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
宋悅心中涌起了柔情,眼神多少有點含情脈脈。林蓉不敢確信,多少年了,宋悅老是這么看看她,卻什么都不說。林蓉心里有點傷感,有點溫柔。 林蓉忽然發現失戀也并不像自己以為的那么難熬嘛,第一天從會所回來后,痛到麻木,第二天痛得撕心裂肺,第三天痛到夜不能寐。三天一過,其實也就那么回事。除了周一晚上寂寞不能自已,情欲不能自理,結果不能自取,滿足不能自予外,別的日子,該咋過還是咋過。而且住在宋悅這,最大的好處就是,不管夜有多長,吧臺前總有足夠的寂寞讓你消磨。 徐洪森坐在那跟張南風一起喝無醇啤酒,不時用眼角余光看看林蓉跟宋悅,越看越氣悶。 張南風也看宋悅不順眼,于是湊近徐洪森耳邊說:“男女拉鋸戰,誰先在乎誰,誰就輸了。徐哥,這么簡單的道理,出來混得都懂。擺出你的酷樣來,讓林蓉瞧瞧?!睆埬巷L沖徐洪森拋了個媚眼,宛如一陣春風來,桃花朵朵開。 徐洪森又好氣又好笑:“張南風,你應該去泰國當人妖?!?/br> 徐洪森想了想,忽然招手把招待叫了過來:“去找媽咪,今晚上我要兩個妞,要最漂亮的,要出臺,包夜。給這位先生也叫兩個,快去?!?/br> 張南風愕然,心想:我是叫你裝酷,不是叫你買笑。趕緊制止:“別,別,我今晚上沒興趣?!?/br> 招待要確認一下:“兩位先生,到底要幾個?” 張南風想了想,朋友在招妓,自己不嫖娼,是不是有虛偽,矯飾,裝假正經的嫌疑啊,為了偉大友誼,把心一橫:“四個?!?/br> 這時快10點了,林蓉換上演出服上臺唱歌,唱的是她剛寫的一首新歌《曇花》,練得還不是很熟,宋悅站在后面用電子琴給她伴奏。 林蓉唱道: 漫長的守候,等待可愛憐,只盼你一夜花開傾國色 我心沉醉,愿為你夜夜無眠,守盡一世情緣無怨悔 這午夜的花朵,匆匆盛開又零落 這濃香未散盡,這嬌艷已凋零 誰堪那風中的花瓣,片片綻放旋墜落 這絕美的奢華,還沒嬌寵已湮沒 你妖嬈的芬芳,鎖入我最痛記憶中 那絕世的容顏,是我最不真的迷夢 人隨風過,濃情歲月徒流轉 像那鴻飛燕斷無蹤影 滿目凌亂, 粉消香斷有誰憐 唯我獨坐西窗憑闌干 林蓉唱完了,徐洪森叫招待送上一束鮮花,林蓉鞠躬道謝,然后跟宋悅去后臺了。這邊媽咪帶了四個小姐過來,兩兩陪他們坐下,桌子立即就顯得十分擁擠。 張南風忽然捅了徐洪森一下,徐洪森抬頭一看,不由的一陣難堪,原來張南風的外甥李旭跟一群紅男綠女坐在酒吧的另一頭,正好奇的打量著他們。李旭身邊那群人,雖然明擺著都是些小混混,但是一看就知道,里面肯定沒有小姐跟鴨子。 張南風不由的長嘆一聲:“好奇心害死貓,哥們義氣害死娘舅?!毙旌樯魫?。 又過了會,林蓉跟宋悅回到吧臺了,宋悅給林蓉也倒了杯啤酒,兩人邊喝邊說話。 徐洪森火,哪來的那么多話說,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南風,走,我們也去吧臺喝一杯?!毙旌樯玖似饋?,一手摟著一個妞,往吧臺去了。 張南風只好跟過去,他點的兩個小姐跟在他后面,張南風感覺到自己外甥的眼珠子正粘在自己后背上。 徐洪森左摟右抱,蹭到吧臺旁邊,跟林蓉和宋悅打招呼。 宋悅笑:“徐大少真是享盡風流啊?!?/br> 徐洪森淡淡的說:“年輕時不走馬章臺,倚紅偎翠,到老來哪來的風流韻事供回味?!?/br> 宋悅豎起大拇指:“到底是徐大少。高明?!?/br> 徐洪森打了個響指:“要6杯馬爹利,要加冰塊,擠半個檸檬汁,再加一個橄欖,兩個櫻桃?!?/br> 宋悅吹了聲口哨:“這才叫派頭!我給你們調?!?/br> 宋悅殷勤的把酒給大家倒上。但是包括張南風在內,嘗了第一口都皺起了眉頭:“真難喝,酸死?!?/br> 徐洪森傲慢的說:“少廢話,快喝了,喝完我們上你家去,馬爹利令男人雄風大振,令女人春心蕩漾?!弊约阂灿X得檸檬放太多了,簡直就是在喝醋。 張南風給了徐洪森一個大白眼,心想:干嘛不上你家,活該我家是yin窩?但還是依言一口飲盡,酸得差點噴出來。 徐洪森說:“走吧?!睋е鴥蓚€女孩慢慢轉身,拖拖沓沓的貌似往門外走,一面用眼角的余光觀察林蓉的反應。只見林蓉跟宋悅對視一笑。宋悅靠在吧臺上,湊近林蓉耳邊說了句什么,林蓉點了點頭,回了一句。宋悅忽然手一伸,握住了林蓉的手,眼神溫柔。 徐洪森心頭一顫,摟緊兩個女孩大步出門而去,張南風只好跟在他后面。一到門口,徐洪森馬上掏出皮夾,把四個女孩全打發了,把張南風拽到一邊:“南風,你一定得幫我這個忙,把林蓉叫出來?!?/br> 張南風看看他:“徐哥,我們這么當著她面,點了四個女孩出臺,現在又回頭去找她,換了你,你會來嗎?” 徐洪森煩躁:“不行,我今晚上非見她不可?!?/br> 徐洪森從皮夾內夾層里掏出那條項鏈:“把這給她,讓她戴上。如果她不肯,你就告訴她,我很需要,今夜我在你家等她?!?/br> 張南風無奈,只得返回,林蓉還坐在吧臺上,宋悅正在給她表演調酒,一連串眼花繚亂的動作,幾個瓶子在手里風車似的舞動,扔到空中翻飛,掉下來接住,往酒杯里倒上一點,又扔上去……張南風坐到林蓉旁邊的吧臺椅上:“我有話跟你說?!?/br> 林蓉看看張南風:“什么事?” “嗯,現在到我家去好嗎?”張南風湊近林蓉耳邊,“徐哥在等你。他這周受夠了,特別是今晚上……你想怎么收拾他都行?!?/br> 林蓉搖搖頭:“我不是用分手來要挾他,我沒這么幼稚玩過家家。南風,我和洪森現在分手是在最好的時機,彼此還有點感情和眷戀,記憶還很美好,傷害還沒有來臨,再糾纏下去……那天的事你親眼看見的,情緒失控……肯定會越走越暴戾,毀掉最后的一點情誼?!?/br> “林蓉,你不是個合同談判專家嗎,把對手逼近底線,見好就收難道不懂?!?nbsp;張南風急,低聲說,“別把橡皮筋拉太緊,會繃斷的?!?/br> 林蓉不理他了,轉過頭去看宋悅。宋悅已經把面前的幾個酒杯都倒好了,用一根玻璃棒在杯子里攪動,杯子里原先無色透明的液體立即分成了彩色的幾層。 張南風嘆了口氣,把那條項鏈拿出來:“徐哥叫你把這項鏈戴上,他說,他今夜很需要你?!?/br> 林蓉看都不看一眼,只搖搖頭:“我跟他已經結束了,何必再強求這最后一夜的溫存。南風,你走吧,我意已決,毋需多言?!?/br> 宋悅把兩杯雞尾酒放柜臺上:“張總,這杯我請,要不要兌點酒精進去?” “不用?!睆埬巷L惱火,抓起一口喝干,跳起來拉林蓉胳膊:“林蓉,跟我走。就算你真要跟他決裂,也該當面去把話說清楚?!?/br> “等等?!彼螑偤鋈话咽执钤趶埬巷L手腕上,“張總,這是我的酒吧,你今晚上沒喝多吧?!?/br> 張南風大怒:“宋老板,我在這條街上擁有的店面里,這幢并不在內。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證,不管你問誰租的,租約簽了幾年,我都能讓它明天就到期?!?/br> 林蓉大驚,一只手壓住了宋悅:“別,宋悅,南風他喝多了。南風,你必須向宋悅賠禮道歉。你說啊,你快說?!绷秩赜昧硪恢皇秩ネ茝埬巷L。 張南風雙拳緊握,牙關緊咬,頭發上指,最終卻吐出口氣:“好吧,林蓉。宋老板,對不起。我向你道歉?!?/br> 宋悅怒極,但是自知細胳膊擰不過粗大腿,只得強壓怒火:“不客氣,張總?!?/br> 林蓉看看張南風,嘆了口氣:“好吧,我跟你去,把話跟他說清楚?!?/br> 宋悅大急,從吧臺后面探出身來,一把拽住林蓉:“別去。讓他們把這酒吧關了好了,咱們換個地方,他們有種就把整個北京城買下來?!?/br> 林蓉一呆,眼圈有點發紅,這么多年過去了,宋悅又跳出來為她兩肋插刀,一如兒時。林蓉柔聲說:“宋悅,別擔心。洪森不是這種人,我確實也該跟他當面把話說清楚?!?/br> 張南風心里倒起了敬意,沖宋悅點點頭:“宋老板,好樣的。不過,你放心,徐哥不是這種人。就算他是這種人,我也不會答應的?!?/br> 林蓉走進張南風的別墅,徐洪森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面向后院,背手而立。張南風走進了客廳側面的正餐廳,沒開燈,站在那欣賞自己瓷器柜上的擺設。 “你作夠了吧,而且還賣sao,我的忍耐力是有極限的?!毙旌樯粗巴?,露臺的欄桿橫臥,樹葉婆娑,一輪淺淺的上弦月在薄云中穿行。 林蓉靜靜的站在客廳中間,不說話。 徐洪森等了半天,慢慢轉過身來,臉上戴著那副ray.ban的墨鏡。林蓉緩緩的舉起手來,那條項鏈從她指間垂下。林蓉默默的把項鏈擱在茶幾上。 徐洪森臉色大變,手一伸,把墨鏡摘了下來,跟林蓉對視。林蓉眼神清澈如水,不起波瀾,徐洪森終于咬咬牙:“好吧,林蓉,我們都有錯,但是我錯在先,我向你道歉,并且保證永不再犯——其實我那天后就沒跟她聯系了?!?/br> 林蓉平靜的說:“跟那女孩沒關系,沒有她,也會有別人。徐洪森,我要跟你分手是因為,我想要的東西,你給不了。let’s break up before things go from bad to worse.(讓我們分手在局面變得不可收拾之前)?!?/br> 徐洪森怒,幾步走到林蓉面前,如泰山壓近:“你還想要什么,我說過的,我會跟你結婚的。我許諾過的事,我會做到的?!?/br> 林蓉嘆了口氣:“謝謝你的恩賜,但是婚姻只是我的第一個目標,我還想要更多,我想要獨占的愛情,忠誠的丈夫,排他的性生活。這些你給不了我。這不怪你,因為你一開始就跟我說明白的,我也知道你是什么樣的人,我本來應該跟你保持距離的。是我自己貪心,想試一試…….現在我試過了,知道自己不是女媧,也沒人需要我去補他的天……算了,不說了。洪森,我們不是同一種人,你是黃金,我是黃沙,比重不一樣,再纏綿也到不了天涯。我們好聚好散,給彼此留下點美好的記憶?!?/br> 徐洪森默默的盯著林蓉的眼睛看,林蓉跟他對視,最終還是徐洪森垂下了眼瞼:“你真要跟我分手?我跟她沒什么的,連手都沒拉過。你知道我有別的女人,過去你也忍受我了,為什么這次為了這么點捕風捉影的小事,你就不肯原諒我?!?/br> “過去我忍受你,是因為我不愿失去你,所以我把頭埋在沙子里裝鴕鳥,結果風把沙吹凈,我再也騙不了自己。我現在不是不原諒你,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我只是在面對現實……”林蓉心痛如刀絞,說不下去了,“再見?!绷秩嘏ゎ^想走。 “站住?!毙旌樯?,猶豫,又從褲兜里掏出墨鏡戴上,“好吧,林蓉。給我點時間,我努力去改?!?/br> 林蓉搖搖頭:“我和你都知道,你天性如此,而我魅力又不夠。你不用說這種話來欺騙你自己,我也不想去假裝我相信。算了,我們還是放彼此一馬吧,人生苦短,何必糾纏?!?/br> 林蓉又要走,徐洪森伸手阻止:“等等,林蓉。你真的就這么跟我分手了?你想明白了?你真能忘記我?你不后悔?” 林蓉咬咬牙:“洪森,愛一個人很難,需要一生的時間,忘記一個人很容易,因為生活還在嚴酷的繼續,沒掙夠退休金前,沒時間去無病呻吟。再見?!绷秩剞D身往外走。 徐洪森在背后直咬牙:“林蓉,好吧。我不勉強你,我們之間就此了結,你永遠別想回頭?!?/br> 林蓉腳步微微停頓一下,嘴角泛起了一絲微笑:“其實世界上根本不存在回頭路,時間不倒流,人只能往前走?!?/br> 張南風嘆了口氣,從正餐廳轉了出來:“太晚了,我送你回去?!?/br> ☆、54風格 林蓉當經理的第一個月,知道門店里人心不服,尤其在老經紀中,窺伺其位的大有人在,于是乖乖的夾著尾巴做上司,除了制定出一些比較實用的報表,把門店內部網頁改得更加有效,讓秘書及時更新房源信息,最大限度的讓大家資源共享外,沒什么大動作。 員工有棘手的客戶,麻煩的交易,林蓉要么自己出面,要么請張南風出馬,都處理得及時妥帖。林蓉做經紀時間不長,但是有多年管理經驗,自己業務能力又很強,加上張南風坐鎮,一個月后,基本上把門店的日常事務都理順了。側目而視的人即使不甘心,也能感覺到林蓉這位置肯定坐得穩,漸漸的也就只得接受現實。 張南風看著暗暗點頭,覺得自己沒挑錯人。 第二個月起,林蓉屁股就不安分了,第一個想解決的問題就是飛單。房產經紀這行很殘酷,20%的經紀做了80%的生意,80%的經紀坐冷板凳,平均收入僅夠溫飽。一般般的經紀一個月做不下一單兩單,出色的經紀卻常有“飛單”現象——就是不通過公司賬面,少收點中介費,直接把生意給做了。 林蓉從進門店起就發現老經紀們多少都在“飛單”,不當經理時不關她事,但是現在她在其位就想伺其職,人都是屁股指揮腦袋的?!帮w單”降低整個門店業績,而且一人飛單,眾人效仿,還給將來留下了法律糾紛的隱患。林蓉非常想剎住門店這股風氣,把走私漏稅的都收繳國庫,于是問張南風有什么法子。 張南風不好意思的笑了:“飛單是行業游戲規則,哪個老經紀沒飛過單啊,真想嚴查死堵,老經紀就會帶著客戶走人,公司反而損失更大,所以這種事的行業規矩就是:只要不太過分,就眼開眼閉?!?/br> 林蓉笑:“你自己當經紀時,常飛單吧?!?/br> 張南風臉紅:“也不常,要天時地利人和,才…….嗯,飛一張至少等于做成了三筆生意…..” 林蓉一面思考,一面嘀咕:“嗯,我也不是要堵住每個窟窿,抓住每條魚,但是目前情況是,飛單的太多,我的目的是把比例降下來……而且新經紀們容易被客戶飛單,辛辛苦苦帶客戶看房,腿都走斷了,鞋跟都磨平了,最終卻沒掙到傭金……怎么才能把這比例降下來,把收益提上去…..” 林蓉開始每天早晨8點在門店的小會議室開會,最初是自愿參加的,但不久后就發展到幾乎人人都來參加,小會議室根本擠不下,以至林蓉不得不把人分成兩組,隔天開會,每天的會議內容都由秘書整理后放在門店內部網頁里共享。 會議由林蓉主持,經紀們每天早晨都把自己手里的客戶、新登記的房源、下單情況給所有人介紹一下,講一下自己的思路和感受,說一下目前的進展和困難之處,然后眾人隨便談一下感想,其實主要就是張南風和幾個老經紀在幫著分析局勢,提一些指導性的建議。會議時間并不長,一般也就開個半個多小時,參會的挨個說一下自己的情況,每個人也就占用510分鐘時間,真有什么比較復雜的情況,會后再跟林蓉和張南風討論。 林蓉在開始執行這種會議制度時,其實并不清楚這樣的會議到底有沒人參加,會收到什么樣的效果,但是不久后就發現飛單現象大有減少,而且新經紀的業績也比過去好多了。林蓉慢慢的達到了她門店內業務透明的目的,并且提高了效率。 林蓉另外想做的一件事情是想在周邊多要幾個門面。這個門店有三十多個經紀,林蓉發現這么多人在同一辦公室扎堆對招攬生意沒什么好處??蛻艨偸蔷徒〔?,跟上公廁似的,見哪個中介就上哪個,于是跟張南風商量:“這片幾個小區,我們干嘛不在每個小區租個小門面,哪怕只有10平米,簡單裝修一下,每個門面每天派5個新經紀過去守著,成本不會增加太多,可以提升業績,而且經紀們不用日曬雨淋的站馬路上守著廣告牌……” 張南風為難,向林蓉解釋:“這個我做不到,這些是公司內部管理上的事,不歸我管,而且最近姐夫看我搬到下面來辦公,對我看法多多,多有防范,我不想去跟他提任何建議?!?/br> 林蓉點點頭:“明白。如果要激化矛盾,確實還是不提的好?!?/br> 張南風覺得林蓉的提議很好,實現不了,心里內疚,于是夸她說:“林蓉,你很會管理啊,你每天的會議就很有成效嘛。過去大家就怕開會,能逃就逃,第一次見大家這么喜歡開會?!?/br> 林蓉不好意思:“主要是因為有你在?!绷秩卣f的是實話,人都是利益指揮腦袋,別的經紀雖然也愿意幫助同事,但是總不像張南風這樣毫無保留,當然別人也沒張南風那樣的水平、眼光和敏感度。 林蓉給張南風解釋:“……每個人都追求利益最大化,不光想多掙錢,而且還想得到最大限度的自由。那為什么這些經紀,特別是老經紀還要來門店上班,屈居于別人的管理之下呢,就是因為現在這個社會運作體系太復雜,單個人很難達到他的目標,只有依附于一個組織,在組織提供的平臺下,在完成組織目標的同時更好的接近他的個人目標。我們的會議就是這樣,他把自己的業務暴露給整個門店了,就很難飛單了,但是只要能幫他更好更快的拿下單,他在權衡得失后,還是會選擇曝光……” 張南風笑:“其實大家心里都知道,但是能像你這么清楚明白的表達的,不多。我就概括不出來?!?/br> 林蓉翻白眼:“我概括什么啊,這是管理學的基礎知識?!?/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