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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娼門女侯在線閱讀 - 第146節

第146節

    江小樓在一旁看了默默地道:“可憐的左萱啊,你見識可真是短淺,何止是除掉你,還可以連王妃一并除掉,既報了親娘之仇,又消了褫奪封號之恨??v然你左家權勢滔天,也萬萬沒臉面跑上門來為一個要謀殺嫡母的兒媳婦伸冤,真真是一箭三雕!”

    眾人聽在耳中,一時都信以為真,慶王妃滿面怒色道:“赫連勝,你簡直是無法無天!”

    老王妃怒火更勝,一翻手抓起桌子上的一個瓷瓶,嘩啦一下擲向了赫連勝。赫連勝本能地閃避,那粉底琉璃寶瓶啪在落在地上,一下子摔個粉碎。老王妃連連嘆息:“好你個赫連勝啊,你父親待你何等真心,三年前廖元侯世子被褫奪了封號,立馬就被趕出了家門,從此之后自生自滅、不問死活,你現在還能高床軟枕、錦衣玉食,還不是全因你老子心軟!你是如何回報他的,對待親生父親居然也能下得了手,你可真是、真是——喪心病狂!”

    老王妃也是氣得狠了,一口氣喘不上來,王妃連忙上來替她順氣:“母親息怒,千萬別為了這等孽畜壞了身體??!”

    赫連勝心頭一震,全然不顧地上的碎瓷片,兀自跪倒在地磕頭不止,須臾間滿額流血,幾乎染紅了地面,他只覺得無與倫比的冤枉,對江小樓和左萱的恨意更是滔天:“祖母,孫子的確是犯了錯,可我并不是蠢人,您想想看,全家人都如此厭惡我,只有父親還肯幫我,若他有個萬一,我再也無法在王府里頭立足了啊,這一切都是江小樓和左萱這個賤人聯合起來陷害我,我是冤枉的??!”

    江小樓眼底含著明亮的光輝,聲音卻不冷不熱:“二公子這話卻錯了,柿子餅可不是送給王爺,而是送給王妃服用的。全府上下只有王爺才是你的護身符不錯,可大家也都明白,王妃一直不喜歡你,甚至要求王爺逐你出府,你怕王爺真的動了念頭,一時壞了心思又有什么奇怪?!?/br>
    “江小樓,你當真是歹毒,竟然能想得出這種構陷手段!祖母,您千萬別聽信這兩個賤人滿口胡言亂語,她們是…聯起手來害我!”赫連勝面上一片青白,聲音都在隱隱發抖。

    慶王妃輕輕嘆了口氣道:“赫連勝啊赫連勝,連你的結發妻子都站出來指認你,難道你半點都沒有錯處嗎?”

    “母親,我只是覺得此事太冤枉,不過是想要辯個清楚明白讓祖母知曉?!焙者B勝第一次嘗到被人冤枉的滋味,他只覺得心頭憤恨不平,如有一股沸騰的血液直沖頭頂。

    老王妃只是面容冰冷地望著他,她不信赫連勝要殺慶王,但她相信他想要王妃的性命。這個家庭變得分崩離析,原本熟悉的親人變得陌生可怕,是什么勾出了他們的野心膨脹,是什么誘導他們徹底走向瘋狂。她隱約明白,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如今那個躺在病床上的人,所謂綱常便是祖宗的規矩,妾不壓妻,庶不勝嫡,這是真真正正的道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位置,人人都應該做好本分。身為妾室,本該敬重丈夫的嫡妻,風平浪靜的過日子,可順姨娘卻滿心滿眼都是陰謀篡奪,巴不得把王妃扯下臺。身為庶子,應該珍惜父親的疼愛,好好為自己博個好前程,將來一樣能夠封妻蔭子。榮華富貴,尊重體諒,慶王妃該給庶出子女的一樣不少,可他們為何如此不知足。對,慶王給了他們不該有的希望,造成這些孩子變得如此自私、瘋狂,這又怪得了誰?

    老王妃慢慢地放下了拐杖,氣喘吁吁地坐了下來:“冤孽,冤孽啊——來人,把他暫且押起來,容后嚴審?!?/br>
    赫連勝心頭一驚,卻是陡然昂起頭,面色冷峻:“祖母,要拉下去審問的話,第一個要審的便是左萱,這賤人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左萱冷笑一聲,竟突然站起,裙擺微揚的瞬間聲音冷沉到了極點:“你是我的夫君,也是我的天,從來只有你對不起我,我不敢有半點對不起你!往日里我千忍萬忍,只求你能浪子回頭,早已熬得淚干了、血枯了!可赫連勝,你實在是欺人太甚!也罷,既然你口口聲聲說是我下毒,那今日我豁出去一條性命,也學那等剛烈女子,方能證明自己的清白!”說完她猛然大力向左邊的門柱撞去,旁邊婢女mama連忙要拉,可她動作決絕,根本沒半點遲疑,身影一閃額頭已重重觸柱,身形也轟然倒地。這個舉動過于突然,滿屋子的人都呆住了,待江小樓搶上前去,她已經倒在地上,滿頭滿臉都是鮮血,大片的血花從傷口涌出,瞬間染紅了地面,把上來查看的老大夫嚇得一個踉蹌。

    “大夫,快看看她!”江小樓眼明手快地撕開自己的裙擺,飛快地替她纏著額頭上的傷口,回頭厲聲道。

    老大夫撲了過去,慌不迭地查看傷口,連聲道:“哎呀哎呀,這位夫人也太剛烈了,這一撞可要把頭都撞碎了!”

    左萱雙目緊閉,濃密的睫毛微微顫抖著,面色一片慘白,額頭上的血跡順著發髻流下來,血腥味遍布整個屋子,眾人都緊張地圍在旁邊。

    “哼,到了這個地步還要裝腔作勢,這根本不是證明清白,只是畏罪自殺而已,祖母,您千萬不要受她脅迫!”赫連勝壓住心頭一口惡氣,轉頭對老王妃道。

    “赫連勝,你拍拍良心問問自己,躺在這里的是你結發妻子,自從她嫁過來以后,何嘗有半點對不住你,為何你要這樣對待她,難道說你的心腸是鐵打的?!先是殺嫡母,無故連累親父,現在還要逼死發妻,你真是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徒,這么多年來讀得什么書,根本連人都不算了!母親,若您再饒了他這等人,王府我是再也呆不下去了!”慶王妃滿面鐵青,字字句句皆是惱火。

    “祖母,二哥絕不會做出這等喪德之事啊,求您明鑒!”赫連笑一直在旁邊不言不語,關鍵時刻不得不出來求情。當然,她并不關心赫連勝到底有沒有下毒,她只怕唇亡齒寒。

    “是啊祖母,二弟從小讀書最好,心地也善,縱然從前一時會錯了主意,他也早已誠心改錯了,難道犯過錯的人就不值得原諒,一旦出了事大家就懷疑到他的身上?祖母,您是最睿智不過的,怎可聽信三言兩語就如此——”蔣曉云也是柔聲勸慰。

    “三言兩語?眼前躺著一個昏厥的人,郡王妃也能說出這種話么?當真事情未曾發生在自己身上,站著說話腰不疼,你們同為赫連家的兒媳,自當知道彼此的難處,沒有半點體諒不說,還要幫著赫連勝潑臟水?蔣氏是高閣綺戶,難道左氏就是蓬門小家?老王妃,如今左萱傷成這個模樣,左家鬧上門來,只怕一發不可收拾——”江小樓橫波輕輕掃過,口中不冷不熱地說道。

    “江小樓,你——”

    老王妃只覺得頭痛欲裂,這邊赫連勝一臉冤屈,那邊躺著一個奄奄一息的孫媳婦,眾人都是義憤填膺…一時不知道誰是誰非,只覺得腦海中一片混亂,斷然喝道:“住口,全都住口!”

    一時所有人全都噤聲,個個瞪大眼睛望著老王妃,只聽她重重道:“先把人送去醫治,待王爺清醒過來再行審理,若有半點兒風聲傳出去,你們誰都別活了!”

    這話說得極重,一時人人自危,整個屋子一片死寂。

    待得搬入了江小樓居住的院子,左萱才從床上爬起來,形容憔悴、滿臉血痕,卻是古怪地咧開一絲笑:“你這個主意好,這回他是非和離不可了!”

    江小樓伸出纖纖細指在她的額頭上輕輕一戳,左萱痛得哎喲一聲:“你要死啊,這可實打實的血流不止,你這丫頭心腸也忒狠了!”

    “我只讓你做個樣子,誰讓你石頭腦袋真的去撞了,那一下咚得一聲,把我都嚇了一跳,還以為你真心要尋死——”江小樓緩緩吐出一口氣,不由責怪道。

    “不逼真怎么能哄的大家相信,你看見沒…所有人都信了我的話!”左萱得意地揚起嘴角,只覺得心頭那口怨氣慢慢抒了出來,兩個字,暢快!

    “你們這兩個死丫頭,真個把我嚇得心跳都停了!”一道聲音陡然響起,左萱嚇得幾乎從床上滾下來,江小樓連忙扶住她,這才瞧見滿面笑意的慶王妃走了進來。左萱的心落回原處,不由拍了拍自己心口道:“王妃,你進來不聲不響,才把人嚇著了?!?/br>
    慶王妃不由搖了搖頭:“這主意真是冒險,拿自己的名聲和性命去賭博,虧你們倆想得出!”

    左萱一怔,此刻已經鎮定下來,神情也恢復了往日里的平靜,幽幽地道:“不入虎xue焉得虎子,我跟王爺王妃都沒有仇恨,跟赫連勝又是水火不容,誰也不會信我去給你們下毒的”

    江小樓早已吩咐楚漢調換了柿餅,慶王吃下的柿餅里面的確含有砒霜,可是分量極少,不過就是讓人上吐下瀉幾天,絕死不了人。一則借由這件事對付赫連勝,二則…教訓教訓慶王,讓他自食惡果,嘗嘗什么叫痛徹心扉,生不如死。

    江小樓道:“如今還不算大功告成,咱們還應該做另外一件事?!?/br>
    左萱訝異:“做什么?”

    江小樓目光含著一縷淡淡的笑:“當然是好好照顧王爺,希望他早日醒轉,才好把戲下半場演完啊?!?/br>
    三天后慶王才蘇醒過來,只是依舊上吐下瀉,腿腳發軟,只能躺在床上,翩翩整日里哭哭啼啼,守在旁邊唉聲嘆氣。慶王聽說赫連勝就是下毒之人,足足愕然了半天都說不出話來:“這…這怎么可能,證據在哪里?”

    翩翩用帕子擦了擦眼淚,十足悲傷模樣:“王爺,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您還想著那個逆子么?除了二少夫人的指證,還有二公子身邊的一位侍衛,他親眼瞧見二公子在柿子餅里頭下毒,護衛們在廢棄的筆筒里發現包過砒霜的紙,本準備悄悄運出去丟掉,那黃紙早已經被撕成一條條的…就連他最寵愛的小妾也說他常常在夢中咒罵您和王妃”

    慶王臉色一片青白,眼下的肌rou隱隱顫抖個不停。

    慶王妃見狀,只是柔聲勸說道:“王爺,事情都過去了,不要再想了?!?/br>
    慶王只覺得一口毒氣慢慢在心上縈繞、包圍,心口僅剩下的信任、期待,逐漸一點點腐爛,最后連半點兒都不剩了:“我真不敢相信,勝兒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br>
    慶王妃嘆了口氣:“我情愿相信他要殺的人是我,王爺不過是無意中誤食了柿餅而已?!?/br>
    慶王緩緩吐出一口氣:“殺我還是殺你,又有什么區別?此人怨怪之心不死,永遠都不會知道錯,生子若此,家門不幸??!”

    慶王妃一眼望去,只覺慶王的臉色越發灰敗,神情也顯得極為頹唐,不由心頭冷冷一笑,面上卻無比惋惜:“王爺,赫連勝已經被看管起來了,您要見他嗎?”

    慶王壓抑著心底壓抑的情緒,沉聲道:“讓人把他帶上來?!?/br>
    赫連勝進入屋子,面色無比誠摯,滿腔冤屈一下子涌上來,憤恨到了極點,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死死拉住慶王的衣擺:“父親,兒子可以對天發誓,那毒的確不是我下的——”

    慶王只是面色死寂地望著他,眼底一絲情緒都瞧不出來。

    赫連勝滿面驚慌不安,忽然就升起了一種恐懼:“父親,那護衛早已被江小樓和左萱收買了,他是故意在冤枉我??!”

    “你的妻子冤枉你,護衛冤枉你,連你最寵愛的小妾都冤枉你了——你還真是冤枉啊?!睉c王悠然一聲長嘆,目光直愣愣地望著赫連勝,不知內心在想什么。

    赫連勝重重在地上叩頭,接連磕了十數次,砰砰砰砰地聲音響徹整個屋子,慶王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毫無半點動容。一個人若是失望到了極點,也就絲毫不會感到悲傷憤怒了。然而赫連勝只是抬起頭,額頭上一片青紫,眼底涌現淚水:“父親,兒子這一次真是被冤枉的,絕無半句虛言,怪只怪我自己不查身邊竟有如此jian險小人,我已經飛書給大哥,他有信一封,懇求父親看了信再說!”

    慶王妃面色微微一變,赫連勝果真取出一封信遞給慶王。

    慶王展開信封看了兩行,卻又慢慢地放下了信箋,嘆了口氣:“你大哥在外面拼死拼活、為國盡忠,你卻在這里胡作非為、做盡蠢事,他求我看在他的份上,饒了你?!?/br>
    赫連勝望著慶王,額頭上的青紫觸目驚心,眸子里也是淚光一片:“父親!我是你的親生兒子,過去我的確做錯了許多事,但這回我真的沒有下毒,只求你看在大哥的面上相信我——好不好?”

    慶王看了他一眼,神色復雜到了極點,慶王妃的心瞬間拎了起來。

    在一片死寂中,慶王終于慢慢吐出了幾個字:“好,我相信你?!?/br>
    聽到慶王這樣說,赫連勝不由暗地里慶幸這封信來得及時,他立刻道:“多謝父親的信任,兒子必不會辜負你!”

    慶王卻捏緊了手中的信紙,金陵郡王赫連允是他的長子,自小文治武功,無一不精,上了戰場后更是驍勇絕倫,有萬夫不當之勇,一手箭術冠絕當今,乃是他這輩子最大的驕傲。長子不但性子穩重,更為慶王府掙得無數榮耀,如果將來有一天,親弟弟弒父的罪名傳出去,皇帝會怎么看他,文武百官會怎么看他,他光輝燦爛的人生定然會留下一個污點,永生不可磨滅。赫連勝哪怕罪該萬死,也不能因為他毀掉赫連允的人生…所以,哪怕心頭氣得快要噴出一口血來,他也必須強行忍住,往死里忍!

    在赫連勝的欣喜和慶幸中,慶王突然說道:“再過半個月,越西的使者將會來我朝與我們締結和平條約,到時候我會作為代表接待這些使臣,你精通越西風俗,也隨同參加吧。記住,這是我給你最后的一次機會,千萬不要搞砸了?!?/br>
    赫連勝心頭一跳,難以抑制地露出一絲笑容:“是,父親?!彼鹕碇畷r,仿若不經意地看了慶王妃一眼,嘴唇微微勾起,難掩心頭嘲諷得意。慶王妃冷冷地注視著他,面上沒有絲毫動容。

    待他退了出去,慶王長長出了一口氣,這口氣似乎要吐出心中的郁結,然而過后他卻覺得心口越發憋悶了。

    慶王妃暗暗嘆息,回到自己院子的時候還是一臉失望。當朝云來上茶的時候,她的手大力的捏著茶盞,仿佛恨不得將青瓷掐碎才好,緊得手背上都暴起淡淡青筋。朝云心頭一怔,慶王妃的失望和惱怒溢于言表,終究全都壓了下去,嘆息道:“去,把小樓請來?!?/br>
    江小樓剛剛踏進門來,就聞聽慶王妃聲音沉沉。

    “小樓,咱們失敗了?!?/br>
    慶王妃的聲音里明顯都是頹唐惱恨,顯得尤其悲憤難平。

    江小樓的神情平靜無波,只是微笑著問道:“母親何出此言?”

    慶王妃將今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道:“赫連勝的小妾和護衛私通,咱們好容易才利用來打擊對方,誰知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萬料不到他何時跟金陵郡王通上了消息。在一眾子女中,王爺真正最看重的其實就是這個庶長子,他也的確很爭氣,從小文武兼備,驍勇善戰,王爺總是說這個兒子最像他年輕的時候,語氣那么驕傲…可見是疼愛到了心坎里。所以這一封信…算是斷送了咱們這么久的努力,看在赫連允的份上,他不僅饒了赫連勝,還讓他去迎接使團,他如今沒有功名又沒有爵位,迎接使團哪里輪得到他,不過是站在王爺后頭做個擺設,盡心竭力彌補過失,好爭取在皇帝面前博點好感而已?!?/br>
    江小樓認真聽完,面上卻無半點失望之色,唇邊反而含著滿滿的笑:“母親不必心急,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從前王爺有多愛護赫連勝,現在就有多厭惡他。若是不信,咱們可以等著慢慢瞧,看王爺是不是真的原諒了他”

    慶王妃望著江小樓,此刻太陽將落,暮色如紗,室內還未來得及點燃燭火,只有淡淡的夕陽落在江小樓的面上,絢爛得仿佛蒙上了一層金影。唯見她唇邊淺淡溫柔的笑容,帶著異乎尋常的柔軟。

    半個月后,越西皇帝果然派來特使訪問,這位使臣名字如雷貫耳,乃是越西有名的朝臣鄭宏。鄭宏有名不是因為他為官有多么出眾,而是因為他十分喜歡飲酒,不管寒冬還是盛夏,不管是游獵還是出使,他都會喝酒。如果僅僅是酗酒,那并非什么奇聞,奇特就在他哪怕喝上三天三夜的烈酒,回過頭來愈顯神采奕奕,機敏過人,辦起事兒來雷厲風行,從來沒誤過事。

    慶王作為大周的代表接待對方,同時攜帶了赫連勝作為隨行人員一同參加。這個消息在京城傳開,一時引來眾人議論紛紛,他們想不到赫連勝竟然這么快就被慶王原諒,而且被帶著參與這等重要活動。當消息傳來,還在養傷的左萱不由咬牙切齒道:“簡直是白費心思!”

    江小樓卻把藥盞推到她的面前,笑容和煦:“好好喝你的藥吧,這件事…你就不必擔心了?!?/br>
    左萱端著黑漆漆的藥盞,面上充滿迷惑不解:“你這是何意?”

    江小樓輕輕一嘆:“如果這回王爺重重懲罰他,我會相信王爺依舊對他報有希望。但這次他連一句重話都沒有說,你仔細想想,這是真的原諒赫連勝了嗎?”

    愛之深責之切,只有對一個人失望到了極點,才會連批評都不屑批評他,這樣淺顯的道理卻難以被常人理解。

    “那他為什么還要讓赫連勝參加如此重要的活動,這不是在給他戴罪立功的機會么?”左萱近乎固執地追問道。

    翠玉花形紐香爐中的白煙裊裊升起,彌漫在屋子里,卻也無法遮掩那nongnong的藥味,左萱只覺得嘴里發苦,心頭一陣陣急跳,勢要問出個答案不可。

    此刻窗外豆大的雨點已經落了下來,急匆匆打在窗紙上,外面雷聲、風聲、雨聲一時交纏在一起,瓢潑大雨來勢洶洶,昏黃的燭光映在江小樓的面上,光影仿若也隨著這呼呼的風聲晃動了一下,在她白皙如玉的面上投下一絲淺淺的陰影。

    “不必心急,你會明白的?!?/br>
    話音剛落,小蝶急步走了進來,許是沾了雨水,繡鞋一路走來,竟然帶起細微的沙沙之聲。小蝶向他們兩人道:“小姐,外面出大事了?!?/br>
    江小樓淡淡哦了一聲:“什么事?”

    小蝶臉上恍若還有三分不敢置信:“是二公子!鄭宏說喝下一壇就開放一個商埠,王爺便命隨行眾人陪著喝酒,誰知他喝酒又快又猛又兇又烈,誰都敵不過他。王爺堅持讓素來好酒的二公子去,二公子便與鄭宏對飲起來,喝完了整整三十八壇烈酒,鄭宏依舊談笑風生,二公子卻是堅持不住了,竟是抱案而鼾。王爺說他喝了太多的酒,便命人扶了他回來,誰知轎簾子剛掀開,卻發現他——發現他已經已經氣絕身亡了!”

    左萱手中藥盞一下子滾落在地,失聲道:“你說什么?”

    “二公子…二公子是被酒活活灌死的!”小蝶的聲音猶自帶著一絲不可掩飾的震撼。

    聽了這話,左萱猛然轉頭看向江小樓,而江小樓卻是輕描淡寫地道:“現在…你徹底自由了?!?/br>
    “你的意思是說——”

    江小樓慢慢地湊近左萱,婉轉的聲音在她的耳邊如同一陣細風拂過:“左萱,為國家獻身,又是死在他最愛的酒上,為了讓他死得其所,王爺可是費了好大的心思啊。你說,他到底是被酒活活灌死的,還是中毒后腸穿肚爛而死”

    “你——”左萱的眼底慢慢涌起驚恐之色,瞳孔瞬間緊縮,她完全不能相信江小樓說了什么。

    窗外一道閃電驟起,劃破窗紙把整個屋子照得亮如白晝,江小樓分明眼波盈盈,笑意如水。短短一瞬間,左萱只覺一股寒意遍布全身。

    是慶王,真的是慶王殺死了赫連勝,他殺死了自己的親生兒子,老天??!

    江小樓之所以能成功,是因為她深諳離間之道,人心在她手上不過是可以搓揉捏扁的陶泥,只要對方不小心將心思泄露出來,她便可以將它捏成自己想要的形狀。赫連勝以為依靠赫連允的信箋便能逃過一劫,卻不知道正是那封信送他上了死路。如果一棵樹染了病,最好的方法就是斬斷病死的枯枝,免得這疾病彌漫到全身。生在皇家,慶王比誰都懂得這個道理,赫連勝以為自己死里逃生,卻不知過去最愛他的父親已經為他鋪平了一條直通地獄的死路。從頭到尾,江小樓沒有動過他一根手指,只是將原本可以替他遮風擋雨的父愛悉數摧毀。由此可見,人們通常并非被自己憎惡之物所毀滅,而是自己所愛徹底摧毀。今天你珍惜著的一切,也很可能在一天之內消失得無影無蹤。赫連勝一直以為他是下棋人,最喜歡玩弄手段,結果卻被自己下的棋將死了,何其可笑!

    ------題外話------

    一直有人問我小樓和未央的區別,我想唯一的區別在于,她的手上其實沒沾血吧⊙▂⊙月底了,姑娘們,月票要給力??!

    第121章 生死一線

    慶王府只是給邊關的赫連允送了一封信,隨后就低調地辦理了赫連勝的喪事。慶王妃不知道慶王在書信里說了什么,只知道一切風平浪靜,赫連允保持了徹底的沉默。就在辦完喪事一個月后,王府收到了一張燙金帖子。

    慶王從管家手中翻了翻,面上不由掠過一絲驚訝。

    慶王妃放下手中茶盞,輕聲問道:“王爺,是誰家的帖子?”

    慶王沉默半晌,臉色波瀾不興:“陛下要在朝天門舉行斗獸比賽,邀請我們前去觀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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