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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坐霞正慌亂不知去何處躲藏,便身體一輕。 再一看,已經到了房梁上。 江未眠眨巴眼睛,對他微微一笑:“噓?!?/br> 門開了。 月秋崖瞳孔一縮。 她望著那嬰兒身上的符文,心中想起另一個人。 紋路相差不離,只是那人身上的符文是赤金色的。 她不動聲色將書頁合上,放入了衣袖:“我們出去也有了發現?!?/br> “徐公子可知,你哥哥帶你去的那些鬼宅,”說到這里,慕寒體貼地頓了頓,緩和道,“并非是‘以訛傳訛’?!?/br> 徐坐霞先是茫然了一瞬,隨后悚然一驚:“你是說,那里面有,有……” “對,”月秋崖眉心皺起一道深深痕跡,問出了自己一直想問的問題,“你們年幼時去哪里,竟然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嗎?” 徐坐霞忍住了渾身起立的雞皮疙瘩,答道:“沒有?!?/br> “毫無異狀?”月秋崖再度確認了一遍。 “沒有?!毙熳己V定道。 “你們回來時,可有生???”慕寒追問道。 小兒見鬼,輕則生病,重則早夭。 “沒有……”徐坐霞茫然道。 江未眠和月秋崖對視一眼,幾個人都明白了自己的猜測已經成真。 徐家父母有問題是真的。 徐聽鶴有問題也是真的。 兩個小孩,去過那么多陰氣聚集的鬼宅,竟然還能平安長大…… 而且,月秋崖感受到袖子里沉甸甸的重量。 很明顯,去鬼宅,看“志異”,并非單純的“喜歡”。 而是一種調查。 換言之 徐聽鶴也察覺到了自己的不對勁。 而且是從很早的時候。 夜色已至,月秋崖在撒滿銀色月光的窗臺下,開口了:“秋,你在嗎?” 很快,她身側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 蜜色皮膚,銀色長發,渾身赤金色紋路。 “怎么了,小姑娘?”那人懶懶道。 月秋崖的目光依舊落在窗外。 “秋,你身上這些符文是什么意思?”月秋崖半晌后開口問道。 那渾身赤金色紋路的女子嫣然一笑,帶著些打趣兒的意味:“怎么?擔憂我?” 月秋崖頓了頓,咬唇沒有說話。 見她一臉倔強模樣,秋輕輕一笑。 她勾了勾月秋崖的下頜,漫不經心道:“你可知,我是什么妖?” 月秋崖沒有作答。 “像我這樣的大妖,身上印刻有符文,若非天生,便是被人印上的?!?/br> “若是要被人印刻上符文,那么代表著,我被人抓住了?!?/br> 秋慢條斯理地撫摸一下自己的手腕:“人抓住我這樣的大妖,留下痕跡,能是什么好符文嗎?” “給妖邪印刻上遍體的符文,有詛咒和鎮壓之意” “我這個符文啊,也是這樣,”秋笑得風情萬種,海浪一般的發絲漂浮著,如同邪神,“有人詛咒我?!?/br> “這赤金色,代表著施術者的尊位高,尋常凡人,最多能施出黑色符文?!彼恢蔷鞈龠€是什么意味,手指一寸寸拂過自己的另一只手臂,微微一笑。 “所以,小姑娘,你為什么要問這個問題,可以告訴我了吧?” 她見月秋崖猶疑,再度笑了笑,開口道:“你對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我現在不能完全占據你的身體——而且我需要你的身體,不是嗎?” 月秋崖忽的認真問她:“秋,你為什么需要我的身體” 銀色長發的女子微微一笑。 “不能告訴你,告訴了你,你會死的?!彼龖z憫地看著月秋崖,那眼神如同看待一只螻蟻。 月秋崖也不生氣,默然看了她一眼,便將懷中的書冊拿出來。 書頁翻開,秋的目光落在紙上。 半晌后,她輕聲:“嘖?!?/br> “你們人類還是這般無聊無趣?!彼α诵?。 “所以,這是什么?”月秋崖眼神堅毅,望著她。 “這個啊?!鼻锸諗苛俗约簼M不在乎的神情,開口溫柔道,“這是邪術,名為雙生?!?/br> “施術者需有一對雙生子作為媒介?!?/br> “雙生子?”月秋崖喃喃道,“可是這上面,只有一個嬰兒……” 秋嗤笑一聲,隨后道:“誰說只有一個?” “要做雙生局,需要一對陰陽體雙生子,由陽體在母體宮內,吞吃掉自己另一個兄弟?!?/br> “那出生的,只有一個?”月秋崖眼睫一顫。 “自然只有一個?!鼻锎鸬?。 但是半晌后,秋忽然補充道:“也不是只可能有一個?!?/br> 她遍布赤金色紋路的食指落于書頁上:“這不就是?!?/br> 月秋崖困惑道:“什么?” “這幾頁的雙生,不是施術本身,而是施術后的處理措施——也就是,節外生枝之后的彌補手段?!鼻锬托牡?,“比如這個,這個黑色符文,就是代表著詛咒之意的,詛咒這個嬰靈,永世不得超生?!?/br> “以陶土罐子封之,使其無力作祟?!?/br> “畢竟有成功的雙生,就會有失敗的雙生?!?/br> “為什么要加上符文和陶罐呢……因為在雙生下的嬰靈,邪氣太盛,若是沒有被完全吞噬,便會給施術者帶來可怕的反噬?!?/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