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
“南宮姑娘,城主大人請你進去?!辟∥腻阋姳蹦疀]動,故而提醒了她一聲。 北漠望著眼前冷峻的男子,微微咬了下唇,眸子里再次迸射出那種祈求的目光來,她……真的……真的很不想進去,只聽里面傳來的聲音,是個大腦正常運轉的人都能夠知道里面正在發生什么事情! 接收到她略帶祈求的目光,佟文邈不動聲色地垂下自己的眸子,不再看向她。他知道,不需要自己說什么,她都懂得。在語輕城,只要是城主想要的女子,沒有誰能夠逃得過。 但是時間久久,卻依舊沒見南宮北漠有所動作。佟文邈微微抬起眼眸,看了她一眼,只見她的目光依舊落在自己身上,微微張唇,佟文邈才緩緩道:“只要姑娘你愿意,往前走一步,便是無盡的榮華?!?/br> 北漠微微蹙眉,眼波流轉之間,眉山眼角隱含著的期待之情逐漸變得冷漠,她勾唇,竟是慘然地笑了,“無盡的榮華背后,是數不盡的滄桑與骯臟?!蔽㈩D,她眼盯著佟文邈續道:“但是……所有人卻都只看得見你的表層,你窮困潦倒,他們便只見你的卑微,你光鮮亮麗,他們便敬如神祗?!彼樕系男σ庵饾u擴大,問道:“佟公子,我說的,是也不是?” 佟文邈微張著唇,卻并不言語,并非是他不想言語,乃是因為他無言以對。世間之事與物,有多少光鮮亮麗的背后是無盡的骯臟與不堪?他懂得,都懂得,也是因為懂得,所以無需言語。 而南宮北漠的那一番話語,也不是為了得到佟文邈的回答。語盡,她斂了唇角的慘然冷笑,邁步往屏風后面而去,那一身自昨日起便穿著的大紅嫁衣,搖曳著絕望的紅色光芒。 陸昌順,唯一的一點好處便是,即使是妾侍,嫁進府中之日亦可以穿上屬于正妻才能穿戴的大紅色。也許在他眼中,美色才是最重要的,至于那妻妾之分,他根本不屑一顧。反正他的正妻已亡,他是不會再迎娶任何一位正妻了!既然都是妾侍,位分相同,那便都穿大紅色,如此看來更加喜慶。 屏風之后的床第之上,幾名美人兒將陸昌順簇擁在中間,極盡sao弄之能事,北漠微微瞇起眸子,目光冷然地看著眼前這一幕,有些事情如果無法逃避,那便勇敢面對,更何況這條路是她主動選擇的,斷沒有說后悔的資格! 即使被美人兒伺候得十分舒服的陸昌順,在北漠進入屏風之后,他依舊能被她身上的美麗氣息吸引,只是當他從床榻上爬起來的時候,嘴角里掉出來的口水讓南宮北漠胃里不住一陣翻滾。 他沖她揮揮手,用那充滿情~欲的聲音沙啞地道:“把衣服脫了,爬上床來,伺候本城主!” 第160章 它叫天下第一尾巴 南宮北漠看著床第之上的yin~靡景色,眸中閃現的情愫決絕而又悲涼。如蔥根般的手指緩緩抬起,輕輕解開衣襟上的扣子,大紅喜袍隨即掉落在地上,濺起以rou眼無法看見的紛揚塵埃,如同她此時的心情一般,蒼茫而又無奈。 拾起沉重的步子,依舊是以極緩慢的速度走向陸昌順,只見那陸昌順的目光直勾勾的落在她玲瓏有致的嬌軀上,他是多么想看看,當眼前如此絕世美女身上的褻衣褻褲盡數褪下之時,將是怎樣的絕美尤物? 對此,他是期待著的,很期待,所以直勾勾的眸光愣是追著她移動的身影不斷移動,哪怕這個女子之前已經伺候過別的男子,他……亦是可以不在乎! 陸昌順邊上的女子都有些不樂意了,紛紛嘟著唇,扭動著臀瓣,最后得到的卻是陸昌順嫌惡地推開。 當南宮北漠走到陸昌順的面前時,陸昌順生生地吞了口唾沫,眼睛冒著綠光,伸手便是往她胸前的渾圓摸去。 許是本能反應,南宮北漠愣是生生地擋住了他的手,有些不合時宜地道:“城主大人,北漠已經是楚公子的人了!” 好女不侍二夫,如此直白的意思她相信陸昌順會懂。她也暗自慶幸自己能在這緊要關頭想起這樣的借口!但是她卻無法保證這個借口能夠阻止陸昌順侵犯她! 聞得此言,陸昌順滿身的欲~火被熄了一大半,此生身為城主,伺候他的女人何時被其他男子給用過?思及此,他便有些忿恨起來,暗自想道,一定要找個機會殺了那楚清朗不可,即使他是紹楊的知己也絕對不放過!這個世間,還沒有人敢跟他搶女人呢! 一念罷,陸昌順便不再理會南宮北漠的阻攔,一把將她的柔軟小手給抓在手心里,用力一拉,北漠整個人便迎面撲向了陸昌順的懷抱! 如今,南宮北漠是真的慌了,真實的感到慌亂,她在陸昌順懷中不斷掙扎,但是卻被陸昌順死死地桎梏住,絲毫沒有反圜的余地! 當她的白色里衣被盡數褪落,他骯臟的吻落在她白皙的脖頸上,他的大手禁錮住她的雙手……她再也無法掙扎時,她便只能安靜地閉上眼,任由眼淚奪眶而出…… “混賬,我要殺了他!”帶著南宮亂雪匆匆趕來的上邪爆出憤怒之言,便自房頂上“飛身”而下,但是她卻完全忘記了自己此時是完全沒有法術的,這一“飛”下來,整個人便很不雅地摔落在地上!,發出“撲通”的一聲十分慘重的響聲。 而南宮亂雪的手被她拽著,在沒有反應過來之際,便也被上邪拉下房頂,好巧不巧,剛剛好壓在上邪身上! 外間的佟文邈聞言,帶著手下的侍衛便闖了進來,見到的便是這么奇葩的一幕,一名粉衣女子壓~在一襲紅衣女子身上…… 侍衛拔出手中的長劍,將亂雪與上邪二人圍困在中間。半晌,亂雪與上邪才忙亂地站起身來,上邪直嚷嚷屁股痛,甚至不顧形象地揉揉自己被摔傷的屁股! 陸昌順瞠圓了雙目,呆呆地看著突然從天上掉下來的兩名美人兒,甚至連呼吸都開始有些急促了! 這穿著粉衣的女子他記得,是那個主動提出嫁給他兒子的南宮亂雪,可是這個全然不顧一點女子形象的紅衣女子,他便真的不知道是誰了。這女子,若單論五官,根本無法與此刻正躺在他身下的女子相比,但是那一雙眼睛……真真是又妖邪又純真,仿似能將人的靈魂給吸附其中似的。 “驚擾城主,你們該當何罪?!”佟文邈執劍出聲,對準了南宮上邪。這個女子他認識,便是之前說,假如他放了南宮北漠,她便說他是好人的女子! 驚擾城主,那可不是小罪,他忽然不明白這些人都在想些什么,明明可以逃走,卻執著地想要進入鬼門關! 南宮上邪聞言,睨了他一眼,便微微蹙起了眉頭,上前一步,毫不在意地將佟文邈手中的長劍撥開,厲聲道:“他強~jian良家婦女,你憑什么說我驚擾了他?明明是他擾亂著整個語輕城的寧靜!” 佟文邈愕然了,根本無言以對!只能怔怔地看著她! 趁他怔愣之際,上邪越過他的身邊,來到陸昌順的床前,在陸昌順呆然的目光中,抬起右腳將陸昌順踹到床的一邊去,隨后脫下自己身上的紅衣將南宮北漠包裹住,將她扶站起來。 “把她們給本城主抓起來!”陸昌順被踹得很疼,這才反應過來,朝那些個侍衛大吼著:“不能讓她們走了!”這三名女子,不僅挑戰了他的權威,更重要的是,她們都擁有傾世之容。所以,不管用什么方法,他都不能讓她們離開! 侍衛們即刻醒悟過來,手中長劍揚起,直接揮向三人,但上邪卻只是勾唇冷笑,道:“南宮亂雪,這里就交給你了?!彼赃叺膩y雪眨眨眼睛,“你這么厲害,可別讓我失望!” 亂雪像個得到鼓勵的小孩子似的,報以甜甜一笑,道:“嗯,在我把這些小蝦米解決了的同時,還可以跟你們一起走哦!”語盡,手中幻出一根長長的白色尾巴,毛茸茸的,看起來很可愛。 上邪愣了一下,“這不會是你的武器吧?它叫什么名字?” 亂雪再次甜甜地笑道:“它叫天下第一尾巴!嘿嘿!” 上邪額頭冒出三條黑線,右腳踹向一名朝她身上砍來的侍衛,“天下第一,呵呵!”她身子一閃,攜著南宮北漠閃到了門邊,便道:“天下第一……尾巴,快把這些個侍衛給我干掉!” 南宮亂雪揚起尾巴一掃,頓時狂風大作,且不說屋子里的擺設,就連那些個普通人都被那狂風給掃了出去,物體東倒西歪,甚至砸在墻壁上,發出慘烈的碰撞聲,而此時上邪已經帶著北漠閃到了門背后,躲過了這一劫! 第161章 為何如此曲解我? 南宮上邪一邊幫北漠整理衣服一邊小聲嘀咕:“這個楚清朗果然是靠不住的,如果不是我去找亂雪那個傻丫頭過來,大姐現在都已經被陸昌順那個骯臟的糟老頭給玷污了!”越想越是氣憤,恨不得狠狠地咬他一口,奈何現在楚清朗不在此處! 南宮北漠則一直抿著唇沒有說話,她現在還沉浸在剛才的劇變之中,就連南宮上邪說了些什么她也沒有聽到。 上邪剛剛整理好北漠的衣衫,亂雪便打開門走出來了,那模樣怎么看都像是從她自己的閨房中走出來一樣,完完全全沒有一絲一毫的壓力。 她來到上邪的面前,張口就問:“陸紹楊呢?你現在可以帶我去見他了吧?”暖暖的晨光已然跳出地平線,寧靜地灑落在亂雪身上,卻將她那張粉嫩可愛的臉映襯得更加嚴肅認真。 “額……”上邪看看天,再看看地,然后不斷地指著東西南北,終于說了一句,道:“他……他又和楚清朗去了青樓,只是去了一個你找不到的距離這里很遠的青樓,之所以要讓你找不到,是因為陸紹楊覺得你……太煩了,總是跟著他,像是他的貼身丫鬟一樣!”謊話說到最后,那是相當的滑溜順口! 亂雪那張認真且帶著期待的臉,在聽了上邪的話以后,漸漸變得深沉,她道:“我果真很煩嗎?我好不容易才能與他相見,他竟是如此評價我的?”說完,亂雪便不顧場合地哭泣起來,一邊哭泣一邊擦著眼角話落的淚水,完全像個沒長大的小女孩! 上邪嘴角狠命地抽了一下,就算是打死南宮北漠,她南宮上邪也決計不會想到南宮亂雪居然會就這樣,就這樣哭了出來!這比狂風暴雨的天氣卻不打雷還要雷人! 從小到大只掉過一次眼淚的上邪最害怕的事情就是面對他人的哭泣,所以此時她便手足無措起來,正想著要怎樣安慰這小姑娘時,身后便響起了磁性好聽的男音。 他說:“本公子可是一直安生呆在自己家里的,未曾去過什么青樓,今日起了個大早,也不過是來約陸兄出去賞菊而已,不知穆姑娘何時見本公子和陸兄又去了青樓?”楚清朗手中搖著一柄墨玉折扇,優哉游哉地自上邪身后走來,嘴角噙著戲謔的笑意,目光有意無意地盯著上邪的表情。說話間,硬是將那“又”字咬得重些。 南宮上邪回頭瞪了他一眼,敢情這楚清朗剛才就躲在暗處看著自己演了一出烏龍事件,不救自己的大姐也就是了,居然現在還來拆她的謊言!上邪恨得牙癢癢的,卻不能奈他若何! 但是南宮上邪就是南宮上邪,面對任何事情的時候都會臨危不亂,是以,只幾眨眼的功夫她便反應過來,沖著楚清朗露出一個撫媚的笑容,道:“剛才我是看見陸公子和一白衣公子去了青樓,那白衣公子的身型與你長得有幾分相似,原是我認錯了人,想來陸公子是和其他人去了青樓罷!” “啊——”一個長長的哈欠就這樣在四人耳邊炸響,“這么大清早的,你們都在這里干什么?”這是陸紹楊慵懶無比的還沒瞌睡醒的聲音,“擾了爺的好夢,你們該當何罪?”很顯然,迷迷糊糊走到這里來的陸紹楊根本沒看清眼前的都是些什么人! 見到陸紹楊到來,上邪暗香,謊言被揭穿,此時若是再不逃離,更待何時?思及此,便悄悄拉著北漠的手,往出溜去。 “穆姑娘只穿了一身褻衣褻褲,這是要去哪里呀?”那楚清朗戲謔的聲音再次響起,愣是將上邪那雙欲要逃走的雙腿給生生地攔住了。 她道:“就是因為只穿了褻衣褻褲,所以才需要趕緊離開這里,免得污了陸少爺的眼睛!”也不知道陸昌順的屋里現在是個什么境況,若是那些被亂雪處理過的人在此時醒來,別說她了,這里的所有人都逃不了!所以她要先溜之大吉! 只是不知道那楚清朗究竟是吃錯了什么藥,不記得她也就是了,居然還處處與她作對!唉!上邪深深地嘆了口氣,神情顯示出了認命的悲涼。 “哦?”楚清朗挑眉,走到陸紹楊的面前,不高不低地道:“陸兄,此處有女想要取悅于你!” 也不知道為什么,那陸紹楊一聽這話,便立馬清醒了,之前的瞌睡倏然消失殆盡,他擦擦眼睛,道:“是嗎?在哪兒?”他倒不是卻女人,他只是好奇是何人想要取悅于他而已! 南宮亂雪以為楚清朗說的那個人就是她,正要邁向陸紹楊,卻見楚清朗的折扇指向正欲溜走的上邪的身上,“喏,連衣服都脫好了!” 上邪繼續恨得磨起牙來,雙手緊握成拳,此時的她的確是有些生氣了,霎時,她挺胸抬頭,闊步走到楚清朗的面前,仰首道:“我說楚清朗,咱兩前世無仇,上半生也無仇,所以你真的沒有必要這樣針對我!你明明知道原因的,卻為何要如此曲解我?” 頓了一下,她繼續道:“好,我承認,上半輩子你幫了我很多忙,也救過我很多次,我也知道我應該還給你,但是我不知道你需要什么,你說你需要什么,需要我幫你去做什么?只要是你的說的,我都去做,如此,咱倆互不相欠,可好?” 說完,連上邪都有些訝然,她甚至感受不到自己的憤怒,可是話語說出口,她才知,因為楚清朗的欺負,她是有多委屈,所以當她說完的時候,便只能睜大眼睛目光灼灼地盯視這楚清朗的眸子,像是要通過他的眸子看向他的靈魂! 楚清朗的眸光暗了又暗,眸子瞇了又瞇,手中的折扇安靜地握在他的手中,完全沒有一點動靜。他只是回視著上邪灼人的目光,眸子里閃過疼痛、憤怒、冰冷、嗜血,到最后卻一一轉化為冰冷的笑容,他笑著對她說:“你真的愿意為我做所有的事情,只要是我的要求?” 第162章 暖床工具?媵妾? 上邪被他的面部表情給震住了,從認識楚清朗到現在,她還從來沒有見過他這般嗜血的笑容,那笑容之后像是隱藏了無盡的恨意,甚至還有其他的情愫是她看不懂的,她不明白以前對她如此之好的楚清朗,怎么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但是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此時她也并不想反悔自己剛才所說之話,當下便倔強地仰著頭,迎視著楚清朗的冰冷眸光,道:“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南宮上邪說話從來都是不會騙人的!” 南宮上邪?對這個名字,陸紹楊和南宮亂雪都是極其陌生的,當然了,他們也沒有見過穆一雪,自然對于上邪的身份沒有多大的懷疑。 “你不是穆一雪嗎?怎么又變成南宮上邪了?”別人不知道的事情,楚清朗就越是要想辦法讓別人知道,仿佛看見上邪發怒才是他最想看到的。也許……那個事事都為上邪著想的楚清朗,早就在南宮上邪跟隨楚靖軒跳下云天崖的時候,已經死了! 南宮上邪也并非不能識破楚清朗說這話的目的,當下便笑道:“你口中的穆一雪已經被城主關在柴房里了,試問我怎么可能會是穆一雪?而且……如果我長得有她那么丑,我還不如直接去死得了?!闭Z盡,掃了在場的眾人一眼,續道:“所以,我怎么可能會是穆一雪?”說完,挑釁地看著楚清朗! 楚清朗則無害地笑了,道:“既然不是,那便也好,只是,南宮姑娘你可別忘記了,你剛剛答應我的事情,說不管我提什么要求你都會答應,是也不是?” 瞬間,楚清朗讓上邪有種毛骨悚然之感,但她還是豪氣干云地道:“ ……當然!” “我的要求也不高,只要我需要的時候,給我暖暖床就好!”話語間,男子唇角始終都噙著淺淺的戲謔笑意。 未待上邪回答,北漠已道:“不行,上邪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她不能伺候于你!”許是緊張,南宮北漠就連敬稱都給忘了。 “暖床是個什么意思?未出閣的姑娘難道不能暖床嗎?難道暖床不是用爐火將床鋪給弄暖嗎?”南宮亂雪早就止住了哭泣,此時正眨巴著純澈無辜的大眼睛十分不合時宜地問出這么一句不合時宜的話語! 陸紹楊輕呼一聲,訝然于亂雪的話語,霎時便走到亂雪身邊,伸手一把搭在她的肩上,曖昧不明地道:“這樣的話題少兒不宜,所以我們還是到一邊玩去吧!”似乎這南宮上邪與楚清朗之間有著很多旁人無法讀懂的瓜葛,既然讀不懂,那便不在這里礙著人家好了。語盡,便拉著亂雪離開了“戰地”。 亂雪因為他這個動作,頓時心花怒放,滿臉都是笑意,甚至忘記了繼續追問暖床是個什么意思,也忘記了上邪剛才欺騙她的事情,果真是一個很容易便滿足的姑娘??! 待到陸紹楊與南宮亂雪一走,楚清朗折扇一開,瀟灑地問道:“南宮姑娘可想好了?” “楚公子若是想要人伺候,北漠愿意代替上邪伺候楚公子,還望楚公子不要為難了上邪!”南宮北漠顯得很固執,站在身邊的人是她的四妹,她作為大姐,怎么可能舍得讓她一個未出格的姑娘去給別人暖床?若是爹知道了,那還不得氣死?!即使爹不知道,她也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楚清朗折扇又是一搖,看起來甚是顯擺,他道:“這件事情是她自己說的,我可沒有逼她,而且……”男子故意拖長了聲調,“你伺候我,我卻不一定會滿意!” 如此傷人的話語,使南宮北漠聞之,臉色頓時蒼白一片,頓時,她死死地咬住下唇,不再言語。 正所謂惡語傷人六月寒,上邪無心,自然不會感到心寒,但是她卻能夠知道楚清朗的話語有多么過分,當下便問:“要我替你暖床,請問我是該用什么身份給你暖床?暖床工具?媵妾?”此時的她,倒是不敢再說“妻”這個字了,否則也只是自取其辱!曾經的楚清朗對她來說有多熟悉,現在的楚清朗便有多陌生,而且陌生得讓她覺得恐懼,是的,是恐懼,即使跳下斬妖臺,她也沒有過如此這般的恐懼! 聞言,楚清朗再次殘忍地笑了:“自然是工具!哈哈……哈哈!”說完,搖著折扇,越過上邪身邊,與她擦肩而過! 只是,在與她擦肩而過的那一瞬,滿臉的笑意倏然蛻變為苦澀,到底曾經是要有多愛,現在才會這般恨她?恨她的絕情!當日一起跳下斬妖臺,他以為他們是會死去的,但是結果沒有死,所以他內心的怨恨依舊存在!這般怨恨,使得他在傷害她的同時,也在傷害自己! 在楚清朗離開以后,上邪才猛然發現自己全身冰涼,就連牙齒都在打顫,幸好南宮北漠此時靠她比較近,否則她都會以為現在正在下大雪。 南宮北漠將她的手抓在手心里,這時才感受到她手心的冰涼,如同一塊寒冰似的令人心驚,北漠這才反應過來,她的衣裳已經脫給自己穿了,而她現在只著了一套白色里衣,在這春末秋寒的清晨,寒冷則是必須的! 也許是感受到北漠欲要脫下衣裳給她,上邪即刻制止,“我的身體比的你硬朗,所以別脫下,現在我們回家,我想爹爹了!”如此一聲想念,直聽得北漠鼻子發酸。她并不知道上邪無心,所以便以為上邪是在為剛才楚清朗惡毒的話語傷心! 不知道是不是陸紹楊的原因,當南宮上邪帶著南宮北漠走出城主府大門的時候,并沒有人出現在她們面前將她們攔住?;厝サ穆飞?,南宮北漠有些緊張地問她,“你真的……真的要去伺候楚公子嗎?”以前在帝都,北漠雖然聽說過清王爺,但是皇家子弟的名字并非他們所能知道,更遑論見過楚清朗,所以她并不知道楚清朗便是以前的清王爺,當下便也只稱他為公子了! 第163章 時間總會讓人改變 南宮上邪低垂著腦袋,一直不管不顧地往前走,即使她并不知道爹爹現在什么地方,她也如此這般不顧一切顯得很是焦急地往前走! 聽了北漠的問題,她先生怔愣了一下,以堅定的語氣道:“我不會被他欺負的!”能夠欺負她的人,現在還沒有出現! 這一次,南宮北漠不再說話,只是安靜地朝前走,緩緩升起的日光拉長了兩人的身影,街道上已經出現三三兩兩的行人。北漠見上邪未穿外裳,若是被他人見到了,又該說三道四了,是以當下走起路來,便有些急切, 上邪也不問原因,一直跟在她身后走,她快,她便也跟著走得快! 越往前走,上邪便越是發現前方的路途坎坷,她實在是想不到爹爹他們居然會住在如此偏僻且落后的地方,那個曾經叱咤朝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南宮丞相,怎么會……落到如此田地?爹爹那樣的人,怎么會受得了?是否大娘和二娘整日以淚洗面? 思及此,上邪干澀地問了一句:“家里可還好?”以前,家還在帝都、父親還是丞相的時候,她根本不需要擔憂這些事情,但是現如今看看走過的坎坷崎嶇路途,上邪便知道,這個家已經讓她很擔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