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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瑤被她腦回路驚到了:“你怎么會這么想?” “因為她說她喜歡你?!?/br> 傅決歌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有些微妙的委屈,“她又不是你妻子,就是想當小三?!?/br> 赤瑤:“……” 傅決歌:“要不是江翰生把企業和股權全部轉給了江若明,我?早把她收拾去國外了?!?/br> 傅決歌第一次這么說話,她從來都是內斂的。但是今日當著赤瑤的面,看著那離婚協議書,傅決歌就再也忍不了了。她在心里一直壓抑的情緒也開始隱約爆發,整個人話語變多起來。 因為白羽溪要和她離婚了。 這意味著什么? 不僅代表著白家傅家合作崩盤,更意味著沒有人關心她,在難受的時候安慰她了。傅決歌一直覺得自己是寂寞的,從上學開始,過早的接觸商業讓她和同齡人聊不到一起去,她的自尊也不允許她放下偽裝去傾訴自己的難處。 可和白羽溪在一起,她甚至不需要傾訴,那些負面情緒就慢慢地淡化?了。 白羽溪就像是有魔力一樣,能夠輕松地調動傅決歌已經沉睡多年的多巴胺,調動她所?有情緒。在白羽溪面前,她不用刻意偽裝自己謙卑溫和的假象,不用克制所有的一切。 她可以任性,也可以幼稚,甚至還能和白羽溪吵鬧時崩出幾句破滅人設的話。 無奈、憤怒、嫉妒全部都是因為白羽溪,她引以為傲的自制力也全部崩盤。 傅決歌已經不再她面前偽裝自己了。 可現在呢,白羽溪要離婚。 傅決歌沉默地望了她半響,最后站起身,又恢復到了之前第一次見面的那個樣子。 “我?先去洗澡?!?/br> 她腳步沉沉地上樓,腦袋也有些暈乎?;氐椒块g后,順便去衣帽間取了一件睡衣,目光觸碰到上面的名牌標識,傅決歌心里又是一悸,酸澀極了。 她在想起愛馬仕店里,那雀斑女孩對著自己老公胡攪蠻纏的臉,當時她覺得白羽溪好,不會惹麻煩??墒侨缃裨傧胂?,她心中竟有 些失落的感覺。 因為她很清楚,白羽溪除了半年前那個副卡之外,從來沒有開口和她要過任何東西。 ……就好像從來沒求過她什么。就像是對她沒有任何期待、沒有任何幻想一樣。 她有些難受,這大半年的時間,傅決歌早就習慣了和赤瑤待在一起的時間。時間是可怕的,無形中就開始習慣和放松了。 傅決歌開始迷茫,楊靜怡和她老婆結婚如今也小半年了,每次都會在四個人的小群里不斷發問她們這些朋友,“送什么禮物”、“去哪兒旅游”、“做什么事?情好”……除此之外,情人節,紀戀日,還有各種各樣網上的流行?詞匯,楊靜怡都會給她老婆安排的妥妥帖帖。 傅決歌每次看到都覺得好笑,覺得楊靜怡這是在搞笑過日子,比起公司竟更看重老婆,楊家要是有王位,怕是都要滅了。 但是現在再想想,傅決歌自己呢?她有做到一個妻子?應該做的事?情嗎? 她好像真的太自私了,只顧著自己輕松,根本沒有考慮過白羽溪的感受。 她今年28了,白羽溪也才23歲,兩個人相差了五歲。傅決歌認為的冷靜自持和那些細水長流,不一定是白羽溪希望的那樣。 這個年齡的女孩,應該都想過一些有趣的節日吧? 淋浴下的水流溫熱,傅決歌揚起頭看著上面的浴霸,因為燈光長時間的照射,眼睛竟有種昏花的感覺。如果她在浴室跌倒,白羽溪會來救她嗎? 傅決歌最后還是收起了這個想法,穿戴好了衣服。 她拿著手中的吹風機,剛插上去,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傅決歌低頭拿出手機給赤瑤發了個信息,就坐在床邊等待她上樓。 此刻的赤瑤正在樓下追劇,看到微信信息后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她看了一眼正進入高/潮的劇情,忍了忍心里不爽的情緒,踩著拖鞋上了樓。 “什么事?兒啊,讓我上樓?!?/br> 赤瑤語氣有些不耐煩。 傅決歌穿著白色的浴袍,對著赤瑤好脾氣地笑了一下。她伸手指了指身側的吹風機,“能幫我?吹一下頭發嗎?” 赤瑤面無表情地拒絕:“不能?!?/br> 傅決歌:“?!?/br> 赤瑤想走,但又忍不住嘲諷她:“傅總,我?尋 思你也不是每天從一千平米的床上醒來啊,怎么吹頭發這一件小事?兒都做不好呢?要不干脆給你雇幾個傭人,一個給你吹頭發,一個給你洗澡,再來一個當你洗腳婢吧?” 傅決歌心中的那點想法瞬間消散,雖然很舍不得白羽溪和自己離婚,但她這伶牙俐齒的樣子還是讓傅決歌頭疼起來。 傅決歌本想著說“閉嘴”,但一想到她說閉嘴,白羽溪就會順勢走掉。她在心里過了好幾個彎兒之后,伸手打開了床頭柜,從里面拿出了一張卡,遞給了赤瑤。 “給你錢?!?/br> 赤瑤不明就里地接過,“干什么?” 傅決歌笑的燦爛,“雇你當你說的那些傭人?!?/br> 赤瑤:“……” 她握著自己手里的卡,恨不得當場把這個折斷。 她瞪了傅決歌一眼,把卡扔到了床上,隨后踩著拖鞋小跑出去,又啪嗒嗒地跑了回來?;貋淼臅r候,赤瑤手里已經有了兩張黑卡,她站在傅決歌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傅決歌,把卡遞給了傅決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