?/br> 他毫無不耐之色,而月秋崖卻已經皺緊了眉頭。 阿舟不是奴隸。 小公主并不知道自己捅了馬蜂窩。 她努力想要自郁宿舟口中套話,比對一下信息。 “那你是怎么被眠眠買下的呢?”李明敏詢問道。 郁宿舟淡淡笑了笑。 那小童長相的奴隸見他不說話,心中便生出鄙夷。 他是公主殿下身邊最受寵的奴隸,從來沒在同類哪里得到過這樣態度的回復。 他覺得面前這個人太過不識抬舉。 看上去細皮嫩rou的,根本不像是個奴隸不說,而且還能與主人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