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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農女當家:撿個王爺來種田在線閱讀 - 第121章 故意捉弄,母女回家(求訂閱)

第121章 故意捉弄,母女回家(求訂閱)

    敢情他猜對了,一向冷冷清清的秦王殿下動了凡心,不然他不過是拉一下安黎的胳膊,秦王殿下咋就按捺不住的對他釋放寒意了呢?!

    安黎蹙眉道:“楚越大哥,咱們家真的沒有蘑菇可以吃了,如果你實在是想吃的厲害,你就去一趟縣城的知味齋吃吧,知味齋的蘑菇是我們家提供的,只是不知道現在知味齋里的蘑菇賣完了沒有!”

    “阿黎,你也知道我是第一次來這里,我可哪兒都沒有去過,實在是不知道縣城怎么走啊,要不你帶我去?”楚越說著,瞥了一眼蕭易寒,看著蕭易寒冷冰冰的臉龐,楚越的心里真叫一個舒坦??!

    安黎無奈的看著楚越,道:“楚越大哥,你也知道我家在蓋房子,家里需要我幫忙干活,我要是隨你去了,誰來干活??!”

    “我表哥??!”楚越理所當然的說道:“我看我表哥干活挺利索的,我表哥肯定會幫你將剩下的活兒都給干完的!”

    安黎很是無語的瞅著楚越,“楚越大哥,你要實在沒事可做的話,在村里走一走,去縣城玩一玩,我們家正在蓋房,真的很忙,你就不要給我添亂了好嗎?”

    “阿黎說的不錯,你若無事可做,那就趕緊制作洋參肺癆丸,讓安伯父的病情盡快好起來,不要打擾我們干活?!笔捯缀谝贿厸鰶龅目粗降?。

    楚越聽到蕭易寒的話,心里又是一陣樂呵,但俊臉上卻爬起來一絲無奈之色,“既然阿黎都這么說了,我還能說什么呢?這樣吧阿黎,你就讓我跟著你一起干活吧,雖然我以前從未做過農活,但我會跟著你學的,你會教我的吧?”

    “楚越大哥,你是我們家的人,又是我們家的恩人,讓恩人干活很不好的,人家會說我的!”安黎委婉的拒絕了。

    楚越很是郁悶,安黎老是拒絕他,他又怎么看到蕭易寒喝酸醋的模樣呢?那以后的日子豈不是太沒情調了嗎?

    楚越退了一步,沒有繼續要求安黎,逼的狠了,安黎以后萬一不搭理他了,可就完蛋了。到時候蕭易寒肯定要收拾他的,萬一他喪心病狂的將他的事情告訴了一直都在找他的那個人,那他以后的日子一定是暗無天日的!

    等工人們吃飯了后,安黎他們才上桌吃飯。等他們將晌午飯吃完后,楚越一直想找個機會,當著蕭易寒的面,將安黎給帶出去溜達溜達。

    可是安黎實在是太忙了,她將家里收拾好了之后,又去了暖棚給蘑菇澆水,而他又一次沒有幸免的淪為擔水工。

    本以為安黎將蘑菇打理好之后,他就能找到機會了。

    可安黎又去了工地上,看著工人們蓋房,幫忙拿拿東西,送送茶水,讓他愣是沒有找到機會。

    等好不容易安黎不在工地上忙活了,安黎又回去幫忙做飯了,等做好飯后,天也黑了,工人們都紛紛的從工地上回來,安黎就不停地招呼著工人吃飯,做店小二做的事情。

    而蕭易寒在這個時間里,一直都跟在安黎的身邊,不管他以什么借口跟安黎說話,結果都都沒有說上幾句話都被蕭易寒一把拉開,跟安黎保持了距離,好似吃了炸藥一般,一點就著!

    讓他完全搞不清楚蕭易寒為何突然那么生氣!

    直到兩人躺在炕上時,郁悶不已的楚越這才開口詢問。

    然而蕭易寒壓根就沒有搭理他的,就睜著如黑曜石般的眸子盯著暖棚頂子看,看的楚越一臉莫名。

    然而蕭易寒之所以如此沉默,那是因為他們去工地時,安樹干活累了休息了一會,他將昨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

    昨兒他接到楚越傳來的消息,去接楚越時,安家大房的人竟然說他跟安黎有不正當的關系,說他跟安黎形影不離,竟然窩在暖棚不出去,是因為他們兩人正在暖棚里做著一些不見得人的事情。

    名聲對于一個女人來說多么重要,蕭易寒是清楚的。

    污言穢語能夠輕易的毀掉一個女人的名聲,而那個女人要是承受不住流言蜚語的困擾,指不定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而他們晚上回來后,安黎看到他,一個字都沒有提關于安老太母女敗壞她名聲的事情,這讓蕭易寒的心里非常不好受,堵得不行,好似心口塞了一團棉花一樣。

    如果他在的話,一定不會安家大房的人如此好受的,一定會親自撕爛安老太嘴,給安老太狠狠的懲罰!

    可惜他不在,等他知道的時候,安家大房早就離開了屏錦村,去了縣城。

    安黎啊安黎,你怎么讓人如此不放心呢?

    蕭易寒頗為頭痛的捏了捏眉心,他深深的嘆息一聲后道:“阿越,洋參肺癆丸你什么時候能做好?”

    楚越說道:“我得看這一副的效果如何才能配藥,如果安伯父的身體吃得消這服藥的話,那我馬上就根據安伯父的身體情況配藥!”

    “好!”明兒他就告訴安黎,讓安黎寬心。

    第二天一早,蕭易寒找到安黎,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安黎,安黎高興的不行,連連感謝:“多謝易寒大哥幫我!”

    看到安黎灼亮的眸子,蕭易寒不自覺的抬起手來,寵溺的摸了摸安黎的臉龐,他說:“為何不告訴我?”

    安黎下意識的躲了一下,但被蕭易寒的話弄迷糊了,“易寒大哥你說什么呢?什么不告訴你?”

    “你奶奶和姑姑在村里敗壞你我的名聲,你為何不告訴我?”蕭易寒輕柔的說道。

    安黎笑了笑,“因為沒有必要告訴你啊,咱們村里的人不像安老太他們母女一樣喜歡亂嚼舌根,他們還幫著我說話,事情也完美的解決,也就沒有必要說了!”

    如果村里的人也跟安老太一樣說他們的壞話,那肯定是要告訴蕭易寒的。

    對于安黎的回答,蕭易寒不大滿意,但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再去計較之前發生的事情已沒有多大的意義,蕭易寒最終無奈一嘆道:“以后發生這樣的事情,你一定要告訴我,知道嗎?尤其是關于我們兩人之間的事情?!?/br>
    安黎笑了笑:“好的,易寒大哥!”

    “乖~對了阿黎,我暫時不打算離開你家,等你什么時候厭煩我了,我才會走的!”蕭易寒輕笑說道。

    安黎怔了怔,心里卻跟抹了蜜似的,口是心非的說道:“如果易寒大哥你現在走的話,我也不會阻攔的,現在我手里可有非常多的銀子,你回家的盤纏一定是足夠的!”

    “我不走,你爹的病還沒有治好,而我答應教你武功的,到現在還沒有教你,所以我是不可能現在就走的?!倍易钪匾氖?,他要是走了,以后想要見到安黎就非常困難了。

    說不定,這輩子都不可能跟安黎見面!

    所以,他是不會走的!

    如果可以的話,真希望一直都留在這里,隱姓埋名,做個地地道道的莊稼漢,與安黎過著男耕女織的生活。

    安黎心里甜絲絲的,她沖著蕭易寒甜甜一笑,轉身就去干活了。

    ——

    過了幾天,傍晚,霞光漫天,很是漂亮。

    安黎坐在累了,坐在堂屋內休息,而蕭易寒也在一邊坐著,不過蕭易寒的眼神卻直勾勾的盯著安黎的面容,黑眸泛出nongnong的柔情和綿綿情意,一副癡心漢子的模樣!

    楚越見此,黑眸一閃,他走了過去,嘿嘿一笑,道:“阿黎,你累了吧,要不要我給你捶捶肩膀?”

    安黎連連拒絕:“楚越大哥,這于理不合,捶背這事還是不勞煩楚越大哥了!”

    家里的人來來往往的,被人看到多不好,還指不定她多么的不自愛呢。

    “不勞煩不勞煩,再說你都累成這樣了,我給你按按也沒什么。來來,讓楚越大哥給你好好按按肩膀!”說著,楚越作勢就要給安黎肩膀。

    嚇得安黎一個激靈,立馬從椅子上站起來,躲在蕭易寒的椅子后面,“楚越大哥,這種玩笑可開不得,你如果實在是想給人捶背的話,那就給易寒大哥捶背吧!”

    “我表哥不需要我幫忙捶背,我還是給你捶一錘吧!”楚越故意說道。

    蕭易寒心中一沉,頓時充滿警惕的看著楚越,語氣淡淡的道:“阿越,男女授受不親,你要收斂你的行為!”

    “表哥,現在不是只有我們三個人在嗎?你放心,我絕對很快就能給阿黎去除疲勞,讓她精神起來的,”楚越說著就朝著安黎走去。

    安黎不高興的說道:“楚越大哥,你可不要讓我難堪!”

    楚越:“……”嚶嚶~他不是故意要這么做的,只是單純的想要看看蕭易寒因為安黎變臉的模樣而已!

    “阿黎,你這就很傷我的心了?!背焦首鱾牡牡溃骸拔沂强吹侥闫@鄄豢?,這才想著給你按按腦袋,捶捶肩膀,讓你舒服一會?!?/br>
    “謝謝楚越大哥的好意,我不需要!”

    楚越得寸進尺,“阿黎,你放心,我一定會溫柔的!”

    霎時間,蕭易寒俊臉一沉,他猛然站起身來,一把抓住楚越的胳膊,對安黎說道:“阿黎,今兒晚上我們不吃晚飯了,你們不用等我們,我跟我表弟有些事情要做!”

    說著,蕭易寒拽著楚越,眨眼間就消失在院子里,只留下一陣陣冷風在院子里回旋。

    白氏從廚房一出來,就聽到楚越對安黎說的話,她臉色一變,在楚越和蕭易寒不見之后,她走到安黎的身邊,不悅的看著安黎道:“二丫,不是我說你,你今年都已經十六歲了,等房子蓋好,就該給你張羅婚事,女孩子就該有個女孩子的樣子,你現在沒事做的話,那就給你自己準備準備嫁衣,不要跟楚越和易寒兄弟他們牽扯不清,這要是傳出去了,我們安家的臉面往哪兒擺?你可不要忘了,安老太她們母女之前怎么敗壞你名聲的,你可不要被人抓到把柄!”

    白氏這話聽著是為了安黎著想,其實她心里壓根就不喜歡安黎。

    覺得楚越和蕭易寒兩人都是瞎了眼睛的,不然怎么老是跟著安黎倒是晃蕩。

    安黎淡漠的瞥了一眼白氏,說道:“大嫂,我跟楚越大哥、易寒大哥可是什么事情都沒有,你可不要在這里胡說八道的!有時間管我的事情,還是去廚房把晚飯做好,工人們都等著呢!”

    白氏本想說安黎幾句的,可看到安春開從東廂房里出來,她索性就閉嘴了,這時候話說的太多,一定會引起他們的反感,到時候他們就會收走她當家的權利。

    而蕭易寒將楚越從家里拽出去后,他們來到山腳下,山腳下一片荒蕪,看不到一處綠色的植物。

    楚越早已換下雪白的長袍,主要是因為蕭易寒老實逼迫他干活,所以他不得不換下長袍,穿上穿上蕭易寒干活的衣服。

    兩人迎著寒風站在對面,蕭易寒俊臉森冷,凜冽的眼神讓楚越有些害怕。

    “表哥,你把我帶到這個地方來干嘛?怎么?你是不是想跟我過幾招?”楚越擺出過招的姿勢說道。

    蕭易寒雙手背負在身后,冷冷的說道:“阿越,你是不是忘記我讓你來這里是為什么了?”

    楚越松了一口氣,“放心表哥,我是不會忘記給安伯父做洋參肺癆丸的,我再觀察幾天,保證這一副湯藥過后,我就去做洋參肺癆丸!”

    “嗯……”蕭易寒嗯了一聲,猝不及防的出拳,一拳砸向楚越的腦袋。

    楚越的瞳孔瞬間縮大,立即閃開,旋即跟蕭易寒打了起來,“表哥,你怎么能打人呢?我可是啥也沒有也做啊,誒誒,輕點輕點,不要打臉,打臉傷自尊啊表哥……哎呀,我的屁屁啊……表哥你打我總要給我一個理由吧,我可不接受莫名其妙的挨一頓打?!?/br>
    楚越不禁在此刻非常慶幸自己也會武功,不然還不知道要被蕭易寒打成什么凄慘的模樣呢。

    不過說真的,就因為他刻意說要給安黎捶背,他的好表哥就受不了,那他以后調戲調戲安黎,那是不是要往死里揍死他?

    “好了好了,表哥,咱們不打了,我錯了行嗎?雖然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讓你不高興,但我給你道歉,我認錯!”楚越苦著臉求饒。

    蕭易寒心里有氣,俊臉冷凝,誰讓楚越這小子惦記他的女人的,該打!因此下手有些重,還專挑楚越的臉打。

    正好許久都沒有松松筋骨了,趁此機會,好好的松松筋骨。

    “哎喲表哥,不要打臉,哎呀呀,表哥我錯了,你不要生氣了好嗎?表哥求放過??!”

    生氣嗎?他并不生氣!

    因為安黎拒絕了楚越,遠離了楚越。

    不然,楚越可不是被拉到這里松松筋骨了,而是扒了他的衣服,丟進山里好好清醒清醒。

    “阿越,記得離安黎遠一點!”

    “以后不許叫她阿黎,叫她安姑娘!”

    “讓你干活你就給我干活,不許拒絕,不許說廢話!”

    “如果你要是不老實的話,那我就修書一封,將你的下落告訴那人,他可是找了你很久了!”

    蕭易寒一邊打,一邊恐嚇楚越。

    楚越這小子,rou非常皮實,永遠不記打!

    但安分幾天也還是不錯的!

    距離山腳的不遠處。

    “咦?我怎么好像聽到了打斗聲?”蕭瑾之與張振峰兩人傍晚在村里走一走,剛剛吃飽飯,想要消化消化胃。

    張振峰只是個讀書人,沒有習武之人的耳朵靈敏,他壓根就聽不到什么打斗聲,“瑾之,這里寒風呼呼,你會不會是聽錯了?”

    “裕年兄,打斗聲我是不會聽錯的,我爹在我六歲那年就逼我學武,如今武藝算不得出眾,但對于幾個小貓小狗還是可以的。而打斗聲我定然能聽得清清楚楚!”

    “既是如此,我們前去看看?”張振峰提議。

    蕭瑾之自然是同意的,兩人立馬朝著打斗之地的山腳而去。

    然而,在他們走過來時,蕭易寒就聽到了他們的腳步聲,一把拽著楚越找了一處隱蔽之地躲藏了起來。

    “表哥,你終于不打了呀?實在是太好了,我這一次也算是活過來了吧?!”

    “閉嘴,有人來了!”

    楚越的武功不及蕭易寒,聽到有人走來時,蕭瑾之和張振峰差不多就到了。

    “怎么是他?他怎么會在這里?”看到來人,楚越愣了一下,“表哥,你不會將行蹤暴露出去了吧?”

    “沒有!”蕭易寒敢保證沒有暴露出去。

    但蕭瑾之為何出現在這里,確實讓人摸不透。

    “要不要我去查一查他為何出現在這里?”楚越道。

    蕭易寒凝眸,“小心一點,千萬不要被那些人發現!”

    “放心,我會注意的!”

    蕭瑾之和張振峰來了后,完全沒有看到人,“不可能啊,我確實聽到了打斗的聲音,怎么可能沒有人呢?”

    張振峰卻一點都不意外,“瑾之,咱們村里都是老實的莊稼人,怎么可能會有武林高手?”

    “但我確實聽到了!”蕭瑾之道。

    張振峰看了看周遭荒蕪的山,說道:“這里正處山腳,冷風從四面八方灌入,仔細聽聽這聲音還是挺可怕的,你聽錯了也不奇怪!”

    “說的也是,那我們回去吧,這里還挺冷的!”蕭瑾之說道。

    張振峰求之不得,他是讀書人,可不是習武之人,要不是不好意思拒絕蕭瑾之的要求,他才不會冒著冷風來到這里呢。

    在蕭瑾之和張振峰離開之后,蕭易寒和楚越兩人便走了出來,看著楚越鼻青臉腫的模樣,他勾了勾嘴角,“記得查一查蕭瑾之為何出現在這里!”

    ——

    地基打好后,安樹也把材料買好,直接用馬車將材料拖到家里來,光是將材料從縣城運到村里來,就花了半個月的時間,由于材料陸陸續續的到來,工人們基本上都沒有怎么休息,很快就開始砌墻,房子的輪廓也逐漸成型。

    還有三天就要立冬了,安黎暗自祈禱不要在立冬時下雪,如果下了雪,他們這個房子是很難蓋起來的。

    而暖棚里新種的蘑菇第一茬也成熟了,知味齋的桂一滿大哥帶著二十輛大馬車,一大清早的趕到安家來采摘蘑菇,上一次趕回去的蘑菇早就賣光了,但礙于蘑菇沒有成熟,他們只能耐著性子等蘑菇成熟,沒有辦法,這個事情是急不得的。

    安黎這一次讓桂一滿帶過來的車夫們都過來摘蘑菇,因為第一茬的蘑菇長勢非常好,比起上一季種的蘑菇長得還要好,這都是安黎精心照顧蘑菇的結果。

    安黎親自教導桂一滿等人采摘蘑菇,等他們兩畝地的蘑菇全部摘完,太陽從東方升起,驅散了寒冷的天氣,他們給蘑菇過了稱之后,發現這一次的蘑菇重量也比上一季第一茬的蘑菇重,這一次蘑菇的重量有三萬多斤,三兩銀子一斤,這一季這一茬的蘑菇就有九萬兩多銀子了。

    安黎看著桂一滿將九萬兩銀票給她,剩下的零頭全部給的都是碎銀子,碎銀子裝在一個盒子里,桂一滿當著安黎的面將所有的銀錢全部給完了。

    安黎拿著一個木盒子,心里也很慌,這一次賣蘑菇的錢可真是多的很,以前可是做夢也不敢如此暴富的一天。

    上一季的蘑菇就賣了六萬多兩銀子,那還是三茬蘑菇賣的價格呢。

    其實桂一滿的膽子更小,這一次為了將蘑菇買回去,少東家心大的給了他十五萬兩銀票,一千兩碎銀子。

    按照于群的想法,可以讓錢吃虧,絕對不能讓安黎吃虧。

    他們知味齋的生意那么火爆,可都是因為安黎,而且他們知味齋不管怎么算賬,他們都是掙得。

    所以于群財大氣粗的直接將銀子放在盒子里交給桂一滿,剩下的自然是要帶回去的。

    這都是要記賬的!

    “安姑娘,這蘑菇賣的非常紅火,少東家說了,安姑娘要是有時間的話,能不能擴建一個棚子種蘑菇,跟這個暖棚里的蘑菇時間段分開,如此一來,我們知味齋的生意也就能穩定住,且食們也不會因為吃不到蘑菇而天天去知味齋鬧事?!惫鹨粷M說的一臉無奈,但更多的是期待。

    安黎著實被桂一滿這話給驚到了,桂一滿能說出這話,那就說明蘑菇在知味齋確實賣的非常紅火,不然也就不會說這話了。

    可是他們現在確實沒有那么多的時間在重新弄一個暖棚,而且如今的天氣著實不太好,蓋暖棚跟蓋房子一樣特別麻煩!

    但重新弄一個暖棚,還是可行的,反正日后她日后開個酒樓的話,肯定是會多蓋暖棚的。

    “桂一滿大哥,這事你讓我好好想想,下一次你們來的時候我再告訴你們我的想法!”安黎一時間拿不準主意。

    桂一滿得到安黎的回答后,說道:“安姑娘,我們知道你們家因為蓋房子的事情特別忙,少東家也說了,如果安姑娘能忙得過來就蓋,實在忙不過來的話,那就等有時間了在蓋!”

    也就是說,于群并沒有強制性的要求安黎必須馬上蓋一個新暖棚出來。

    這他偏偏讓桂一滿給她帶話,希望他能蓋一個暖棚出來。

    “桂一滿大哥,你告訴少東家,如果最近半個月來月不下雪的話,我就新蓋一個大棚出來,如果立冬后下了雪,那就沒法蓋了,只能等到開春蓋個新大棚出來!”安黎說道。

    桂一滿明白立冬后,可能會下雪,一旦下雪,地面就會受凍,一旦受凍,不管是干什么都不行,而他們蓋房子也有可能因此而停工,哪怕他們家的工人數量很多,可工人再多也沒有辦法跟老天爺搶時間??!

    所以桂一滿表示會將話給帶到,讓安黎安心的將這個大棚里的蘑菇種好就成!

    送走桂一滿大哥后,安黎終于松了一口氣,她進入暖棚,坐在炕邊上,喝了一口茶水,這才恍然看到楚越大哥的眼神都直了。

    楚越以為安家非常的窮,畢竟住的房子非常的落魄,一點都不像富戶,一般富戶就算沒有磚瓦房住,但也是非常好的土坯房,而安家的房子跟富戶一點都不沾邊??!

    可現在看到安黎這一次賣蘑菇,竟然賣了九萬兩銀子。

    那好比他醫治三個權貴之家的病人,否則是不能在轉瞬間掙到這么多銀子的。

    “安黎……你實在是太厲害了,我對你的崇拜猶如綿綿江水滔滔不絕啊,對了安黎,你是怎么想到賣蘑菇掙錢的?”楚越目光灼灼的盯著安黎,好似安黎就是一塊香噴噴的rou餅一樣。

    安黎緩緩的抬起眼皮,目光凜冽的落在楚越的身上,道:“楚越大哥,有些事情你還是不要問的好,因為我擔心你知道了后,就會……”死的很難看!

    農事寶典是她的秘密,到死都不會說出去的秘密。

    不管是誰,她都不會說出這個秘密的。

    不管用什么辦法讓她說,她都會緊閉牙關,不會透露出半個字!

    楚越聳了聳肩膀,無奈說道:“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因為你大哥已經將你身上發生的事情告訴我了,哎,你也真是可憐的緊!”

    楚越到安家也有七八天了,這七八天里,早就將安家的一切給摸清楚了。

    安黎死里逃生并得到閻王爺的祝福,那是她的命,也是安家的福氣。

    之前她覺得安黎與京城的貴女相比較,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完全沒有可比較之處??涩F在他才知道安黎比那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學琴棋書畫的貴女們不知道好了多少。

    也難怪蕭易寒會看上安黎這個農家姑娘,誰讓這個農家姑娘一點都不矯揉做作,干起活來非常利索,一點都不拖泥帶水,讓他都有些眼紅了。

    “楚越大哥,我希望你不要將這些事情告訴別人,我不想他們知道我的過去而怕我!”死里逃生這事可不是小事,萬一這時候出現一些所謂的正義人士,請來神婆,當她當成妖怪活活燒死,可怎么辦?

    還有這種事?楚越立即拍了拍胸口,保證道:“安黎,你放心吧,我是絕對不會說出去的,況且也沒有什么好說的!”他也不是那種亂嚼舌根的人。

    安黎淺笑,休息了一會,就去了大棚里面看看草莓長得如何,這幾天,草莓的葉子上都相繼的長了蚜蟲、葉螨、灰霉病、白粉病以及芽枯病,安黎趁著去集市買菜的由頭,買了一些藥回來,給草莓噴藥。

    但古代的打蟲藥,安黎是不清楚的,不敢輕易使用。她在蕭易寒和楚越出去擔水時,從農事寶典中取出專門治草莓的藥。

    長了蚜蟲、紅蜘蛛的草莓可噴吡蟲啉4000~6000倍,2000~2500倍的葉螨徹底死凈。長了灰霉病的草莓在高溫高濕的以及草莓生長旺盛時期最讓孫長發生,可用P速克靈800倍防治,效果非常好,對于芽枯病,摘老葉,通風透光,每隔一周噴一次1000倍的氧霉素活600倍敵菌丹水溶液。

    這些都是按照農事寶典上給的比例調配,對生了病的草莓進行防治。

    不過,這些藥使得暖棚里的味道非常大,等藥效差不多了,必須要通風。

    畢竟易寒大哥和楚越大哥兩個人住在大棚里,雖然中間是隔開了的,但藥物的刺激非常重,她可不能為了草莓而害了易寒大哥和楚越大哥兩個人。

    為了保險起見,還是謹慎一點為好!

    打了藥之后,安黎就讓蕭易寒和楚越兩人拉著乖乖離開了暖棚,回家去,暖棚實在不適合他們呆。

    安黎將草莓棚的那道門關的緊緊的,而后也離開了大棚,等到了傍晚時,他們將草莓大棚給打開,透透風,如果可以的話,蕭易寒和楚越兩人是不能在晚上睡在大棚里的,得讓他們睡在家里邊。

    蕭易寒和楚越的鼻子又不是石鼻子,咋會聞不到大棚里的氣味呢,本來他們也不想在暖棚里呆,安黎讓他們出去,他們就出去了。

    三天后,立冬。

    天公作美,立冬這天并沒有下雪,一輪朝陽懸掛于空中,讓干活的工人們都非常的高興。

    如果下了雪,今天做不成工,也就掙不了錢。

    主要還是,下了雪就耽擱了蓋房的進度,如此一來,想要在過年入住,確實有些困難。

    而安春開的精神頭也好了很多,或許是心態的變化,安春開知道今兒沒有下雪,讓安黎扶著他出了門,在院子里曬了會太陽。

    看著安春開滿足的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安黎猛地一拍額頭,暗罵自己是豬腦子,“爹,趁咱們家里有木工師傅,我讓木工師傅給你做個推著走的椅子吧!”

    也就是輪椅!

    讓安春開做輪椅,雖然地面不平整,但可以出門溜達溜達,娘得空了就能推著輪椅帶著爹在村里走一走,如此爹的心境便更好,那就更加有利于治病了。

    安春開一時間沒有明白安黎口中的輪椅是什么,但經過安黎一解釋,安春開便明白了輪椅是什么。

    輪椅好做,也不是一時半刻就能做的,安黎索性扶著安春開去了一趟工地,安春開到了工地之后,看到壘起來的青磚墻面,眼里一陣火熱,更是激動的不行,“二丫,爹有生之年能住這么好的房子都是因為你,爹都是托了你的福氣??!”

    “爹你說的是什么話呢?咱們是一家人,哪有誰托了誰的福氣!”安黎故作不高興的說道:“爹好了,我這個做閨女的才好??!”

    安春開興奮的在新房處呆了一個上午,等到工人們回去吃中午飯的時候,安春開才心滿意足的回去吃飯。

    等吃過晌午飯后,工人們略微休息了一會,安黎剛好扶著安春開回屋,她聽到了一聲清脆的聲音,“姨母!”

    那是一個女孩子的聲音,非常軟糯,還給人一種膽小的感覺。

    安黎立馬出了屋,一到堂屋門口,安黎就看到原身的jiejie安云帶著她的閨女英子回來了。當安黎看到jiejie安云和侄女英子時,雙眸猛然一紅,因為安云和英子穿的非常破爛,比他們家最窮困那會更加破爛不堪,而且瘦的皮包骨,母女的臉上都沒有一點rou,看著非常的可憐。

    大冷天的,他們都沒有穿鞋,光著腳丫子走回來的。那一雙雙腳不僅臟得不能見人,還磨破了皮,流了血。

    安云的膽子很小,一般說話都不敢大聲,干活倒是還可以,就是見人就說不清楚話,而英子……比彥嘉那孩子大一歲。

    近幾個月來,原本瘦的跟英子差不多的彥嘉的身上早就長了rou,而英子今年七歲了,那身子骨比小蓮大不了多少,一點都不像是七歲孩子該有的個頭。

    看到這樣的jiejie和侄女,安黎心中酸澀不已,好似jiejie和英子母女一直生活在貧民窟似的。

    “jiejie,英子你們快進來!”安黎趕緊出去將安云和英子迎了進來,并大聲的喊道:“爹,娘,jiejie回來了,jiejie帶著英子回來了,你們快出來。大嫂,你把你的衣服和小蓮的衣服拿一套出來給我jiejie和英子穿吧!”

    安黎的叫聲將安春開、姚氏、白氏,以及廚房里忙活的嬸子們,都給叫出來了。

    “嬸嬸們,你們幫著我弄點熱乎的,暖胃的飯菜可好?”安黎祈求的看著廚房門口的嬸嬸們,嬸嬸們看到安云和英子的模樣,眼眶都紅了,提前回過神來的嬸子們急忙應了一聲,答應安黎,給安云母女弄一鍋暖胃的飯菜。

    姚氏看到大閨女和外孫女如乞丐一樣的回來,她心痛難忍,當場就哭了出來,“我的閨女啊,我的英子啊,你們實在太可憐了!童家人真是喪良心啊,他們怎么可以這么對待你們,娘的心里好難受啊,閨女啊,娘的閨女啊,都是娘對不起你啊,都是娘沒有好好照顧你,讓你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大丫,娘的大丫,你過來讓娘抱抱!”

    人們叫安云大丫,安黎二丫。

    安云的心里也不好受,她拉著英子一步一步的走到姚氏的身邊,姚氏一把將安云給抱住,心疼的嗷嗷哭啊,安云的身子骨實在太瘦了,姚氏覺得她一只手都能將安云給提起來。

    安云也哭的不行,母女緊緊的抱在一起,在堂屋里哭的稀里嘩啦的,“娘,大丫沒有出息,大丫對不起你,對不起安家的列祖列宗,娘,大丫好苦好累??!”

    安春開眼眶通紅的站在他們身邊,他想要伸手抱住她們母女,可礙于他的腿腳不好使,只能靠在墻邊看著姚氏和安云痛苦的大聲哭嚷。

    安黎哭的也不能自已,記憶中安云雖然一直都非常膽小,但人還是很不錯的,就是有時候太過膽小了,自家的東西拿一下都要拿半天,總是輕手輕腳的,生怕出一點岔子。

    加上jiejie是家里的老大,打小都被安老太和大房的人欺負,沒少挨打,以至于養成了膽小怕事的性子。

    “姨母,英子好冷好餓??!姨母,可以不可以給英子找見破衣服穿穿,好不好?”英子的凍得瑟瑟發抖,臉龐、嘴唇都是青紫一片。

    安黎一把就把英子抱在懷里,將自己的溫度傳給英子,可把英子抱起來的時候,安黎才發現英子真的非常瘦弱,比起小蓮還要瘦,這讓安黎的心里非常不是滋味,也非常想要知道在這段時間里,英子和她jiejie到底吃了什么苦,受了什么罪,“英子乖,你舅母給你找衣服去了,我們現在就把衣服換了好不好?!?/br>
    “舅母?舅母會同意給英子穿衣服嗎?”英子對于白氏也是害怕的,白氏以前可沒少吼英子,以至于在年紀幼小的英子心里留下了深深的陰影,以至于提到白氏,英子都在害怕。

    安黎親了親英子的臉蛋,“舅母今兒不給也得給,不過英子放心,舅母一定會給英子衣服穿的,因為有姨母在??!”

    “姨母,謝謝姨母!”英子很是乖巧懂事,只是她爹童志康真不是個玩意!

    白氏看到安云和英子凄慘可憐的樣子,心里也是震驚的很,雖然她沒有跟姚氏一樣看、痛哭的撕心裂肺,但她心里也非常的難過,因為她是知道安云的男人童志康那個人的,童志康喜歡喝酒賭博,一身的惡習。

    每一次賭博賭輸了,都會回來打安云一頓,就連小小的英子都會挨打。不僅如此,童志康的母親童母還在一邊添油加醋,讓童志康打的更狠了。

    前幾年,童父還在時,安云母女的日子還沒有這么難過,可至從童志康因為賭博賭輸了,將家里的一切都給敗光了后,童父便一病不起,最終還是走了。

    由于家里沒有錢安葬童父,童志康那個喪盡天良的又不管事,童父能夠入土,都是因為安云親自挖了坑,以一床草席裹身掩埋的!

    因為此事,白氏對于安云的態度就好了很多,哪怕有時候吼了幾聲孩子,但也沒有刻意為難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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