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八章 意外收獲
禹池之畔。 一名化海境的修行者取下腰間的葫蘆,打算從禹池之中打些水。 此地雖然被上陽家放棄,但是靈力卻是異常濃郁,就連禹池之水對于尋常修士都是寶貝。 然而這名修行者才剛剛走到禹池河畔,平靜的湖面中忽然激蕩起一陣漣漪。 心頭警鈴大作的化海境修行者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就看見數十條烏色小蛇直接從禹池水面之中激射而出,他甚至連一聲慘叫都來不及發出,渾身上下就被洞穿出了數十道血窟窿,一身雄渾的生機當場泯滅,然后被數十條烏色小蛇直接給推入了禹池之中。 噗通! 魁梧的身軀入水,僅僅只是激起了一片漣漪,水面依舊清澈見底,但是卻絲毫看不到剛剛入水的尸身有半分蹤影。 “……” 混入這支散修隊伍的寧信目睹整個過程,頓時感覺一陣不寒而栗。 那一條條激射而出的烏色小蛇看似與他之前踩住的那只沒什么區別,但是每一條小蛇,修為幾乎都堪比化海境巔峰的大宗師! 上古仙尸所在的遺跡,便埋葬在這禹池之下,也是這支散修隊伍與寧信的目標,可是此刻,寧信卻對這支散修隊伍沒有絲毫看好的意思,他們當中最強者也不過返虛境二重,若是跟剛才那名被蛇族襲擊的修行者調換位置,他頂多也就只能掙扎片刻罷了。 眼前一片一望無際的湖面微波粼粼,根本就不知道還藏著多少恐怖的蛇族。 而且,水生物種最可怕的地方就在于,它們之中的獵食者往往都潛伏在底層深淵之中,表面上的生物無論有多么恐怖,一旦到了水域底層,也不過是別人口中的一塊rou罷了。 “寧道友,你可曾見過我兄長?” 一個相貌平平無奇的女修信步走到寧信面前,語氣中還帶著幾分柔媚。 這名女修雖然相貌平平,但是身材卻是玲瓏有致,若是不看容貌,也算是一等一的尤物,再加上她那不知道是本來如此還是故意做作的柔媚嗓音,倒是這支散修隊伍中不少修行者的夢中女神,只是這名女修對大部分人都不假以顏色,唯獨對相貌俊美的寧信頗感興趣。 她的舉動,自然給寧信招來了不少敵視。 只是寧信清楚得很,這個女人根本不是他們議論中的那般不堪,她對自己好奇的原因,只是覺得自己孤身一人探索這片靈氣濃郁的廢棄之地,一定有什么不得了的秘密與手段,說到底,她頂多算是見財起意,而非見色起意! 上一世他縱橫無敵,倒貼的女人數都數不清,盡管他不感興趣,但仍然練出了一雙慧眼,從一個女人的眼神之中就能看出,她究竟想要什么。 寧信輕輕地搖了搖頭,淡然道:“你兄長之前說去附近勘探一二,我便再也沒有見過他?!?/br> 剛剛被群蛇拖入禹池的修行者,便是這名女修的兄長,只是兩人之間的關系……不像是血緣親人而更像是女王與奴仆的關系,這一點,寧信自然也是看透,但沒有說破。 總之,這個女人不簡單。 女修沖著寧信施了一禮,輕笑道:“此地兇險異常,我一介女流之輩不便行走,但奴家實在擔心兄長安危,能不能請寧道友帶奴家到附近尋覓一二?” 后面半句話柔媚無比,甚至連'奴家'這樣的詞匯都用上了,言語中的暗示之意十分明顯。 “寧某……” 寧信的眉頭微微皺起,旋即,他便放下了眉頭,無悲無喜的說道:“既然詩姑娘開口,我想在座沒有哪一位男士會拒絕的吧?既然詩姑娘看得起寧某,那寧某也不矯揉做作了,請?!?/br> “請?!?/br> 詩姑娘盈盈一笑,略微讓開半個身位,示意寧信引路。 兩人一前一后所行五、六里地域,徹底擺脫了那一支散修隊伍的視線才稍作歇息。 “咯咯咯,閣下藏得可真深,若不是奴家認識你胸口這枚玉墜,還真要當你是一介散修了呢?!?/br> 詩姑娘嫣然一笑,隨意的坐在了一塊青石之上,嬌笑著說道:“北雨大人讓你帶來的東西,是否如數備齊?耽誤了北雨大人的吩咐,你知道會是什么下場?!?/br> 北雨? 寧信再次聽到了這個名字,嘴角不禁掀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瑯琊圣域里遇上的黑袍、臧恩,包括青丘狐族與八大神朝之間的戰役,全部都是這個名為北雨的存在一手策劃的,沒想到自己跨越了一域之地,居然再次聽到了這個名字。 這究竟是巧合,還是…… “問你話呢!” 寧信遲遲沒有回應,詩姑娘不禁面色一寒,呵斥了一句。 她是什么身份? 堂堂北雨魔尊麾下的藍衣執事,論地位,一些宗門圣子見了她都得唯唯諾諾,這小子不過是一介草根之流,得到了北雨大人的青睞,所以才成為了計劃中的一環罷了,就算他要加入他們,最多成為一名灰衣信徒,兩人之間的地位豈止天差地別??? 這小子居然敢無視她,那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莫非他還想要別的報酬不成? 寧信拽了拽掛在脖子上的一枚青色玉墜,淡然道:“這枚玉墜是我從一具尸體上找到的,雖然它只是四品靈氣,但好歹有護身之效,寧某這才把它當個小玩意掛在胸前,倒是讓詩姑娘誤會了。不過話又說話來,眼下四處無人,我又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詩姑娘是不是……” 說到這里,寧信話鋒一轉,獰笑道:“按照我的劇本那樣要出手偷襲于我,如此一來,寧某才好反制詩姑娘,問出寧某想知道的事情?!?/br> 自己明明都按照這位詩姑娘的意思,跟她到了荒無人煙的區域了,怎么這丫頭不按套路來呢? 不過這樣也好,反而有了幾分意外收獲!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詩姑娘臉色一變,之前的嬌柔嫵媚完全消失,莫名的透出了幾分兇戾。 與其讓她相信這只是一個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