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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看手上的竹笛。 沒想到,還真遇上你的主人了。 他彎身把長笛放下,就要悄然離開時,那邊又傳來充滿怒氣的叫喊。 “馮——川——!” 周逢川輕抽了口氣。 不僅因為她喊的是他的名字,更重要的是因為,她的聲音像那個人。 他咽了咽喉嚨。 下一秒,他又嗤地一笑。 像又如何,方才在路上會注意此農婦,還好心地幫她撿遺漏的竹笛,不就是因為此農婦聲音有點兒像她嗎? “別躲了馮川哥,我知道是你?!?/br> 嘴里唾液驀地劇增。 壞了,不是有點,是真挺像的……不對,他應該思考那幫兔崽子怎么會知道他喜歡這種聲音! “我不是叫你別來嗎?哼,小花花生氣了!” 他握了握開始冒汗的手心。 呵,這人哪個梨園的?太拼了吧,不僅聲音像,還額外贈送劇情故事,整得好像他們之間真發生過什么愛恨情仇。 周逢川暗自腹誹嘲諷,身體倒是誠實,定在那里不舍得走,連自己還光著屁股都不介意了。 唐幼一躲在石頭后面,見外邊遲遲沒有聲音,不禁疑惑。 難道不是人,是山上掉的石頭?還是……來了其他陌生人? 她開始害怕,可若真是有其他人也插翅難飛了。她煞白了臉,屏了呼吸緩緩游到大石頭后面,悄悄探出了眼睛。 透過騰騰霧氣,剛瞥到池邊背立著個肩寬腰窄的男子,還沒分辨更多,霧氣忽然一散,此人整個一絲/不/掛的背面便大大咧咧地展現在她眼前…… “啊 唐幼一像被人迎面打了一拳地低頭捂臉,緊接著,“嘩——”地一聲,那人跳進了水里。 “馮川!果然是你!”唐幼一當馮川是因為太過羞恥所以跳進水里不敢見人:“你干嘛不穿衣服??!”這回她是真生氣了:“趕快下去穿上!” 她沒心情和他玩,氣鼓鼓地游到放衣服的池邊,正準備從水中出來穿衣服,忽然,下面傳來一陣凄慘的呼喊聲。 唐幼一詫然頓住了動作,朝山坡外的方向別過臉。 這聲音和馮川的很像。 她一動不動地就這么撐著上半身,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那聲瘆人的呼喊之中,孰不知,就在她身側不遠的氤氳之中,有一雙眼睛正如鷹梟一般,緊緊注視著她。 她的身體非常非常濕,水珠不斷從她額線發腳向下淌著,滑過她濕漉漉的卷睫毛,流過那兩片無邪地微微張開的朱唇,順著瑩潔飽滿的圓小下巴,滴答滴答地落在石頭上。 她把長發高高挽起卷于頭頂,耳后有幾縷紛亂垂下,如小河蜿蜒一般,濕濕地、軟軟地貼在她頸側鎖骨之上,烏黑的色澤,將她本就如蔥嫩白的肌膚,稱得像嬰兒之肌,折射著一種誘人要湊過去,輕輕舔咬一口的光澤。 他真的想知道,這身子是不是無骨的。 為何可以柔軟圓潤成這般。 所有的關節,都是渾圓而優美的曲線,這般半撐半趴在石上,無意識地伸展著、挺立著,更是讓那傲人的酥/胸/蜜/臀,以一種血脈僨張的弧度,毫無防備地呈現在他眼前。 他的喉嚨因一陣陣的焦渴而不停收縮,身體每一處、每一塊肌rou,都在隨著愈發急促的呼吸而一張一收,叫囂著它的漲和熱。 他想要她。 他從未這般清晰地認識到這個事實。 曾經他也渴望,后來他認為自己不配,所以逼迫自己徹底放棄,甚至不惜將自己的形象在所有人面前毀壞。 他早已當那個自己已經死了。 沒想到,闊別三年,只是這般靜靜看著,就已喚醒了他所有被壓制下去的欲望,不能遏止地想要得到她了。 他緊緊抿著嘴唇,咬著牙關,不敢松懈半分,怕自己會發出羞恥的聲音。 那雙蟄在那具嬌艷玉身的眼睛,不知眨動?;窝徊ú?,頻臨崩潰的妖冶光澤。 忽然,他聽見了一陣異樣的窸窣聲,就在池外的山坡下方,刷刷刷地輕輕靠近著。 他利目一凝,身體登時進入了戰斗狀態,下一瞬,他就從水中一躍而起,掠向池邊之人時,順手撈起自己的玄色長衫,往其頭上一罩一纏,眨眼就將人纏成了一根麻花。 “啊唔……” 周逢川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緊緊攬住她軟若凝脂的蜂腰,閃電般掠向上方一處斜插在山壁上的一塊大石頭。 唐幼一整個人陷入了恐懼害怕。 這個人不是馮川哥! 馮川哥不會把她頭給蓋住,更不會捂著她的嘴抱著她像猴子一樣跑跳。 但是,他將她放下來的時候,動作又那么地輕柔,仿佛連她身上的一根毫毛都不愿傷到。他也沒有傷害她,而是改為從后摟住她,讓她的頭靠在他的胸口上,好似在告訴她,不用害怕。 那為何不肯讓她的臉露出來?還捂著她的嘴不許她發出聲音? 唐幼一拼力掙扎:“嗚嗚嗚……” 這時,下方傳來一陣吵雜聲。 “誒?人呢?不是有個姑娘在這兒嗎……” “喂!這不是姑娘的衣服嗎?那里也有……” “哈哈哈!我知道了!那魔剎將人家姑娘帶走辦事兒了!現在肯定是在某處快活呢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