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你是替我打抱不平嗎?
傅城深捏著簡夏至的下頜,用吹風機幫她吹頭發,力度拿捏的恰到好處。 在電吹風的‘嗡嗡’聲中,簡夏至的理智險些被傅城深‘裸|睡’兩個字給震碎了…… 等頭發吹干之后,傅城深看著簡夏至那六神無主的樣子,頓時就不太痛快了,心道:本少爺親自給你吹頭發,你還神游天外開小差,對得起我的真心嗎? “你是犯困了?還是對我不滿意?”傅城深‘咚’一聲將吹風機丟在床頭。 簡夏至愣了愣,這才回過神來,將支離破碎的理智重新撿起來拼裝完全:“傅少,你別多心,我只是有點受寵若驚而已,幫忙吹頭發也是金主的樂趣嗎?你確定不會扣我的錢?” 傅城深覺得他就不該和簡夏至提什么雙倍違約金,在簡夏至的眼里,金錢這等俗物勝過一切。 但凡提到錢,三觀都會被拋到腦后。 我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怎么喜歡上了這么個女人? 偏偏傅城深是一個喜歡什么就一定要堅持做到底的,拿電焰系統來講,他堅持初心,牢記傅家的立業之本;若是拿愛情來說,初戀梁慕涔露出陰暗的一面,才讓傅城深撞了南墻…… 至于簡夏至嘛,他竟然說不出究竟愛她哪一點? 簡夏至不知曉傅城深的所思所想,她看對方不說話,就試著開口:“你看咱們的合約里也沒標注非要同床共枕,果睡,對吧?” “果什么玩意?”傅城深挑眉。 簡夏至一臉黑線,按想傅城深的眼神仿佛在說:“你能別明知故問嗎?” 傅城深聳了聳肩膀,慢半拍的反應過來,他對于一些網絡用語了解的不多,但聯系上下語境,還是能夠摩挲出來寒意的。 “我們的合約里也沒寫讓你隱瞞我工作的事情吧?”傅城深岔開話題,打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小樣兒,你和我聊合約條款,那金珍珠爸爸今兒就和你硬嗑到底??! 簡夏至聞言露出了苦笑的表情,抬手將遮擋眼角的碎發挪開:“傅少,你何必和我斤斤計較,工作的事情沒有及時告訴你,確實是我的錯,但事情都應過去了,對不對?” 她自嘲地笑道:“無限期延長的合約,我都不再多說什么了,如今只是賠償延長時限的補償金而已,傅少不會心疼這點錢吧?” “除了錢,你就不能因為背的理由和我心平氣和的說說話嗎?”傅城深感覺到了簡夏至的情緒轉變,他緊挨著她的位置落座。 這段時間積壓在傅城深心頭的情緒疏散了不少,純粹是因為方才簡夏至很配合他的動作,沒有反抗,沒有拒絕。 此時并肩坐在床頭,傅城深無意識的捻了捻指尖,仿佛上面還殘留著簡夏至下頜的觸感,像是貓爪子似得鬧著他的心尖兒,讓他欲罷不能。 “那你想聊什么?”簡夏至也搞不懂傅城深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吃錯藥了?還是腦袋被門擠了?好端端的興師問罪,還張口閉嘴一家人。 她現在只想要好好睡一覺,這幾天因為公司那邊的事情,簡夏至真的是心力交瘁了,若不是傅老爺子插手,只怕她還要和小白飛來飛去的拍攝勞什子的綜藝節目呢。 想到這些糟心事,就覺得心煩。 簡夏至無聲打了個哈欠兒,隨手拿起床頭柜的礦泉水,擰開時猶豫了一下先遞給了傅城深。 支票還沒拿到手,盡可能的討好金主吧。 傅城深接過了礦泉水,喝了兩口才看向簡夏至:“聊聊你的工作,比如你遇到的麻煩解決之后,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 其實,傅城深很想告訴簡夏至,如果現在的公司真的不適合繼續做下去,那么他愿意幫簡夏至再找新的工作。 “傅少,不如這樣,你把支票簿先簽了,我們聊個通宵都沒問題?!焙喯闹林鲃永_床頭柜的抽屜,從里面拿出了簽字筆,彎腰頷首,雙手遞給傅城深。 這舉手投足的動作都帶著諂媚和討好。 傅城深實在是佩服簡夏至這個財迷,索性拿起筆拿了支票簿給簡夏至簽好做好之后,撕下來遞了過去:“現在滿意了嗎?” “滿意滿意!”簡夏至確認了支票上的數字之后,恨不得親上兩口,妥善保存好支票之后,跪坐在床頭,用橡皮筋扎了個馬尾,開啟了通宵暢聊的模式。 傅城深被她的舉動逗笑了。 “傅少,你笑什么?又不是頭一回知曉我愛錢?!焙喯闹翉牟辉诟党巧蠲媲半[瞞她的本性。 “沒什么,言歸正傳,你和公司那邊的矛盾愈演愈烈,目前還牽扯到李小白,爺爺那邊是怎么說的?”傅城深問了一句。 簡夏至斟酌了一下措辭,避開了傅城深的親爹傅鈺年,畢竟自從小白回歸傅家之后,這個當爹的也是難以言喻的開心。 當初若不是傅鈺年為了尋找失蹤的小白,也不會對傅氏集團撒手不管,選擇了隱退。 導致了傅城深為了繼承那部分股權,不得不找來簡夏至母子逢場作戲,順利拿到了傅氏集團的股權。 如今傅鈺年回歸之后,更是滿心滿眼都是小白這個兒子,生怕小白嗑了碰了。 這位長輩寵溺小白的程度完全可以和傅老爺子相媲美,不愧是父子,骨子里都是一樣的。 放眼整個傅家,唯一比較正常的就是傅老夫人,倒也沒有因為小白的回歸而冷落了簡夏至和小辰辰。 此時聽到傅城深的問題時,簡夏至卻覺得面前的傅渣男聽可憐的,因為他是唯一被徹底遺忘和冷落的人。 “傅少,爺爺之所以會在第一時間幫助我解決遇到的難題,是因為小白的緣故,這一點我不能否認?!?/br> 簡夏至試著詢問傅城深:“爺爺也哈奧,父親也罷,他們關心小白是情理之中,但是不是有些太——” “我可以理解他們的心情,但我并不介意的?!备党巧畲驍嗔撕喯闹恋脑?,他隱約猜到了簡夏至心中的想法。 其實傅城深心里非常的清楚,傅老爺子和傅鈺年是多么的疼愛小白。失去的聯系的這么多個日日夜夜,傅城深也非常的自責當初的所作所為,所以并沒有任何不悅。 盡管他被家人遺忘甚至冷落,傅城深也不會在意。 “怎么?你是替我打抱不平嗎?”傅城深小聲問了一句,瞧見簡夏至那吉利否認的模樣,分明是欲蓋彌彰。 那一瞬間,傅城深的心情瞬間好了幾分。 他又和簡夏至聊了一下傅辛白失蹤時的詳細情況,殊不知這件事情傅老夫人和傅老爺子都同簡夏至說過了。 起初簡夏至還能夠聽得十分認真知曉傅城深故意隱去了梁慕涔這個初戀女友的名字,可后來聽著聽著不知怎么就徹底睡過去了…… 傅城深后知后覺的發現簡夏至睡著了,她似乎很累,睡得有些沉,傅城深推了她一下,居然一點醒過來的跡象也沒有。 “貪吃貪睡還貪錢,你就是來克我的吧?”傅城深喃喃自語,俯身靠近了一些,幫著簡夏至調整了睡姿,想要讓她睡的舒服一點。 近距離的觀望,讓傅城深發現了簡夏至眼睛下面淡淡的青色,不覺得用指尖點了點,聯想到這幾天簡夏至公司、劇組兩頭跑,連夜里都要打起精神陪兒子度過親子時光。 傅城深幫簡夏至解開了馬尾辮上的橡皮筋,將她抱到了被窩里。蠶絲被拉回拉扯了幾下,將床上多出來的一床被子丟在了旁邊的貴妃榻上。 今晚傅城深是打定主意要哦簡夏至一個被窩,一個枕頭,沒成想拉扯杯子和枕頭的時候,不小心扯掉了簡夏至的長發,以至于原本沉睡的人小聲抱怨了一句‘疼,別亂動’。 簡夏至睡得有點懵,擰著眉去看看面前的人,掙扎了好一會兒,才睡眼稀疏的看清楚她被傅城深抱著躺在床上,瞬間反應了過來,扭動著要掙脫傅城深的懷抱。 “別亂動了,我看你很累了,趕緊睡吧?!备党巧顜秃喯闹林匦律w好被子,卻沒有松開搭在她腰間的手:“說好了今晚要同床共枕的,別收了錢就不兌現承諾?!?/br> 簡夏至抬手將頭發撥到腦后,有點尷尬又有點無措。雖然她和傅城深有過更親近的舉動,但那是幾年前的事情了,而且今晚她無疑是的睡著,本就有違約定,總不至于再矯情。 于是,她沒再說什么,但卻翻個身背對著傅城深。 傅城深倒也不介意這個動作,心里盤算著,等人睡著了,他可以再貼上去。 結果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簡夏至蜷縮在傅城深的懷里,鼻尖蹭著傅城深鎖骨的位置,不曉得是怎么回事,傅城深睡衣領口的兩??圩映ㄩ_著,剛好將脖頸和鎖骨露出來。 簡夏至像一只八爪魚似得粘著傅城深,半張臉都蹭到傅城深的衣領里,一條腿搭在傅城深的腿肚子上,右手摟著傅城深的腰。這睡姿太過主動和熱情,險些讓簡夏至沒反應過來。 傅城深昨晚睡得很舒服,一時半刻居然沒醒過來,平日的生物鐘是在六點左右就會醒過來的,或許是色令智昏的緣故,今天早晨居然睡得格外沉。 這是什么情況? 簡夏至動作很輕的將手臂和不規矩的那條腿收了回來,心里掀起了八百多米高的巨浪。 浪什么浪?浪出事了吧,見錢眼開的玩意兒,這和陪、睡有什么區別! 簡夏至用手檢查了一下身上的睡衣,確認穿的嚴絲合縫之后,才松了一口氣。 可她這一連串的動作也將傅城深吵醒了。 傅城深‘嘖’了一聲,帶著鼻音和質感十足的暗啞音色說道:“別動了!” “??!”簡夏至楞了一下,沒有立刻回應,她余光偷瞄了一下傅城深。 心道:這是怎么回事?傅渣男不是傲嬌冷酷的人設嗎?怎么睡醒后變成了酥斷腿的軟萌小狼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