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節
再過了片刻后,一個滿臉憔悴面黃肌瘦的男人慢慢從洞中爬出來,有氣無力的叫喊:“救……救命!”然而下瞬間,往往便會有一條白綾驀然飛出,纏住其腰身,將男人猛地拉進洞里?!鞍 币宦暺鄳K的叫聲后,里面的男人九成九出不來了……血都射干了。 樹洞之中的女子似乎有驚人的“好胃口”,剛開始時那些精壯的男修還只是一個個的進入樹洞,但在死掉第七個男修后,許依依似乎覺得餐前小點已經吃得開胃了,再接下來時,便是四五個,甚至五六個男人一同進那樹洞,極盡放浪的歡愉叫聲伴隨著一股yin邪的氣息彌散,然而,四周還能保持基本理智的男修士,卻是越來越對那黑洞似的樹窟畏之若虎……里面真的存在一只母老虎,吃人連骨頭都不吐。 三十幾個男修幾乎盡數死在那樹窟中,直到夜色漸深了,一個一身單薄白衣卻渾身濕漉漉女子才從里面搖搖晃晃的走出,暈紅的俏臉,微溫的鬢發,許依依便如同一個剛剛沐浴后并飲下醉人酒漿的懶散美人,周身都輻射出一股最原始的惑人rou欲。 “‘吃’飽了?接下來的行動可容不得差錯。你要當好你的古墓宗主,我還想繼續做我的大理世子,那么‘自在天’的計劃便絕不可以順利進行下去,對我們來說,阻止越女,不惜代價?!?/br> 段青衣一邊負手觀測著下面整個神道大陣的構建,一邊頭也不回的質尋許依依,古墓許依依原本是神雕位面小龍女的師妹,只是她在修為不足時強修古墓派至高心訣《玉女心經》,最后幾經生死功力雖然大增,但玉女心經卻被她漸漸練得變了味,絕學功法出錯帶給許依依不可彌補的破綻,讓她體內欲意燒炙,幾乎永不熄滅。剛開始時,許依依還盡量抗拒著被卷入欲望的深淵,但自幾次焚毀理智的崩盤后,清醒過來的許依依每每發現自己身邊有大量昏睡的男子……一次,二次,三次,最后的許依依完全瘋了,自暴自棄的戀歡成癡,最后淪落成了無男不歡的貨色。 許依依也知道眼前這個大理世子是看不起自己的,只是這樣的態度她近百年來已經漸漸習慣:“管他們看不看得起自己,老娘下面快活便好?!北е@樣的念頭,許依依越墜越深,最后完全壞掉,再也爬不出來了。 “放心,我一定會保持清醒的……我至少要清醒的看到我那冰清玉潔的師姐變成了一個欲望的奴隸,呵呵,哈哈哈……”捂著臉頰放縱的狂笑,其中那縷刻入骨血的森寒惡意,卻讓段青衣都忍不住微微皺眉,遍體生寒。至此,武當道殿在書劍星域外的駐扎地全滅,張三豐門人的骨與血都被制成了跨越虛空邪陣的必要祭品,神界七神匯首,卻也意味著自在天與神界最激烈,也是最后的一場比拼廝殺即將拉開大幕。 與此同時,遙遠到不知何等距離的虛空神國中,一個已經沉睡了千千萬萬年的偉大意志再次蘇醒,他的外在形態是一個似佛似道的巨大神像,神像通體金光籠罩,其大不知幾百上千萬丈,與這偉大的存在相比,四周存在的巨大星球都被對比成了類似乒乓球的東西,緩緩的睜開神明之瞳,隨著其意識的漸漸蘇醒,四周宇宙環境都出現異樣的波動,空間的波動漸漸增幅,最后變幻出無數虛無的聲音:“恭迎偉大之主,命運的執掌神歸來……恭迎偉大之主,命運的執掌神再入人間……恭迎……恭迎……恭迎……” “世間一切法,若夢幻泡影,如電亦如露……我這一掌,必然可以粉碎一個星……必然可以把我帶到因果的匯聚地……”似是預言,又似乎是在誦讀一個既定的事實,巨神的一只飽含神性金輝的右手驀然伸出,直接探伸入虛空之中:似乎注定必然粉碎一個星,必然會將剛剛復蘇的金庸大神帶入到一些因果的匯聚地,所有的終結與開始,即將展開。 夜色如洗,漫天繁星映得云暗月隱,在九峰巨城第九峰上,一個一身紫黑色道袍的青年人倚石而坐,神情淡然的聽著分隔三百年之久的下屬親族緩緩講述著血魄三百年來的興衰榮辱……有很多應該死的人死了,有許多不應該死的人也死了,似乎“生死”二字就是對生命最后的公平,任你生前如何,一死萬事空。 昔日的蘇師蘇問蛇終究還是走上了研究邪魔禁術的道路,最后研究得瘋魔了,拿血魄的親族下手,越做越過分,最后誰都無法包庇,其被血魄三老外加朱鵬的父親圍攻,最后自爆而死。至少走得輝煌。 朱鵬昔日許許多多的紅顏知己死了,第一死得是蘇玉,朱鵬這一世真真正正心甘情愿迎娶的唯一正妻,她實在太愛他了,以至于哪怕整個家族不惜工本的往她身上堆資源,卻依然無法助她沖破越來越難過的修行瓶頸,心,體,氣,術,勢,蘇玉入情后卻不能超脫,修為累積到一定程度后再無法寸進分毫。最后,蘇玉是思念成疾壽元竭盡而死的,據說走的時候并不痛苦,分外安詳。 宮寒影也死了,這個一身精于機心的女人最后也沒有放棄晉升成強者的野望,在自身壽元竭盡前居然背著朱三三勾搭上了一名散修高手,只是那名散修終究畏懼于血魄一族這個地星最強一族的力量,前頭答應助宮寒影從血魄脫身,后腳就把她給賣了,最后宮寒影被暴怒的朱三三活活掐死,死后連尸身都找不到了。 昔日朱鵬帶起的血魄班底,在時間這個可怕力量的推動下,漸漸死得死,散得散,或者說即便現在還活著的,此時此刻朱鵬再見時,還識不識得也是兩說之事。 那名親族心神坎坷的將種種大事一一說完,然而戰戰兢兢得到的卻是朱鵬平靜無比的表情,花些時間,靜靜將那人所說的信息消化,然后朱鵬立身而起轉身道:“現在……卻終究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已經基本掌握了第九峰,好好收拾一下,然后讓族人在半個月內不著痕跡的分批潛走,記住,我要‘不著痕跡’?!?/br> 言語說完,朱鵬并沒有再理自己那名親族下屬,復又對一側的靈鷲宮首徒語道:“向你家宗主與西夏王室轉告我的一個承諾,讓她們兩人速來此星,只要幫我擋過這一劫,我朱鵬允諾,定給她們最想得到的東西?!蹦敲切奘?,朱鵬的隔代親族愣愣的看著朱鵬有條不紊的下達著種種命令,最后頭腦有些昏沉沉的離開了。 一邊走著他還一邊想:“真是無情呀,聽聞自己的老師,妻子,老部屬的死訊,卻依然沒有半點悲傷的情緒,真是無情到近乎冷血呀……” 將一道道指令傳達下去,整個第九峰便只剩下朱鵬一人而已了,他一個人站在那里靜了很久,看著天空模模糊糊的,似乎總能在無盡星空中,看到一個美麗女子溫柔笑著的臉…… “明明是不想的,明明分隔三百年了,我也沒怎么想起你。為什么,為什么我現在卻突然好想好想見你呢? 原來在我心底里一直覺得,無論我怎么樣,無論我犯了什么錯,你都會在那里等我,所以我自然的忘了你的存在,便若凡人總是忘記他們正在呼吸的空氣……現在,我好想你?!?/br> 朱鵬的政治智慧,對于危險的敏銳把握能力,是不需要質疑的。就如他所料想的那樣,或者說還要早些,在奪香之宴進行到后期時,一支嚴厲莫名的強橫勢力突襲了九峰巨城。 這一招太狠也太突然了,驀然越過書劍域外層層布置下的n多法陣,直擊魔道奪香宴的腹地,可以說將群邪攻了個措手不及,再加上對手那強橫的組織性,魔道方面雖然在總體實力上不弱于對方,但卻每每被對方打出局部的人數優勢,整個奪香宴甚至說整個奪香宴主體自在天都被分割開來,被神界的七神將一個個挑著碾殺。 自在天最高峰處的青殿內,一道恍若最激烈颶風般的漆黑身影沖殺而入,越女從來都不在意所謂侍衛,或者說能夠威脅到她的殺機,尋常侍衛擋得住嗎?若是威脅不到她,那大量侍衛又有何用?似乎十分清楚越女的習慣,夜魅雪一路殺進青殿最核心處時,并沒有感到任何的意外。她,也許并不是神界七神將中最強的一個,但她卻絕對是七人中最可怕的一個,純粹為了所愛的人的心情,讓她這個堂堂的金丹境真人級修士,可以在必要的時候毫不猶豫的承受重創甚至干脆自毀……面對一個隨時都可能自爆的金丹修士,除非晉升到元神甚至地仙階,不然誰碰到誰都得跪,便是越女對上夜魅雪也會束手束腳,跪得不輕。 “夜魅雪,你是當真以為自己有九條命不成,還是以為我真的殺不了你?”緩緩自坐而立,越女腰間的劍器在輕輕的低吟,一股山呼海嘯般的恐怖劍壓充斥于整個青殿之內,高圓數百里,伴隨著來自越女的隱隱一怒,諸生寂滅。植物枯死,動物破碎,就連飛蟲一類都直接爆開,這一切的一切僅僅是因為越女自坐而立,皺眉一怒罷了。 只是人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夜魅雪是清楚越女的心結的,她的目標不是自己,她的最終目標僅僅是對那個偉大存在揮出一劍而已,除了這個目標外,自在天的諸多修士便是死盡,越女恐怕都不會真的在意。有些人,當心中為一個目標而癡迷執著時,對于周圍的一切就難免會無情些,便如一心追求所謂:“仙”的朱鵬,便如一意追求所謂:“自由”的越女阿青。便如為了青書少爺,可以毫不猶豫殺遍世間人的自己…… 輕輕的施禮,盡管是個半路出家的軟妹子,但夜魅雪依然有著驚人的風儀,她真個不在意面前越女阿青若海潮般起伏的殺意,而是娓娓道來,以驚人的話術直擊越女本心,將自在天逼入最艱難局勢。 “若是您真要殺我,便必然要拔出腰間那柄兇劍,嗚,真是兇呀,若是此劍出鞘,我恐怕撐不過三招便會死……只是,包含著十四界因果的咒劍,若是僅僅飲了我的血,恐怕這劍都會痛哭吧?”夜魅雪笑著言語,輕松愜意的好似訴說的并不是自身的生死。 “我要殺你,一只竹杖足矣,何必污了我這腰間‘赤竹’?!彼闹艿目臻g隨著越女的殺意都在壓迫向夜魅雪,無論誰都不得不承認,自在天,神界現存十六名修士,無疑以越女阿青最強,她神鋒所指之處,一切攻防都可土崩瓦解,近乎是超脫金丹境,近乎甚至匹敵元神階超級劍修。只是夜魅雪也絕不是弱者,阿青若不以咒劍“赤竹”殺她,則必然無法壓制她的死前自爆,而夜魅雪身為強橫金丹的同歸自爆,即便遠遠達不到擊殺越女的程度,但讓她受點中度內外創傷卻是一點問題也無,布置謀劃千百年,越女根本不可能在真正直面金庸時,讓自己內外受創。 “你信不信,你若敢出劍一擊,我便敢第一時間自爆金丹?!边@可以說是最不合理的威脅了,但卻偏偏造就了越女與夜魅雪之間的均勢,神界方面可以說僅僅損失了一張牌,便將自在天方面的最強者優勢給抹殺干凈了。 似緩實疾的走,周圍有無數兵甲依附飛遁,神界“無雙戰將”唐亂離帶領著數百道軍將自在天“女先生”唐亂離團團圍住,他們兩人一個身軀強壯一身重甲胄,一個身姿婉約婀娜一身合體的灰袍,兩人都叫唐亂離,或者說,他們兩人男的叫唐亂,女的叫唐離,是隱匿諸天之中的九陰強者黃裳所收留并且教導的再傳弟子。 黃裳為這一對兄妹取名,授藝,撫養,男的授以兵道軍法與九陰絕學中種種剛猛兇悍之絕學,如大伏魔拳,黃泉魅影,五蘊音殺訣,易筋鍛骨篇種種奇能,而女孩唐離則學習九陰白骨爪,摧心掌,白蠎鞭,移魂大法,蛇行貍翻術等功訣,將一套完整的九陰絕學硬生生的拆分兩套,的確是非??上У氖虑?,只是黃裳這個變態三歲識千字,多智近乎妖,他可以完整的將一套九陰絕學創出來,后來人卻絕沒本事半點不拉的學下去。所以黃裳不得不分而授之,在盡量不耽誤門人弟子功力精進的情況下,盡量不讓自己一身絕學后繼無人。 只是黃老頭的一番苦心卻是被兩個弟子誤解了,唐亂離這一對兄妹在彼此交流時,發現彼此所學截然不同,而且雙方都覺得對方所學更加神妙。 性子沉穩的哥哥唐離還好說,性子跳脫又自幼被黃裳慣壞了的唐離干脆就認為師父藏私了,于是兩人趁著黃裳閉關背地里私下交流,互換功訣,卻終究因自身智能無法承載全套九陰而各出弊病,最后衍變成了一場大禍,一代學究天人的黃裳最后甚至因此殞落,兄妹兩人也因此互成仇敵,奪取了對方的一字,都以完整的九陰繼承者自居,昔日感情深厚的兄妹二人,今日為了一套絕學繼承權而生死相斗。 九峰巨城第九峰,一個一身單薄暴露紗衣的清麗女子現身而出,她走在最前面,每一個妄圖阻止她前進的修士都被其信手斬殺,甚至于多數時候都不需要她親自出手,許依依的背后跟隨著兩個男子,一個獨目而雙持刀劍,另一個卻是個通體黑袍的大和尚,雖看起來跟在許依依身后,但兩人周身的氣魄之強,卻恍若兩座巨峰般,隱約間壓下前面的許依依不知多少。 一行三人實力之強都已經到了尋常雜魚再多也無意義的地步,片刻之后,第九峰再無任何低階修士出戰,朱鵬與楚天機卻是自其內連袂而出,直直迎上了許依依三人。 朱鵬在信息權的方面底子稍薄,遠遠不如在諸天世界經營多年的自在天,楚三機也非常清楚這一點,在迎向對面三人的過程中將除許依依外的另外兩人情報娓娓道來,至于許依依,作為與自在天對著干的神界核心修士之一,朱鵬不可能不了解熟悉,或者說了解對手是身為敵人的基本義務。 第854章 全面開戰,刀劍鐵掌 九峰之城,烈火處處,殺聲處處。自在天與神界之間的最后博弈已經全面鋪開,兵對兵,王見王,自在天九大峰主分別被神界七大高手糾纏,盡管有主場之利,但神界不知何種方法引來的大量道軍,卻恍若洪水一般滔滔殺來,組成種種玄奇兵陣,在不計后果與代價的前提下,竟然真的和魔道奪香宴一眾魔道強人拼了個難分難解。 “好算計,好厲害,越遠程跨越的頂尖神陣,十四界諸國的近半兵力,盡管早已預想,但實在想不到神界搏命之下,居然可以一下揭出如此底牌?!睏钌罢玖⒃谝蛔鍌?,看著方圓數千里的瘋狂廝殺,感受著四周充天斥地的殺伐之氣,以扇擊掌心,對神界的大手筆配合的擊節長嘆。他的meimei楊小環立在他的身后,小小的人兒卻緊緊抱著一柄短劍,似乎有些緊張的樣子,一句話都不敢多說。而她的一側卻是個頭戴斗笠的執劍大漢,盡管看不出他被遮掩的形容樣貌,但只見其身材,便已是非常的魁梧,給人一種“強橫至極”的第一觀感。 一道熾白色的烈焰自虛空中燃燒,強盛但并不刺目的火光緩緩匯集成團,隱隱約約讓人可以看見其中高大的男子身形,卻是無盡光明火的擁有者,神界七大神將之三:“佛本是道”帝釋天。 人在虛空而立,帝釋天只是一句話語便將氣氛推向了高潮:“歸順或者死,給你們三息時間決定?!卑缘缽娪驳脑捳Z,似乎在陳述著一個簡單的事實,直接得不給擅長話術辯才的楊升邪任何拖延時間,創造機會的余地。 一息……二息……三,就在第二息結束,第三息將至而未到時,自覺已經無力可借的楊升邪干脆利落的發動了早已布置好的法陣,雖然長于謀算,但并不是說他缺乏決斷的膽魄。陣法一展,整個九峰巨城方圓千里的殺戮氣息盡被此陣匯集,看得帝釋天都覺得心頭一涼,知道對方是有所準備的。強大陣法力量的束縛下,方圓數千上萬里內近三成左右的海量殺戮氣息盡被大陣所束縛,只是在楊升邪的控制下卻既不攻擊也不防御,而是硬性融入到他meimei身側那個頭帶斗笠的大漢體內,下一刻,這海量的殺戮氣息便被這大漢化為無盡的力量宣泄而出,“嗆”的一劍出手,若山嘯,若海嘯,若巨岳飛擲般勢不可擋——注意,這不是單純的形容。 那個黑袍壯漢在吸收大量殺戮兵戈氣驀然出劍的瞬間,便急速的變幻巨大,一身法袍都被急速擴漲的rou身撐爆了,越長越大越長越快,片刻后連其腳下的山峰都承受不了那越來越龐大的重量,被這個破袍而出的雪白巨猿硬生生的踩得塌陷,與巨猿身形相配的還有它手中的巨大長劍,本來這劍的形式便屬于霸劍的一種,厚重寬大,氣魄沉雄,此時此刻隨著持劍兵主“法天相地”般的神通變化,其體積也是一大再大,最后刺到帝釋天時,已經如凡間列車般撕破空氣,帶著一股碾碎一切的氣魄轟殺刺擊…… 《山海經,西山經》中有云,鳥危之山又西四百里,曰小次之山,其上多白玉,其下多赤銅。有獸焉其狀如猿,而白首赤足,名曰朱厭,見則大兵。 此猿為朱厭也叫猿公,當年在百戰之地授越女劍訣,其后也被越女帶了出來,輾轉縱橫數百年,幾可說是當世諸天第一強妖,早已修煉至金丹境,一身劍道雖然弱于青出于藍的越女,但有資格做越女阿青的劍道啟蒙者,猿公朱厭的劍道實力已經可想而知。 看著一側巨峰塌陷,一只巨大到近乎半個山峰的巨大妖猿執劍刺天(帝釋天),一身戰意已經激烈的恍若火山的歸辛樹再難抑止心胸中的烈烈戰火,沖著飛遁而至的張無忌和段青衣亢然嘯道:“連侍劍奴都已經出手了,瘋道人,你我還等什么,殺殺殺殺殺……” 一邊串的殺字出口,歸辛樹已然一拳擊出。他,本是縱橫鹿鼎位面最強的拳道高手,被稱之為神拳無敵歸辛樹,一身“百步轟天拳”絕學雖然受限于位面綜合實力,遠遠沒有其它位面的種種絕學強悍深奧,但簡單卻也有簡單的好處,在跟隨著鹿鼎大勢潮流刺殺清帝失敗后,歸辛樹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妻兒被逐一殺死,然而就在他拳力耗竭近死之時,一道光虹般璀璨的青色劍氣縱橫整個清庭皇宮,撕裂了除他之外的所有人,包括那個擁有位面氣運與可怕龍氣護佑的清帝。 “你的一生都只是棋子,連你妻兒的一生命運都是既定的走向……被高高在上的偉大意志如此玩弄,不甘嗎?痛苦嗎?怨恨嗎?那便以你的拳,去掃平人你一切的怒?!?/br> “很不錯的眼神,既然如此……這本《神照經》歸你了,純粹精純近乎最強的絕學氣法,配合純粹精純近乎最強的一界之拳,兩者相合,我也想看看會結出怎樣的果實呢?!笨粗鴼w辛樹那充滿強烈情緒的赤紅之眸,越女隨意的自袖中擲出一枚玉簡,“觀神普照,無念無想”的《神照經》也許并不是最強橫的絕學氣法,但對于歸辛樹來說卻是最適合的,所以越女阿青卻是沒有口胡,對于歸辛樹來說,《神照》便是最強之氣法。 數百年之后的九峰之城,一切的一切幾乎都安排好了,也終于到了歸辛樹檢驗自己修煉成果的時刻,近乎最強的絕學氣法配合純粹精純近乎最強的一界之拳,兩者相合,便結出了讓人戰栗的恐怖果實:“萬相拳滅”。 “轟隆隆……” 第九峰處,朱鵬與楚天機面面相覷,先是一個通體雪白卻雙足赤紅的巨大妖猿(朱厭)踏破山巒,繼而另一個方向也發生轟然爆炸,瘋道人的第三峰直接被毀了,大量的塵土因為巨大的力量升騰出一個規模龐大的蘑菇云,升騰之高遠幾乎直破天際。 “呼,要做得這么夸張嗎?” 楚天機有些無可奈何的搖搖頭,似乎因為長期以來一直是別人抓著他喊打喊殺,所以漸漸的楚天機開始對戰事興致缺缺了,想想也是,因為九陽神功的特性,無論他比對手強還是弱,分出勝負前他基本上都得先挨個百八十下子,若是這樣都能越戰興致越高昂,那就只能說楚天機心理有疾病,漸漸變成“受”了,越被別人攻,他越有快感。 就在楚天機感慨良多時,對面的許依依開口了:“我呢,只要我的小龍女師姐,只要把她交給我,我掉頭就走,如何?”身后有兩大高手壓陣的許依依只覺得自己已經給出了極優厚的條件,便是楚天機聽了這話都覺得心動了。只可惜,許依依弄錯了一點,在這里真正管事的并不是楚天機。 “喂,咱們這邊意思意思,別弄得那么夸張行嗎?” 聽聞許依依的建議,楚天機頗為心動的對朱鵬傳念,只是他不知道朱鵬自那天挾美而歸后,到底已經“進行”到了什么地步,所以他不好直接說供出小龍女,若是那活色生香的美人已經成了朱鵬的愛物,那楚天機再說出過分的話,就很容易弄個豬八戒照鏡子,里外不是人。 楚天機的傳念并沒有得到回應,片刻后當他側過頭看到朱鵬的眼神時,楚天機便知道壞了。只見此時朱鵬的雙目內映射出幾如實質般的昂然戰意,太陽般熾烈的光芒險些直接晃瞎楚天機二十四k黃金狗眼,許依依哪里知道,她若不rou身布施,把背后的兩位靠山拉來,只她一個賣弄風sao的女修過來索人,朱鵬不耐之下沒準就提點條件便給她了,但許依依帶來兩大強者,硬生生把朱鵬的殺意引了起來,似他這般性子,殺意一起卻是收不住的,此戰不但已然必行,而且還會廝殺到極慘烈的地步。 “嗆……咱們也,開始享受生命的最濃烈處,生死之間吧?!?/br> 面對許依依的提議與楚天機的探尋,朱鵬給出的回答是直接拔劍出鞘,原本鋒芒淬厲得連瞎子都可以隔著老遠感覺到森寒凜然之威的青城山古劍“松紋”,如今已經被朱鵬反復淬煉過多次,通體凝紫的劍身上此時劍鋒、光華全隱,逼人銳氣也漸漸變得普普通通毫無半點鋒銳危險感可言。但被朱鵬單手執劍相迎,對面的許依依卻猛然發現自己的心開始劇烈跳動,似乎一座沉重的山峰狠狠壓在胸口,令人無法呼吸。 “好一個戰狂,幸好我早知事情不會善了,請?!甭暢?,人亦疾掠殺至。若自在天瘋道人般使用刀劍雙兵刃的中年修士便是神雕位面的絕情谷主公孫止,這位隱修一身功力在神雕位面本來就直追天下五絕的層次,又不愛惹事,堪稱若非氣運使然,便是極難殺的人物。這一次他持著刀劍親自來九峰巨城這極險之地,卻是駕不住多年姘頭的反復廝磨與心中的一腔炙熱…… 他卻也知道小龍女現下的困難窘境,而許依依是不會介意她師姐被誰玩的,若是真由著他救出小龍女,古墓雙嬌被公孫止玩個一床雙好也說不定。 強橫的烈焰包裹著鋸齒金刀迸發出的耀眼火花,其勢之猛讓天空烈日也黯然無光,猛烈的悶熱刀風夾帶呼嘯風聲劈出,一陣陣令人目為之盲的閃光讓人睜不開眼,而后的音爆偕同著可破金剛,直教人肝腸裂斷的震波轟鳴往外翻炸。 現在的公孫止雖然已經遇到過小龍女,但因為許依依的插手與神雕位面大勢的扭曲改變,此時的公孫止,卻還未真正意義上敗過一場,正是其最強、最兇、氣勢最盛的時候。此時此刻手中金刀連環數斬砍殺,空間都切割的扭曲破裂,威勢之強豁然已毫不遜色于前段時間屠龍在手的血天河,兇暴非常,殺機滔天。 “這兩人交給我解決,天機你一人對付許依依,沒問題吧?” 將一道神念傳給身側的楚天機后,朱鵬便已揮劍斬出,通體凝紫色的殺劍去勢卻似乎并不怎么快,三尺寒鋒哪怕被金焰照耀也依舊通體沒有光澤,仿佛一張從風中飄落的枯葉,毫無絲毫殺氣可言。然而,公孫止氣勢滔天直欲崩山沸海的烈焰刀光攻勢,卻一下子無聲無息地從中被剖開,無論是刀勁、刀勢、刀招、火焰、殺氣、聲音、動能、其中流轉的刀勁氣法,全部毫無絲毫抗拒余地地從中一分為二,破個干干凈凈。 朱鵬僅此一劍,便已超越普通術道的范疇,在一定程度而言,恍若cao控因果般,一劍刺出,斬穿刺透一切存在之因果縫隙,崩毀一切依附于上的存在物。此劍刺劃,切割一切,看似毫不起眼的凝紫松紋劍,一瞬間就已毫無阻礙地直取公孫止胸前要害。 烈焰刀光轉眼被破,公孫止微微皺眉,身形急退的同時卻并沒有畏懼之意,其瞬間急換招訣,化火為冰,右手金刀收而左手黑劍刺,一道巨大冰刃瞬間凝成,那冰的顏色不是普通的晶瑩透亮,而是那種在萬米高峰或者極地中央處才能見到的,刀砍斧鑿都難傷分毫的萬年堅冰,以堅不可摧之質,重如泰山之力,無堅不摧之勢,迎向毫不起眼的犀利殺劍。 下一刻,在朱鵬手中紫色劍器的刺擊下,依舊是無聲無息間,巨大冰刃土崩瓦解,之前那種極度的堅固與厚重感,似乎只是一種一觸即破的,肥皂泡般的幻覺。 “因果之劍,殺”低低昵語,朱鵬抱劍依附在劍勢之上,整個人倚劍而攻,其雙瞳增睜半瞇,其內似乎有無數因果錯亂糾纏之線瘋狂扭曲,但只要尋隙而攻之,便是無堅不摧,無物不破。 卻是朱鵬自紫魄天睛第五神通:“因果洞察術”中,漸漸領悟出來的因果之劍,通過因果之線的提醒,朱鵬幾乎可以通過因果線,瞬間找到一切存在之破綻,順其弱而攻之,自然若庖丁解牛般順暢難言。 “喝”公孫止連忙第三次變招,雙手駕馭金刀黑劍寒冰烈火凝聚成一線,化為一道無物不切無物不破的混沌亂影,迎向朱鵬手中似乎可以刺破一切的絕世兇劍。 這一次,終于有兵器之間的碰撞聲傳出了,可是依舊很小,凝紫松紋只是為之一頓,但下一刻,劍身之上驀然紫炎大作現代劍氣升騰,相比之前的平凡黯淡,大有驟然之間化腐朽為神奇之感。也就在這么一瞬間,公孫止刀劍合流的混沌亂影驟然崩散潰敗,其原本可以與朱鵬“因果之劍”抗衡甚至占據上風的一招,此時此刻竟然依舊不堪一擊。這卻也非常正常,之前兩招公孫止連朱鵬的劍招本身都沒能破解,第三次竭盡全力的變招雖然招式上強橫了,但一口氣法一瞬三變,公孫止的真元氣法怎么也運不足,相比朱鵬一直以來的蓄勢待發,兩者對沖硬拼,刀劍絕技混沌亂影被一瞬破之,卻也是正常事了。 戰況一瞬三變,自有一種震撼人心驚心動魄的魔力。許依依在一側看得一顆心幾乎從咽喉中跳出來,她萬萬沒有想到,區區一個步虛境的年青修士加上一柄看上去平平無奇的古劍,居然可以可怕到這種程度,一劍之間,劍勢甚至沒有多少變化,竟然摧枯拉朽一般連破一代金丹境強人,公孫止竭盡全力的三式刀劍。一時間她所擔心的已經不是公孫止能不能活下來,而是擔心公孫止戰敗后,自己僅僅憑身側一個鐵和尚,能不能保證性命。 然而,許依依怎么想的,楚天機卻是不管的,他一身焚山煮海的九陽神火已經全面鋪開,若火山噴發般席卷倒灌,烈烈火流打著漩渦卷向許依依與他身側的黑袍大和尚,只是許依依尚且罷了,她身旁的大和尚卻并非可以被輕易困住的人,一雙剛剛合成佛禮的雙手輕輕拍出,下一刻,一股巨大的潛力猛然爆發。 “嗡嗡嗡……”一股巨大的漣漪自大和尚為中心向四周擴散,一時間當被空間震蕩所擾的楚天機再次緩過神來時,對面的許依依卻已經御劍攻上,而那大和尚竟然已經來到了朱鵬一側,一只手掌夾帶著些許微黑的磁光悄然無聲的印擊向朱鵬的后腰側。劍意成勢的劍修一劍斬破千萬里,斬出真空帶可以高速飛遁,瞬息間便可狂飆千萬里距離甚至更遠,而許依依身邊的這個和尚更加了得,雙掌一擊間,以其為中心震蕩方圓數百里空間,雖然只是一瞬,卻已經足夠他這個施為者把握,然后一步縮地,瞬間百里了。 得到了同伴的瞬間側應,公孫止精神大震,就在刻不容緩的瞬間,之前崩潰的冰刃,被殘余火焰融化之后形成的漫天水花,在其奇妙氣法的引導下,如有生命般在朱鵬與公孫止之間奔流涌動,秋水粼粼。 第855章 雙方的廝殺在與時間競賽 公孫止翻揚著手臂駕馭雙刀劍,動作看起來似乎很慢,但以氣駕馭的一雙刀劍就像是化成兩條敏捷鉆躍的游魚般,靈活地借水翻揚蹦躍,就在水面激蕩起陣陣漣漪,一波一圈呈圓形往外擴散,就成了一個又一個的氣旋。驟然一激,竟如驚濤拍岸,碎玉漫天,變幻出莫測水光,四下灑落,猶如綿綿春雨。 凝紫殺劍分波截流,劍鋒過處,挑刺起了層層美麗透明的水幕,但薄薄劍身頓時也變得扭曲不真,似乎成了碧波蕩漾的水面中映出的倒影。明明只再往前一分就可以輕易斬破這層薄薄水幕,但差之毫厘,卻猶如咫尺天涯。 驀地,水幕沸騰,蒸發成云,火氣升騰,云氣勃發。一時云霧迷蒙,云波詭譎,一團似若棉花般軟柔的云氣籠罩住兩人,飄忽不定。 一時又似有微風吹拂,風卷殘云,就如天馬行空般毫無痕跡,收放自如,雖然飄蕩不定,雖然會遇到阻攔,但從來沒有風會退縮,風總是不停地朝前馳騁,吹向那無邊的曠野,恣意縱橫在海闊天空的世界中。僅僅只是一瞬,公孫止駕馭一雙刀劍便已經接連變幻三重招意,僅僅以術道來說,近乎達境。配合在朱鵬一邊身側悍然直擊的大和尚,簡與博相合,夾擊威力幾何式的向上爆漲。 下一刻,朱鵬身形層層疊疊突然變幻出無數重虛實相間的幻影,奇變詭異的避過那黑袍大和尚與公孫止的夾擊,僅僅被刀氣掌力,稍稍波及些許。卻是朱鵬得自楚天機的《百幻神行千變訣》又立奇功,盡管這套遁術在遠程遁走方面稍稍弱勢,但在閃躲規避方面,卻又極盡機巧變化,若是突兀遇到,修煉者便是遇到比自己強出幾個層次的對手,也有機會逃出生天,確不負絕學級遁術之名。 只是朱鵬剛剛畢竟劍勢已盡,被兩名對手的攻勢擦到了邊,盡管以奇詭遁術險險規避,但其胸膛前襟處,卻已然留下了一條橫貫胸腹的淺而長的刀痕,一絲血跡滲了出來。雖然朱鵬對公孫止一動手就大占上風,但因為那黑袍大和尚的驀然插手,最先受傷的卻反而是他。 “好一式水劍、云刀、風龍卷……這才是有了術道的相對極限,我們再來比過?!备纠矶疾焕砟莻€實際威脅更大一些的黑袍大和尚,朱鵬在規避傷害的后撤后,又復而在暢懷大笑之中,又再次揮劍殺上。紫黑道袍在狂風中凌亂的舞動,凝紫的殺伐之劍,卻又化成了一道厲芒。 與朱鵬的戰意勃發甚至越傷越狂相比,公孫止看著朱鵬神氣完足的殺上來,幾乎當場就有認慫的沖動,他一手《陰陽倒亂刃法》本身只是家傳的高級術訣,只是被公孫止苦修浸yin多年,品階威力一升再升,最終變成了頂尖的術道功訣,在公孫止這個創造者手中施展出來,更是有著近乎絕學級的殺傷威力,但終究只是近乎而已。 原本《陰陽倒亂刃法》只是黑劍、金刀冰火之力,然而冰為火融則成水,水蒸騰則成云,冷熱交匯則成風。正如陰陽化生萬物,公孫止以自己高深的智能將一套相對簡單的功法修煉到極幽深處,卻也能衍生出千萬種讓人料想不到的玄妙變化。 朱鵬的因果殺劍,無論是堅不可摧的鋼鐵巨巖,還是無形無相的流水云氣,只要有因果線的存在,都會通通在他的劍下一分為二。只因這些都不過是死物罷了。 而剛剛公孫止駕馭刀劍御氣雙行,火之刀、冰之劍、水之劍、云之刀、狂風怒卷之刀劍雙行,有相無相,有形無形,圓轉如意,渾然天成,自有無窮變化產生。刀劍出手,便好似一個無因無果的孩童降世般,或者說即便有些許因果,也平淡到了朱鵬暫時無法看清的地步,以至于朱鵬最后不但破不去,自己更為公孫止刀劍齊飛的殺招所傷。 面對朱鵬帶著極昂然的殺氣沖上,公孫止盡管驚訝于殺招盡出也奈何不了對方,但他的精神,氣法、力量、甚至靈魂都已經全心全意凝聚于刀劍之內,心中一片空靈,再無掛礙,再無畏懼,忘記了生死,拋卻了邪欲。此時此刻,公孫止無論體力,精神,功力還是刀劍術意都達到了出道以來的最高巔峰處,隱隱之間,居然有天人交感,修為猛進之像。 而公孫止身邊的黑袍大和尚,卻是昔年縱橫天下的鐵煞魔頭裘千仞,與這公孫止頗有親戚關系,只是也不知道那許依依是怎么rou身布施的,不但把貪花好色的公孫止招來當保鏢,不順便捎帶了一個早已遁入空門的昔日魔頭,相比公孫止只是在一個異域絕境稱王稱霸,裘千仞早年縱橫天下,無論實戰經驗還是意志心態,都遠遠不是只有一身修為實力的公孫止可以比擬的。 只是此時此刻,朱鵬似乎真的殺紅了眼,不管不顧的駕馭飛劍廝殺而上,竟然真的將這兩大強者生生束縛,氣法真元雖然消耗的如長江爆落,但朱鵬卻是能夠堅持一時,短時間內竟然占據了些許上風,劍修本已經非常強大,更何況是修至劍意境的強悍劍修士。朱鵬心神堅定,體魄強悍,氣法沉雄,劍術精湛,更添氣勢無雙,此時此刻他與那一身黑袍大衣的裘千仞硬拼鐵煞元磁化噬手,只打得“砰砰隆隆”空間龜裂,百里氣場交相破碎,洞穿力極強的鐵煞元磁神光四溢奔流,許多地方僅僅是元磁跳電,便已經打得千瘡百孔。 一抹凝紫色的劍光伴隨著朱鵬雙臂揮舞大袖流轉而翻騰不休,劍訣隨著朱鵬心神氣法而變,每每切入公孫止的陰陽錯亂刃鋒的間隙,斬之破勢,揮而無旁。 遠處的楚天機壓打一個只擅魅術床技的許依依相對輕松,一直分神注意著這一邊的廝殺情況,此時此刻見到朱鵬三分歸元戰斗力全面展開,竟然壓著兩名兩資格的金丹境修士狠狠打壓,一時間楚天機驚訝的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然而一個恍神的功夫,三者廝殺卻已經又過去了無數招…… “以一敵二,卻是如此針尖對麥芒的暴烈打法,便是朱鵬的氣法再雄渾也不可能支持久了,我卻是要盡快解決,免得遲則生變呀?!笨癖┑膽鸲房丛谘劾?,震撼之余,楚天機也有了自己的感悟與思索…… 其實以朱鵬與楚天機的個人性質來說,朱鵬是半rou半輸出,而楚天機便是全職rou盾了,其實面對許依依三人,應該由楚天機頂上最強的公孫止與裘千仞,然后讓擁有強大攻擊能力的朱鵬逮著許依依大殺特殺,短短時間便能切換成朱鵬與楚天機雙戰雙金丹修士的格局,只是自在天這一面了解神界方面的七大神將情況,神界那面卻也不傻,知道自在天的種種事情一點不比自在天對神界的了解少。所以剛一交戰公孫止與裘千仞便已經隱隱約約將氣機鎖死在了朱鵬身上,讓朱鵬不得不硬撼兩大金丹修士,派楚天機一個全職rou質去碾壓許依依這樣的水貨輸出。 朱鵬以步虛之境硬撼兩大金丹修士,盡管綜合實力再高,劍意境界再強,卻也被漸漸壓制,開始打得狼狽不堪,可是無論裘千仞出手的鐵煞元磁如何威猛狂暴,如何毀天滅地,更無論公孫止的刀法劍術氣勢如何驚天地泣鬼神,如何變化詭異妖艷,如何渾然天成,卻始終未能把朱鵬徹底撕裂。 激戰之中,朱鵬越發沉靜的臉龐漸漸不含有一絲一毫的喜怒哀樂,忽而雙掌出手強擊掌力,忽然雙手執劍一劍橫削,妙象紛呈,看似平平無奇的雙掌、利劍卻偏偏大巧若拙,擁有能化腐朽為神奇可怕效果,明明并沒有太多的花巧變化,但朱鵬的劍卻在硬撼裘千仞的過程中奇異的破掉了公孫止所有刀劍合擊法??v使他刀法劍訣如何的千萬變化,猶如日月輪回,潮起潮落,無有窮招被破,百招、千招已生般,但朱鵬就是能夠在裘千仞的可怕壓力下與他打了個旗鼓相當,甚至時不時的彈劍而起想要反噬一招。 如果說公孫止的陰陽刀劍演繹了千姿百態的萬化大道陰陽形態,那么朱鵬的劍道,便是一種切割穿透一切的凌厲無雙,鋒利明犀的直如要破開一切空間、時間、規則的束縛,甚至將這個世界斬破剖開,以心以境,超越天地,絕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