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閣下如何真誠，有件事情就需要您勞心了?！?/br>
    沒想到熙德會如此直白的說出了教廷承認自己的條件，甘農差點被雪茄嗆到，不由劇烈的咳嗽了幾聲。熙德卻是面不改色的從懷里摸出了一個信封，無比鄭重的遞到了甘農的手中。微微發黃的信封上有著印著十字的火漆，上面用潦草卻又漂亮的拉丁文，寫著甘農閣下親啟字樣。

    撕開信封的甘農抽出了信紙，仔細的看著那信封上的文字，然后抬起了頭看著面前一身紅衣的神甫，滿是肥rou的五官擠在了一起。如果在一個月前，信上所寫的條件太容易了，容易的讓大胖子幾乎無法相信?，F在，這個條件卻太困難了，困難的幾乎無法辦到。

    信紙上寫的內容相當的簡單，從美洲的送貨人手中拿一個箱子，然后送到寒冷的東歐大地。

    “讓我將一個美洲的箱子，送到歐洲去？而且還是狼人的訂單？”將信紙小心的收進了西服的內袋中，甘農咬著嘴里的雪茄，有些疑惑的看著熙德，“教廷什么時候和狼人有交情了？而且據我所知，最近海恩?凱奧斯?奧古斯正帶著‘冬夜的魔人’，不斷摧毀十字軍設在東歐的據點?！?/br>
    “我無需回答，這只是狄斯瑪斯大人的吩咐?！?/br>
    “最近海上發生的事情，相必閣下也有所耳聞吧？”看來從這個鐵板一樣的神甫嘴里是套不出任何的結果，甘農只能換了一個突破口，“歐洲吸血鬼就像瘋子一樣，連續打沉了12條黑船，現在任何從美洲駛來的船都會變成蜂窩。并不是以黑船交易起家的我，恐怕并沒有這個能力去美洲接貨?！?/br>
    “你沒有，但你的手下有?！?/br>
    “手下？閣下是指誰？”

    “閣下不用回避問題，我只想知道你愿意不愿意接受狄斯瑪斯大人的要求？他應該正在準備文書，等待著閣下的回答?！?/br>
    “這是我的榮幸?！?/br>
    對已經為了大君位置而奮斗了近百年的甘農來說，狄斯瑪斯的態度是如此的明顯，他根本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余地。面無表情的用兩根手指捏熄了雪茄，那通紅的煙頭與皮膚發出了輕微的滋滋聲，大胖子臉上的笑容卻如此的輕松。

    “我接受?！?/br>
    從甘農嘴里得到滿意的回復，熙德慢慢朝后退去，消失在了小巷的盡頭中……

    “迪克，地上這兩個廢物是誰的手下?！?/br>
    久久的站在夜風之中，直到徹底感覺不到熙德的氣息后，甘農才轉頭看著迪克，眼神中帶著說不出的陰冷。英俊的年青血族只是走到了自己上司的身邊，打量著那兩具已經僵硬的尸體。

    “是孟瑪?！?/br>
    “孟瑪？看來就算是豬，也會對終日吃睡的生活不滿?！?/br>
    早已經知道答案的甘農還是露出了完美的意外神情，看來那幫已經墮落為家畜的干部們，在這一連串只能用奇跡來形容的勝利面前，還是坐不住了。赤蛇家族轉眼之間便掃平了所有敵人，成為了城中最強的勢力，這些不甘于享受固定配給飼料的家伙，似乎渴望著更多的東西。

    “還有，陳燁那個小混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我從湖邊那邊得不到任何的消息?！?/br>
    “您的問題似乎有些愚蠢?！?/br>
    “你個小王八羔子……”似乎也發覺自己的問題有些愚蠢，甘農還是狠狠給了迪克一拳，看著眉頭微皺的他，“我希望盡快能知道那個小混蛋出了什么事情，沒想到，盡管是很無奈的結果，他還是和我的命運掛鉤了?！?/br>
    “是，大人?！?/br>
    “現在城里的情況不容許家族內部有任何的問題，如果有人膽敢去破壞的，你知道該怎么做……”

    聲音越來越冷，甘農大步走向了巷外的停車處，突然，他停下了腳步，轉頭凝視著那燈火明亮的遠處，無奈的搖了搖頭。

    漆黑的夜空下，一個鮮紅的身影在樓宇的疊影中高速飛躍著，就像是一只猩紅的夜鸮。

    此時，熙德?德斯提尼的速度與敏捷，已經完全脫出了人類的范疇，就像是一個異民在黑夜下馳騁。在白色的月光下，神甫的雙眼瞳孔不正常的劇烈收縮著，漆黑的眼底竟然浮現出了一種異樣的紫色，在不停的流動著。

    整個世界在他眼中呈現著異樣的蒼白，就像是通過電腦強行修正的底片一樣，把每一個細節都清清楚楚的表露無遺。

    reactiva，所有異民正是這樣稱呼著像熙德這種已經接近非人的存在，也就是教廷所擁有的那只恐怖的“審判者”部隊。

    作為維護白晝世界的支柱之一，教廷手中一直掌握著充當正規軍的“十字軍”、以及“圣殿”、“醫院”、“條頓”這三大精銳騎士團。這些身披經過祝福的鋼甲，手執銀劍的騎士，一直是正面對抗從黑夜中潛入的異民主力。但是除了這些浮在表面上的力量之外，“神罰者”與“審判者”這兩個名字，一直隱藏在那數千年的血腥戰爭幕后。

    “神罰者”代表著是放棄自我的存在，從蒼茫的天地之間，轉達諸神的憤怒與懲罰。這些身披血紅祭袍的存在，光從毀滅之力的強悍來說，絲毫不亞于那批已經投向黑暗的法師。在與異民的戰斗之中，他們光憑一個祈禱手勢或是一句詠唱的圣歌，就可以釋放諸神的權能。

    相對于征求著諸神的意志，對那些叛入黑暗的子民施加以處罰的“神罰者”來說，“審判者”更像是諸神在世間的代理人。體力、速度、感知已經完全與人類相異的他們，擁有著不輸給異民的天賦，他們甚至已經不再是人類。

    手執銀劍長刀，身披血紅戰袍與盔甲的“審判者”，不光會消滅每一個進入神屬之地的異民，同時他們還執行著對人類品德的審判工作。如果一旦判斷哪個人類的內心已經屈從于黑暗，成為伊甸園的背叛者，“審判者”就會依照著諸神的法則，對他進行審判。

    我是神的代言人，神罰的執行者！

    我就是那圣命的執行者，只要有愚者企圖違抗我的主，就算是只剩一片殘骸，我也會將他從現世中抹殺干凈??！

    這兩句“神罰者”與“審判者”共用的臺詞，已經變成了異民心頭的一個噩耗，每次依托著這句宣言之后便會一場大規模的狩獵。應和著身披血紅祭袍的祭司禱告聲，無數的光球與雷火洗滌著塵世間的一切黑暗，手執銀刀的紅衣武士會收割那些異端的存在。

    這些專屬于諸神的仆人放棄了心靈的平和與潔白，那鮮紅的衣著正代表異民的鮮血與死亡，成為諸神在黑暗中的唯一代言人。

    望著遠處一個細小的黑點，熙德突然并攏了雙腿，筆直投入了那輝煌的燈海之中。

    一聲悶響過后，從數十米高空中落下的神甫踩碎地上已經破舊的水泥路面，揚起了一片灰塵，周圍骯臟的積水被碎屑打出了一圈又圈的波紋。因為那巨烈沖擊力而眼前一黑，熙德感受著痛楚折磨骨骼的快樂。

    破敗黑暗中的街道中原本蜷縮著兩三個漆黑的身影，呆愣愣的看著從天而降的紅衣神甫，在霓虹燈光的閃動間，那個銀十字架隱約可見。發出一聲低吼的異民根本沒想到竟然會在這里碰上一個神甫，感覺有些意外與惶恐的他們，立刻拔腿逃向遠處的黑暗中。

    “amen！”

    嘴里低低念著禱詞，熙德已經抽刀在手，在原地化為了一道紅色的虛影。還沒來得及逃遠的兩名異民立刻撲倒在了積水中，脖頸處流出的殷紅液體，與黑色的水洼混在了一起。

    “希望主能對你這個異端也賜與仁慈與寬容?！彼Φ袅算y刀上的殘血，熙德嘴角微微上樣，露出了一種病態的笑容，“任憑死人埋葬他們的死人，你只管去傳揚神國的道?！?/br>
    “您還是這付樣子，似乎所有的異民都與您有著血海深仇?！币恢闭驹诮锹渲械纳碛?，慢慢走上了幾步，停在熙德的不遠處。他穿著一件附有帽子的外套，那臃腫的打扮讓人根本分不出男女，“如果我不是狄斯瑪斯大人的仆人，恐怕您也會現在就將我一刀兩斷吧？”

    “為主清理他的土地，將一切骯臟不潔的東西徹底掃清而已?！钡朵h與皮鞘發出了磨擦聲，收好雙刀的熙德低頭看著兩具還在不斷抽搐的尸體，在胸前劃出了一個十字，“這都是我最崇高的職責?！?/br>
    “不知您召喚我到這里來，又有什么樣的吩咐？”

    身影漆黑的瞳孔在黑暗中散發著閃亮的光澤，隨著熙德的身影退后了幾步，一直保持著與這名神甫的距離。幾百年的過去告訴他，熙德雖然是狄斯瑪斯最忠實的信徒，卻也是一個讓人無法琢磨的火藥桶。擁有“圣殿騎士”與“審判者”雙重身份的他，心中似乎燃燒著永遠不會停息的仇恨火焰，每一個異民在他眼中都是絕對不能放過的敵人。

    “大人的命令，甘農已經完成了他的工作，該是讓他休息的時候了?！?/br>
    “是因為他將這座城市變成了合法的原罪之城，他卻又擁有太多的智慧與力量，會成為了教廷的絆腳石？”

    “我們不需要一座新興而又強大的原罪之城，異民就是骯臟的野狗，只會用排泄物來污染這片神賜的土地?！?/br>
    “大人，我也是異民?！?/br>
    “所以，你也是一條野狗?！笨粗媲懊黠@有些不快的身影，熙德露出了森森的白齒，“只是，狄斯瑪斯大人給你戴上了項圈而已?！?/br>
    “請轉告大人?！鄙碛八坪跻呀洘o法承受熙德的侮辱，冷冷的應承之后，頭也不回的走向了小巷中，“我一定會照辦?！?/br>
    “嘻嘻，你在他身邊已經擁有很高的地位，所以不要指望大人會有聽到你失敗消息的胸襟，嘻嘻?！甭冻隽私躅嵖竦男θ?，熙德打量著對方的背影，雙手還是不由自主撫上纏著紅色布條的刀柄，“如果你失敗的話，你就會成為我下一條宰殺的牲畜，暗樓?。?！嘻嘻嘻嘻嘻?。?！”

    邪惡之眼族長暗樓，那個原本已經被迪克所抹殺的名字，又一次出現在了熙德的口中。聽到神甫的聲音，身影只是略微頓了一下，然后繼續走向遠處……

    “什么？你確定？！”

    赤蛇家族位于赤坂附近的辦公室中，孟瑪從椅子中一下跳起，結實的手掌幾乎按塌了身前的辦公桌。這個結實的干部用充滿喜悅與驚訝的眼神望著身前的副手，剛從門外進來的他，給孟瑪帶了一個無法相信的消息。

    “雖然派出去的沙蜥死了7條，但那唯一個活著的，卻用生命擔保他看到的一切?！泵媛缎θ莸母笔中判陌俦兜呐闹馗?，以證明自己得來的消息絕對可靠，“他看見的血族對陳燁的襲擊，然后又看見那個幽靈一樣的女人，帶著一口銀色的棺材走進教堂。從他們對貨物的經驗，以及那幾個女人的神情來看，那個胖子絕對是出了什么大事?！?/br>
    “這樣……”

    絕對信任沙蜥視力的孟瑪露出了極為復雜的神情，得意、憤怒、兇殘，這些混雜在一起的負面感情扭曲了他的面容。迪克這個一直廣受甘農信任的老人也就算了，盡管他成為了家族的第二號人物，但“貓仔”的實力與功績，都讓其他干部根本不敢也不能有什么意見。但那個該死的胖子卻令所有的老干部惱火，出身不明的他竟然倍受甘農的寵愛，在短短的一年不到就同樣爬上了家族的高位，與迪克平起平坐。

    擁有了大塊地盤的兩人，現在儼然已經成為了赤蛇家族中的雙壁，在屢次爭斗中，他們得到的賞賜越來越多，與其他干部徹底拉開了差距。在平定了整座城市之后，陳燁竟然也和迪克一樣得到了甘農的允許，可以自己建立家族，將幾塊最好的地盤當作私人的封地。

    那個該死的畜生?。?！

    一直心懷不滿的孟瑪，等待的就是這個機會，雖然陳燁有著火箭一樣的晉升速度，但他千萬不要給自己抓住什么紕漏。只要給孟瑪一個機會，孟瑪就絕對有自信利用其他干部的支持，將他斗倒在地。

    眼下現在正是這樣一個好機會，不管陳燁究竟是死亡還是重傷，但只要他與血族扯上了關系，都是一個出手的良機。如果放棄的話，那他就只能看著那個令人厭惡的胖子逍遙，打定主意的孟瑪斬釘截鐵似的下達了命令。

    “召集我所有的直屬戰士，去探望陳燁大人的情況?。?！”

    “遵命，大人?！?/br>
    露出了會意的微笑，孟瑪的副官立刻大步走了出去，不多時，走廊中已經響起了盔甲與兵器的撞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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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守巢

    “您不覺的，茶水有點涼嗎？”

    站起身來的湖邊露出了溫柔的笑容，提起手中的骨瓷茶壺，伸出了纖纖玉手。坐在女人面前的孟瑪輕輕捏住了小巧的杯子，將杯中的冷茶潑到地上后，才做出了致謝的手勢。

    帶著幾片殘葉的茶水，立刻在書房中那條名貴的波斯地毯上留下了一攤污痕，顯得格外的刺眼。家族干部這個極其無禮的動作，立刻引起了周圍幾人的不滿，雖然湖邊現在和其他幾女一樣無名無份，但實質上已經執行著類似于陳燁妻子的職責。聽任他人侮辱自己主人的妻子，這對狼人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侍立湖邊身后的狼人副隊長剛想發作，西瑪給他使了一個眼色。

    guntang的茶水在空中散發著茶葉的清香，湖邊就像是沒看見地上那攤深色的水漬，依舊替孟瑪注滿了空杯。

    身材壯實的孟瑪突然帶著六名手下造訪這座大宅，口口聲聲要見胖子有要事相商。得到了胖子外出的答復之后，就死賴在書房中不走。倒茶、喝茶、再添茶，這場無聲的小游戲已經進行了將近2小時，在暗中比較著兩人的耐心。

    眼前這個煩人的家伙明顯是別有所圖，一直在心中牽掛著陳燁的湖邊卻沒有露出任何異常的神情，恭敬的招待著這位家族中的干部。孟瑪是從赤蛇家族剛剛開始建立時，就跟隨著甘農身邊的老人，每次與其他家族的血戰中都不會少了他的身影。兇悍好斗的他自是在干部之中有著極高的威望，雖然隨著年齡的老去，他已經失去了當年的血性，漸漸趨向于保守與怠倦，但是在家族中依舊有著不可動搖的地位。

    雖然他已經是一只沒牙的老虎，但那些嫉妒陳燁與迪克的權貴幾乎已經全部圍繞在了他身邊，熟知家族事務的湖邊好幾次提醒胖子，他卻只是露出了蔑視的笑容。如今胖子卻是生死未卜，湖邊卻只能強顏歡笑的從教堂中趕回，接待這位“貴客”。

    “陳燁大人，該是回來了吧？”又是一口喝光了茶水，孟瑪轉頭看著湖邊的面孔，雙眼就像是在搜尋著她神情中的破綻，“看來我真的是老了，已經說了有要事相商，湖邊小姐卻不肯讓我和他通個電話?！?/br>
    “孟瑪大人，家族中所有的事務你也清楚，并不是任何時候都能接聽電話的?！?/br>
    聽著湖邊那溫柔似水，卻又不容半點質疑的聲音，孟瑪自嘲的一笑。站立于他身后的一名黑衣男子突然跨前了一步，靠在墻角中的瓦修抬起了頭，然后又低了下去，西瑪早已經攔在了男子的面前。

    短短一瞬間，兩人身上那經過無數次血戰而生的殺意在空中交匯，那種感覺就像是對方用冰冷的劍鋒直指著自己的額頭。氣勢的交鋒有時候遠比真刀實劍來的更為兇險，看著面前這個豐姿綽約的綠發女子，男子露出了極為蔑視的笑容。

    在鐵與血的黑暗世界中，大自然的優勝劣汰法則是如此明顯，根本沒有容許女性參與的位置。布滿英雄尸骸的戰場永遠是男人的舞臺，除了極少數幾個陰盛陽衰的種族外，異民女性往往都只是生兒育女的角色。雖然女人那對墨玉般的瞳孔中，流露出來的氣息是如此銳利，男子卻根本沒當一回聲。

    他的笑容還沒結束，突然就像是被美杜莎所石化一般，僵在了臉上。西瑪的瞳孔中突然露出強烈的野性神采，那濃郁的血腥與殺伐之氣，根本不容他反抗，鋒利寒冷的氣息已經深深刺入了他的心中，就像是當頭劈下的利劍般，狠狠砍開了他的腦海與血rou。

    在那對閃動著幽綠光澤的雙眼前，男子是敗的如此徹底，甚至連后退的身形都穩不住?？粗窒履鞘B的表現，孟瑪雖然露出了憤怒的目光，心中卻是充滿著疑問。雖然知道陳燁不知道從哪里招攬一些狼人逃亡者充作手下，但這類狼人往往都是一些家族的敗類，或是因為膽怯而被家族開除的廢物。

    但西瑪的存在卻著實讓他大吃了一驚，這個女人身上所表現出來的氣息完全不像那些落泊的家伙，更像是一個身經百戰的騎士。用眼神制止了手下試圖再次沖出的意圖，孟瑪細心打量著眼前掠如火又穩如山的西瑪，很快，他就從西瑪制服裙裝的袖口處發現了幾個熟悉的字符。

    “為信念持劍而死，既汝等榮譽?！?/br>
    雖然只隱約看到了幾個字，但孟瑪立刻認出了這句每個狼人軍團士兵身上都會有的刺青，雖然還看不清部隊的番號與標志，但西瑪的身份已經沒有任何的懸念了，眼前這個滿身英氣的女人，竟然是一個軍團士兵？?。?！

    倒吸一口冷氣的孟瑪雖然臉上沒有什么異狀，卻是在心中放棄了用強的念頭，既然陳燁可以搞來一個純正的狼人軍團士兵，那他就有可能搞來一群。雖然有家族的法則在背后撐腰，讓孟瑪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去挑戰精銳的狼人武士，他還暫時沒有這個自信。而且最讓他擔心不下的，卻還是湖邊的態度，這個原本替家族辦事的小女人，如今卻露出了凌厲的氣息。

    “既然今天陳燁大人沒空，那我還是改天再來吧?！?/br>
    扔下這句話的孟瑪立刻退出了陳燁的大宅，接下來的8天中，他卻是每天都準時的造訪陳燁的大宅，依舊每天都是那條胖子已經外出的消息。

    孟瑪每來一次，手下帶的護衛就越多，不動聲色的湖邊依舊是沒有任何經的破綻，只是大宅中有著狼人軍團刺青的護衛卻是總是要比孟瑪更多。這場互相攀比實力的喝茶大會不斷重復著，雙方擺出的實力也就越來越強。

    無聲的競賽中，胖子的地盤上不斷發生著各種異外情況，不斷有異民采用各種手法來嘗試挑釁“暗夜游民”家族的威嚴。在這種挑釁下，湖邊就像是一個冷漠而又無情的女王，調派著族內的護衛與戰士趕赴各處。

    蓄意攪亂的全部砍掉一只手，膽敢損害“暗夜游民”威嚴的，就全部當場處死。

    在那種幾乎與陳燁如出一轍的鐵血手段下，這些頻生的事端很快就平息下來，面無表情的湖邊依舊緊緊守衛著陳燁所有領地。在得知這一連串的事變之后，甘農卻是沒有做出任何的表示，雖然他搞不清胖子與湖邊究竟在搗什么鬼，但現在的赤蛇家族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家族。既然有了分封與領地，那受領的干部就必須表現出相應的實力，這種明顯的暗斗相反讓甘農不想出手。

    這場無聲的爭斗中看似是孟瑪與陳燁兩人的事情，其實就代表著巨變之后，新舊兩股勢力的爭斗。以陳燁迪克為首的新生派，自然會引來孟瑪這些家族舊人的敵視與爭斗，對這件事情最好的處理結果，就是在不嚴重影響家族利益的同時，讓其中一方徹底的敗落。